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人跟踪的话,我和老铁还不会这么惊讶,可听夏雪说是个死人,一时间把我俩搞得手足无措,难到光天化日的僵尸都成精了不成,都从地下爬出来了?
我心里有点发虚,颤颤巍巍地问夏雪:“你别…吓唬我,我们怎么让…死人盯上了?”
夏雪低头看着我吓成这样,突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么紧张的气氛她还能笑,难不成是在耍我?
“姑娘,你笑什么?”老铁在一旁终于看不下去了,经老铁这么一说,夏雪才反应过来此时我俩的动作太过暧昧,刷的一下脸就红了,一下从我身边闪开,我心想我还没不好意思你害羞什么。
可言归正传,夏雪说的那个死人我跟老铁环视了几圈也没看出来,夏雪偷着给我们一指,我们看见在我们这桌的斜对面,有个戴帽子的男人独子坐在那,低着头好像睡着了一样。这看起来明明就是个大活人啊,只不过行为奇怪了一点,怎么就成死人了。
夏雪小声对我们说:“这地方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不要声张。”说完我们三个相互看了一眼,我跟老铁此时已经心知肚明,匆匆结了账,就由我带头就走出了茶馆,临出门的时候,我特意回头瞟了一眼,果然那个男人也起身结账了。
一出门,我跟老铁的默契就体现出来了,只一对眼,老铁就知道那人跟上来了,老铁说:“先他娘的别上车,跟着我走,我自有办法。”不愧是老江湖,这种时候我也来不及细问,带着夏雪只好跟老铁往前走,看他有什么妙计。
顺着大道往前走了四五百米有一个拐角胡同,那男人紧跟我们后面,走路的时候如果有人一直跟踪注视你,不用看身体也会感觉后背发毛,而现在我后背连汗都渗出来了,都是因为夏雪说是死人的缘故。
走到拐角,老铁带头一下闪身转进了胡同,我俩立马跟了进去,我们三个靠在在墙角,我在想老铁接下来要唱哪出,就看见老铁蹲下捡起个什么,我低头一看,是块囫囵板砖,我顿感不妙,还没来得及张口阻拦,只听老铁大喊一句:“大爷的,老子弄死你!”说完老铁纵身而出,举起板砖就朝身后那个‘死人’去了。
我跟夏雪急忙跟出去,一看老铁板砖已经抡出去了,就看见跟踪的那人一点也没慌乱,一个侧身就躲过了板砖,然后顺着老铁前扑的劲,脚下一扫,老铁就摔了个狗吃屎,没想到伸手这么灵活,我一看老铁吃亏了,朝那人喊道:“你他娘的到底是谁,干嘛要跟踪我们。”
那人瞅了我一眼,就趁着这一眼,我看清了他的面目,我以为会是一幅僵尸面孔,没想成跟正常人一样,就是挺黑挺瘦,有一点挺特别,我和他四目相对的时候感觉那人的眼睛好像没有目光,两眼给人的感觉朦朦胧胧地。
看着那人的眼睛我稍微出神了一会,突然那人就朝我来了,我以为他想朝我下手,可发现他的眼睛是看着我身旁的夏雪,而且伸手就朝夏雪的胸口而去,妈的还是个色鬼!
我眼疾手快,一下把夏雪拉到我身后,夏雪吓坏了,死抓着我后背的衣服,我顿时涌起一股男子气概,话说现在正是英雄救美的大好时机,我毫不犹豫地迎着那人就给了一拳头,没错,结果的确没有预料的美好,我那一拳连人家的衣服都没碰到就被凌空抓住了手腕,顿时感觉一股大力传来,那人的手看似枯瘦,可抓得我感觉好像骨头都要断了,我当即转头让身后的夏雪快跑,自己扑上去跟那人干了起来,那人力气实在太大了,跟他打我好像从头到尾都是在无力挣扎,一点便宜也占不到,最后实在没法我都打算用必杀技撂他裤裆了。就在我要出招的时候,听到老铁在那人身后喊了一声:“着!”
