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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的夏日,拥挤的人群,李铭艰难的穿梭在人流中。望着前方每日吞吐量数以万计的人才市场,紧紧攥了攥手中薄的可怜的简历,想起为了自己辛劳半辈,到现在仍靠打零工维系一家生存的父亲,李铭也是不禁一丝酸楚,心中暗道:这一次,一定要成功!爸,妈,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们失望的。心中暗暗发誓后,李铭毅然踏入了人才市场的大门。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招聘会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稀疏起来,会场中展位也都渐渐关闭,许多人满脸微笑的离开,同样也有许多人黯然退场。但仍有少数人苦苦坚持。
最后一个职位了!一个中年经理样男人举着手中的牌子高喊道。此时会场中只剩下这最后一个岗位仍在招人,仅剩的人们仿佛看到了最后的稻草,向那展位汇集而来。这是一家保洁公司,要招聘保洁员,除了月薪两千之外在没有任何福利了,由于待遇太低,工作又累,所以一直无人问津,留在了最后。然而就是这份工作,对于受够了被啃老族这个称号苦苦困扰的李铭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最后一个,最后一个了!将领口裂开,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挥舞着简历的经理再次喊到。人群顿时涌动起来,无数只拿着简历的手向经理伸去。瘦弱的李铭使出吃奶的力气来,竟一下子挤到第一位来,不安的将那薄的可怜的简历递到经理面前,随即忐忑的等待着结果。嘶。。。。那经理捻了捻只有两页的简历眉头一皱,但看了看李铭充满期望的眼睛却有心中不由一软,将李铭的简历放到了左手一摞简历中,露出了温和的微笑,握了握李铭的手,正欲说些什么。李铭见状也不由兴奋起来。然而正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自人群中传出。我是燕津大学毕业的,请录用我吧!李铭闻言心中一惊,燕津大学虽不是重点大学,可在二本学校中也算靠前,想到自己毫不占优势的学历,心头一跳。那胖经理听到来人是燕津大学毕业,也不由一惊,原本即将放下李铭简历的右手再次拿起,思量片刻,有递还给了李铭。不好意思了小伙子,再去别处看看吧。说罢又接过那燕津大学毕业的简历,关闭了摊位,聚集的人群在一阵阵叹息声后渐渐散去,只留下呆若木鸡的李铭站在原地。第十次来这人才市场,李铭仍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一份工作。
“呦,这不是李铭嘛,怎滴,又没找到工作?”李铭转身看去,正是负责清扫会场的王妈,保洁员王妈是李铭的邻居,最好搬弄人是非,由于人又彪悍,故此无人愿惹,俨然成为小区一霸。而李铭一家平日来也没少被她冷嘲热讽。李铭强忍几欲落下的眼泪,摇摇头说:“唉,王妈我这次还是没有找到。”“咯咯咯,不要灰心嘛,再接再厉。”那王妈的一对儿小眼笑得眯缝成了一条线,脸上横肉不断抽动,好似一朵菊花般。李铭强掩心中恶心,对那王妈一个苦笑,随后便飞也似的逃走了,然而王妈与身旁中人的窃窃私语却仿佛长了眼的针一般追上李铭,在他流血的心上再次狠狠地刺了一记。“看到那个傻大个子了没有,他是我邻居老李头儿的儿子,都25了,别说结婚买房了,连个工作都还没有,可怜那老李头夫妇俩儿,快六十的人了,还要打零工去养活他,咯咯咯,还好意思来这人才市场找工作,我看去废材市场还差不多,哈哈哈”听这话话,李铭强压下一拳打的那肥婆满脸开花的念头,飞快的逃离了这让他十进十出,痛苦不已的人才市场。
李铭,男,25岁,未婚,西安人士,待业中,这就是李铭25年的人生缩影了,李铭的父母都是工人,在国企改制的大潮中下了岗,为了让儿子出人头地,二老砸锅卖铁为他凑齐了三本高昂的学费,换来的却只是一张薄薄的毕业证书,与用人单位一个个白眼,直至今日李铭也没能找到一个工作,算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啃老族。
夜晚的西安很热闹,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悦,而此刻的李铭却如身处寒冬腊月,萧瑟的背影子在路灯下拉得老长,此刻,身上的手机却仿佛催命似的响了,李铭满脸苦涩,踌躇了片刻,按下了接听键,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际“铭子啊,回家吧,饭都凉了,找不到也不要紧,快回家吧,妈都快担心死了”李铭心中一酸,眼圈红了起来,然而想起那王妈的冷嘲热讽,却有一股无名之火生起。“你也笑话我是不是,连你也笑话我!要不是你们俩阻挠我去学音乐,我怎么能到这个地步!”“铭子啊,爸妈当时不是为你好吗,谁承想。。。。。。。”话未说完便被李铭的吼声打断“我不管,我告诉你们,我李铭不是废材!我李铭不!是!废!材!”吼罢,李铭挂断了电话,仿若幽魂一般在西安热闹的街上游荡着,直到力竭,随后仿佛浑身骨头都被抽去般瘫坐在地,两行热泪不受控制的留下,口中喃喃道”我不是废材,我不是废材,我不是废材。。。。。”多日来奔波的疲惫和失望让李铭已经到了极限,不过多久竟昏睡过去了。
