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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细小裂缝终于汇聚成了巨大的裂缝,宛若一柄巨剑朝叶天劈来,两侧厚实的土墙之上干脆冲出来两根巨大的突刺,直直地刺向叶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天感受周围的气机,突然发现这个人的气息居然跟昨天珍妮师父院子里的气机别无二致,同样是阴寒至极,同样的扑面而来,但是不同的是,这个人阴寒之气明显的要凛冽许多,果真像是迎面刺过来一般,还没有近距离接触,只感觉到如芒刺在背,避无可避。
恍然间,依然是手腕处的那道温热包裹住了全身,阴寒之气瞬间散去了不少,但即便是这样,那些裂开甚至那些突刺都没有停下来的痕迹,依然直直地刺了过来。
叶天也不再忍耐,右手握拳,猛然地朝地上一砸,包裹着温热气流的拳头瞬间在地上砸了重重的一下,奇怪的是,这记重拳却没有在地上留下任何痕迹,想象当中的大坑或者四处开裂的裂缝并没有出现,这记拳头更像前些日子与军火商乔的握手一样,细水绵绵,隐而不发,一般人看不到的是,那记拳头的轮廓大小的范围内,整个地面如同玻璃一样平滑,仿佛刀削的一样,事实上,从拳面散出去的那股气流的确是如同刀削一般,沿着土地上层完完全全丝毫不留情面地斩断了那股阴寒之气,正在急速开裂的裂缝停止在了叶天脚下,两侧的突刺在叶天耳朵两侧也停了下来,近看上去,距离叶天脸颊双侧不过一厘米的距离。
这声势,来的快,去的也快。
剩下的,就只有小白在那儿悠闲地摇尾巴玩儿了。
地面上慢慢地开裂出一条缝隙,这条缝隙渐渐地变宽加大,最终,那个黑衣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留在了地面上,与方才不同的是,此刻,他面前的那道黑布已然是鲜红一片,红黑交错,不知道混成了什么颜色,但是从黑布上滴答下来的豆粒办大小的血滴却着实是殷虹的血色。
“你很厉害,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
叶天撇了撇嘴角,“你是日本忍者?”
“是。”
这下叶天的嘴角翘的更高了,“不好意思,我是来自华夏的武林人士,是从天下第一大派,华山派。”
蒙着面纱单膝跪地的忍者沙哑着问道,“我记得,华山派是以剑术闻名天下,怎么阁下练的是拳法?”
叶天大囧,“天下所有的功夫无非就是招式的不同而已,追本溯源,其实本意都是东刘入海,意境的集大成而已,像你这样,连这一点都不懂,又怎么能够登峰造极?单单只是论一个门派的专长,这跟嘴喝水吃饭有什么差别,你的最既能喝水也能吃饭,那你说,它究竟是用来吃饭的呢还是用来喝水的呢?”
哎?竟然能说通啊!叶天不禁为自己的一番小机智而骄傲,果然天下雄才皆出自于我华夏啊!
珍妮撇撇嘴,不搭理他,小白牛大概也是能知晓叶天的意思一般,眯着眼睛摇了摇尾巴,也不在意。
“呵呵,原来如此,以一山之隔就像通透整个武林,原来我的慧根只有如此。受教了!在此别过!”
遁地术再次施展,黑衣人消失在了眼前。叶天不禁大喜,眉毛仿佛都能跳动起来,这样看来,小爷我拿到佛珠舍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小心点儿,人家没有从地下冒出来把你撕成两半就是够给你面子了,后面还有四个大将,你这一路打下去,还能撑多久?就算是撑到了最后一,那三个上师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都是活了有将近两百岁的人了,不比你懂的多?你那套理论忽悠忽悠一些小年轻还行,碰到那些老油子,你还想忽悠过去?”
叶天翻了一个白眼儿,就你会说。
牵着白牛,叶天走在前面,珍妮走在后面,地上的裂缝依然恢复如常,看不到任何刚才打斗的痕迹。
出了这近百米长的甬道,叶天才知道这条甬道的工程之浩大,这简直就是人力能够达到的极限了,这些泥土之中还混杂着砂石和玻璃,另外还有金属,这些都是混杂进去的,也不知道安排这位忍者守卫的人此刻心里会作何感想,花了这么大的代价结果被一拳就轻松打败了,这要是传出去,哈哈哈!叶天忍不住在心里狂笑了两声。
接着走,两人一牛来到了一处广场,这片广场很大,但是更引人注目的是广场中央的这片喷泉池子,圆形,圆弧将近三百米,这还不算,让叶天着迷的是其中阴阳各半的两部分交相辉映的阴阳鱼图案。
连我大华夏的阴阳之术都敢窃取,这厮还真是不要脸。
既然到了这里被刻意安排了一处喷泉,想来,这里就是那位水将军的主战场了。
“你看那边。”
顺着珍妮指的方向看去,西北角竟然有一片小树林,枝叶繁茂,葱葱郁郁,坐落在西北角,好生突兀,却又让人很容易忽略,这便是无心插柳的原因了吧。
只是在这里,谁又会无端端的无心插柳呢。
一条巨大的水龙从喷泉池子里钻了出来,直冲霄汉,这条水龙高达百丈,在眼光下,水晶透明,水汽缭绕,除非是近距离的观赏,距离远一些的话,只怕是要误以为这是喷泉的原因了。也难怪,万一让城中的百姓们看到,这神庙也甭制定神庙参观条例了,怕是要让游客们直接给撕掉了。
不说二话,那条水龙直接俯身冲下,直奔叶天而来,巨大的水龙裹挟着漫天的水汽和寒气而来,轰隆隆的水潮声音铺天盖地。
泰山压顶!
