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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一位中年儒士站在人群之前出声制止,他的身后还有许多穿着深蓝色家丁服饰的小厮,似乎被姜望痛打的人是一路的。
“吴总管,救命。”
一个眼尖的小厮急忙求救,翻了个身子就朝那中年儒士的方向急忙求救。姜望大脚一抬毫不客气地一脚踏在了他的后脑,用力的踩了下去,发出一阵心酸辗压声。这才对那位中年儒士说道:“你护不住他。”
中年儒士脸色一冷,皮笑肉不笑道:“想必这位小兄弟是新来的吧,不知者不罪,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去,我不与你计较便是。”
姜望笑了,笑的很不屑,又挑了一个没有踩过的一个小厮狠狠用脚碾压了一番。这位大叔是不是脑子雷劈过有点不太好使,不知者不罪。我才是捕快好不好,你就一个区区员外管家,居然跟我说定不定罪的问题?我没定你罪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惠了。
“看来你是不打算善了了?”中年儒士脸色十分不好看,当然姜望根本也不会在意他脸色好不好的问题。姜望这举动根本是在抽他的脸。他已经大发慈悲不跟姜望计较了,姜望还敢当着他的面践踏他的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被门夹过?”
中年儒士脸色略黑。
“你被驴踹过?”
中年儒士脸色更黑。
“还是被雷劈过?”
中年儒士脸色完全黑。
姜望扭了扭腰身,打了个哈欠,才慢慢吞吞说道:“那你估计就是医书上所说的那种前三百年后三百年前后六百年难得一遇头部凹陷颅骨中空红白不全略微偏瘫左右不平衡的先天缺陷之症?”
中年儒士还在试图理解姜望这一连串形容词的时候,燕惊邪那好奇心依然按捺不住发问道:“那是什么?”
姜望很认真地开口答道:“简称,脑残。”
中奶儒士是何等人物,他乃是赵员外家的管家,在这天阳郡谁见了不给个面子,连前任郡守见了他都要寒暄一句吴总管,可是先在却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后生这样谩骂,心中郁气难平,堵在胸口,竟然哇的喷出一口血来。
“就这点道行也敢叫我停手?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我要是你,早就找一个没人的地投江自尽了,真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还浪费土地。”姜望不忘继续添油加醋一番,尽显毒舌本色。那中年儒士脸色猛一涨红,又是一大口血喷了出来,当场昏迷了过去,他身旁家仆手忙脚乱地其抬去了医馆。
“看来以后跟你说话都要小心,一个不留神就吐血了。”郑重竖起拇指大赞道。
“姜大哥果然是神人,谈笑间伤人吐血的本事,堪比枯叶寺的狮子吼,委实了得。”燕惊邪看着姜望的神情,就恍如看到仙人下凡一般。
姜望冲了人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也不理会在地上哭爹喊娘的众人,带着小女孩奔着昨日替燕惊邪买衣服的绸庄去了。
刚一跨进门,一个穿着白色莲花素裳的女婢就捂住了口鼻,一脸厌恶道:“怎么你们店里什么人都能进来,伤到我们小姐如何是好?”
正在挑衣服的黄裳女子抬头对姜望清眸一笑,抱歉道:“不好意思,小青年少无知,还请不要跟她计较。”
姜望点头回敬:“无妨无妨。打扰姑娘了。”
虽是换了一身公门服饰,但店掌柜还是就认出了这就是昨天来买了几件普通衣服的可人,问道:“这位小哥,可是昨天的衣服不太满意?”
“不不,昨天的衣服我很满意,我今天来是有别的事情,麻烦你帮我选几件合适她穿的衣服。”姜望一把将小女孩从小面抱了起来,那店掌柜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小女孩,这小哥倒真奇怪,昨天带来一个大乞丐,今天带来一个小乞丐,难道他是专门提乞丐买衣服的活菩萨不成?
“你喜欢什么颜色?”姜望朝小女孩问道。
小女孩望着琳琅满目的五彩衣裳,竟然看的有些痴了,最后把目光停在了意见红花蝴蝶袖雕花裙上。
“这件。”姜望指着那件小姑娘目光停留的衣服上。
这件红花蝴蝶群可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里料上层,裁剪得到,不过价格也是偏贵,见姜望一身衙差服饰,店掌柜好心提醒道:“小哥,这件衣服价格不便宜啊,要不你再看看别的吧。
那绿裳女婢也有些眼力,自然也认得这红话蝴蝶群价格不低,低声嘲笑道:“买不起衣服就不要买。”
“小青,住口。”黄裳女子低斥,那女婢不语,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姜望一眼。
那小女孩拉拉姜望的衣袖,怯生生地开口:“哥哥,我不要了。”
姜望满脸疼惜地按了按小女孩地头,掏出一锭纹银放在桌上,好爽道:“包了。”
“你既然没有名字,你们以后就取名为红蝶好吗?”
