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骏意外好笑,转而害臊:“怎么会!就是,这佩剑跟不佩剑,很不一样!尤其明天,一定要佩上啊!”
“好。”方宁宁心满意足,答应了,这才一把捉住剑鞘、将剑还林骏。
她归剑入鞘时两人挨得近,林骏瞅着方宁宁侧脸,脸又红了。
方宁宁见了,被此取悦,由衷欢喜之下,刮了下林骏鼻子,又轻轻抚上他脸庞。
林骏这回比下午镇定了不少。他按住方宁宁的手贴在脸上;过了片刻,鼓足勇气望入方宁宁眼里,略略转头,合上眼、亲在了方宁宁手上。
他的唇落在手中,一片温热柔软。方宁宁的心,顿时也一片温热柔软。
于是凑过去,亲在林骏手背上。
林骏睁开眼,顿时呆住了。
两人面对面挨得这么近,气息可闻,眉目相对……林骏不禁腿软,同时另一处却硬了。
方宁宁很快察觉,低头看了看,一乐,眉目间既得意,又坏。
林骏大窘!满面通红转开了脸。
方宁宁不忍将林骏逼得太过,也不打算一口气把糖吃光,于是便牵着林骏退后两步,让他在椅子上坐下了,转而倒了浅浅半盏凉白开递给他:“早点歇吧。明天还要招待客人。”
林骏松了一口气,只是还不敢看方宁宁,低头接过茶来一口喝掉水,一听到客人二字,突然想起来了:“看天色明天要下雨。”
“要下雨?”方宁宁抬头瞅瞅月色,又看灵凡石,“没有啊。”
林骏跟着瞅了瞅、看了看——月色明亮,灵凡石又变回了原色——不由奇怪道:“之前的确起云了,灵凡石也变色了。”又轻松道:“不下最好。”
方宁宁一想就明白了,微微一笑:“那是。”
……
第二天清晨,一切早课安排如故。
不同的是,方宁宁并未再分两次服丹,而是一次服用了八分之一颗春雨丹。
丹量虽然翻倍,纳化丹力的心法遍数反而减少——运转十二遍后,丹力全无。
方宁宁欣然记下进步,决定晚上尝试运功二十四遍,依旧用花瓣作舟,连着两次各服用八分之一颗春雨丹。
当然,眼下用的是桃花瓣了。
早饭之后,柳如溪回来小院,亲手给方宁宁梳了一个高耸的精致螺髻,沿着螺旋系上彩色珍珠银线,末了掏出一支通体透亮的碧玉簪来插上。
“这是娘的贺礼。头一个吧?还是叫阿骏那小子抢了先?”柳如溪打量着镜子里的方宁宁,欣慰自豪中,带着一抹伤感。
方宁宁冲镜子里的柳如溪一笑,挑了一对白珍珠耳坠给自己戴上:“头一个。”
柳如溪抚着方宁宁的头发:“我就知道,你喜欢式样简洁、质地上好的发饰。”
方宁宁换上头一晚选好的翠绿劲装:“娘,看这衣服和发簪的颜色多配!我们俩想到一处去了。”
柳如溪失笑,望着方宁宁叹息。
她这是想起父亲了。
方宁宁推着柳如溪出内室、到客堂:“娘,今天你是主人,看看还缺什么不。”
……
客人陆续到了。送礼记单,坐下喝杯茶,而后就去了花厅。
因为方定林、方宁冬、方定野的姻亲、朋友之中,不少是头一次来方家大宅,柳如溪和她前头三个儿女,便在小院接待。
方宁宁带着林骏,去了大厨房花厅。她是今天主角,又有族仆奉上茶点,足够招待客人了。
不一会儿,方定林的最后几个同僚到了,他就引路同行,也到了大厨房花厅。
将主客两边介绍完毕,连带叫方宁宁认识了两个跟着父亲兄长而来的同龄少年,方定林瞅了个空避开人,低声与方宁宁道:“他们的父兄我瞧着都好,他们想来也不错。有空与他们一块儿玩玩。毕竟,你若想留在方家招婿,五家子弟不太容易。”
方宁宁一笑:“哥,是我不好,没早点与你打招呼——过了寿辰,你小妹若想招个家族子弟做婿,只怕很容易呢。”
方定林微奇:“怎么?”