一招鲜,吃遍天,何况叶天也只会这一招。
一拳轰出,巨龙轰飞,水柱散落一地,珍妮成了落汤鸡,叶天庆幸是自己是平头,只是甩了甩脑袋,满脑袋的水花四溅,一些水珠抖落到珍妮的身上,惹来一阵白眼。
一个穿着右肩袈裟的蛮僧从喷泉池子的另一端走了出来,留着络腮胡子,袒露着右肩,右手持一件三十六颗菩提念珠,左手竖于胸前,微微颔首,“无上法门,量相于心。”
开场就来一句定场诗?我也会。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叶天得意洋洋地看着对面的秃头老僧,像是个胜了场的顽劣孩童。珍妮看到他摇头摆尾的样子只感到一阵恶寒,这个家伙也忒不要脸了。
对面的老僧仍然是颔首微笑,只是右手中的念珠的转速愈发加快了,叶天没有看出什么不对,但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方才落到地面上的水珠很快就有了反应,宛若鼓面上受到敲击震动的豆粒,随着那蛮僧念珠转速的加快,远处四周跳动的水珠渐渐地围了上来,一层一层地迫近了过来,直指水面正中央的两人一牛。
开始有声音了,是一种梵音佛法的诵读声音,但看那蛮僧的嘴巴却是一动未动,而那佛法诵读声音却是从来没有停止,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天边雷云漫卷漫卷舒。
佛法遍布,地上水珠不安地跳动,叶天立刻感到这个蛮僧的道行要比方才的那个忍者高出不止一节。
佛法振聋发聩,地上的水珠每一颗都孕育着无穷的力量,随着水珠的集体爆裂,这种瞬间的力量会把叶天整个人都炸的体无完肤。
蛮僧依然颔首微笑,但是此刻叶天就没有方才念唐诗那般轻松了,手腕处九皇钟发出的温热感觉虽然依然包裹着全身,但是像前两次那样占尽绝对优势的情况却已经不在,仔细勘查一下,竟然只是勉强与这股力量打了一个平手。要知道,这已经是自己最大程度的发挥了,而对面的那个蛮僧却是尚不知道其深浅,人家此刻目前发挥出的力量很有可能只是百分之几甚至千分之几,拿什么跟人家斗。再者说了,西北角的那片树林里透露出来的危险气息绝对也是顶级的,只是还没有出手而已。
一对一,胜负尚且勉强,一对二,干脆跪下认输。
“万法归一!”
一声佛门狮子吼,地上的水珠像是听话的亲兵,直接从地上一跃而起,而与之对应的则是喷泉池子当中竖起来的那股水柱,喷泉里的池水翻腾,一股一股的水流全部注入到了中间最是粗大的水珠子之上,水柱迅速膨胀,直径不断扩大,很快就将池子里的谁全部吸干,叶天这才看到,原来这水直接是从地底下抽取来的,根本就不是池水的循环利用。
这道法算是通天了吧。把这蛮僧送到沙漠里,岂不是万千人民的福音。把这人往那儿一戳,随便吼一句,立刻能抽水出来,这当真是人肉抽水机了。
在叶天这乱想的档口,地上浮起来的那些水珠子开始发生了变化,圆滚滚的水珠纷纷朝喷泉池子里的水珠聚拢过去,抬眼望去,遮天蔽日的水珠飞行而去,融入水柱之中不见了,难道仅仅是为了增强这水柱的体积?
很快,叶天不禁为自己这个幼稚的想法感到惭愧了。如果说那道高大百丈高的水柱只是从水底下抽出来的水源,那么这些聚拢过去的水珠子则是真正给的水柱增添威力的大军了。叶天试着用右手拦一颗下来,水珠破裂,硬生生地将温热感觉包裹住的右手给炸开了一道缺口。
右手迅速恢复,伤痛感却还在。
这些水珠随随便便一颗爆裂就能轰平一座小型寺庙,如果这千百万颗珠子汇聚到了一起,那它的威力绝对是上上乘的,不说一个叶天,就算是整个神庙怕都是要被轰平了。
“众生皆罪,还以原罪。”
佛法尽是一些糊弄人的古怪东西,你听不懂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了,但是这些贼秃却不一样,别人读不懂的东西,偏偏他能够读懂,而且还做出了解释,还挥着手说道,来来来,都过来,听我跟你们讲佛法,这玩意儿我最熟悉了。
众生皆罪?屁,都是让你说的。
抬眼看去,漫天的水珠儿已经剩下的没有多少了,只还剩下零星的几颗正在朝那水柱聚拢过去,待这几颗也都过去之后,这道水柱怕是要朝着自己砸过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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