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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知道,张云泽已经被自己伤害透了,现在,她已经无法挽回这段感情,张云泽是个敢爱敢恨的真男人,他不会再对一个曾经嫌弃过他的女孩动真感情!
王梦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张云泽,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在为这份感情惋惜,也许,是她真的有些不舍。
“那,不管怎样,那我们还是朋友,好朋友!”王梦终于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把手伸到了张云泽的面前。
张云泽握住了她的手,这是一双柔软的小手,也许跟以前并没有什么改变,但张云泽知道,这辈子,永远无法与这个心爱的女人再度携手了----
“我们还是好朋友!”张云泽也轻轻地说。
王梦的手久久没有松开,张云泽能感觉到,她的眼眶已经开始湿润了。“我可以靠一靠你的肩膀吗,我想知道倚靠在军人肩上是什么感觉?”王梦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但是她的语气告诉张云泽,她是真诚的。
张云泽正惊诧间,王梦已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她披散的长发里,散发着阵阵美丽女人所特有的香气,枕在张云泽的肩膀上,她突然显得有些知足,嘴角里溢出了莫名的笑意。
她满怀心事的目光和盈盈的眼睛让张云泽不知所措,这种近乎梦境的场景,使得张云泽平添了一份木讷。
“张云泽,我不管你怎样看我,也不管你认为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都会默默地喜欢你,虽然我知道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但我还是心甘情愿!”
这种带着痛楚的声音再次让张云泽有些酸楚,张云泽没想到她会突然对自己说这些,心里也涌入了一种至真的伤感和怜悯,但他还是轻轻地推开王梦说:“王梦啊,注意点影响,我穿着军装呢!”
王梦似有所悟,但那双明静的大眼睛,似乎在倾诉着什么。
把王梦送到车上,张云泽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觉得挺舒服的,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曾经背负在她身上的相思,如今都化成了乌有,他爱她,有始无终,但他相信,他们的缘分已经尽了,这一次见面,已经能抚慰他今后的人生。
迎着凉风往宾馆走,心里有些复杂,他和王梦的这段感情,就像是一段美好而酸楚的插曲,那么短暂却那么伤感,也许,人是很矛盾一种高级动物,以前的张云泽,做梦都想和王梦在一起,而此时,面对她深情的表白,他却拒绝了!
在宾馆下面的超市里,张云泽买了几件礼品,准备明天一早就去会见那个神秘的老人----
早上一大早,张云泽泡了包方便面,整理一下军装,皮鞋擦的亮亮的,提着事先买好的礼品,便踏上了拜访神秘的老人的路。老人的姓名几乎已经无人能记的清,他的绰号却是如雷贯耳---冷海居士,这是位隐居的高人,以孤僻、冷漠著称,他住在县城西郊靠近公路的位置,因为是听说,张云泽只能边走边打听他的详细住处。
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告诉了张云泽冷海居士的详细住址,但是她却让张云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她告诉张云泽冷海居士是个性格高傲怪异的老头,很多人去拜访他,都被他轰了出来。
“那么,冷海老师为什么会把他们轰出来呢?”张云泽想先做好心理准备,做到知己知彼。
“那老头就那样,脑子好象有点儿问题!”老太太说。
“哦,那谢谢您了大娘!”张云泽心想:一般隐居的高人都这样,自己这次去一定要说服他,一定!
顺着老太太指的方向,张云泽果然发现了一个独特的农家小院,这个小院面积中等,周围都是花草树木,装修的却有着复古的情调,张云泽敲门后,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给他开门。
“小朋友,请问这是冷海居士冷海老师的家吗?”一般情况下,对于这些隐士的高人,都是以老师相称。
“那是我爷爷!你找他有什么事吗?”男孩见着当兵的很好奇,反复地打量着张云泽。
“我是来向冷海老师请教的!”张云泽道。
“请什么教啊,我爷爷不喜欢见生人,而且,他也不喜欢别人请教,你还是走吧,我爷爷会把你也你轰出去的!”
“小朋友,麻烦你帮我通告一声你爷爷好不好?就说有一个当兵的想真诚地向他请教,希望他能见我一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必须得对这个小孩够尊敬,争取让他能通融一声,这样的话。还有一线希望。
男孩调皮地想了一下。说:“那好吧。你在外面等一会儿。我去问问!”男孩说着把门一关。把张云泽关在了门外。张云泽听到男孩冲里屋喊道:“爷爷。爷爷。外面来了个当兵地。他说要向你请教!”
然后张云泽听到了一句浑然有力地回答:“我现在没空。让他在外面先等等!”
