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毫无目的的向前走,前面的路灯突然灭了,这使我更加感到阵阵悲哀随着黑暗向我袭来,一时间,我感到身心都在颤抖,造物主啊!为何总爱在我前面设下一道道险阻?我真的有些胆怯,有些受不了了!
原本在我的眼里,对钟超美和周杰两个美男有着清晰的分类:周杰的男性美,对女人来说,是一种魅惑,是一种情感的不确定,令人清醒的知道,那美永远不会专属于某一个人;而钟超美的男性美,对女人来说,是一种坚定的吸引,他的感情应是稳定而浓厚的,让你有立刻就嫁的冲动。
然而,事实证明,女人陷在情感的漩涡里以后,判断力就约等于零,如今,周杰不仅属于了某个女人,而且也专注于了某个女人;我眼里的完美男人钟超美呐?倒是占有了一个女人,又瞄准了另一个,他真会利用“爱情”啊。
天是那么暗,四处那么冷清,我的周围仿佛是被晚雾笼罩了,茫茫雾海,袅袅漫漫,把我带进一个迷茫的世界。
天缺有女娲,心缺谁来补?我生命的港湾到底在哪啊?
我仍会去武馆,但除了必要的辅导和交流,我不再多说一句话,我也不再去超美哥那,甚至想到那平台、那平台上的一幕,我的心都会颤抖。
除了上班,我哪也不去,我不想去问什么,我不要去争什么,我只要逃避,逃回到往昔的内心世界。
我能感到,周杰有疑惑,但他没有问我,只是不停地以探寻的眼神看钟超美,超美哥则是不断的主动找话对我说,不断的领受我的冷淡和勉强。
我执拗着,因为,对一个情感悲观者来说,远离情感是唯一的出路。
几日的压抑,让我觉得自己成了躯壳,没了饥饿的感觉,甚至思维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我病了,早上一睁眼,整个房子在旋转,我赶紧闭上眼,再睁开,眼见的一切,仍在旋转,而且,开始呕吐,只要一睁眼,就开始呕,肚里没东西,那么,就吐黄绿色的胆汁,苦苦的胆汁液,呛得我痛苦不堪,我觉得自己要死了,不,不能,我还要照顾姥姥,还要供妹妹上学,我努力的睁眼,引来更大的眩晕与呕吐。
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然而就是在这混沌中,我仍是不争气呼喊:“超美哥,救我!”
好像真有冥冥中的神灵,超美哥听到了我的呼救。
看着守在我病床前的这个男人,不知为什么,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泪就流了下来,任我如何努力,也无法掩饰。
超美哥默默无语给我擦拭着,不用我说,他仿佛什么都明白:“我知道,你一直让我活在你的梦里,为什么不让我走进你的现实呢?”
“难道你让我和别的女人抢男人,或者分享男人?”
“我不属于别的女人,所以也不存在抢的问题,更谈不上分享,你应该相信我,只有信任,我才能靠近你。”
“信任一个已经和别人有了孩子的男人?”
他将头深深的低了下来,俯到了我的耳边“你的善良、博爱、坚韧没有一样不打动我,但你的多疑,是多折磨我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你听到多少,没有,根本不可能有所谓的孩子,你要信任我,你听好了刘寒梅,在你的情感里,与爱比起来,我情愿要信任。”
“是我错了吗?那日是我听错了?还是罗菲故意说给我听?你不说你们已经分手了吗?她为什么还会来找你?超美哥,你要不让我怀疑,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吧?”我也真的不能让自己带着疑惑和超美哥相处下去了。
“我想她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吧,那天她突然大喊,我也很疑惑,但回身并未看到有人,寒梅,我也不想解释很多,希望你能懂得,我和罗菲是两个成年人在谈恋爱,有些亲密行为也是难免的,但我敢保证,孩子绝对没有,而且,分手是她提出的,我没想到,她会反悔,还又一次追到了县城,那天,我已经给她说清楚了,我另有所爱了,这次应是彻底的分手。是真的。”
看着这个我真心爱着的成熟男人,被我折腾的恨不得扒心剖肺的着急样子,我的心,顷刻就被自己的柔软瓦解了。将手,伸向了病床前那焦虑的脸庞。
二
姥姥近来的病情越来越有加重的趋势,只要我在家,她那只剩微弱视线的眼睛,好像一刻也不愿从我身上移开,我知道,她是不放心,我向她保证,一定照顾好妹妹,她摇头,我明白,于是对她说:“姥姥,你是不放心我?妹妹有我,你是担心将来没人来照顾我?”她点头。
既然上天让钟超美又回到了我的生活中来,我为什么不好好地抓住他呢?为什么?他是我一直奢望的情感和男人,而现在,他对我也怀有情感,我为什么不尽情享用呢?我到底惧怕什么?
