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河没过多久,晓刀、笑季荷与常色秋先后醒来。晓刀发现马车不见了,也没见到吕凌渊,挣扎着大喊大叫起来。他被吹一吹紧紧绑在马背上,手腕也被绑死,动荡不得,越发的大声叫嚷,声嘶力竭。笑季荷与常色秋先后醒来,二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哭喊着要吕凌渊。吹一吹于心不忍,就要解开三人的绳索。
冷雪寒已经非常疲倦,一句话都不想说,纵身一跃,玉手轻扬,冰冷的剑就到了吹一吹的脖子上,吹一吹无可奈何,只得任凭三人叫喊。官道上不时有行人经过,见他们这个样子,莫不惊诧,还以为是强人绑了女子和孩子。很快,有热心人看不过去,上前拦在马头,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女人和孩子,还有没有王法?”
冷雪寒知道他们是好意,也不理他们,吹一吹赶紧上前解释,好说歹说,拦路的人才半信半疑地让开。虽如此,他们还是不放心,在后面暗暗的跟着,并且有人快马跑去报官了。
官府的老爷一听,哟呵,朗朗乾坤,也太不把本老爷放在眼里了,那个捕头,赶紧去把强人逮了,给本老爷长点脸。捕头快马加鞭,不久便带着一帮捕快快马过来,把飞云阁众人堵住,那捕头横刀立马,当头喝道:“大胆强人,你们的胆子也真是太大了!本捕头奉命前来抓捕你们,还不赶紧把人放了,乖乖下马受缚!”
晓刀兀自哭喊,常色秋伤心难过,才懒得理他们。笑季荷心虚,怕事情闹大,不好收拾,停止哭泣,解释道:“官爷,他们不是强人,我们是飞云阁的,因为阁主,阁主......”话未说完,忍不住又哭出来。
飞云阁?N的,名气不小啊,最近!那捕头将信将疑,上上下下打量着众人。冷雪寒眼睛阴冷,射出骇人的寒光,捕头不由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看,挥手让捕快们上。捕快们很尽职,拔刀出鞘,冲过来。
眼看就要打起来,冷雪寒的嘴角出现了一丝不经意的冷笑,纵身跃起,剑光划过。捕头只觉得眼睛一花,脖子上便一阵冰凉,还好,冷雪寒没想杀人,要不然,捕头的脑袋就得搬家了。捕头吓得直哆嗦,忽然想起了什么,头也不敢抬,唯唯诺诺的道:“飞云阁,哦,怪不得,你就是第三剑冷雪寒吧,失敬失敬!”诚惶诚恐,一脸恭维的笑意。
“好说!”冷雪寒哼了一声,收剑回鞘。吹一吹忙道:“官爷,我们正是飞云阁的。”捕头哪敢不信,忙抱拳道:“对不住,对不住,飞云阁的大名,在我国也是很响的,贵阁主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他会好起来的,你们也不要太伤心,请请请!”他带着众捕快站在一边,恭送飞云阁众人离去。
报官的人见是这么回事,摇头叹息,跟在后面的热心人也都暗自感叹,自行离去。经过这么一闹,笑季荷的心情好多了,不久,常色秋也停止了哭泣,吹一吹把她二人解了绳索。
常色秋失去束缚,抬脚就是一下,一下子就把他踢翻在地,冷雪寒急忙喝道:“够了!”幸亏冷雪寒出声,不然吹一吹就要被踢残了,以常色秋的脾气,激动起来是可以捅破天的。
笑季荷心软,见吹一吹的额头上肿了起来,还在流血,赶紧把他扶起来,再撕些布条找些树叶包扎好,止住血。她从小跟着张三伯,张三伯走南闯北好多年,多少懂得一些药理。常色秋没有她那么好,还是不依不饶,瞪着吹一吹,一副要踢人的样子,冷雪寒冷冷的道:“你要不要踢我试试?”常色秋不敢踢她,只得恨恨作罢。
晓刀仍在那哭嚎,声音已经嘶哑,到最后完全发不出声,只能呜呜地干哭。众人也没办法,只得找到一个偏僻之地,下马歇息。吹一吹上前把晓刀放下来,他已经非常虚弱,脑袋都垂了下来。吹一吹把他平躺放下,喂了好几口水,笑季荷找些树叶什么的垫高他的头,他总算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常色秋有些心疼,怜悯的道:“这孩子,把吕凌渊当爹一样,真是可怜他了。”
吹一吹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常色秋,你说什么呢,我们都是伙伴,如今谁不伤心,这与爹有什么关系?”常色秋不服气,狠狠的瞪着他,吹一吹丝毫不让,争锋相对,笑季荷赶紧出声:“好了,好了,你们都别闹了,谁都不好受,听听雪寒姐姐怎么说?”
冷雪寒很烦心,冷冷的道:“不能继续东行的人,趁早离开!”吹一吹见她说得严重,急忙道:“我们都会坚持吕凌渊的梦想,不会放弃的!今日走得非常慢,恐怕不得不在此过夜了,晓刀这孩子也很不容易,他与吕凌渊之间的事情,一吹哥我多少知道一点,你们要不要听?要听的话,一吹哥我就说给你们听,免得有些人不理解,胡说八道!”
笑季荷非常想知道,连声说想。常色秋知道吹一吹是在数落他,虽然气恼,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她也很想知道晓刀与吕凌渊的事。
冷雪寒也有些好奇,她早看出来了,在晓刀的眼里,吕凌渊确实如父兄一般,对他言听计从,如今他突然离去,也难怪晓刀难过。不过,她没有表态,只是看了吹一吹一眼,那眼神,既不反对,也不支持,只是默默的,淡淡的,带着些许冷漠和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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