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与春桃各手挎一个小竹篮,兴致勃勃地向山坡上走去。李少雄带领几个随从,一脸平静地跟在后。
摘桃子,这在过去是想都没有想过的事,今天要亲自体验一下了,叫若兰的心里怎么不兴奋呢。
阿灿站在几个随从之中,目光经常落到春桃的身上,叫春桃很不自然。
在周围,有许多像若兰一样手挎竹篮的夫人、小姐,她们笑盈盈地向山上走去。困在深闺大院中太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解脱出来的机会,因此是个个心旷神怡、笑逐颜开。在这些女子的旁边,往往都有一两个男子相陪。
走到桃树林,邻近的几十棵桃树旁都围有人在采摘桃子,若兰只好望那一个个隐藏在绿叶丛中的桃子兴叹,继续往前走。
“李将军,今天有雅兴前来摘桃子。”一个站在桃树边的中年男人看到李少雄,马上脸上堆笑,上前几步迎上来招呼。
“周大人。”李少雄只向这中年男人点头示意。
站在桃树旁摘桃子的周夫人向若兰招手:“小姐,过来一起摘桃子。”
若兰走到桃树边,看到一个大大的桃子,青翠可爱,摘到手中,看了又看,爱不释手,就用小刀削掉外皮,品尝自己摘的第一个桃子。这桃子看着可爱,吃到肚子里就不可爱了,一点都不甜,有股涩味,为了保持淑女形象,若兰皱眉咽下这难吃的桃子。若兰看手中这青翠的桃子发楞:大老远地跑来,就为了摘这种难吃的桃子?若兰扫兴地扔掉手中只吃过一口的桃子。
“小姐是第一次来摘桃子?”周夫人将若兰的一举一动都看到眼里,微微笑着,轻声问若兰。
若兰不自然地点头。
“难怪小姐不会挑选桃子。”周夫人低声说,拿出一个桃子给若兰看,并将手中的桃子与树上的桃子相比较,在她的提醒之下,若兰发现周夫人手中的桃子青中泛白,而树上没有摘采下的桃子是青翠的,周夫人说,像手中这种泛白的桃子才是成熟的桃子,青翠的桃子还没有成熟,不好吃。
若兰这时才知道,摘桃子并不是一下子将果树上的桃子全部摘下,只是挑选成熟的摘采。若兰将周夫人递过来的桃子削去外皮,咬一口,味道清甜可口,真好吃。
若兰谢过周夫人,一双眼睛在桃树上滴溜溜转,寻找成熟的桃子,好不容易发现一个青中泛白的桃子,却在较高的枝头上,若兰踮起脚尖,仍然够不到,要叫春桃来帮忙,发现春桃与阿灿往前面走去了。
“你过来。”若兰将目光落到站立在一边的李少雄身上。
李少雄听话地走过来,以为若兰有什么话要说,望向她等待发话。若兰向高处的桃子望去,努努嘴巴,李少雄才知道是要帮助摘桃子。李少雄站在地面,向上轻轻一跃,摘下桃子,递给若兰。若兰接过桃子,小心地放在篮子里,这可是今天摘到的第一个成熟的桃子。
向周夫人告辞后,若兰缓缓地向旁边的果树搜寻那些成熟的桃子。可惜走了三个山坡,若兰与春桃都是才摘到几十个桃子,成熟的桃子大多数都被先到的人摘采去了。
走入一个凉亭中休息,若兰放下篮子,招呼众随从拿桃子吃,自己挑一个大桃子,削掉外皮,看到李少雄只是凭栏向远处望,并没有削桃子吃,走上去递给他:“少雄,吃桃子。”
李少雄低头看递到眼前的已经削好的桃子,眼中露出笑意,接过桃子,放入口中吃得津津有味。
春桃削好一个桃子,看见若兰将她削好的桃子给李少雄了,就将自己削好的桃子向若兰这边递过来,刚递到一半,阿灿那边咳嗽一声,春桃手僵在半空,涨红了脸。
若兰分明看见,却假装没有看见,向篮子中另拿一个桃子削,才削两下,再转脸看时,春桃手中的桃子已经在阿灿的手中,吃掉了两口。若兰向李少雄说:“这摘桃有趣,吃桃更有趣。”
若兰刚说完,后面的其他随从哈哈大笑。
李少雄怀疑地转身看身后,只看到几个随从忍住笑在吃桃子,阿灿与春桃涨红着脸。
休息过后,若兰与春桃仍然兴致不减,挎篮子去摘桃子。李少雄与其他随从懒洋洋地坐在凉亭里,不想再跟去了。
若兰拨开头顶上的枝条,欣喜地发现一个又大又成熟的桃子,刚伸手抓到桃子要摘下,就看到一条小青虫顺着树叶一伸一缩软软的身子,爬到了自己裸露的手腕上,并不停地向上攀登,触到自己的皮肤,痒痒的,叫若兰忍不住尖叫起来。再看旁边的树叶,又有两长小虫子要爬到自己的手上,若兰吓得放开树枝,大声叫嚷:“春桃,你快来。”
旁边的春桃连忙过来,看到若兰手腕上的小青虫子,缩回身体尖叫,并不敢除去小青虫。
若兰使劲甩手,要甩掉手上的小青虫。小青虫顽强地粘在若兰的手上,不断地往上爬,纤细的腰身优雅地一伸一缩。若兰惊恐万状地感觉到,脖子上也痒痒的,也有类似一伸一缩的运动,若兰吓得大喊大叫,就像是世界末日来到。
周围的人莫明其妙地看若兰,实在看不出恐怖来自何方。
李少雄脸色发青,带人匆匆忙忙赶来:“怎么回事?”
“青虫,我手上有青虫。”若兰哆哆嗦嗦地将手伸给赶来的救星,声音带有哭腔。这讨厌的小青虫仍在若兰的手上做收缩运动。
李少雄不相信地看若兰腕上的小青虫,刚才的恐慌就来源于这细小的虫子?李少雄哭笑不得,用中指挑起小青虫,让小青虫在自己的指尖运动,睁眼看若兰:“你刚才大叫大喊,就因为这长小虫子”手指轻轻一弹,小青虫在飞出去的同时,变成了肉泥。
“这里还有。”若兰用手指向脖子,声音发抖。
李少雄顺手指望去,见到一条小青虫在若兰光滑圆润的脖子上爬行,连忙用小手指勾出来,戏谑地看脸带惊慌的若兰,轻轻弹飞小青虫。
“吓死我了。”若兰如释重负,小青虫过去都是在书本上和电视上看到,真正的小青虫今天是第一次看到,还与自己的皮肤作亲密的接触。
李少雄不声不响地在若兰的肩膀上捉到另一条小青虫,射向地面后,向脸色发白的若兰拍拍肩膀:“放心,这下是真的没有了。”
若兰快步离开桃树底下,生怕在树上又掉下小青虫。
若兰心中矛盾,既舍不得离开桃林,又不敢走到桃树下。于是,李少雄带领一行人,向前翻越几个山坡,走到人稀少处,那里成熟的桃子很多,沉甸甸地向下坠,伸手就可摘到,根本不用走到果树底下。
若兰与春桃欢欣鼓舞,不停地摘采。
李少雄站立在不远处,欣赏摘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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