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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会来。”看到苏白出现在水云茶庄,吕母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苏白笑了一笑:“我始终对你们的身份好奇。”
“如果没有意外,今天你就可以知道我们的身份。”
“我很期待。”
“道宗在等你,请跟我来!”吕母顾自先行引路。
吕道宗惬意地品尝小猫泡的龙井,大块头站在他的身后,朝着进来的吕母和苏白简略地行礼。
“苏先生,又见面了。”吕道宗淡淡开口。
苏白径直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朝着小猫笑道:“我可以让小猫依旧坐到我的腿上吗?”
吕母坐到吕道宗的身边,暗暗皱了一下眉头,这家伙……真是让人无语。
小猫狠狠瞪了苏白一眼,目光下意识地移到他的下身,苏小白现在倒是挺安分的,但是只要她一坐到他的腿上,她敢打赌,苏小白一定揭竿而起。
“小猫。”吕道宗朝着小猫示意。
小猫尽管心里再不情愿,但是吕道宗发话,她也不敢违抗,闷闷地走向苏白,恨得牙根痒痒。
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她没直接坐到他的大腿,而是远离苏小白的地方,打横坐到他的膝盖。
“嗯,今天你很香嘛!”苏白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水味道。
小猫没有言语,心中估计早将苏白操翻了天。
“苏先生,今天你主动来水云茶庄,看来是专门来解决我心中的疑惑的吧?”
“我是来问明一件事。”
吕道宗微微抬了一下眼角:“什么事?”
“昨晚,你是不是叫你身后的大块头去过我酒店的房间?”
吕道宗笑了一笑:“你倒比那些警察聪明。”
“那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我并不是找东西,只是想确认你的身份。”
“那你猜测,我是什么身份?”
“镜门南宗第36代弟子,不知对也不对?”
苏白确实是镜门南宗第36代弟子,看来吕道宗为了他的身份,没少下工夫,他的目光变得凛冽,不管如何,他需要赌一把!
“你既已知道我的身份,也该告诉我你们的身份了吧?”
吕道宗抬了下手:“你们先下去吧!”
大块头躬身退下,小猫也从苏白腿上起来,苏白急忙将她一把拉住:“欸,你去哪儿?”
小猫轻轻挣脱出来:“六先生叫我下去。”
“好吧,那你洗得白白的,在床上等我哈!”苏白戏谑地在她娇臀拍了一下,果然弹性十足。
小猫脸色一沉,目光似乎会吃人一般,但她不敢做声,朝着吕道宗和吕母弯腰一礼,退了出去。
“你要怎么证明你是南宗弟子?”吕母望向苏白,目光炯炯,不离他的脸上,似乎要从他的表情寻找蛛丝马迹。
“这个我可没有办法证明。”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今天你没办法证明你是南宗弟子,你就只能做个死人。”吕道宗忽然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枪。
苏白心惊肉跳,看来这次篓子捅大发了,表面故作镇定:“你们要我怎么证明?”
吕道宗站了起来,手枪顶在他的额头:“我问一个问题,你答一个问题,答错一个问题,你的脑袋就要开花。”
苏白脑门的冷汗已经下来:“你想问什么?”
“镜门南宗的宗主是谁?”
这个问题素来都是镜门南宗内部的机密,而宗主掌握的是《青囊书》的机密,身份一旦公开,随时都有身份危险,千百年来,北宗为了得到《青囊书》,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自然是我师祖妙僧了。”
“妙僧是你师祖,那么,你的师父是阔青海还是慕夕颜?”
妙僧收过两个弟子,大弟子阔青海医术高超,早已名震业内,但因受到北宗迫害,被废双腿,从此退出医界。此事,他听慕夕颜说过,但是慕夕颜是妙僧的关门弟子,此事极为隐秘,就连南宗之人也没几个知道。
而吕道宗竟然知道。
“我师父是慕夕颜。”
“黄连,熟地,当归。”
苏白一怔,随即答道:“涌泉,期门,百会。”
“党参,牛黄,白术。”
“太阳,膻中,玉枕。”
“哑门,环跳,风门。”
“三七,枸杞,钩吻。”
“气海,攒竹,乳中。”
“石斛,天麻,苍耳。”
这是镜门南宗的切口,就像一个复杂的数组,千变万化。其中一味中药发生变化,对应的穴位很有可能就要全部变化。不是一味中药对应一个穴位,而是三味中药或者三个穴位就是一个整体,一个指代。
每个入门的南宗弟子,未学医术,先学切口,苏白当年花了半年时间,才将这些莫名其妙,而又毫无关联的切口记住。
当吕道宗问出这些切口的时候,苏白忍不住一阵欣喜:“你们……你们也是南宗的人?”
