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我的美男子 > 第二十二章 我的习武之路

?一

  告别小九,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想我的义无反顾别人也许无法理解,但我的内心深处是明了的。

  开始的时候,或许是因为邻居大哥钟超美的引领,我才对武术有了最初认识,后来,超美哥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希望日复一日的拼命习武,练就高深武技,可以追上那个我生命里的习武少年。

  武术和美少年就像开在我前行道路上的一枝雪中腊梅花,让我循着馨香一路走来,渐渐地,超美哥和武术两者合二为一,我已不能分辨出孰轻孰重,也不想让任何一个脱离我的生活,我真的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们。

  其实我是幸运的,不用偷拳拜师,也不必程门立雪或是断臂求法般的辛苦,就走进了我之所爱,在和平的年代可以不用穿越时空的靠近冷兵器时代的骄傲、可以抖枪挥剑间和远古的气息亲近、可以凭一己之力裹风携力的徜徉于传统的古朴自然;但有时我觉得自己又是不幸的,生在武术世家里,却因身为女儿身不能深入探寻家传武技的深奥、在武术运动系统里却因未行入门之礼被摒于门派之外,我好像一直徘徊在武林的边缘,我骨子里对传统武术和超美哥的渴望同样迫切,他们越是推远我,我却越是有要靠近的欲望,我想,这是我最原始的本欲吧。

  那晚,回到家,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眠,习武以来的一幕幕,伴着夜的黑,无声的将我掩埋。

  二

  终于学套路了,那时真正正常来训练的只有二十几个人了,大多数孩子没有坚持住,虽然他们非常喜欢武术,但还是受不了苦半途而废了,就像一个登高望远者,还没看到瑰丽的景色就从小道下山了,真遗憾,他们没有真正体会到武术给人带来的感悟与快乐!

  我们的训练,逐步走上正轨,人少了,老师辅导起来也较以前省力不少,大多时候,木老师会把具体训练交给张静轩老师,他则沉思于制定下步训练计划,以及套路的构思,那时候规定拳、械较少,大多为自选拳及器械项目,这样就需要教练花很多心思,木老师是师承其父,学的大都是传统老架,他既想在为我们编排的自选套路中保留武术的传统性、技击功能性,又想使套路符合现代武术的美观性、竞技性,所以,很是费神。

  张静轩老师比较文雅,孩子们越来越不怕他,只要他上课,他的不够威严,往往使训练课,过于活跃。

  对我来说,不管是哪一个教练,我的训练态度始终如一。我希望自己的坚持与付出,能让我早日走进武术赛场。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才能出好成绩、才能练就真功夫。”这是训练课上木老师最常说的话。不过,比较起来,我更喜欢夏天练功,尤其是整个上衣都被汗水浸透时,仿佛浑身的浊气也被清空似的,那种疲惫后的清爽是一般人难以体会到的。冬天对我来说,就有些艰难了,每到深冬,我的手都会红肿溃烂,每天都要活动半小时以上,手才能掌、拳自如,可是一遇到拍击动作,鲜血就会溅出,所以,创口便很难愈合,姥姥找了很多偏方来治我的手,很恐怖的是,有一次房东张叔叔竟找来麻雀脑浆,要给我敷,吓得我抱手鼠窜。最后,还是木老师得了一个偏方:用陈旧的棉花烧了,把灰敷上,果真,溃烂的伤口很快就结了疤,好了。

  在我们练武术才刚刚有一年的时候,突然有一天,老师通知要到市里比赛了。是一场友谊表演赛,和市队一起,与刚参加完全运会的上海队、浙江队比赛。那时,我们还没学器械,为了让小运动员尽快的提高,教练决定每个比赛项目都要参加,这样,我开始了梦寐已久的器械学习。

  那时一个队也就两把剑、两把刀,为了有更多的练习机会,老师让我们每人回家请家长自制木头或竹子器械,杜乐滋的爸爸是县里工业机械厂的高级工程师,他给杜乐滋打磨的竹剑精巧而美观,引得队友们不断发出艳羡的感叹,而我,只有远远的望着,不敢让自己的隐痛破胸而出。