“来,来,过来,过来。。。。。”李华的梦中传来了一阵阵呼唤。迷离间,李华仿佛被一条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不断向着那声音的源头前行,前行。而在现实世界中,李铭正在以超出人类极限的速度在大道上狂奔,让周围路人的眼睛惊掉了一地,一个小时后,一千米都跑不下来的李铭竟然跑出了市区的范围。正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令李铭心神一颤。“谁在叫我,我这是在哪?不对,我这是在做梦,快醒过来!”那呼唤声似察觉到李铭渐渐清醒,一声紧似一声,一声大似一声。最后竟化作一声凶戾的嘶吼“不过来,死!!!”而李华也正是在此刻彻底清醒了过来。身上传来一阵阵难以言说的酸痛,艰难的直起身来,环顾四周李铭发现竟不知自己所处何处,只觉周边一片漆黑。看向手表竟已是深夜两点。敲了敲酸痛的腿,李铭向着百米外唯一的光源艰难走去,走到近前却发现那光源是来自一座建筑周围的射灯,而那建筑旁边的标牌之上却赫然写着兵马俑一号坑五个小字。
作为西安本地人,李铭不止一次去过这兵马俑景点,然而令李铭诧异万分的是,自己是如何到达距西安市内40分钟车程的兵马俑景点的,莫不是飞过来不成?正当李铭迷惑万分之时百米深的地底一阵剧烈震动,一道足有千米长的裂缝自远方急速延伸而来,直到李铭身下。猝不及防的李铭脚下一空跌入其中,随即不省人事。只见那无底裂缝中无数大大小小的丑陋根系涌出,向四周迅速扩散而去,突然间,最前方飞速蔓延的藤蔓好似碰到了烧红的烙铁般焦黑燃烧,自上而下看去好似有一个无形火圈将密密麻麻的的藤蔓牢牢圈住。无数藤蔓好似飞蛾扑火般向外冲去,不断冲剂之下,竟有不少探出了圆圈之外。正在大量藤曼即将冲出圆圈之时,只见三股常人不可见的巨型光柱分别自三个俑坑之中冲天而起,方圆十里的地表瞬间布满大大小小无数复杂玄奥符文,不断变化排列最后俨然形成了一座巨阵,俑坑之内无数兵马俑眼中均发出幽光闪烁,宛若生人,闪烁间气势酝酿。“诛!!!”似有无数战士齐声嘶吼化作这诛之一字。伴随此音一道血色虹光自上而下向那裂缝深处激射而去,无数丑陋根系仿佛烈阳融雪般消散,裂缝深处则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随后裂缝收拢,光柱消散,一切如初,只不过当第二天馆内工作人员例行检查时竟发现无数兵马俑碎裂一地,一时间竟成了热门话题。
却说李铭被无数根系卷入地底后,径直出现在一宏伟墓室中,整个墓室深藏地下,有数个足球场大小,金银财宝遍布,更有无数兵马俑拱卫,墓室底部,一片银光流转,仔细看去竟然是由水银所制作的迷你江河湖海川。向上望去,墓室穹顶群星闪烁,有若真实星空,煞是奇异。然而墓室四壁狰狞丑陋无数密密麻麻的根系,却让这里多了一丝阴森与恐怖,只见墓室正中高台之上,无数根系簇拥之地,一身着九五龙袍的伟岸男子卧于其上,观其容貌,栩栩如生,仿若才葬于此。此刻,可怜的李铭正被无数根系卷至那男子身旁。龙床之上,李铭与那伟岸男子并排而卧,四周寂静无声,这是无声之地,亡者的国度,李铭无意识的呼吸之声在这里却显得格外突兀。少顷,令一种沉重的呼吸声也随之响起,伴随着那渐渐急促的呼吸声,龙床上男子双眼突然睁开,无数细小的红色根须自其空洞的眼眶中涌出,向奔李铭耳中钻去。
啪!一声脆响自那帝王胸膛中传来,随后紧接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劈啪声,那帝王宛如生人的面容瞬间变成骷髅,龙袍下的身躯也只剩一副骨架。稍显空洞的龙袍内一阵蠕动后,一段小指粗细的赤红藤蔓自龙袍内刺出,蛇立于骷髅之上,四周无数丑陋藤蔓有如见到了帝王的臣民般纷纷匍匐在地。那赤红藤蔓在周围无数根系的簇拥下来到李铭身前,似是仔细打量一下,随后便摇头晃脑扭动不已,散发出极其兴奋的波动后从李铭口中疾射而入,不见踪迹。
片刻,原本昏迷的李铭突兀站起,面带诡异笑容,向墓室最中央的一处遍布裂痕的圆台走去,只见李铭右手一挥,墓室顶端星图瞬间旋转开来,圆阵上方无数古文字出现,并开始飞快组合分离,令人眼花缭乱,在出现域外二字之时,李铭眼中一亮,双手掐诀,星图旋转为之一顿,然而古字停止旋转之时却已经错过域外二字,圆台之上潼关二字赫然在目,李铭看见潼关二字眉头一皱,重重一掌拍在胸前,一口鲜血旋即喷在那古字之上,原本停止的古字再次变化,头顶星图也再次旋转开来,变化最终停止之时,圆台之上最终出现宛渠二字,李铭见状叹了一口气,步入圆台中央,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阵黄色光柱从圆阵射向穹顶星图中的一点,强光过后,圆阵寸寸碎裂,而站在中央的李铭早已踪迹皆无。传说中的一直未被发掘的始皇陵在此刻竟爆发出黄色强光,直插云霄?虽然这强光只维持了数分钟,但仍有无数记者蜂拥而来,然而国家早已将此地封锁,并调集高端设备组织无数专家学者前来研究,却只得出了始皇陵已经塌陷的结论。始皇陵塌陷之谜顿时风传全球。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西安市一个普通待业青年于昨日消失不见,在公安部门立案调查之后,也没有发现半点线索,唯余两位老人终日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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