紧接着一声闷响,就见老铁一板砖拍在了那人后脑勺上,然后那人就应声倒地了,我给老铁竖了个大拇指说:“看来还是板砖管用。”
“上车,回车上去!”老铁招呼我带着夏雪沿路往回跑,车子就停在刚才的茶馆门口,我们三个鼓足劲往后跑,生怕那人醒来再追上,好不容易上了车,我立马发动开走了,夏雪在后面还不住回头望,我对她说:“别看了,再能耐的人也追不上汽车吧。”
直到开出了火车站那一片,夏雪见那人确实没有追上来,这才放下了心。
“刚才幸亏有你们在,这人情算我欠你们的。”夏雪在后面说。
“哎,这有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家,我俩怎么会看着你让人欺负。”老铁说完还回头朝夏雪一笑,咧出了两排大牙。
“可不是,没想到那人还是个色鬼,我也是看他朝你…那里…下手才出手的。”我一说完还回头看了夏雪一眼,她果真脸红了。
老铁在旁边嘿嘿一笑,这种挑逗女孩子的把戏我俩以前可是百玩不厌,笑了几声老铁表情又突然严肃了,好像想到了什么,对我们说:“这事有点不对,那人对夏姑娘下手…不是..他袭击夏姑娘应该是是另有企图,夏姑娘,你脖子上戴的可是摸金校尉的信物摸金符?”
夏雪一听老铁说摸金符,露出一脸的惊讶,可以想想刚才我们连她土夫子的身份都识破了,知道摸金符也没什么不正常,便不再隐瞒,从领子里拿出那个摸金符说道:“二位果真是明眼人,这个摸金符是我爷爷给我的,平时都是贴身戴,怕惹来麻烦,不过那死人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只见老铁很自豪的把自己那枚摸金符也拿了出来说:“这个不难想,其实咱们不光是一路而且还是同门,咱们摸金校尉的摸金符这世上本来就不多,对于懂行的人来说自然是抢手货。遭人抢很正常。”我听了暗骂老铁脸皮够厚的,这摸金符明明是人家送他的他也敢自称是摸金校尉。
老铁接着说:“既然大家都是一个门派的,经过刚才那一出我们就当是有缘认识了,你也就别见外了,两位两位地听起来有点别扭,你叫我老铁就成,这个是小刘同志。”
经老铁这么一说,我们与夏雪之间的关系也不像刚才那么生分了,夏雪也欣然接受老铁的意见,往后都是直接叫我俩的名字。
“对了,夏雪,刚才那个明明是一活人,你怎么说他是死人呢?”这问题我憋了一路,一直没机会问。
夏雪说:“刚才情况急我也没来得及解释,其实这死人不过是我们的一个叫法,我们倒斗的最忌讳的就是在斗里遇上粽子,早先有个法子说是从小吃死人肉的人,下了斗不会惊动粽子,死人肉吃多了他身上就跟死人一个味道,粽子在他身上闻不到活人味自然就不会伤他,这种人我们都称他们为‘死人’,刚才我也是顺口叫出来的。”
原来夏雪说的死人是这么一回事,但听完了我还是感觉一阵恶心,倒个斗真是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吃死人肉对我来说简直跟自残差不多了,一联想吃死人的那一幕,我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连忙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东西。
老铁说:“吃死人肉这事我也听说过,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人,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呢?”
夏雪听了老铁的话有点惊奇:“这个容易啊,咱们摸金校尉的看家本事望闻问切,那人身上老远就有股死尸的味道,一进来我就闻到了,难道你….”