  我没有可以给我加工器械的父亲,但我有超美哥给我刻的枣木梅花剑,虽然它和杜乐滋的剑比起来,没那么周正与精致,但我却视作珍宝,其实,自从练武术以来,每晚,我都会用它自练剑花,看这在我手中不停翻转的枣木剑,期盼着它早日变成金属器械的那一天。

  老师安排我学剑和枪,匆匆二十天,其结果可想而知,更何况正式比赛我们用的是真剑。

  除了我们,其余三个队都穿着漂亮的运动服,我们可是五花八门了,甚至连鞋也不能统一,看着他们雪白的白球鞋,我羡慕不已。

  比赛是在市体育馆进行的,看台上座无虚席,一张张兴奋得脸、一双双热切的目光,我希望自己能表现好点,但又感到脑中空空如也,我要尽力,我一定要尽力,我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是我竞技生涯的开始,是我向超美哥又迈进一步的开始。

  三

  对于我这样初学武术的孩子来说,第一次比赛,能参加友谊赛是很幸运的,虽然感到惶恐,但没有成绩的压力,只要完成老师给的比赛任务就行。

  拳术比得很顺利,一招一式做的也许不到位、也没有力度,可把动作比划下来还是不成问题的。剑术也顺利炼下来了,我觉得应该归功于自己起小对它的热爱,尽管由于平常用钢剑练习的较少,比赛中感到手中握着的钢剑,很沉、很难自如云刺。

  枪术比赛,我就没那么幸运了,总感到,那枪,太长,短暂的修炼,我还没摸透它的习性,虽然是我在用双手握着它,却好像是它带动我踉跄而行,自起势,不管是舞花,还是拦、拿、扎,它一直左右着我,和我拚抢着重心,终于,到了套路的最后,再有一个关键动作,我就可以收势了,可就在这时,在做那个关键的后背抛枪动作时,我伸手不及,眼睁睁地看着我用右手从背后潇洒送出,本应再抢步由右手接住的枪,掉在了地毯上,刚才还加油声一片的赛场,刹时安静了下来,我知道,老师说的,比赛场上出现这种情况,最少要扣0.1到0.2分,怎么办,本来我们这些第一次参赛的队员分就很低,若再失败扣分不就更低了?我下去吗,上午,比剑时,我就看到一个市里的队员,因动作失败,甩手而去了,他宁愿要零分,也不要丢人的低分。不,分再低,我也不能半途而废。

  我闭了一下眼,静静地愣了一会,虽然可能只短短的几秒,可是显得很漫长,因为一套完整的枪术打下来,也就一分多钟。气定神宁后,我从从容容捡起枪,又从从容容将动作做完,然后,从从容容下了场。

  可,一到场下,我就控制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地直掉,这可是我平生第一次走进竞技武术的赛场啊,居然以失败告终,而且,还领受了全场、全队最低分。

  杜乐滋和杨洋她们赶快围拢过来安慰我:“别哭了,刚才我们都替你捏了一把汗,怕你炼不完整套,没有分数,你做完了,除了那个动作,挺好的。”

  “是啊,你打得不错,第一次比赛,很好了。”是果儿的爸爸,他很爱好武术,为了看我们比赛,从县里跟到了市里。

  “一点也不好,我失败了,这可是我的第一次比赛。”说完,我又伤心地哭了。

  “这次比赛,刘寒梅在枪术比赛时,枪掉在地上,不叫失败,叫失误,只要比赛,就有可能失误,她这次比赛表现很好,坚持将套路练完了,这就是比赛的成功,只有那些不懂坚持,中途退场的人,才叫失败。

  你们都听着:记住,练武术,不光练你们的体质,更是练你们的意志力,练你们经受挫折的能力。大家都要向刘寒梅学习。学习她能在困难面前坚持的勇气。”

