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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赛节奏非常快,攻势非常猛,不多时,朱泞的身上便添了几十颗白点。
如果要躲避攻击,那么就很少能腾出多余的动作去攻击别人,而且这满天的粉笔头,也不见得能躲掉多少;如果一股劲儿向别人扔粉笔,那么便无暇顾及自己所受到的。防御与攻击,总是要兼备着才好,但是两者之间的转换在这里却显得如此艰难,有时仅仅是刹那的愣神,身上便是白云一片。
于是现场的学生们就各取各的捷径。有些人在人稍少些的地方专心防御,有些人见势不妙便干脆拼了命儿的攻击,而那些自以为本领好些的人就一边攻击,一边防御。场上有伙伴的考生大都临时结成了帮子,还有些家中有势力的学生让别人保护自己,也有一个人单枪匹马杀杀杀的。一时场上是白雾漫天、粉笔横飞,哄闹声阵阵。隔一会儿便会不知从哪儿飞出来几道黑影,迅速的从场间人群里揪出一些妄图作弊的考生,还有唰唰唰冲过去的白影,那是医生去把受伤的考生带出来。
“啧啧啧,真不知道梧桐院子里那些老头是怎么想的。看这些小屁孩玩游戏?”远处人群里一个英俊神情平静的灰袍男子双手相抱,向身旁的蒙着面纱的青衣女子感叹道,带着淡淡的戏谑意味。
那女子黛眉一挑,听不出喜怒地轻声回答道:“竟然这样招生,梧桐大院总是这么出格。”
“只是今年这么晚来第二次招生,他们想干什么?”
“总不会梧桐大院也缺人吧。”青衣女子微微眯眼,不动声色的说道,“看来今年天才真不少。”
“管他呢,反正天塌下来有我们顶着。”灰袍男子舔了舔嘴唇,轻快地说道,随着一言出口,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感受到了他的压迫,流动地有了一丝丝的停滞。
身旁的女子偏头看看他,露出思考的神色,眼中有光芒一闪而过。
……
朱泞又一次用剑扫开迎面而来的一粒粉笔,但还没来得及回味自己精确的制控,随即而来的又是不知从那里扔出来的十几颗粉笔,即使他挡住了大部分,衣服上却还是又添了六七道白点。
不能这样下去了!朱泞躲避着不断飞来的粉笔头,脑海中一次次飞速闪过这个念头。
从比赛开始到现在,除了最开始的几分钟自己还可以控制住局势以外,自己一直都是在被动防御!而再看看其他人,情况与自己比起来也是此消彼长差不了多少,但这样的自己哪里够进院子,必须想个办法夺回自己的主动权。看了看不远处同样手忙脚乱的轩辕澈,朱泞咬了咬嘴唇,难道我们就这么不堪一击?原来自己看到的世界还是太小,自以为会是顶顶拔尖的,其实与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吗?那些少爷们可以花钱让别人替自己挡,可自己又有什么呢,只能挨打吗?
朱泞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握着剑的手更用力了些,加快了抵挡的速度,小剑如同破风一般将粉笔头扫向别的地方。
只有一把没有剑锋的剑…怎么抵挡的过来…有点怀念那把大伞了,如果是拿那把刀的话估计早就可以把这些碍事的混蛋都打死了吧?朱泞大口喘着气,渐渐感觉到了体力不支,感觉周围的运动都变得模糊、模糊,竟然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他连忙甩了甩头,跺跺有些发抖的腿脚。自己想什么呢!今后到处闯荡,肯定还会遇上很多这样无器可施的大混战,如果连这样都应付不了,还谈什么复仇!朱泞在心里狠狠教训自己。
总得有个办法……朱泞感觉持剑的右手已经十分酸麻,一股强烈的不甘劲儿涌上他的心头。
朱泞一路边走边防御,渐渐的总算与轩辕澈又聚在了一起。
轩辕澈应付粉笔头儿看似吃力,其实悠得很,还保存着大部分的力量。见到朱泞过来,轩辕澈反而有些担忧,却不是担忧自己会被他拉下成绩,而是担心朱泞能不能过关。
“接下来听我的。”
“好”朱泞向来相信轩辕澈,更何况此时形势危急。
轩辕澈的眼中闪现狡黠的光芒,语速极快地指挥朱泞道:“用以前躲雨的那个办法!”
