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你的早餐。”贝利勒斯一进来就将手上的托盘放到一张圆桌上,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叶芝愣住了,已经很久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叫自己“叶芝”了。看着他,仿佛过去那个桀骜不逊的主宰者又回来了。她恍惚了一阵子,手上又出现了一把中品神器。
“怎么了?叶芝,在挑剑啊?”贝利勒斯看到她手上的一把剑,笑道,“其实没这么麻烦的,卡丽姬不是在你那里么?干嘛不用啊?”
“你知道的,那是卡奇尔斯的魂契之器。我就算可以用,也无法发挥出它的全部效果。贝……利勒斯,你是不是和卡奇尔斯达成了什么协议?”叶芝突然地问道,叫的也不再是他的昵称。
贝利勒斯一听她叫出自己的全名,讪笑了一会儿,然后叹道:“叶芝啊叶芝,从来我们三人当中你总是这样的玲珑剔透,在心计上我们俩加起来诚然都比不上你。你不愧为完美无缺的掣肘。”
“呵呵,多谢夸奖,贝利勒斯。”叶芝眨眼道,“既然如此,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把威兹登还给你呢?”
“那倒不必,我现在有斯蒂芬克之杖可以用,用不上威兹登。再说了,当初依附于你的时候,所定下的那个限定,不是说我永生永世不能再用威兹登了么?”他顿了一下,神情中出现了些许钦佩和感激,“如有违背,神力反噬。”
“是啊,呵呵,当初,我为了平衡你,硬是让卡奇尔斯也将自己的一半力量封存在卡丽姬上,他那时说过要把卡丽姬也送给我呢。可惜,我当初不会用剑,要不又多赚了一件。”叶芝一边优雅地吃着早餐,一边饶有兴趣地回忆着那些远古的记忆。
只见贝利勒斯也笑了笑,道:“想开了?叶芝,魔力被封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对你来说。你最强的力量并不是你的魔力,而是你本源的情绪之力。”
“嗯,”叶芝又吞了口面包,“无论破坏者如何强大,总不会比过去的你更麻烦吧。呵呵,你说的对。说起来,这强大的魔法本来就不是我的长项,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在你们俩之上了。想了一夜,让我想到了过去,我真正令你们发指的并不是魔力。”
“现在想通了?要知道,你昨天的那副样子,真是让人觉得可怕。知道么?我和卡奇尔斯差点没被你那副看起来快要入魔的样子吓死。我那时都有点后悔当初不该把力量给你了。”贝利勒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哦?是这样么?”叶芝依旧是沉稳,抬眼看了一下他,眼神极为犀利,“卡奇尔斯昨天是不是和你说要你重新取回神格?我亲爱的贝利勒斯?还不让我知道,你们俩兄弟啊,当初差点把世界毁了,要是再出什么意外,你叫我可怎么办?”
听了这话,贝利勒斯不由腹谤了一句道:“只要有你在,我们是闹不起来的。”但表面上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道:“这是卡奇尔斯的心血,又和你我没关系,毁了就毁了呗。大不了千万年之后卡奇尔斯再创造一个就是了。”
“贝利勒斯,你啊,让我说什么好呢?明明就是那么在意的,为什么总是一副‘不关你的事’的样子?和卡奇尔斯一样,你们俩兄弟都是特别的别扭任性的孩子。”看着贝利勒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口气变得极为温柔,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一般,“贝利勒斯,听着卡奇尔斯就算再怎么对不起你,你和他也是兄弟,这一点是永远也不会变的。哪怕你们现在已经肉体新生,你也是他的弟弟。当初就算我不拦下,他也会后悔的,说不定过上几百年他也会给你重铸身形的。他是绝对舍不得你的,而我,只不过是不想看他后悔罢了。”
贝利勒斯不语,只是将视线转向窗子,看着阳光。这个女人,在那场战争中的牺牲是最大的,可是她却从来不邀功请赏。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令他奉若神明的,那就只有这个女人了,这个掌管情绪的女神,这个让他臣服的女人。
只听叶芝幽然一叹:“唉,罢了,罢了……你俩的事,我不想再插手了。但是贝利勒斯,我是绝对不会要一个神格和我相当的属下的。那样太委曲你了,在上古反叛的秩序之神,贝利勒斯。”
“叶芝,你只需知道,我,无论是什么身份,我在你面前都只是你的下属,替你掌管悲伤的暗系守护使。我绝对不会拒绝你的任何一个请求的。”贝利勒斯淡泊地说着,“我更希望你叫我‘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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