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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微微点头,聂霆接着道:“据我这几日探查,出了老虎窝,目前伥奴,主要在虚竹山东南与东北两角活动。”
“哦,怎么说?”
这时聂霆拿出一张古老的地图,颜色都已经发黄。他将地图放在桌上,指道:“云姑,你看,我们正处在竹山的半山亭,荒山五岭主要有三道关口,一是虚竹山的中间,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一是金书崖,一是孤峰岭。”
他手指在图上滑动,几人都凑了过来。
云姑盯着地图看了好一会儿,抬头说道,“嗯,你的意思是,孤峰岭深处还没有动静?”
“是的,实际上不仅仅是孤峰岭深处,从孤峰岭一直到金书崖东壁数千里的区域都还是烈日普照,四处枯野,跟以前没什么变化。”
云姑怔了怔,脸色凝重,“怎么会这样?霆儿,你接着说。”
聂霆接着道:“泼墨崖西壁近八百里的区域,也是干旱赤地,不过,现在几处有小型的山洪暴发,积水正在渐渐漫延,好在那边也有几处黄赤流沙,将大部分积水都吸了去。”
“啊!”众人听到,都感觉太不可思议。王坤插了一句:“这也太奇怪了,还真是东边日处西边雨!”
聂霆看了他跟萧楚一眼:“没错,确实如此!据我初步推测,大批的伥奴可能集中在岭东南与东北两角!”他手指在地图比划着。
萧楚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移动,看到从孤峰岭到金书崖再到虚竹山,三点恰好处在同一条线上,大致上是东西走向,孤峰岭在东边,略靠下,整体线也就是略为倾斜。
该三处在古图上极为显然,另外粗细不同线条与图符表非常繁多,标明了各处大小山丘、流沙以及不明地标,蜘蛛网般四处交错纵横,如星罗棋布,多而不乱,略看又有点像一个阵图,似乎隐隐有种种玄机。
进一步细看,萧楚发现,这幅古图与现在的常用地图有很大的差异,就是比王坤给他看的那张地图,都要古老很多,远远超出它所涉及的范围。上面既有现在的地名,又夹杂很多古老的地名。
在荒山五岭边界及外围,岭西流沙之外标明是青丘国,岭东深处临东海,岭北荒漠之尽头临近汶水,汶水中心是阳城,但阳城与荒山五岭之间有一条狭窄的通道相连。
阳城东西南北之外,有东荒都等诸多城池州县及大小名川和其他江河,汶水以北靠东临近空桑山,空桑山之东北赫然标着汤谷。
而在荒山五岭南端之外,是南北走向很长的一段山系,名曰姑射山;从汤谷一直连到姑射山的尽头,形成长长的曲折蜿蜒海岸线,东荒包括汶水等所有水系都在条线上注入东海。
当他向图中的东端扫视,发现在那东海浩瀚缥缈的几个点上,竟然标有祖洲、瀛洲等早已消失的仙岛,而在另外一侧,竟然是古前的皮母地丘,这让他大为震惊。
空桑山与姑射山,或许仅仅是与现在的山系名称不同罢了,但包括皮母地丘,汤谷、祖洲、瀛洲等地,是早已不存于世的地方。
他盯着祖洲,想起雷公庙的父老相传。据说,人界大秦帝国始皇,妄想不死不灭,长治于世,曾经托付修界一位贤者率三千童男童女,东渡浩缈东海寻找祖洲不死草,却没能如愿,据说这批人一个也没有回来。
始皇为此大动肝火,并发下帝煞死咒:我以九五帝皇之尊发此咒,这批人及其代代子孙,将受各界千奇百怪之重重磨难及天劫,生不如死,死不如生,万劫不复!