吕道宗收起手枪,坐回原位,笑道:“虽然你答出所有的切口,但我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你是南宗弟子,毕竟事关《青囊书》,请你见谅。”
“如果我有冰殷珠,你们是否可以相信?”
“噢,妙僧竟把冰殷珠传给你了?”
“不,师祖将冰殷珠传给师父,师父再传给我。”
“口说无凭。”
苏白于是拿出准备好的干尸珠,这珠就连古老板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吕道宗和吕母自然也不会知道,就像他们对冰殷珠一无所知一样,所以干尸珠冒充冰殷珠,无疑是个明智之举。
苏白只用干尸珠当做试金石,是敌是友,一试便知。
“这就是冰殷珠?”吕母拿起干尸珠端详半晌。
“不错,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的身份了吧?”
吕母将干尸珠依旧放入锦盒,歉然一笑:“苏先生见谅,我们为了守护‘壶中天’,不得不小心。”
“壶中天?!”
“当年鬼医来到桐城,将‘壶中天’交由先祖保管,等待他的传人来取,一直传到我的手里。后来,我嫁给道宗,‘壶中天’也被我带了过去。但是因为鬼医曾在神农大院住过,一些别有用心之人,自然想到《青囊书》藏在神农大院。我怕‘壶中天’有失,与道宗商议离婚,由他带着‘壶中天’搬出神农大院,确保‘壶中天’的安全。”
“你们就是因为这个离婚?”
“不错,所以后来就连宗主妙僧到达神农大院,也未能找到‘壶中天’,不过当时我们并不认识妙僧,因为他实在太年轻了,一点也不像,所以我们不敢贸然相认。”
“这么说来,你们也是南宗弟子?”
“严格来说,我不算是弟子,只是‘壶中天’的守护者。而道宗,本来与镜门就没一点关系,但是为了我的使命,这么多年,一直以江湖的身份隐藏。但是道宗的医术,却在我之上,他对医术一直很有天分,可惜……”说到此处,吕母轻轻一叹。
“可惜什么?”
“可惜,我已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教他的了。”
“原来你们也会镜门医术,怪不得能够想到‘念奴娇’来试探我。”
吕母微微一笑:“其实,那晚,我在神农大院的废墟发现你行李箱装的药物,我就发现,很多药物都是南宗特有的配方,才与道宗商议,想个办法试探你的身份。果然,你以鬼医的破阵神针解除‘念奴娇’,这种针法,乃是鬼医自创,不是鬼医的直系弟子,不可能会。”
苏白想起那一晚,吕大印中了“念奴娇”,如狼似虎,幸亏他会破阵神针,否则还真没有办法能解这么霸道的媚药,唯一的可能就是献身给吕大印,想想都会觉得后怕,实在凶险非常。
“其实,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壶中天’到底是什么东西。”
吕母望向吕道宗:“是时候让《青囊书》重见天日了。”
吕道宗点了点头:“我们的使命也是时候卸下来了。”
接着,吕道宗移开他和吕大印坐的沙发,底下的地板忽然打开,出现一个长形的入口,原来别有洞天,是个地下室,一条狭窄的阶梯直通底下。
吕母轻声说道:“苏先生,带上冰殷珠。”
苏白抱着锦盒的干尸住跟随二人走了下去,灯光亮了起来,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一张金属圆桌,上面浮法玻璃围起一个方形,里面放置一只朱红的玉壶。
壶的形状,广口,细颈,圆肚。
“这里有红外线,我先把红外线解除。”吕道宗走向左边墙壁,朝着嵌在墙壁的指纹感应器按了手掌,墙壁打开一道石门,里面竟是一个机关监控室。
苏白暗暗惊奇,把机关监控室安装在红外线这么近的地方,倒是闻所未闻,也不知吕道宗是怎么想的。
“看来你是煞费苦心呀!”苏白感慨。
吕道宗微微一笑:“这里还有很多机关,为了防止盗贼进入,不得不小心。”
“哪,这就是‘壶中天’了。”吕母指着桌上的玉壶。
苏白瞋目结舌,这是在逗逼,还是在搞siao?
记得慕夕颜说过,《青囊书》就藏在“壶中天”之中,就一个酒葫芦大小的东西,怎么能够容纳一本医书?
但想,华佗那个时代的医书都是文言文创作,言简意赅,可能没有几页,说不定真能塞入玉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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