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羽箭带着火花向城下飞去,城下立刻变成一片火海。北元的士兵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登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会这样?”方冰惊呆了,为什么会着火,为什么?
“昌平的每个城门外都埋了硝石硫磺,一旦遭遇强敌,这些东西就能派上用场。这一点,三妹没有告诉你吗?”
不是三小姐荣茜,他们能对昌平的一切了如指掌?
荣茜啊,荣茜,你为了嫁给方准,居然吃里扒外,跟外人串通,算计荣家,不毁了这门婚事,我就不是苏音!
不等方冰回答,她紧接着说道。
“我怎么忘了,她不是昌平的当家人,自然不会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就算被你知道,也没什么。因为你怎么都赢不了我,永远会被我踩在脚下。”
“荣馨,你!”
“看在你是太子未婚妻的份儿上,我就不让人把你扔下去了。要是你再敢打荣家的主意,别怪我手黑!”盯着她,苏音话语凉薄,明目张胆的威胁。
“你也配!”
气的浑身发抖,方冰突然出手,指甲锋利,直奔对方的咽喉要害。
“教训给的不够,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飘身闪过致命一击,她挥袖甩出一抹寒光。
阴风袭来,她收住身形,想要避开暗器,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突然,彻骨的寒意袭遍全身,她浑身索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想要运功抵挡,下半身已然结了冰,被牢牢冻住。
怎么会这样?荣馨用了什么邪术,为什么她会被冻住?
“这次是腿,下次就是脑袋和心脏。方冰,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
廉天澈怔住了,她真的是苏音吗?
以前的她温和可人,不会冷言冷语,更不会威胁任何人。可现在,她强硬、霸道,一招就制住了方冰,真是匪夷所思!
“太子殿下,你最好袖手旁观,不然的话,荣家不会再接太子府的生意。”
扫了他一眼,苏音说的?
??不客气。
此时,城下哀嚎四起,北元的人马乱作一团。方准腹背受敌,有苦难言,想要突围,又被陈放打的节节败退。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狼狈不堪。
“方元帅,你坚持要从昌平借道吗?”冷冷一笑,廉颂声调慵懒。
“本帅是送亲而来。昭王,你不但不行方便,还让本帅损兵折将。这就是东唐和亲的诚意吗?”气恼难平,方准倒打一耙。
只要廉天澈在皇帝面前说上两句,廉颂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按照东唐的规矩,只需把新娘送到边界,本王自会派人迎接。你舍近求远,还带来了一万骑兵。方元帅,你是真的不懂规矩,还是存心挑衅?”
已经是瓮中之鳖,还在死撑,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不要以为跟廉天澈结亲,就万无一失。想把本王拉下马,等下辈子吧!
“昌平是本王的产业。让不让你从这儿过,全看本王的心情。你不惜跟本王翻脸,也要攻城,是不是想趁机霸占昌平?”
“昭王,随你怎么说。今天的事情,太子看的一清二楚,贵国皇帝自有决断。”哼了一声,方准一脸满不在乎。
“皇叔,你还是跟本太子一起进京面圣吧。到时候父皇问起来,你在场,也能把事情解释清楚,免得背黑锅。你说,是不是?”抬眼望来,廉天澈不怀好意的说着。
“太子殿下是不是想娶个瘫子?如果你可怜方姑娘,不介意她半身残疾,就随你怎么说。只是不知道,方元帅舍不舍得?”
微微一笑,苏音轻轻挥手。
一个家丁猛踹了方冰一脚,咔吧一声脆响,她忍不住疼痛,尖叫出声,倒在地上,抱着右腿不停的颤抖。
“荣馨,你把我妹妹怎么了?你要是敢她一根汗毛,本帅就……”
“还有一条腿呢!”家丁恨极了北元的人,听到命令,对准她的左腿左腿,狠狠踹了下去。
“啊!”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方冰紧咬牙关,一行血迹从嘴角流了下来。
“太子,你打算退婚,还是实话实说?方元帅,你想让令妹再也站不起来,还是退兵?我数到三,你们要是不想选,我就替你们选,怎么样啊?”
“荣馨,你敢!”
她居然敢这么对待方冰!荣馨,我跟你不共戴天!
“再废话,我这就让人把你妹妹拉出去喂狗!”
趁火打劫是吗?那就他们尝尝她的厉害。想占荣家的便宜,做梦!
从前,她身不由己,只能任人宰割。可现在她是荣馨,不尽快摆平这场风波,昌平就永无宁日。
廉颂是大股东没错,可昌平是荣家的心血,要保住家业,还是要靠自己!
“一!”
“荣馨,你记住本帅的话,我早晚会踏平昌平,灭掉荣家满门,以消今日之恨。你最好祈祷,至死都不会离开昌平一步!”
气急败坏,方准阴狠威胁,苏音却不放在心上。
“二!”