修史有载,帝煞死咒一旦发出,则不可挽回,诸法不能解除,是源自西土教皇的一种恶毒禁咒,不到万非得以,教皇级修士不会发此咒。
此咒的反噬极大,几乎与咒对等,也就是说,对别人发此咒,咒法也会加诸于自身,是世间最恶毒,也是代价最沉痛之咒。
妖、修两界非帝皇者,法力通天也无法发此咒;人界凡人虽无法力,但人族帝皇却能以九五之尊号令此咒,其代价至少是皇朝江山必不能自保。
据说,始皇发下帝煞死咒的当天,就引发了天地异象,东海之滨数日电闪雷鸣,无以数计的海中生灵,在洪荒般的海啸中被水桶粗的闪电劈死。
海啸过后,千万里海域尽是白茫茫一片的鱼肚白飘浮于海面,冲至海岸都堆成了山。
恰逢一个渔村已经闹了数月鱼荒,村落的渔夫们,只得将一批死鱼拖回家,结果全村数百人死绝。那个村落都成了一处绝地无人区,没有人敢进帝咒死村。
附近多个村落,也受到波及,瘟疫肆虐,死了近半人,此后都是人丁不旺,常有童男童女莫名夭折,不到三年,竟是数千人离奇暴毙。
一时间始皇之咒天下振动,人心惶惶,始皇大帝为立淫威,更是亲自东巡,浩浩汤汤千万兵马铁骑,日夜兼程,大肆搜捕东渡之士,可惜未获一人,始皇怒急攻心,最后竟是客死于东巡途中,大秦帝国数年后随之轰然倒塌。
据世间秘传,始皇死前,曾留有后手,早在皇陵中暗藏神秘死士,其中甚至包括修界大能,追捕东渡之士,在始皇死后千余年都从未停止过,这也是始皇墓陵成为千古之迷的重在因素之一。
始皇死后,有人说,东渡之士数千人,未找到祖州就在途中被海怪吞噬了,一人未活。
有人说他们找到了仙岛祖洲,并摘得不死草,但并未交给始皇,而是隐世不出,或者逃至另一个世界,甚至已羽仙成仙。
也有人说,祖洲根本就不存在,这全都是后人杜撰出来,哪有什么仙岛!天庭已荒,仙路已绝,就是修界又有谁人可真正得道成仙,不死不灭!
一时间,众说纷纭,谁了说服不了谁,但大多数人认为,祖洲过于虚幻缥缈,或有或无,祖洲与不死草,注定是个传说,就像心中的执念,信则有,不信则无。
见萧楚盯着图上的祖洲一阵出神,王坤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他的思绪才从传说回到了现实。
这时,云姑凝视着地图也在思索着,眼光在地图上扫过,抬起头道:“这样看来,目前,伥奴确实只可能集中在岭东南与东北两角。”
“哦?”几人皱了皱眉。
云姑与聂霆指着地图:“你们看,东边有孤峰流沙射影,靠西有荒山五岭与青丘的交界阵纹;正北面是密集的流沙荒漠,正南面是旱魃岗陵。”
“西南是青丘、虚竹山、旱魃岗陵形成的三角,伥奴很难在这些方位活动,我想他们最有有可能的是,从东北、东南两面夹击,长驱直入攻破虚竹山后,向西北口逃出荒岭,也就是荒山五岭与阳城之间那条狭窄的通道。”
聂霆几人都点头认同,只有华叔公在图上盯了半天之后,断然说道:“他们就是攻破虚竹山,也未必能出得去!”
“哦?出不去?”众人都满脸不解的望着他。
老人接着说道:“自古来,西北方的那条蹊径,既是阳关道,又是鬼门关,称为阴阳蹊,是荒山五岭通向外界的唯一出入口。”
“除了我们荒山五岭的人,但凡气阴者难出,气阳者难入。伥奴属阴,低阶伥奴出现在那里,不亚于是飞蛾捕火,立即会引动天罡烈火,烧成飞灰。”
“啊!阴阳蹊?天罡烈火!”萧楚和王坤同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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