张云泽心里暗喜。他既然说让自己先等等。证明他是想见自己地。那即使等上一个小时。也不枉此行了!
男孩开了门。对张云泽说:“我爷爷说现在没空。你还是走吧!”
张云泽心想:这孩子。竟然假传圣旨。要不是刚才听地清楚。他说不定还真得打退堂鼓了。
“我在外面等一等吧。等你爷爷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再进去!”张云泽肯定不会放过这一线希望。他现在心情特别迫切。也许。在他看来。这个老头能够决定他此后地命运!
张云泽坐在外面的一块石头上,等了起来,但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仍然没有人开门。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转眼之间到了中午十二点多。
这个时候。天空不知为什么突然阴晦起来,天气也渐渐变冷,张云泽觉得身上有些凉了。十二月的天气让人琢磨不透,早上来地时候还阳光明媚,几个小时后,就顿时乌云密布。“老天爷,你可千万别下雪呀!”张云泽在心里暗暗祈祷。
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张云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觉得有些饿,想吃过饭再来等。但是刚一迈步。就停下了。他害怕因为自己去吃饭,而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说不定就是这个时候老人忙完了要见他呢?那自己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因此,他又强忍着饥饿,重新坐在石头上等了起来。
公路上的行人向他投来了不解的目光,有个来回走了三趟的老头疑惑地问道:“小伙子,你在这儿坐了这么长时间了,有什么事情吗?”
张云泽本来在幻想着一些事情,被这老头彻底地打扰了。张云泽站起来,笑道:“我是来找冷海老师的,他现在正忙,我在外边等他一会儿!”张云泽对于老人一向很懂礼貌。
“你找他干什么啊?”老头不解地问。
“我想向他请教一些东西!”张云泽闪烁其词地道。
老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小伙子,他是不会来见你的,那个老头啊,倔着呢,脾气又古怪,你就别浪费时间了!现在这天儿,也越来越冷了,在外面别冻着了!”
“知道了大爷,谢谢您!”张云泽嘴上应着。
“你看这天,都快下雪了,回去吧,那个怪老头是不会见你地!”老头重申地说着,朝远处走去。
张云泽搓了搓手,继续等着,他想,既然来了,就不能空着手回去,哪怕今天在这里等上一天,也算不后悔了,只要尽了心,冷海居士就是真的不见自己,那心里也没有遗憾了。
风在刮,雪花渐渐飘了起来,天气渐渐变得寒冷。
张云泽的身上越来越凉,看来,老天还真眷顾自己,果然飘飘起了雪花,再加上这凉嗖嗖的小北风,张云泽只能用那句千古名言来安慰自己冰凉的身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雪花渐渐地铺满了地,张云泽和身上、头上也蒙上了一层雪,而他地目光始终注视着那扇门,希望它会突然被打开,然后那个男孩调皮地对他说:我爷爷现在有空了,你进来吧!
然而这一切仅仅是他的想象。
张云泽想起了电视里经常出现的情节:主人公为了拜师学武求见一位高人,在高人门前等待了三天三夜,正好下起了大雪,主人公仍然不改初衷,手脚都冻僵了,身体都冻麻了,但还是在外面候着。候着,直到那位高人终于被他感动,同意接收他这个徒弟。
象这种情节,在电视上几乎是司空见惯。但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也遇到了这样的情节,为了自己的理想,他今天算是豁出去了,这点苦算什么,在部队的时候天天下着雪练拳术,一练练到晚上十二点,那不比现在苦多了!
张云泽感到特别冷地时候,就在原地施展施展拳脚。挥洒一番,不觉间这也成了一种乐趣,既能等着冷海老师,又能趁机锻炼一下身体,强化一下功夫。何乐而不为?
正是这种乐趣,支撑着张云泽坚持着,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再一个小时----
然而,门还是紧闭的。没人给他开门。
天渐渐开始黑了,张云泽的肚子也饿地咕咕叫,但是这份信念支撑着他,他没有退缩的余地,下午五点半,张云泽看了看表,天气更加寒冷起来,幸亏雪下的并不是很大,看来。老天爷还不想赶尽杀绝。
门,轻轻地响了一下,张云泽屏住呼吸,注视良久,但是门仍然没有被打开。
张云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自己在这里已经傻乎乎地等了近十个小时!
就在张云泽感到有些无助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刚才地那个男孩冲他喊道:“我爷爷愿意见你了,你进来吧!”
张云泽掩饰不住兴奋,脸上挂满了欣慰的笑容,看来。这十个小时没白等。现在老人家同意见他了,说明已经成功了一半。他无论如何也要让老人相信自己,收了他这个徒弟,只有这样,他地理想才能实现。
一进门,男孩有些惊讶地说:“你从早上一直等到现在呀?”
