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容易可是茫茫人海,我们又该去哪里寻找呢?这么多的城镇,想要藏起来两个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我们计划了很久,终究没有出发。“阿丘,你说母后到底在哪里?”皇甫汕说。“我也不知道,但我总有一种感觉,他们应该还在白山附近。”我看着桌上我们绘制的简易地图。“可是上次他们不是离开了吗?”他说。“我总觉得他们在哪儿生活了很多年,应该不会冒冒然的离开,母后身份特殊,到一个陌生地方会引人注目。”我说。“那我们……”他说。“汕,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我说。“什么?”他说。“虽然辛濮阳已经说过不再追杀我们,可帝王心海底针,咱们还是应该小心才是,阿丘和皇甫汕,这两个人就让他们作古吧。”我将两个名字划掉。“阿丘,你的心思我懂,你不希望这两个名字再带来任何的血雨腥风。”他温柔的看着我。“是。从今天起,我就叫露文。”我说。“露文?你好像对这个名字情有独钟。”他说。“是。”我说,怎么会不爱不珍惜呢?那才是我本来的名字,汕,请你记得,有一个叫露文的女子将心给了你,不离不弃,希望你记得,我是露文。“露文,好,那我呢?”他问我。“曹毅。”我脱口而出。“曹毅?”他说,“为什么?”我笑笑,“你不喜欢嘛?”‘露文’和‘曹毅’这两个名字会让我想起在沐府的日子,那些和小姐在一起无忧无虑的日子,甚至能够让我再往前追溯,想起与师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师父教我武功,教我医术,带我去放风筝、抓野兔的情景,十几年的时光旖旎而来,而我贪心的吮吸着这样温暖的气息。至于‘曹毅’这个名字,有一次师父喝多了酒,开始胡说八道,那时我还很小,大多数已经印象模糊,只大概记得师父说,他的名字叫做曹恒,他原本有一个儿子叫做曹毅,比我略大几岁,还说什么要我和他的儿子在一起,虽然师父最终把我卖给了沐将军,可是我还是愿意相信,师父酒后的话是发自真心,我也希望能够帮师父找到他那个叫‘曹毅’的儿子,有一天再遇到他的时候就可以告诉他,“师父,我真的和你的儿子曹毅在一起了。”“好,曹毅就曹毅,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曹毅了。”他说。
很快,我们来到了白山脚下,上次来到这里是为了追寻皇甫将军大火的原因,这一次是为了帮助皇甫汕找到母亲。或许这一切早已经注定,不然我们怎么会阴错阳差的将老将军的意思误解为白山呢?也许这就是命运的牵引,也是老将军冥冥之中的指引,他希望皇甫汕落叶归根。来到熟悉的小院前,不见疯妇,只见到了那名粗狂的汉子。
“又是你们?!”男子放下手中的水桶恶狠狠的盯着我们。“是我们,我们一直在寻找你们的下落。”我往前走了一步。“你们……”说这那男子作势要攻击了。“欧阳将军,您先别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我极力表现自己的真诚。“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欧阳将军。”男子的眼神突然有些慌乱。“将军,现在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将军和娘娘都很安全,皇上已经下旨不会再因为当年的事情追杀任何人。”我说。“你们到底是谁?”男子说。“将军,可认得皇甫将军?”我说。“那又怎样?”他说。“将军,这是皇甫夫人当年留给我的信,关于我们是谁,上面写的一清二楚。”说着我递给他一封信。“你是……你们是……”他显得很激动。“是,他就是皇甫汕,就是当年那个险些被害死的孩子。”我说着将皇甫汕拉到了面前。“卑职参见太子殿下。”说着便跪了下去。“好了,欧阳兄快快请起,这么多年多亏欧阳兄替我照顾母后了。”皇甫汕赶快把他扶了起来。“太子殿下客气了。”抱拳。“兄弟,这里没有什么太子,以后咱们就兄弟相称吧。”皇甫汕说。“这……”说。“虽然辛濮阳已经答应不再追究,但是咱们还是要小心一点儿。”皇甫汕说。“对了,太……皇甫兄,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我的真实身份的?”说。“是露文猜到的,自从她拿到皇甫夫人的信就已经猜到了你们的身份了。”皇甫汕说。“露文?”疑惑了。“欧阳兄,我就是露文。”我说。“姑娘聪明机智,恕眼拙。”说。“欧阳兄客气,其实真正让我怀疑你们身份的有三。”我说。“愿闻其详。”说。“其一,若你们只是单纯的母子关系,如果娘娘只是单纯的疯妇,作为她的儿子,你绝不可能身怀上乘武功。其二,若是你们的身份无疑,何必在我们离开之后便匆匆离开。其三就是我们的人在屋里捡到了一块娘娘的玉佩,上面还绣着一个端字,那玉佩无论是样式还是玉质都堪称极品,你们这样的寻常百姓如何得到呢?即便是偷来的,也应该马上拿来换钱,怎么会留在身上等着被人赃并获呢?上述三点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们的身份定有可疑之处,再加上后来我收到了皇甫夫人的书信,这就更加确定了我心中所想。待我们一切安定之后,才一路追踪找到你们。”我说。“姑娘果然是心思细密,佩服。”抱拳。“母后呢?”皇甫汕四下寻找。“娘娘最近很不好,精神不振也没什么食欲,经常夜不能寐,这不娘娘刚睡下,我才出来劈点柴。”说着就把自己请进了屋子。