老铁见自己漏了陷,连忙遮掩:“额…这个其实我也闻到了,只是拿不准罢了,嘿嘿。”
夏雪说的望闻问切我知道,这跟中医的望闻问切算是同理不通用,望是指用眼观风水,找到古墓的位置,据说手段高懂风水的摸金校尉都能夜观星相定出古墓的位置;闻就是用鼻子闻,合格的土夫子通过闻土就能断定古墓的深浅,是否被人盗过;问有点复杂,古来倒斗的都爱扮作道士,游者地四处游览,通过跟当地人闲聊打探一些关于古墓的消息,所以称之为问;至于最后的切,我也不太清楚,毕竟都是听故事讲来的,好像是说那些土夫子找到古墓的大致方位后,能像把脉一样给测出古墓的轮廓,也是一门很高深的手段。
老铁这个水货怎么可能会有这些本事,我在旁白了他一眼,看你这孙子能装到什么时候。
路上我问夏雪还买不买羊皮卷,夏雪说暂时还是先放在我比较叫安全,那死人既然盯上她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老铁一听连说好,我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既然夏雪想拖那就拖吧,我也不差这几天。
只是说道晚上夏雪的住处有点犯难,让她自己住宾馆好像有点太冒险了,最后经过我们三个商议,只好让夏雪一起去我家住下,反正我家房子大,再说老铁也在那,多个人也好照应,夏雪开始有点不好意思,后来还是同意了。
晚上回家以后,我给夏雪安排了一个房间,告诉她晚上把门窗关紧了,要是有什么动静就直接喊人,我跟老铁就住在隔壁,夏雪一脸感激地看着我,看地我浑身不自在,家里突然多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一时间我感觉心里热乎乎地,再说那个男人没点花花肠子,我跟夏雪说让她不要见外,老铁在一旁笑着直戳我,气得我当时就想把他头给拧下来。
白天的事受了不小惊吓,晚上我们老早就睡了,四下无话,等过了明天找机会把货卖给夏雪这事就算了结了,晚上我还特意多看了那羊皮卷几眼,毕竟也跟了我几年了。
第二天清早,我跟老铁还没醒,就有人来敲门了,打开门一看是夏雪,她说有急事商量,我以为那个死人昨晚又来骚扰她了?她说不是,另有其事。于是我把老铁喊起来,带他们来老爷子的书房说话。
一进屋,夏雪就说:“昨晚我给家里通了电话,那边说老铁那张羊皮卷已经翻译出来了,里面的内容挺重要,需要再去那个斗里调查一下。”
听完夏雪的话我有点不太明白,既然他们家要去调查跟我们说又是什么意思,我就问了夏雪一下,哪想成夏雪就等着我这句话:“我的意思是这么大的斗光靠三两个人也成不了事,我跟家里那边说了你跟老铁的情况,老铁又去过一次,对那个斗熟悉,所以是想问问你们俩有没有入伙的意思?”
夏雪此话一出,我跟老铁的反应相当滑稽,老铁跟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点头,而我就把头摇的像个波浪鼓一样,把夏雪搞得莫名其妙。
其实这事正对了老铁的口味,他巴不得再去那个前秦斗呢,而我这边不是不想去,第一我本来就是个门外人,要手段没手段要胆量没胆量,虽然小时候听倒斗的故事倒是不少,但理论跟实践之间的差距可是难以想象的,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去犯险。第二我去倒斗根本就没有动机,我又不缺钱,好好地日子不过干嘛要去受那份罪。这么一想我便直接拒绝了。
老铁见我摇头,拍了我一把:“摇个球蛋你,这多好的事,人夏雪请咱们去帮忙,再说人家是一群人下去,又不是光我们,有什么事还有我担待着呢,那个前秦斗可是个神仙地儿,不去你这辈子可是要后悔的哦~”
我知道老铁是在动摇我的军心,虽然对夏雪我还是蛮有好感的,但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真正动摇我的还是好奇,我属于好奇心特别旺盛的那种,小时候每次听完故事我都想拿铲子在家里院子挖两下,幻想着在我家下面再有个大斗什么的,古墓里的事情我还是很向往的,光听老铁说的那么玄乎,过不了眼瘾心里确实痒痒。我知道眼前就是一个体验的机会,可这第一次的决定绝不是那么好下的,万一真被拉下水了,这可是一条不归路啊。
老铁其实知道我想去,小时候我就跟他吹牛*说自己有盗墓的潜质,这会老铁见我犹犹豫豫地,便不耐烦地骂我:“他娘的,怎么跟个老娘们是的,想去就跟着去见识一下,老子带着你还能让你吹亏不成?!”