当一个人在露天下,没有任何避雨的工具,如何躲雨?
那么此时便不能躲!而是让雨珠避开自己!
朱泞与轩辕澈背对着站位,开始有规律地迈动脚步,行走的路线在脚下化成一道圆圈。二人举起手中的剑,一高一低,与地面垂直,以剑柄为中心,同时开始旋转。
速度不断加快,小剑在二人的手中旋转成了一道银色的屏障,二人的身旁开始刮起劲风。
刚开始飞向二人的粉笔头还是被风给卷了进来,却丝毫没有碰到二人的衣角便被剑弹向别处;而后来急速运转下靠过来的粉笔头则是被风扫开。砰砰当当的声音响起,反倒是二人不停地向四周“扔”出粉笔。
“爽啊,爽爆了!”轩辕澈飞快运动甚至都看不清身影,他带着坏笑的感叹声也被传播的有些扭曲……以一种极其别扭极其欠扁的声线传入朱泞以及周围一些可怜人的耳中。
“哈哈哈哈哈哈……”接着是朱泞同样扭曲同样欠扁道人神共愤的声音。
……
渐渐的……二人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大家生怕被这两个家伙发射出的粉笔砸中。
而此时场上的局势已经渐渐明了。
中途因为各种原因已经退场了一大半人,在广场东南角的那一堵白墙……是一帮人在合伙保护中间被围得密不透风的两个世家子弟。东北处则是一直都极为空旷,只有一个光着膀子皮肤黝黑的壮硕少年在运功,用内气将周围的尘沙聚在一起,搭成了一个护罩,将外部的粉笔统统反弹开来,而那少年的身上竟是一颗白点都没有,甚至还腾出了一只手在不停的向外扔粉笔。
广场的西南部分为了两大阵营,各自在抵挡和攻击着。而盘踞着西北方正是朱泞二人。
广场的中间还是在混战着,只见一道白影在人群中不断穿梭、躲避,动作极快;还有一个蓝衣女子和两个白裙少女抢了别人的剑组成剑法隔绝了周围的粉笔。
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人在不停挥舞着剑,各自抵挡着。
……
“我们来猜一猜哪些人会被录取?”那个高大的灰袍男子手掌相互摩挲着,笑着问身旁的青衣女孩。
女孩沉吟了一会儿,指着广场上的人笑道,“这还不清楚吗,肯定是那三个‘发射器’,那个被人保护着的小少爷,还有那几个抢别人剑的女孩子,西南边的那两伙人里肯定也会有七八个学生了,以及逃跑速度很快的那个白人,还有十多个就是单枪匹马杀到现在的一些学生咯。”
“也对。”灰袍男子摸了摸头,也许是埋怨着自己怎么问这么没意思的话题,于是又说道,“那你说这回有没有追加的学生?”
“这个难说了。”青衣女孩歪着头看了一会儿,才摇头说道,“难说,难说,可能我刚才讲的那些学生里有人没排上,那就是追加的了。要是都考上了,那我看目前场上也没有什么特出色的学生……”
“对了,那一个挺年轻的,一个人坚持了很久,也许会破格录取。”女孩指着广场中间一个摇摇欲坠的短发少年,说道。
“呃?这才九岁十岁的,他父母也让他来考试?”灰袍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有些惊愕。
“说不定也是像我一样偷偷跑出来的呢!”青衣女子目光亮晶晶的,嬉笑着打趣道。
“怪胎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灰袍男子摇头晃脑地感叹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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