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见我反应奇怪,问我怎么了,我指了指小道士的后背,连话都说不出来。
老铁一看后背,笑着说:“哎,没想到小兄弟还有纹身呢,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暗骂老铁脑子迟钝,小道士身上可不是普通的纹身,上面是黑色的一圈一圈地圆印子,让我一下想起了那盛羊皮卷的盒子,这两处的花纹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巧合?!
我对老铁说:“盒子,你还记得那盒子吗?!”眼前人杂不方便,我当然不会透露羊皮卷的消息,老铁一听盒子还是没反应过来,倒是夏雪兄妹认出了这花纹,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看来她们俩也认出来了。
现在除了我跟夏雪兄妹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这花纹的异常,我最关心的是小道士自己知道不知道,但又不好打草惊蛇,我试探地问小道士:“你背上的纹身是哪来的?”
小道士听我问,摸了一下后背,转过来眼神异样地看着我说:“你..认得这图案?”
我一听不知该怎么回答,拿不准小道士是否知道,我吞吞吐吐地嗯啊不断,不知所云。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刚才帮着对付旱魃的那个汉子突然问道,看来他也不知道这羊皮卷的事情,先前经过那个鬼手石台的时候,估计他只知道原先石台上有东西,但是什么却不清楚,难道他是受人所托来的?
我门都没有回答汉子的疑问,因为有的不知道,知道的人又不能说,只好装哑巴,那汉子经刚才一折腾,折了两个手下,现在自己也筋疲力尽一脸颓废,好像想起什么,朝地上很啐了一口唾沫说:“妈的吴老虎那孙货竟然敢骗我,说这斗里有数不尽的好冥器,狗屁!东西没见着,差点把命送下!出去再找他算账。”
我听这汉子的话里有门道,那汉子先前认出夏雪兄妹,来这斗里目的又是羊皮卷,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所说的那个吴老虎应该才是幕后黑手,而这个吴老虎看来知道羊皮卷的事情,这样说来这样事情就有点复杂了,没想到突然又插入了一股势力,照我看这些羊皮卷绝对没有夏雪说的那么简单,连小道士这么惊为天人的角色都跟羊皮卷扯上了关系,现在我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置身在一个漩涡般的谜团里,而这个漩涡的中心就是这些羊皮卷,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我正在思考,小道士又把我给打断说:“我问你呢,你认得我背后的图案?”
我这会脑子有点发乱,不想回答他,随口撒了个谎说:“不认得,我就是看这纹身好奇,随口说说。”说完这话,我看了一眼夏雪兄妹,夏雪朝我略一点头,意思让我遮拦一下羊皮卷的事情。
哪想成小道士又说:“这不是纹身,是胎印。”这话一出我们又惊了一下,竟然是胎印?那这就有意思了,盛羊皮卷盒子上的花纹竟然跟小道士的胎印一模一样,我很形象的蹦出一个疑问:到底是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
虽然这问题有点好笑,但很符合小道士与羊皮卷盒子的关系,我脑子已经有点不听使唤了,羊皮卷起码是几百年前的东西,胎印都是与生而来的,难道小道士活了几百年不成?!
这些问题从时间上来说实在太交错了,完全超出我的理解范围,而且羊皮卷的事情我知道的少之又少,想解开谜团根本不是件易事,我只好把注意力一转移,放在那个汉子身上,刚才他说自己是让一个叫吴老虎的人安排来的,不妨我就从这里先下手。
我拍了那汉子肩膀一下,算是安慰他说:“我说这位兄弟,眼下情况已经这样了,咱们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找人算账也得先出去再说,我想咱们现在起码人力物力还充足,不如携手把这个斗给捣鼓明白了,这事也好落个安生,你看如何?”
那汉子听了我的话脸色舒缓了许多,对我说:“你这话有理,我马大海也不是不分明晓的人,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手段都比我高明,我这一身蛮力跟几杆破枪看来在这鬼地方也不顶事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咱们就恩怨一放,一块出去再说。”
我一听这话,给汉子翘了根拇指,说他明理爽快,于是我们两面就暂时结为同盟了,如此一来行动上会统一许多,我环视一下众人,大都有点萎靡,刚才连惊带吓地精神上受了不少刺激,我心里带着太多的疑问,现在反而觉得自己还有不少精神,我从小就有股子倔劲,不把事情搞明白什么事都做不下去,下次下斗本来是来长见识,没想成是自己把自己卷进来了,眼下这个鬼斗我知道不光是我,对夏雪兄妹这些行家来说都有点超出所料手足无措,我们现在出去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要把这个斗给弄明白,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众人:“接下来我们打算怎么办?”