“露文,母后她怎么样了?”皇甫汕看着正在把脉的我非常急切。“你们放心,没事的,我刚刚只是施针让娘娘暂且安睡。”我说。“那她的病……”说。“娘娘的病就没有那么乐观了,她早年忆子成疾,郁结在心,长期的忧思过度,加上又经历了巨变,只怕一时三刻是没有办法痊愈的。”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是啊,这些年我也带着娘娘看了很多大夫,他们大都也是这样说的。”叹了一口气,“那娘娘最近是怎么了?”他说。“按照脉相来看,她应该是受到了惊吓,加上身体又不好,才会出现这些反应。”我说。“那怎么办?”皇甫汕说。“我先开一副安神的药,一会儿去镇上先抓两副,先缓解症状再说。”我说,“不过娘娘的顽疾,只怕非一日之功……”“露文,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我知道你和别的大夫不一样。”皇甫汕几乎是哀求我。“汕,我会尽力一试,但是娘娘这病能不能好,并不在我。”我说。“还有谁?谁能帮她康复?”说。“就是你们。尤其是你,汕,她现在神志不清大半都是因你而起,只有你才能唤醒她,母子连心。我再用药帮她调理经脉,让她的气正常运转,咱们双管齐下,希望能对娘娘的病有帮助。”我说。
“娘娘睡下了?”晚上我一个人在院子里翻找着医书,希望能从中找到蛛丝马迹。白天说的话,其实九分是为了安慰皇甫汕他们的,一分也是我安慰自己的,也许真的有像麻沸散一样的神奇药物,是我学艺未精没有发现的呢万一这忆子成疾的病就真的能够治好呢?或许还有什么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呢?中医中药博大精深,也许某几种药物相互作用就会产生神奇的功效呢?“露文,你在干什么?”皇甫汕坐在了我的身边,随意的翻着我面前的医书。“没什么,我想找找古方,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娘娘快点好起来。”我并未留意到他的表情,现在我一心都扑在了医书上。“露文,你也说了,母后已经病了这么多年,其他的大夫都已经宣告没救了,别急,咱们按部就班的来。”他有一搭无一搭的翻着一本书。“可是你们母子好不容易才相聚,你们一起的每一天都要用过去的几个月来换算,我真的不想你……”我说。“阿丘!”他把我抱在怀里,“阿丘,有你在我身边真好,谢谢你。”他说。“说什么傻话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说过不管前面是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我笑了笑。“阿丘,谢谢你一直在我的身边,谢谢你一直切身实地的为我考虑,谢谢你的付出。”皇甫汕说。“喂喂喂,我是露文,少爷!”我说。
汕,也许你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我一定要医治好你的母后。这辈子我再也见不到我的父母了,为了彼此的安全,我不可能再与他们有任何的瓜葛,他们对我的生育养育之恩,也只好来生再报。我不想你也有这样的遗憾,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苦我舍不得再让你承受。
“欧阳大哥,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办?”过了一会儿,也参与到我们的讨论中。“我听你们的。”他说。“不能再这样下去,娘娘的病不能再拖了,这镇上缺医少药,很多药都没有,我建议,还是和我们走吧。”我说。“可是……”欲言又止。“大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们有一间自己的药铺,对娘娘的病也有好处,再说我们还有这么多人可以照顾她,你说呢?”我说。“可是……”他还是有些犹豫。“大哥,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只知道屋里躺着的是我的婆婆,我丈夫的娘,我必须把她治好,让她安享天伦。”我说。“露文……”皇甫汕看起来很激动。“好了,咱们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你们随我们一起走,娘娘身份特殊,所以一路上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我建议娘娘用睡眠的方式补充体力。大哥,我和皇甫汕已经化名为露文和曹毅,以便掩人耳目,现在你的身份是我们的哥哥,咱们一路上兄弟相称。”我说。“好,那我去收拾东西。”说着便走进了屋里。
“露文,为什么你总是能想的这么周详呢?”他揽住我的腰。“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夸奖我吗?”我调皮的看着我的丈夫。“我娘的病你明知道……”他说。“我明知道有机会治好,为什么不去试试呢?”我笑了笑。“露文……”他拥我入怀,“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能造就你这样的女子。”他说。“以后有机会再慢慢的告诉你,我们还有大半辈子呢。”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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