张云泽点了点头,狠狠地朝自己的手上吹了口热气儿。
“你可真有耐心呀!”男孩说着,指着北屋说:“我爷爷就在这个屋里,你进去吧!”
张云泽在刹那间对这位冷海居士做了多种推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真的象人们所说的那样孤傲、傲慢、轻狂吗?不管怎样,既然能有幸见一见这位传奇式的老人,他就要把握住机会,争取以百分之二百地诚意,实现自己的此行愿望。
礼貌地敲门后,当张云泽进入门的那一刹那,他顿时吃了一惊。
这屋里哪里有老头的身影啊?只有一个四十多岁模样地男子,这男子地头发虽然已经白了一半,但他的面容却相当精神,肤色圆润,天庭饱满,身穿一套练功服,难道他就是自己要找地那位冷海居士?听闻中冷海居士的年龄估计也得有六十多岁了,但看他,怎么象只有四十岁的模样?
但是屋里再没有其他人。
他之所以显得这样年轻,很可能与他练功修心有关吧!张云泽这样推断着,礼貌地喊了一声:“冷海老师好!”但是这位男子似乎不怎么理睬张云泽,反而自顾自地在那里写着毛笔字。
张云泽扫视了一圈儿,这小屋的面积并不大,但是却收拾地相当利落,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尤其是一个大方桌上,摆满了大小不一的获奖证书,张云泽的视力不错,几副大的证书他能看清楚上面写的字:
----李龙泉先生在全国第十九界迎春杯散打比赛中,荣获冠军----1982年2月01日。
----李龙泉先生在XXXXX散打比赛中,荣获冠军----XXXX年XX月XX日。
他的这种形式的获奖证书摆满了整个桌子,足足有几十张。
其中有一张是用英文写的,张云泽认得,那上面写地是:李龙泉先生在世界第七界尚武联盟自由搏击大赛中获得第一名……
看来,人们传说的没错,他就是八得九十年代曾经叱咤风云的传奇散打王李龙泉!
张云泽把带来的礼品放在桌子上,到了冷海居士的身边,赞扬道:“冷海老师,您的字写的真好!”其实张云泽现在所关注的,不是他的字,而是想打破僵局,让这位怪异的隐士开口说话。
这位冷海居士没有抬头看他,却斥责道:“我不喜欢别人奉承我,麻烦你把你的东西带走,我也不喜欢别人假惺惺地给我送东西,这些都是虚伪的!”
“可我是真诚的!冷海老师,我是真诚的想跟您学东西的!”张云泽开门见山地说。
“那你先把你带来的那些东西拿出去!”冷海依然没有抬头。
“为什么呢?这些都是我来拜师的见面礼,您还是收下吧!”面对这么一个怪异的人,张云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冷海的表情很严肃,他轻轻地放下笔,拎起了张云泽提来的礼物,一下子扔到了院子里。
张云泽心里生气,但为了自己的愿望,他还是压下了火。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冷海终于给了张云泽一个表达的机会。
张云泽坦然地说:“冷海老师,我是一名现役的军人,我现在遇到了一些难题,也就是说,我将要参加世界举办的特种兵散打比赛,但是依我现在的水平,我觉得还远远不够,听说您在这方面的造诣很高,所以趁着探家的机会来拜会一下您,希望您能不吝赐教!”
“一堆废话!”冷海简捷地道。
晕倒,这还不够明确吗?他竟然说是废话!
“冷海老师。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我对这次比武看地很重。我希望能在比赛中夺冠!”张云泽依然不厌其烦地解释着。
但冷海依然语气非常不友好地说:“你夺不夺冠干我屁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冷海老师。我知道您是一位高人。在以前地世界级散打比赛中多次取得冠军。我希望您能指点一二。我一定永远记得您地恩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永远不会忘记您!”张云泽情急之下。把所有奉承地词汇都搬了出来。
“小伙子。你以为认个师父就这么简单吗?我活这么大岁数了。只收过一个徒弟。而拒绝地人何止过千。为什么呢?你知道为什么吗?”冷海突然冒出了一句。但是他手中地笔仍然没有停。苍劲地书写着毛泽二东地诗句:数英雄人物。还算今朝。
“冷海老师。我认师父不是为了个人地目地。我只是想通过自己地努力。用功夫这种形式。向世界证明中国军人地强大。证明中国地强大。我以前也跟很多外国人交过手。每次赢了我都会兴奋好几天。因为我知道。那不是我一个人地荣誉。每次输了。我都会发愤图强。想办法提高自己地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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