小女孩点头。
“额。”那黄裳女子淡淡地看了一眼姜望,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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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灵仙山。太白殿。
唯太白道道派跟天下道门都不同,天下道门皆供三清,以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为尊。唯太白道则是什么都不供奉,偌大的太白殿内只有一块硕大无比的天外陨铁,名曰道石。道石上面只有一字,乃是唯太白道的周祖亲手所刻。
周祖曾经讲道,漫天仙佛如猪狗,信之何用?我辈为人须神鬼不敬,神不敬我,我一剑斩之;佛不尊我,我一令屠之,唯我唯道。
道石头之前又一人。一头紫发告竖辅以一根尾端刻有剑令相交图案的木簪锁住,一身紫衣素裹,吴半分花俏图案,腰间系一根黑色丝带,足裹七星踏云靴,举手投足间皆有有神仙之姿,教人欲心生膜拜,正是唯太白道的掌门李玄衣。
“掌门,墨仙天宫来信,还望掌门一观。”一个赤足银发衣裳褴褛的老道递上一封书信交给李玄衣。
不见李玄衣有任何动作,那信封凭空浮起,停留在半空之中,内力信纸破封而出,仿佛凝固在了空气之中,片刻之后在空中无火自燃,化为飞灰,当真是神仙般的手段。
“恭喜掌门步入通神之境。”那老者由衷赞道。
“通神又如何?终究不敌那叶青帝,六十年之前他已入通神,我苦修玄重天经三十余载,直至数日前才至大成,今生再无望为我道争取天下第一正道的名号,玄衣愧对各位道宗前辈。”李玄衣一声叹息,似乎老了很多,神仙亦老,何况于人?
那赤足老道闻言亦是一声叹息,【天下第一】叶青帝是所有练武之人心中永远都过不去的大坎,你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就必须要打败天下第一。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可见有人将叶青帝从那天下第一的宝座上拉扯下来?挑战叶青帝的人如同过江之鲫,最后又有哪个人成功了?不是埋骨绝武城就是奉守玄武塔,天下第一何等霸气?
老道叹息之后,又有一丝欣喜:“至少这一代的道佛之争,却是我们赢了,上代枯叶坐化,这代枯叶仍是半步烁今之境。”
李玄衣飘然转身,他的脚竟然没有踏在地面之上,离地半尺悬于空中,望着那个道字,痛心疾首道:“上代枯叶才是跟我同辈之人,我不如他。这代枯叶那是弦歌他们这辈人,我唯太白道弟子竟然没有一人由武入道,弦歌也不过半步黄道,唯太白道已经被枯叶寺压了近两百年,空识,玄苦,迦阿难,枯灭,历史祖师的宿敌,直到我这一代,枯灭坐化,却让一个连烁今境都未到的小子坐上了本代枯叶的位置。我在一天,道必压佛。怕只怕我羽化之后,唯太白道再找不出一个可抗衡枯叶寺之人,这才是我道宗悲哀啊!”
赤足老道脸色黯然,李玄衣所说的话他都知道,若大一个道宗,居然找不到未来的扛鼎之人,这实在是一个门派的偌大悲哀。老者忽然想起那个带着双剑下山的小道士,问道:“惊邪如何?你传了他《红尘大道诀》不就是存了让他修炼玄重天经继承你的衣钵的念头吗?”
李玄衣苦笑道:“惊邪性子耿直,憨厚老实,就如同一张白纸,你写什么,他便是什么。此番让他下山也就是让他这张白纸多沾染一些红尘因果,红尘不历,何立天道?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看哪个傻小子福源深厚,必定不会有什么大事。不过你可曾给那小子银两随身,山下世界若是没有银两傍身,当真是寸步难行。”赤足老道深感世俗之奸恶,深有体会地说道。
“临行前我赠与了他三百两银票,足够他下山三年所用。”李玄衣笑道,身子挪移往殿外飘去。
那老道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惊邪真的会用银票吗?”
李玄衣那飘浮的身子猛地从虚空中坠落下来,他一脸苦笑不大确定道:“应该会吧。”
仙人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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