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在江浙的方言中是“二”的意思,所以这本书理所当然地是讲述两个人的故事。为了体现中华民族长幼有序的优良传统,先从年长的这位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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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今天也是个明媚的好天气呢。”琉璃对着一块木牌道,“今天的行程是,恩……”那木牌上写着两个名字,显然是传说中的灵位的变形体。
异国的街道,高鼻凹眼的人们,今天的她,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
毕业典礼,当她手里接过那张博士学位的证书时,鼓掌声,却是那么地陌生,下面的座位里,没有只属于她的眼神。
回到宿舍,收拾了行囊,那张婚礼邀请函放在桌子上,她摸了下,放进了包里。“琉璃,这个,你一定要来啊。”微笑的脸,和九年前第一次遇见时一样,完全没变的少年的脸。大大的眼睛,让所有女孩子都嫉妒的长睫毛,以及纯真的心灵。
他一直把她当作朋友,的确,能成为朋友,老婆可以换,但朋友却是一辈子的,你还奢求些什么?只要他幸福就好了,那个女孩子娇小可人,温柔体贴,和他非常相配。
“你这个幸福的家伙!”琉璃笑着用请贴拍拍他的脑袋,转身走开。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了。回到宿舍,她放下紧绷着笑的脸,用冷水肆意地往那上面泼着,眼睛红红的,好象嗜血的母狼,丑死了。
没有和任何人道别,几个小时后,她带着行李出现在机场的检票口。
几个月前,父母抽到了双fei的大奖。
“难得的,去吧。可别留连忘返啊。”为什么自己会轻易地说出这句话。一直把新闻里报道的炸弹爆炸事件,当作茶前饭后的谈资玩笑,因为太遥远了么。
直到收到保险公司的通知单的那天。游轮爆炸事件,连尸体都找不到,全都粉碎,沉到海中。
拿着支票,一夜暴富,是这个时代许多人的梦想,可是,除了高学历外,还有什么呢?去整容进演艺圈?快奔三十的她吗?还是用这笔钱移民,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么?。每次回到空洞的家,尤其是夜晚,打开电视机仅仅是因为那大匣子能发出人的声音,这个家有那么大吗?琉璃开大了音量来盖过心脏的悲鸣。
电视剧、电影,那些英雄在屏幕上跳来蹦去,很有水平地把一些毫不相关的专业术语套在一起,最后正义战胜邪恶,地球被拯救了,世界继续和平……有的时候,对世界了解得太透彻,未必是一件好事,因为你失去了探询未知的乐趣和方向。如果一切可以能重新来过,下地狱都愿意,地狱的痛苦也好过茫然寂静。
“你们还没完成全部的旅行呢,那,让女儿带你们继续接下去的行程吧。反正,也该离开这里一阵子了。”
……
远离城市和交通线的小村子,恬静地拥着连绵的葡萄架,就像彩色铅笔画一样的浅浅的风景。琉璃深深地吸了口清爽的风。就要回去了呢,再漫长的旅途也有结束的时候,就这样回去,找一个单位,乖乖地干几年,然后换个单位,再干几年……一直重复下去,直到老态龙钟,没有使用价值为止。
桥上,一个外国小男孩,穿着白色的衣服,朝着她微笑,天使么?天使笑着,风吹来,他的身体也晃悠起来,“危险!”琉璃也不知道为什么,冲上去。
天使,是来接我的么?琉璃感觉自己正在远离木桥桥,远离水面……要死了吗?她不是名人,估计最多也就在当地的小报的边角上占个商标大小的位置。
……
“小姐,小姐?”
醒过来,在一张大床上,
“小姐,您可醒过来了。”
“女儿你没事吧”一位外国大叔在一旁关切道。
“你说什么?”
“看样子还不轻。我可怜的孩子”一旁站着一个相当漂亮的东方女人
“老爷,那使者那里…..”一位老先生,管家吧
“把那小鬼扔出去。”大叔的脸色难看,“让那舞会见鬼去吧。”
“老公,怎么在女儿面前说话如此粗鲁”漂亮阿姨发散着寒气。
“……抱歉”刚才还气势十足的粗犷大叔瞬间变成温柔小猫。
“舞会?”我问道。
“是宫廷舞会,呵呵,为了不让我的宝贝女儿被选上,我特意把使者留在家里,把他灌醉,让他躺在黑色的房间里在窗外挂上夜晚的景色……”外国大叔得意道。
那样不是绑架么……
“老爷,那太后那里怎么办?”老管家不安道。
“本来想让女儿最后一天再去,这样就不用担心我可爱的女儿被选上了……”
太后?难道是宫廷舞会,我的天啊。“那个,是要我去么?”如果是梦,就要顺着自己的性子来,“我可以去吗?”
“恩?”