方宁宁与方定林耳语:“寿礼准备好了,叫爷爷看了看,他说很好,东西先留在他那儿了。”
方定林大奇:“噢?到底什么东西?”
方宁宁神秘一笑:“一张图。”
“跟我还卖关子!”方定林假恼地瞪了方宁宁一眼,“稀罕!等会儿我问问爷爷去。”
他未必会告诉你。因为你不大能保密。
方宁宁笑而不语,瞧瞧方定林。
方定林又瞪了方宁宁一眼,毕竟高兴,掌不住笑了,去招呼客人了。
他走了没一会儿,林骏匆匆来找方宁宁。
方宁宁不解:“怎么了?”
累代侍从家的那三个,刚才已经见过了。毕竟之前不熟,一边道了恭喜,一边道了玩得开心,也就完事了。
林骏眉头一蹙犯难道:“方大文带了贺礼过来了。小姐,要不你别见他了?”
方宁宁意外:“是他自己的贺礼,还是谷真梅的?”
“他自己的。我们并没给他下请帖啊!”
“来者都是客,人都到了,总不能赶走吧。之前那三个见了,多他一个也无妨。而且说实话——”这可真的是大实话。“我有点儿好奇。”
“好奇?”林骏不解。
方宁宁微微一笑:“最近几个月,白石县最有名的侍从,只怕就是他了。”
林骏失笑。
“请他过来吧。至于席面,多一张总是有的。”几十席的宴请本就会多备几席。这次因为喜事来得突然,日子定得近,人数更是有一定弹性。比如方定林那儿,除了写好的请柬,就另外拿了几张姓名空白待填的去,以作备用。
……
方大文白皙微胖,一袭深褐色劲装,拎着个红布包的尺宽方盒,进来先打量了一下方宁宁。
林骏跟方宁宁,自然可以熟不见礼,但方大文身为谷家的侍从,来恭贺方家小姐,这样行事就很无礼。
方宁宁对此不动声色,林骏见状恼火,冷哼一声。
方大文回神行礼:“恭贺方宁宁小姐大喜。区区薄礼,聊表心意。”
林骏接过盒子,方宁宁点了点头:“多谢。阿骏,好好招待客人。”
这是示意方大文可以出去坐席了。但方大文没走,又拱拱手:“小人冒昧,有一事想要请教方小姐,还望方小姐不吝赐教。”
这话问得胸有成竹,是觉得自己拿住她把柄了?
蠢货!以目前两边的差距,吝不赐教又怎么了?!
方宁宁不开口,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林骏则很意外还有这么一桩下文,对着方大文直皱眉,连使眼色叫他出去。
方大文装作没看见林骏的眼色;等了一会儿没得到方宁宁的回应,手酸,只得讪讪放下手来:“那小的告退。”
“站住。”方宁宁淡淡开了口,“听说——你是去年秋天跟村子里的乡亲一起逃难至白石县城外时,遭妖兽追袭,被谷家小姐所救的?”
方大文转身正要出去,闻言停住了,却没说话,只是又看向方宁宁。
林骏忍不住了,扶剑上前一步呵斥:“无礼!小姐问你话!”
方大文回过身来,低头应“是”。
方宁宁才不管他是不是憋气、是不是腹诽:“全村的人死得只剩你一个了?”
方大文头更低:“是。”
方宁宁冷哼:“你人白皙、手细嫩,不是种田打猎的村民应有的模样——说!是谁派你到谷家小姐身边窥伺?!”
本来见见就完事了,大家各过各的,没什么干系。可既然你想打探……
那就别怪掏你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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