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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听说小伙子是来拜自己为师学艺的,就也不由的起来身,两眼瞬间猛然含泪看着小伙子,见这孩子跪在地上,非常诚实的向上看着他,就心里有说不出来高兴,激动,并非常激动的落着泪,向前一把扶住小伙子,变了声音说:“孩子,就是要拜我为师也不用这样,快起来孩子,我同意了,我收下你这个徒弟,快起来,地上凉。”
伊方俊说:“师傅即是答应收下我了,那我就要拜师,请师父接受徒弟一拜。”
老人说:“咱们简单办,我不愿意难为你,孩子,快起来,地上凉。”
伊方俊说:“师傅不接受弟子之拜,弟子决不起来。”
无奈,老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伙子这样诚恳,知道他再不答应,小伙子就不起来,就只好再坐回去,不安的等待着小伙子拜师。
伊方俊向老人按照山里人的习俗行了三拜救叩大礼,老人看着小伙子三拜九叩自己,心里百感交集,不由历历的往事,随着小伙子参拜自己,而又涌到了眼前。
老人,本来不是山里本地人,那是解放前,老人的儿子如果现在还能活着,已经和眼前三拜自己的这个小伙子的父亲一样的年龄了,可是,在解放前,自己因为家里穷,遇灾荒拿不上租子,欠了村里地主的债,节节惨败的国民党军进村抓兵,抵债在地主家扛活的儿子,被地主顶替着地主的儿子去当兵。在半路上,儿子因因不愿意参加国民党兵逃跑被抢打死了。
噩讯传来,老人一听就昏死过去,他的老伴因疼儿子也上吊自尽了,顷刻间老人家庭破碎,老人怀着对地主的满腔仇恨,在夜里放了一把火烧了地主的房子后,连夜逃离家乡,从此再就浪迹天涯,四处为家,为逃避地主的四处追杀,老人便来到了这偏僻的山村刘庄住了下来。
在这山村,老人靠自己编筐编篓编织各种可以卖钱的器具为生度日。后来,山村得到了解放,推翻了地主,老人还分了房子,彻底的在山村扎根落了户。
当时,山村会编制技术的人也有很多,尽管他们的技术没有老人这么精堪广泛会的多,但这种技术并不能得到人们的重视,因此人们尽管感到老人的技术不一般,编出来的东西精堪令人喜爱,但又都视之为常,没有人去感兴趣,更没有人想着学。没想到老人到了八十多岁了,会有一个小伙子上门拜自己为师,这又如何会不让老人心里起伏万千呢?且这个小伙子又让他一看就感到打心眼里喜欢,于是,老人不住的热泪从眼里往外涌,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还是悲酸,还是激动,总之,不是一种心情。
老人尽管已经是八十多岁高龄的人了,可是,老人仍然眼不花,耳不聋,腰杆硬朗,这在老人感到,好象自己就在等着这个让他喜欢的年轻人来拜师学艺,来传承他的编制技术,不至于让他的技术带到土里去。于是,看到这个三拜自己的小伙子,老人的心里又燃烧起了希望之火,决定把自己一生所学都传承给伊方俊。
伊方俊一三拜九叩行完了大礼,老人就立刻起来,向前扶起小伙子,热情激动的说:“孩子,快起来坐着歇歇,喝口水。你是我唯一的徒弟,以后也决不会再有第二个,我一定都把我所会的都交给你,既然我就你这一个徒弟,那么就不必要用师徒来约束我们了,我就把你当成孩子一样看待,你也不要把我当成师傅了,就让我们随便些吧。”
伊方俊也十分感动,非常感激老人的热情,就也感动的说:“既然师父这样说,那我就把师父当成爷爷吧。”
谁知老人摇摇头,说:“那样太拉远我们的距离了。”
伊方俊说:“师父,师父有什么话尽管说,徒弟都会遵从。”
听到小伙子这样说,老人看着小伙子,要开口,脸又猛然红了,就又没有说出口,被伊方俊看出来了,就说:“师父,有什么话尽管说,徒弟都会遵从。”
老人犹豫了犹豫,还是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口,就又忽然改口高兴说:“看我高兴激动的,都忘了正事了,来,孩子,我先教你简单的编制技术,然后再一步一步的都教会你所有的编制技术。”
伊方俊见老人不愿意说想说的话,也就不追问了,就高兴说:“那太感谢麻烦师父了。”
于是,当晚,伊方俊便跟着老人学会了编制技术中最起码简单的编筐编篓技术。以后,老人又逐渐教着伊方俊学编制各种精美的小玩具,并教着伊方俊编好后如何上色吐油,把这些编出来的小玩具怎样能在上色吐油后变成精美的工艺品,加工好后的这些小玩具,让人看上去怎样能喜人,给人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如那些加工好的小狗小猫,小鸡小鹅小鸭小马小羊,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凡是地上有的,和没有的,能想象到的,从想象中都能编出来,都形态各异,那样子看上去栩栩如生,灿烂有神,让伊方俊都陶醉在编制制作中,那样子就象着了迷,这更让伊方俊感兴趣学得更是特别快。
老人见伊方俊聪明刻苦肯学,心里更是高兴,那神态就如一下子年轻了十岁,教的也十分来劲卖力,大有不把一生所学不传授给伊方俊不可之势,这样伊方俊就成了老人的真正传人。
为了报答老人的传授之恩,不久,伊方俊就把编制加工好的工艺品拿到城市去卖,这些工艺品一上市就在城市里一下子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和喜爱,很快在城市里成了抢手货。
初次靠自己的劳动和辛苦努力挣来了钱,伊方俊首先给老人买了些好吃的,老人见伊方俊带回很多有些他曾来都没见过吃过的好吃的放到他面前让他吃,感动得泪流满面,红着脸向伊方终于再也不顾自己感到几次想说,又感到不便说难以开口的一个要求了。于是,老人看着伊方俊,仍然脸红说:“孩子,我有一个想法,本来在你第一晚上来的时候,我就想说,可是感到有说不出口,就没有说,又看到你学的这样快,人又这样好,我几次都想着说,可都是不敢说,怕你不乐意,又怕你反感我,所以我一直没说,不知我现在说出来,孩子会不会反感我,拒绝我,从此离开我?”
伊方俊说:“师父,不会,你说吧,你是我的师父,我怎么会离开师父呢?”
老人又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放心的说:“你真的不会?你真的不愿意也不离开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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