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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婆听到蒙毅将军如此对她说,她不但不敢上前来,反而率领男女弟子往人群中躲。这时有的人恶作剧将他们又推出来,他们又往人堆中挤,因此众人中开始有了嘻笑声,也有人对巫婆说道:“大巫,你是神君代表,还怕什么人君代表!”
“蒙毅!你这样亵渎神明,你会遭到天谴的!”那位巫婆对蒙毅将军尖叫着又往人多的地方挤,众人又将她挤拉到最前面。
“大巫,你怕什么,就去跟他谈!神会显灵保护你的!”这时有人看到那位巫婆害怕地往人多的地方挤,就虔诚地对那位巫婆说道。
“大巫,你平日拿‘钱塘君’欺压蒙骗我们,你现在怎么啦,难道今天见到大将军就不灵了?”这时人群里有人信心开始动摇,纷纷怒骂起那位巫婆来。
蒙毅将军本来想派人直接逮捕巫婆,却怕激平民变,杀戮太多,他一见六九道长的计策已经奏效人群中已经有部分人信心动摇,他便大声向平台下的众人宣布道:“各位父老,现在大家已见到巫婆的心虚,她根本是装神弄鬼仆人!各位不要再上她的当了,现在各自回家!本将军自会公平处理这件事!”
蒙毅将军此话一出,平时不满巫婆行为和信心动摇的众人纷纷离去,巫婆在人群中看到这种情况就大叫着阻止众人,但大部分的人都不理她,不到半个时辰,平台下的人已经走掉了大半。
这时场外闻风而来支援的人,却被虎贲军廷尉挡在外围进不去,他们看到包围圈内出来的人,纷纷上前来问明白里面的情形后,又纷纷散去。
不到一个时辰,包围圈内剩下的‘死忠’民众已不到一万人,而且没有了老弱妇孺。他们围绕巫婆和她的弟子而坐,不再出声,似有誓死保护他们的决心。
蒙毅将军这时见时机已到,他又再大声对平台下宣布:“各位父老,现在本将军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限你们半个时辰以内走开,否则本将军以聚众威胁官府论罪!”
蒙毅将军的这项罪名一加,片刻间,人群中又走掉一大半,剩下的只是一些死硬分子,巫婆一见大势已去,这时“钱塘君”又到了,她便带着弟子站到平台下面,两眼紧闭,浑身颤抖,又狂舞狂叫起来,俨然是男声君王口吻:“吾乃海神之子‘钱塘君’是也!蒙毅,你为何阻挡孤家纳姬?”
蒙毅将军这时心里暗笑,但他在表面上还不得不尊重民俗,他站起来拱手行礼对那位“钱塘君”回答道:“蒙毅乃奉命行事,身不由己,还望‘钱塘君’恕罪。”
“蒙毅,你可转告嬴政,别阻拦本神纳姬之事,此事行之已有千年!”那位“钱塘君”听完蒙毅将军的话后,就对蒙毅将军吩咐道。
“贵神既为龙又为神,纳姬应纳海中鱼虾,甚至是南海的美人鱼,再不然也是阴间鬼魂或仙人,为什么偏好凡间活女子?”蒙毅将军听完那位“钱塘君”的话后,就反问那位“钱塘君”道。
“蒙毅,这是孤家的事,用不着你过问!”那位“钱塘君”听完蒙毅将军对她的问话后,就怒斥蒙毅将军道。
“贵神,如今天下统一,你要的是大秦帝国的子民,就不能说不关我们的事了!”蒙毅将军听完那位“钱塘君”对他的怒斥后,一面口中吆喝,一面也在心中想:为什么装神弄鬼的事一再被拆穿,还是有这么多人相信,连英明的始皇帝陛下都包括在内!
这时“钱塘君”不再回答蒙毅将军的话,只是“附体”在那位巫婆身上怒吼咒骂:“蒙毅,假若你不听孤的警告,一意孤行,你将死得很惨!嬴政的王朝也将不保!孤要发动洪水,淹没附近十多个县!”
“‘钱塘君’假若你真的要这样做,玉帝自会找你算帐!”蒙毅将军听完那位“钱塘君”的话后,就哈哈大笑着对她说道。
蒙毅将军这时再看看计时用的香已燃完,半个时辰已到,便对侍立在一旁的虎贲军廷尉下令道:“你派人马包围住这几千人,看他们无水无食能维持多久,等他们饥渴得不能动时,再进去抓人!”
六九道长这时回到临时行宫后,大秦帝国的始皇帝嬴政见到六九道长,就笑着问六九道长道:“六九道长您现在不和蒙毅将军在一起处理事情,为何这会儿也回来了?”
