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受夫人话的影响,一连几天心事重重,难得有笑脸。李少雄放心不下,于是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一有空就来陪若兰说说话解解闷,逗她开心。
一天上午,李少雄和若兰在花园里散步。若兰摘了几枝花,坐在假山的石块上编花环。李少雄倚在假山上观看若兰编花环。
有两个丫环从假山另一边的小石子路上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我们家将军可真迷上那若兰小姐了,整天围着她转,一见不到她就心神不定。”
“那狐狸精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娇法,把将军迷得神魂颠倒的。”
“她不一定就是狐狸精吧,她只是长得比别人漂亮些。”
“呸!不是狐狸精是什么!不是狐狸精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有哪个良家女子这么不知廉耻,未成婚就整天与男人混在一起的。”
“小声些,小心别人听到了。”
“怕什么,夫人早晚会把那狐狸精赶出府去的。”
若兰脸色苍白,手中的鲜花早就掉落地上,她的身体在微微地发抖,抬头望着李少雄,泪水缓缓地流了下来。李少雄走过来,搂抱着她肩膀,轻轻拍了一下,扶着她一起走到小石子路边,出现在两个丫环的前面。
“说,刚才是哪一个说若兰小姐是狐狸精的?”李少雄脸色铁青,声音冰冷,那声音足可以使人的血液凝固。两个丫环看着李少雄铁青的脸,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知罪,将军饶命!”并不停地磕头,额头上开始出现血迹。若兰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见到她们这样可怜,心软了下来,对李少雄说:“少雄,算了吧。”李少雄诧异地望着若兰,见到她脸颊上还有泪痕,就伸手为她拭去,温柔地说:“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这种贱人,好放肆,竟敢在背后胡说八道,这还了得。我若不责罚她们,你的脸面何在。”转身向两个丫环喝令:“说!是谁说的?”一个穿黄绸裙子的俏丽丫环发抖地说:“是奴婢秋月,请将军饶命。”
春桃和冬梅闻声来到。“去!把管家叫来。”李少雄冲春桃和冬梅喊。
管家带着四五个人匆忙赶来,见到李少雄怒气冲冲,地上跪着两个丫环,小心翼翼地请安,问道:“将军叫奴才来,有何吩咐?”
李少雄双眉倒立,两眼喷火:“这两个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污蔑辱骂若兰小姐。两人各打二十大板,将秋月卖了。”
“请将军饶命!将军饶命!”秋月连连磕头,额头上鲜血直流。管家犹豫不决地望望李少雄,望望地上跪的丫环。
“怎么,本将军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李少雄咆哮起来。
管家跪了下来,其他人也跟着跪下。管家说:“将军息怒!论理,丫头们冲撞了将军和小姐,应该重重处罚。只是这秋月丫头是夫人身边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夫人五十大寿将到,却要卖夫人的丫头,似有不妥。请将军细想。”
若兰何时见过这种场面!她看见秋月丫环的额头上鲜血直流,样子十分的可怜,早把她刚才污蔑自己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对李少雄哀求说:“少雄,算了吧,丫环们不好,责骂几句就是了,何必这样大动干戈。”
李少雄怜悯地看着若兰,冲她点点头,轻声说“若兰,你太善良了。这个贱人如此污蔑你,你竟一再为她求情。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什么事如此热闹?”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夫人带着一群丫环媳妇走进后花园,向这边走来。地上跪着的人忙向夫人行礼,若兰也上前行礼:“给夫人请安。”夫人冷冷地说:“免了吧。你们也都起来吧。”李少雄只向夫人叫了一声“母亲”,便沉着脸,不发一言。地上的人看看夫人,再看看李少雄,不敢起来。
“雄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样生气?”夫人放轻了声音,望着儿子。
“秋月这丫头,竟敢胡言乱语,污蔑若兰。母亲你说,她该当何罪?”李少雄阴沉着脸,望向远处的天空。
“这个......”夫人犹豫不决地望着秋月,再望向儿子。她不想为了若兰责罚自己身边的丫环,可是她也不想为了一个丫环伤了母子感情,一时之间还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若兰是本将军的心爱女子,污蔑她就是污蔑本将军。此次看在母亲的份上,就从轻发落。”李少雄大声地说着,大喝一声:“来人,将秋月贱人拖了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管家看了夫人一眼,见夫人没有什么表示,就指挥人将秋月拖了出去。很快,在不远处隐隐传来了棍棒声和女子的惨叫声。若兰听得头皮发麻,周身发凉,而夫人扫过来那冰冷冷的目光,让她不寒而栗。李少雄威严地挺立在身边,像铁塔一样,才让她能故作镇定地站立在这里。有李少雄在,没有人能把自己怎么样,包括夫人。
过了不久,两个家丁拖着浑身血痕的秋月回来了,秋月已经没有了方才整洁俏丽的模样,头发松散,身上的衣裙不是泥巴就是血痕。若兰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了。秋月污蔑自己是不对,而因为说了这几句坏话就把人打得半死不活的,若兰觉得也太残忍了。
“你们都给我听着,”李少雄扫了一眼在场的丫环、媳妇和家丁,语调威严地说:“若兰小姐是本将军的心爱女子,也是你们未来的少夫人。谁敢对她不敬,就是对本将军不敬!今后有敢对若兰小姐胡言乱语者,乱棒打死!”
若兰吓了一跳,转身看到李少雄威风凛凛的样子,就像一头咆哮的雄狮,与平日的温柔和顺截然不同。这让若兰认识到了李少雄作为一名将军强悍残忍的一面,从心里对他产生了一丝畏惧。
夫人叫人扶着全身伤痕的秋月,阴沉着脸,带着众人走了。
李少雄的脸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柔和,对若兰说:“让你受委屈了。这丫头竟然如此无法无天。”若兰心感不妙,夫人本来就不喜欢自己,刚才李少雄为了自己责打她的丫环,她一定会迁怒到自己的身上,她忧心忡忡地说:“这样责打夫人的丫环,我总觉得不好。”
李少雄看了看若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要别人不敢欺侮你,要别人对你言听计从,只是有善良还不够的,必要时要施以权威。以后你成了我的夫人,做当家主母时,要注意这一点。”
若兰眨了眨眼,似信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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