“哼,就是你带着我才不放心呢。”不自然地我又跟老铁顶了起来。
一时间我跟老铁争执不下,那孙子越说我越动心,最后他都说那斗里有什么石墩子大的金蛤蟆,镶满玛瑙钻石的棺墩来诱惑我,气得我骂他在扯驴皮,没脑子的人都不信。
夏雪见我俩吵个没完,知道我实在犹豫,也不勉强我了,说:“既然你有顾虑那就算了,我还是另请高明吧。”
夏雪这么一说我心里多少有点后悔了,刚才一直磨磨唧唧地,这会人家不用你了,想去都去不了了。
我心里正在打着退堂鼓,心说要不冒次险跟老铁他们去见识一下过过瘾?刚一想,夏雪又说了一句:“对了,眼下最好再能找个闰年二月生的人好当个冲头,什么都不用干,跟着去就行。”
“冲头是什么?”我顺口问了一句。
没想到老铁朝我翻了个白眼:“你又不去打听这么多干嘛,哪来哪凉快去,这是行业机密。”看着老铁一脸得瑟样,我真想给这孙子一拳,还是夏雪看我脸色不好,给我讲了讲。
原来这所谓的冲头不过是个老讲究,说是下斗的时候带个特殊生辰的人能保佑下斗一切顺利,而这个人就等于个活的护身符。我之所以打听那是因为我就是闰二月生的,听夏雪讲完了以后我觉得这就是天意,再个夏雪都说了,去了跟着就行什么都不用干,这不就是我的要求嘛。
我偷瞄了老铁一眼,想看看他什么反应,没想到这小子正贼眉鼠眼地看着我,我心说你看我干嘛。老铁突然把头一转,俩眼瞅着天花板,吊儿郎当地说道:“哎呦~这闰二月的人啊还真不好找,你说去哪找呢?”
其实老铁早就知道我生日,这会就是说话给我听呢,话都到这份上了,我要是再不借坡下驴可就真没机会了,现在我心里好像有万千蚂蚁在爬一样,实在受不了了,当下牙一咬脚一跺,说道:“我去!我去还不成!”
我话一出口老铁紧跟着两手一拍,立马咧出两排大牙来,嘿嘿一笑说:“你早该这么痛快了。”妈的,感情这孙子一直在等我话呢。
夏雪见我突然变主意有点惊讶,老铁跟他说我就是闰二月生的,她顿时明白了,笑着说我俩套路深。
我说:“什么套路深,就是他老犯贱勾搭我,要不是你说要找个二月的我还真不一定能下决心。”
既然我心意已决,往下的事就好办了,总不会第一次下斗就遇上岔子事,一想能亲自去古墓里看看,眼下我都蹲不住了,感觉比她俩都心急,我问夏雪什么时候出发?夏雪说:“既然人都找好了,今晚我们收拾一下,明天就动身。”
“明天?这也太快了吧?”我没想到夏雪会这么着急。我还没跟老爷子打招呼呢,当然不会跟他说去倒斗,不然我估计门没出腿就被打残了。我打算就说去外地玩几天,到时候超出个十天半个月编个幌子就过去了。可没想到明天就要走,好多事都没来得及交代呢。
“不急不行啊,还有一帮人跟我们家一样,也在盯着这些羊皮卷呢,说起来也都是上一辈的渊源了,一时半会说不清,反正我们要抓紧。”夏雪说的这帮人好像在跟他们家赛跑一样,到底是什么人会这么针对他们家?
老铁问夏雪说:“你们家这么大的能力也害怕别人抢?可是道上的人应该不会这么不讲规矩吧?”
夏雪听了苦笑一声,说道:“那些人跟我们可不是一道,他们其实是群背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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