“无量天尊!回禀始皇帝陛下,这时蒙毅将军正在前面展示他大将军的虎威呢,用不上贫道做什么事。始皇帝陛下,过会蒙毅将军在前面施展完虎威之后,还得您这位人间帝王出去在众人面前展露龙颜呀!因此贫道这是来有请始皇帝陛下您的。”六九道长听完大秦帝国的始皇帝嬴政的话后,就也微笑着对大秦帝国的始皇帝嬴政说道。
“哦!六九道长您是说这次朕也要出去展露一下龙颜,那六九道长您叫朕应该怎样做?”大秦帝国的始皇帝嬴政听完六九道长的话后,又笑着不解地询问六九道长道。
“无量天尊!回禀始皇帝陛下,既然此事是‘钱塘君’的旨意,那始皇帝陛下您作为人间的帝王也应该在父老面前尊重这位‘钱塘君’一下吧,因此贫道想叫始皇帝陛下您出去配合一下蒙毅将军在前面的表演,做一个庄严盛大的给‘钱塘君’‘纳妃’的仪式。始皇帝陛下,这样做不但能在父老面前充分显示您对神灵的尊重,也能在父老面前充分展示您的龙颜给蒙毅将军助威呀!”六九道长听完大秦帝国的始皇帝嬴政的问话后,就又向大秦帝国的始皇帝嬴政微笑着解释道。
“哈哈!六九道长的建议甚和朕意,那咱们就给那位‘钱塘君’搞个庄严盛大的‘纳妃’仪式。”大秦帝国的始皇帝嬴政听完六九道长的话后,就满意地大笑着对六九道长说道。然后大秦帝国的始皇帝嬴政就下旨,叫钱塘郡的太守操办此事去了。
大秦帝国的始皇帝嬴政给“钱塘君”举行的“纳妃”仪式,这可是一个庄严盛大的行列,也是一个稀奇古怪的行列!队伍的最前面是黑盔、黑甲、黑旌旗的六千虎贲军开道,接着是六部輼輬车,坐在第一部车中的大秦帝国的始皇帝陛下卷起车帘,让万民能瞻仰他的龙颜,随后是各大臣的车驾,再后面又是殿后的六千虎贲军。虎贲军后面步行的,却是数千聚众闹事的“囚犯”。
最后几部车,则塞满了那位巫婆带领的穿白色法袍的男女弟子。那位巫婆仍然是鸠冠白袍,独乘一部车,远远看去和往日一样神气,但就近一看,才看得出她形容憔悴,脸上原来已够深的皱纹,如今变成车辙痕一样横竖交叉。人们再看清楚她一点,还看得见她是老泪纵横,啜岂不已。
在殿后的郡卒前面,几部双马拉的马车,坐着身穿灰色道袍的六九道长和紫金,六九道长要为今天的大秦帝国的始皇帝陛下祭江仪式赞礼。
钱塘江边风大,江中更是浪涛滚滚,正是涨潮最大的时刻。天气虽冷,空中也密布阴霾,有着要下雪的征兆,但江边还是围满了民众。民众见到大秦帝国的始皇帝陛下亲临已是一生难逢的盛事,何况是他要亲自和江神斗法。大秦帝国的始皇帝嬴政一下车,围观民众纷纷跪倒高呼万岁。
这时钱塘江边早准备好了祭礼三牲和香烛,六九道长和紫金一到,便开始举起法仗作去,口中念念有词。
那位巫婆也被带到江边,要她作法请“钱塘君”附体,那位巫婆怎么再三的请求,那位“钱塘君”就是不敢上她的身。
奉常少卿焚化了李斯丞相所撰的祭祷文,内容大要是:“江神既然是龙又是神,纳姬应纳江中鱼虾,或者阴魂仙人,为什么偏要凡间活女子?朕为天之骄子,奉天帝命代牧万民,就有保护子民不受逼迫伤害的义务,希望贵神能上体天帝好生之德,以后改用选中女子的神主牌位和生辰八字代替。”
前面几句话为蒙毅将军和“钱塘君”对话时所提,禀奏大秦帝国的始皇帝陛下后,大秦帝国的始皇帝陛下大为欣赏,用作祭文的主题。
轮到大秦帝国的始皇帝陛下行礼时,他只长揖三次,并不跪下,因为按照道理,山川江海都应在他这位天子的管辖之下。
大秦帝国的始皇帝陛下等候了片刻,钱塘君仍然不肯附身,当然也就没有回答,大秦帝国的始皇帝陛下这时就有点不耐烦了,他向侍立在一旁的蒙毅将军说道:“你要钱塘君使者巫婆,下去向钱塘君讨个回音吧!”
蒙毅将军接到大秦帝国的始皇帝陛下的旨意后,就向大秦帝国的始皇帝陛下答应了一声:“是始皇帝陛下!”
蒙毅将军然后就命侍卫将巫婆抬起来要往钱塘江中丢。这时那位巫婆全身颤抖,但却是被吓的,而不是钱塘君附体。那位巫婆这时尖叫道:“始皇帝陛下饶命!”。
大秦帝国的始皇帝陛下这时却转过头去装着听不见,而蒙毅将军去调侃地对她说到:“大巫,你最少也丢了二、三十个年轻女孩下去,现在也让你尝尝被丢的滋味吧!”
“蒙毅大将军,老婆子也是奉神命行事!”那位巫婆听完蒙毅将军的话后,还试图用神的权威向蒙毅将军作最后的挣扎。
“大巫,那你就更应该下去,讨来钱塘君的回音赶快回来,丢送神使启程!”蒙毅将军听完那位巫婆的话后,又对她说了一句,最后对抬着那位巫婆的侍卫们大声喝了一声。
几名彪形侍卫,合力将瘦小的巫婆高举过头,摆动几下再合力丢出去,那位巫婆惨叫一声,落到白浪涛涛的钱塘江中,宽大的白色法袍还让她载浮载沉很久,最后一股大浪将她卷了进去,再也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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