“格老子的还能怎么办,主墓室也进不去,不行就回去吧。”老狗又是第一个说。
“回你娘个蛋!现在就你没发言权,一路上你惹了多少祸还在这有脸说回去。”老狗刚说完,老铁咧嘴就骂他,老狗也知道自己理亏,被骂的屁再没有一个。
小道士现在把衣服披在身上,前面已经被撕破没法穿了,也就凑合着当个遮掩,正好把他后背的胎印给挡住了。他踢了两下地上的旱魃,已经没有动静了,估计是真挂了,摇摇头说:“这东西也死了,眼下就剩主墓室那边没去,我想咱们是不是进去看看?”
我一听睁大眼说:“怎么进去?你没看见那边还有个更狠的?那千尸障堵在门口,我看进去比登天还难。”要去主墓室不破了那千尸障想都不要想,那玩意诡异的很,刚才老狗汤姆逊也就能打断就跟鬼手,子弹射在千尸障本体上都被吞了一样,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当真是软硬不吃。
小道士回头看了眼千尸障,暂时也没什么好法子,这时那个马大海突然转身往棺墩那里走去了,我们问他干嘛,他说:“我去那边把我兄弟的身子弄出来,跟我这么多年我总不能让他死在那里面。”
我想起那个大黑牙,死的的确有点冤,不过这马大海也算是有点情义,刚见面的时候我只以为他杀人不眨眼,是个混账,看来再狠的人也有重情的一面。
我们也不好在一旁看着,都跟马大海到了棺墩那边,马大海走上台阶,往棺墩里一看,眉头直接紧起来了,不用看也知道那里面的情形会有多惨,我问他要不要帮手,他摆了摆手,想自己搞定。
我们看不见棺墩里面的情形,只见马大海伸进两手去,往外面用力一拽,露出了黑牙的衣服领子,我一看,黑牙的脖子上面空空如也,居然头颅被旱魃给咬下来了,我胃里不觉有了反应,夏雪在旁看不下去了,把头转过去不住干呕。
马大海把黑牙的身子拖出来,上面已经是血淋淋一片,把身子放在地上后,马大海又回头到棺墩里拿什么,我估计是捞黑牙的人头,我把头转过,实在看不下去了,可突然听到马大海说了一句:“咦?这是什么?”
马大海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招呼我们过去,小道士他们立马上台阶过去了,我害怕人头,走在后面,等过去一看,马大海从棺墩里拿出一张布片子给我们。
“这是什么?”我问道。
夏雪二哥看了一眼对我说:“这是丝绢,古时用来记载东西的,你这是在哪找到的?”说完夏雪二哥问马大海。
马大海说:“就在这棺材里面,在身子地下压着呢。”
夏雪二哥接过丝绢来看了两眼说:“这上面全是苗文,既然是这棺材里的东西,很有可能是篇墓志铭,上面的信息对我们很重要。“说完他看了一眼小道士,眼下只有他看得懂苗文了。
小道士拿过丝绢,粗略了看了一眼,然后边看边对我们说:“是篇墓志铭,说的好像是这只旱魃的生平,而且还是自传。”
我这才想起那旱魃生前也是人,只是死后变成了妖孽,但我听说是他的自传生平,心里十分好奇,等着小道士看完讲给我们听。
小道士起初看的很淡定,我知道墓志铭大都写的很粗,无非是生前干了什么,什么时候死的,内容上蛮无聊的,不过小道士看的道士挺起劲,像是把我们忽略了一样,我心里急不可耐,不由得催他道:“你倒是快点看,给我们也说说。”
没想到小道士突然把手一抬,示意我别说话,我发现他的神情突然变了,看到一半的时候丝绢上的内容应该是有了变化,不然小道士不会突然间反应如此之快,我一见神情不对,再不敢打扰他,让他继续看下去。
眼前这张丝绢照大小来看应该写不了太多东西,可小道士整整看了十多分钟,我猜他大部分是在考虑什么,我们一群人在旁大气不敢出地等着他,我压抑地感觉胸口都要炸了,过了一会,小道士终于看完了,没想到他自己倒深呼了一口气,一脸不相信地说了句:“怎么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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