  出乎我意料的是,比赛结束后的总结会上,木老师不但没批评我,还将我大大夸奖一番,这第一次失败的比赛经历,使我感到坚持与意志比结果更重要。

  第一次比赛,对我们无疑是注入了一针极好的催化剂,参加全运会的队员们的武技层次,让我们不敢与之同日而语,他们赛场上展现出的精湛功夫与不凡气度,使我们知道了什么是天外有天,以前我们学了两招就有些飘飘然了,甚至有的男孩子在学校已称起了小霸王。比赛回来后,训练中极少了以前的嬉戏打闹,基本功认真做、套路下功夫练,且不用老师一个劲的提醒“爆发力、爆发力”。

  每天,白蜡杆舞起花来呼呼有声、枪的红缨上下穿梭、刀在无数个缠头裹脑中闪亮、剑的寒光更使人目不暇接。

  器械练习的比重不断加大,我们的手,也被磨出了一个个血泡,每天,刚一拿器械,都会刺心地疼痛,不过,练一会,适应了、麻木了,精神集中到套路的精、气、神上,就不觉得了,一段时间下来,我们的原本稚嫩的小手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手茧,那会,一到休息时,一个个都会伸出手,比谁的手茧厚。

  很快,我们就迎来了地区比赛,八个县队将同场竞技。由于历史上,我们县向来被称作“武术之乡”,是藏龙卧虎之地,民间崇德尚武,武术的群众基础相当好,所以在历年的各级武术比赛中,都是名列前茅,而此次,由于杂技团的成立,使武术队出现了断层,新队员的稚嫩,令教练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为了挖掘和传承传统的武术元素,这一年的比赛,地区又要求各县必须增加传统对练项目,这,对新组队的我们来说,无疑是难上加难。

  四

  我对武术的热爱,似乎超出了常人,虽然我依旧不爱说话、依然胆子小,但我愿意吃苦、对动作的演练不厌其烦。在第一次比赛中,不上场的时候,我认真观摩场上每一个队员的动作和套路节奏,注意他们动作力度和精、气、神的运用,并将揣摩后的感悟运用到自己的套路中,由此使我的套路质量大大提高,连教练都感到愕然,他本来只是希望我们能把套路顺下来不出错,我在套路上的进步,使他对我们信心陡增,他让我到前面做示范,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规范,这样使我们在练套路时,精神状态一下子提高了很多。

  离比赛愈来愈近了,甚至在早上,我们也要进行套路的练习。照常的围着操场跑五圈、压腿、踢腿,可那天早上,不知为什么,懒洋洋的气氛弥漫于操场,平日里脸象刚刚采摘的苹果一样、鲜艳明亮的邱果儿,更是耷着眼皮,提不起精神,那双原本弯弯的月牙眉,也像因费劲的拉着她的眼帘被累着似的,显得更加弯曲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没激情的训练。

  对练开始了,杨洋和我拿起了枪,这套传统对练双枪进棍,是杨洋、果儿我们三人一起完成的,果儿持棍居中,以一打二。

  我们这套双抢对棍,平时训练,打对起来,银光闪闪、红缨翻飞,枪似流星、棍如银蛇,耳边风起,胸中气涌,虽是短短两分钟,进退攻守,身法步法,频频更替、动静相宜且衔接严谨,对练,讲的就是配合,谁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两杆枪上有明晃晃的枪头。每次练完,我们三人都是气喘吁吁。

  而今天,我们演练的的节奏,慢的让人无法忍受,持棍的果儿,就是提不起精神,我虽大声冲她喊了两次,可她仍是不紧不慢。无奈,我和杨洋只得步伐加速交替递进,枪杆快捷上下刺出,不知怎么,当果儿再一次用懒洋洋的胳膊举起棍时,我那有力的枪也劈了下去,只听“哎吆”一声叫,果儿已捂着头蹲到了地上,我,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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