“廉天澈,这是扳倒廉颂的好机会……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你要还是个男人,就不能答应。”不住的发抖,疼的话都说不全,方冰就是不肯服软。
“不要自作多情了,本太子不是为了你……”
瞟了她一眼,廉天澈率先开口。
必须稳住苏音,不能跟荣家翻脸。不然,太子党走私军械、贩卖军粮的事情就会曝光。那样的话,太子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请荣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方冰。今天的事,本太子一定会秉公处理,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人。”
“三!”
方准眉心紧锁,仍旧没有表态。
“来人,把方冰拖下去,剁碎了,喂狗!”两名家丁冲上来,拖着方冰就走。
“荣姑娘,本太子已经答应你了。你……”
“方元帅都不管妹妹的死活,她还不是您的女人,太子殿下护着她,也名不正、言不顺。您还是省点儿力气,多想想该怎么跟东唐的皇帝解释吧。”
嘴角勾起一抹笑,苏音冷嘲热讽。他越吃惊,越意外,她就越高兴。
廉天澈啊廉天澈,以前我是多么的相信你,多么的爱你,可你呢?杀了我娘,还想杀了我。今天,只是个开始,你欠我的,我会全部讨回来!
“你耍我!”眉眼倒立,廉天澈恍觉上当。
“刚才我说的很清楚,要你跟方元帅同时表态。太子殿下,是你没听清,怎么能说是我的错呢?”
耍你又能如何?我不光耍你,还要让你一无所有!
“你!”目光冷凝,他眼中掠过一重杀意。
“恼羞成怒,对女人动手,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太子殿下,您不是最怜香惜玉的吗?你对我说过什么,都忘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毫无惧色,苏音嘲弄的笑了。
“你……”
“想清楚再动手。想送死的,本王绝不阻拦。”
他跟方准都死了,廉颂就毫无顾忌,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本帅可以退兵,但前提是治好我妹妹的伤!”
形势对他不利,再拖下去,吃亏的还是方冰。来日方长,他一定要荣馨加倍偿还!
“到帝都的路还很长,她可以在路上慢慢养伤。方冰与太子殿下有婚约,本王会派人护送她和太子上京,方元帅大可放心退兵。”
“廉颂,你不要欺人太甚!”怒喝出口,方准气的脸色铁青。
“方元帅,不服气的话,咱们战场上见,本王会让你死的心服口服。”口气狂妄,廉颂低低的笑了。
“元帅,石景山的人马兵分三路,朝我们这儿杀过来了。”脸色惨白,副将低声禀报。
“刚才的那些人是谁?”廉颂哪来这么多的人马?
“探马来报,他们是荣家的家丁……”
三千人,居然唬住了一万骑兵!又上当了,他果然在唱空城计,简直可恶!
气血激荡,喉头咸涩难抑,方准呕血昏厥,差点儿从马上摔下去。
北元的人见势不妙,丢盔弃甲,逃的仓皇。
“来人,送方元帅一口棺材,免得他死后无处容身。”张狂冷笑,廉颂的嘴角勾起几分得意。
“廉颂,荣馨,你们……走着瞧,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又疼又恼,方冰不甘心就这么失败,狠狠威胁。
“你能下地了再说。”扫了她一眼,苏音让人把方冰和廉天澈押了下去。
中了冰魄,没有独门解药。即使接好了骨头,能重新走路,也是筋脉尽断,不能再骑马、练功,连女人都做不成。
想做太子妃,省省吧!
硝烟散尽,陈放带着人清理战场,修补城墙。
苏音所做的一切,出乎了廉颂的意料。爱憎分明,不会手下留情,这才是真正的她。
“棋盘碎了,我得找个人把碎片粘起来。这是奶奶最喜欢的东西,不能就这么没了。”蹲在地上,她到处寻找碎片。
嘴上不说,她心里十分难过,酸酸苦苦,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家门不幸,二房、三房各有各的打算。现在,她只有奶奶一个亲人了。
方准大败而归,一定不会收留三房。一旦他们离开昌平,就会面临追杀,不斩尽杀绝,他绝不会罢手。
可他们犯了家规,又闹着要分家,这种人不能留,还是听天由命吧!
“我来……”
“不管你的事!”
想要推开廉颂,却手脚发软,一阵心慌。眼前闪过一张脸,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但眉心没有朱砂痣。不断叫着她的名字,发了疯似的冲过来。
“苏音,把我的一切还给我……滚出我身体……还给我,还给我!”
“不是我,不是我……你别过来,别过来……那是意外,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跌坐在地,仿佛受了巨大的惊吓,她不住的往后挪。
“你怎么了?荣馨,是我,你怎么了?”隐隐觉出了不对,廉颂拉住她,想要问清楚。
“你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是有意的……你别过来……”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甩开廉颂,跳下了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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