超美哥虽然已提过结婚的话题,但我知道,那是他给我的甜蜜约定,实施,还必须得到苏姨的认可,那无疑是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想跨过去,没那么容易。
对我的情感需求来说,我不能催促超美哥,我等得起,我已经等了二十年了,即使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童年的甜蜜回忆、少年的孤单渴望、青春的美好憧憬,我都不会介意,当年我就想过,即使我对超美哥的感情,演变成中年的驻足凝望,老年的思念缭绕,我也不会去打扰他,不是我爱得不够强烈,因为,此生,我明白自己,宁愿渴望也不敢真正拥有,我惧怕、我惧怕爱的不长久;我惧怕,我惧怕爱的伤害。
我的惧怕,不是对超美哥没信心,而是对自己。
但现在,为着姥姥,我真想拿自己的幸福赌一把,如果钟超美就是我命中的真命天子,横竖都是一个圆满,何乐而不即可掠过,封为我夫呢?如果终不过是我情感里的匆匆过客,我权且“占有”一下这优质美男,因着目前的相爱状态,于情于理也都还说得过去吧?
第二天,从上午,我就坐卧不安,难道,我要让我对钟超美的“胁迫”升级吗?一直懈到下午训练课结束,我才犹犹疑疑地对钟超美说:“超美哥,姥姥近来身体不太好,她不太放心我,我们、我们……”我实在难以启齿。
“我们先在县城办仪式,办完,我就带你去省城,去见我妈,好吗?”我使劲的点着头,眼眶有些潮湿,这住在我心里的男人,怎能不让我走火入魔?
令我没想到的是,周杰他们知道后,居然背着我们,为我们办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婚礼,小九借了一辆当时县城很少有的小型红色拉达轿车,乐滋和小九的女朋友当伴娘,把我和姥姥一起接到小九的饭店,周杰充当起了司仪,因为姥姥的身体,仪式简短而温馨,只有队友,除了姥姥,也没请亲朋。
超美哥说:“寒梅,这个婚礼,是周杰和你的发小们给我们办的,等姥姥身体好些,我要给你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结婚礼物,我要带你去旅行,去一个风景优美而安静的地方,西藏,好吗?”
“只要和超美哥在一起,去哪,都行。”
这个男人,就是上天给我刘寒梅最大的恩赐,拥有了他,其它任何获取,对我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附加赠品而已。
三
那天傍晚,当周杰和队友们把我们拥进超美哥租住的房间时,我流泪了,难道我真的拥有超美哥了吗?可以吗?难道我有家了吗?不、不,不要给我这种错觉,只是一个美好的真实谎言而已,这虚假的约定,不要这么做,我会当真的!
看着他们笑闹,我不能自持,竟痛哭起来,那是长久压抑情感的一种爆发,它比正常的情感要更强烈、更疯狂。
我知道,这是不寻常的,但,无法克制与阻挡。大伙仿佛说好似的,在那如常的笑闹着,没人关注我,任我宣泄,直到我好像清空了所有幽怨。恢复平静的我,默默地环顾新房,整个屋子布置的既简洁又不失喜庆,粉的蚊帐、粉的床单、大红的被子,大大的剪纸双喜……
“走了,走了。”周杰招呼着,我目送着他们。
香禅落在最后,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压低声音说:“新婚,晚上不要再哭了,要听话,你会幸福的。”
“不,晚上,我还要回家陪姥姥。”
“今晚我去和姥姥作伴,放心,就今晚。”是两只金鱼眼放着光芒的乐滋。
她俩不约而同的,用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又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走了寒梅,记住我说的话。”香禅交待着,拉着乐滋走了。
屋子霎时安静下来,我好像还没做好真正进入婚姻的准备,感到了一些不自在。
超美哥倒了盆热水,拧好毛巾,给我擦脸,我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超美哥把毛巾搭在了肩上,用两手揽住了我的腰,把我抱了起来,将嘴贴近了我的耳际,喃喃地说“噢,我的雪儿长大了,抱着真沉,谢谢你。”
“为什么?”
“谢谢你还没有嫁人、谢谢你仍然这么漂亮、谢谢你没忘了我、谢谢……”他不停地说着,仿佛进入了梦呓,我的精神世界本来就是给他准备的,仅仅几句语惑,我便随他飘摇了。
他的身体炽热,我原本冰冷的身躯慢慢的感到了烈焰逼近的灼热,我缩紧身子,想抵御这来自外在的力量,这是我躯体的最后防线。“雪儿,放松、放松。”他低低呼喊着,仿佛放缓了燃烧,我也松弛了下来,感受他的温暖。
“我爱你,你也爱我是吗?”“是,比你还爱。”“那就好,来,爱。”突然,我感到仿佛是一把利剑刺入了我的身体,本能的发出了一声叫喊,短暂的刺痛让我感到一阵眩晕,“疼吗?很疼吗?我慢点。”声音有些惊慌,他缓缓的推进着,我感到利剑在我的体内逐渐饱满,象传送机一样,不断的将超美哥雄性的力量输送到我的体内,我十个脚趾、十只手指被胀的满满的、我的血管也要胀裂似的,我已无法控制自己,我紧紧的抓住超美哥,仿佛是随着他打旋子,一圈一圈……,我要掉下来了,不,不能,我猛收小腹,“梅。”随着超美哥一声低吼,一股强大的电流冲出了我的四肢,掀开了我的天灵盖,裹挟着我直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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