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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板告别了姓羊的院长,开车闲聊刚才是否得奖的事。不一会儿,到了一家娱乐城,车子停下。校长和那个姓胡的助理下了车,快速走了进去。校长喊我进去。我哦了一声。我还在想,我干吗要来这儿,我能不能再反悔。我忽然不愿进去。
秦老板也下车了。他和门口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握了手,又寒喧了几句。我站在门外不愿进去。我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我还在想,能不能找个借口离开啊。我已完全明白了关于入党的事,只是校长和秦老板的托词。我想:他们这些人可能太无聊了,所以找我罢。我并不以此为荣,我感觉厌烦。这么想着,我又有点抑闷。我很不喜欢这种被人耍的感觉。
“干吗不进去啊。小苏,打起精神,抬起头,你要傲视一切。不要怕什么。”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走了,秦老板见我还站在这里,又微笑说。
听秦老板这么一说,我的顾虑打消了。我想玩玩也没有什么,都到这地方来了,如果再要走就真见外了。这般,我就抬头很自信地跟着秦老板走了进去。
我们进了一个挺大的包厢。里面的装修还可以。灯光打在铺了红地毯的地板上若明若暗地闪烁。一位漂亮的小姐微笑着送来两壶绿茶。而后,那小姐又笑盈盈地走了出去。
刘校长和胡助理在点歌。我听着,感觉那音乐挺悲壮,是屠洪刚的《霸王别姬》。我在音乐中想象项羽告别虞姬那伤感而悲壮的画面。
“你喜欢唱什么歌?”刘校长和蔼地问。
“我不怎么会唱歌。”我答着话,看着那壶绿茶。我拿起杯子,给他们每位斟上了一杯茶。
秦老板坐在沙发上无聊。若有所思。不言不语。
接过我递的茶放下后,秦老板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包厢里有点抑闷。校长和小胡在唱歌,我坐在那儿无聊,实话说我并不欣赏他们唱歌。虽然他们的身份可能比我高,可是并不能因为他们身份比我高,我就欣赏的,对不对。当然,我也不会那么愚蠢地直接对他们说,你们唱歌不太好听。
反正,我开始也就只是坐在那儿沉默。我想,我这个观众应该做得够称职吧。至少偶尔,我还要自欺欺人地给他们掌声。
我又拉了拉窗帘,看了一下窗外的白昼,还有来来往往的车子。我在想,再过一段时间就黄昏了,那时,我可以回去了吗。
他们刚唱罢一曲。校长又让我唱歌,可能是我也有点虚荣,喜欢表现自己,就抛开一切,和校长合唱了一曲。他们一听我唱歌,都在那儿疯狂鼓掌,还说着:好!好!
我觉得很无聊。校长又点了首〈天涯〉要我唱。他是校长,我没办法,只好坐在椅子上继续唱。我仍唱得声情并茂,比刚才那曲似乎动听。校长他们都在叫好,胡助理鼓着掌,边鼓掌边往外走。
一会儿,秦老板进来,后面跟着胡助理,他们似乎非常开心。我知道刚才这首歌唱得很有感染力,表情也一定非常丰富,肢体与节奏的摇摆简直都是恰如其分、天衣无缝的。
他们不会喜欢听这首歌才怪。
“再来一遍。”秦老板微笑道,又要我站起来唱。
我想,秦老板到底也算是我长辈。就听他一下指挥,算是尊敬长辈吧。我站在那儿唱了一会儿,不愿站,就又坐下唱那曲歌。秦老板看了,很开心指着我,对刘校长笑说:又坐下了,又坐下了。
唱完这曲,我把话筒交给他们,出去了。我不喜欢包厢,好抑闷。空气不流通,空调制冷根本补予不了新鲜的氧气。我也不太愿唱歌,就总想到外面去透气。
“怎么又出去啊。”秦老板见我老出去,就问。
“嗯,有点热。我去透透气。”我说话把那个“闷热”简化成一字“热”。
“我开空调——”秦老板道。
我听了,说声谢谢,还是出去透气。
进来,他们又要我唱歌,我想说:可是我好累也。不愿唱了。
但我没说,没说只好又委曲自己。
秦老板叫我多喝绿茶,润嗓子,说这样到明天说话就不会失声了。后来,胡助理在我唱罢一曲,不知道从哪里摘来了一片长春藤的叶子送给我,当是献花。我看着那叶子想发笑。胡助理这么久,也没有对我说一句话,但是我发觉他这样子倒是挺幽默,有一种天真的诙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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