“太好了!”我跳起来,拥抱了一下大叔、阿姨,“谢谢。什么时候出发。”
“小碧,带小姐去换衣服。”漂亮阿姨道。
“是。”
“夫人,你这是……”
“你没看到那孩子的高兴的样子么?你也该放放手了,再说,不是有弗洛德么?”
“那小子更加危险,夫人,你有所不知……”大叔想说下去,但看到美丽的夫人,“算了。”
镜子前的人,是自己么?有的人惊讶的时候会大叫起来,不过琉璃并不属于这种类型,头发很长,金黄色的,拉一下,痛!是真的。又细又长的淡金色的头发,大大的碧蓝色眼睛,不过身材和脸的轮廓却像东方人一样柔和纤细。比洋娃娃还可爱。是在做梦吧,人说梦中往往能暴露出自己的理想和yu望,原来自己内心希望变成这种类型吗?既然如此,接下来该不会是美丽的服装和玻璃鞋吧,转身看去,好闪!真的是礼服,虽然不是玻璃鞋,不过对于穿惯了旅游鞋的琉璃来说,这双用羊皮做的软底白鞋更加合适。
“太可爱了。”外国大叔打算冲上来拥抱,被漂亮阿姨用扇子轻轻地拦下来。
“夫人,怎么可以让女儿穿得这么可爱,万一被什么坏小子看上该如何是好?”外国大叔作哭状。
“别听你父亲的。”漂亮阿姨如是说,也就是说,那个外国大叔是现在的这个“我”的父亲,而这个漂亮的阿姨就是“我”的母亲?这么说“我”现在是一个混血儿?琉璃开始理清关系。
“报了名字,找一两个宫女见过你后就可以回来了……”好玩的“老爸”的叮嘱,即便是已经坐在马车上,想起来仍然忍不住想笑。
“小姐?”陪同的使女叫小美。
“哦,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点事情,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小,小姐,您可别吓我。”
“不是啦,昨天落水时撞到了头。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我抓起她的手,尽量用诚挚的眼神,“帮帮我,好吗?”
“好……好的。”小美有点慌张。
从小被视为掌上明珠,所以三步不出家门,为人善良文静,喜欢针织女工、绘画弹琴……乖乖,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大家闺秀?自己一样也沾不上边,琉璃暗暗地吐了吐舌头。
“小姐!”
“抱歉,我咬到舌头了。”琉璃忙掩饰,原来自己在梦中希望成为这种类型?真是没想到。“继续。”
这次是小姐第一次出远门(应该是家门吧。),还是去王宫,夫人叮嘱……老爷叮嘱……
琉璃一听到说教就头大:“好了,说说王宫吧,你去过吗?皇帝长什么样?”
“像我们这种下人,怎么有资格进王宫,不过听说皇帝年纪不大,好象才九岁。”
琉璃心想,我都已经快奔30了,这皇帝该叫我阿姨了。“是个小鬼啊。”她随口道。
“呵呵,小姐,您也才九岁啊。”小美笑道。
“啊?哦,是……啊。”了,琉璃慌忙掩饰。
下了马车,“小姐,这是老爷让我给您的。”小美递过一个东西。
“面具?”化装舞会么?这是一个在灯光下发着银色金属光泽的面具,对现在的“我”来说稍微有点大。
“老爷让您别理睬任何人,把请贴交给门口的侍者后就马上把面具戴上。”
“知道啦。”琉璃现在的名字叫丽迪雅,虽然不是中国名字,不过并不难听。爸爸,妈妈,我进到王宫里了,两周前经过一个中世纪城堡的时候,没办法进去。这个王宫,并没有想象中不华丽,不过有一种让人不得不庄重的压力在,因为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丽迪雅,多少也是贵族,尽量别破坏形象吧。
“卡特尔.丽迪雅小姐到!”侍者的声音真是洪亮,金嗓子喉宝真该请他做广告。大厅里灯火通明,没有人戴面具嘛。
无论是琉璃还是丽迪雅都算是第一次涉足这种社交场合吧。紧张是免不了的。不过就琉璃的立场来说更多的是失望,因为看到许多小鬼,周围的那些显然是家长,王宫家长会?该不是走错了吧。不过,仔细看大人小孩都穿得有模有样的。亲子舞会……还是……
“丽迪雅?”一位青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如果要形容这位青年放在其他什么背景下,都无疑一幅艺术品,只可惜,他的背景是…….一股充满脂粉味的杀气。
再与“父亲大人”的再三叮嘱教育一核对,琉璃立马猜出了此人的来历:“弗洛德表哥?”
一下子,那股杀气马上消失了,“原来是弗洛德大人的妹妹啊。”“真可爱呢。”……无数娇声细语砸向琉璃,和冬天里下的冰渣子一样让人起鸡皮疙瘩。
“诸位漂亮姐姐们,我哥就拜托你们照顾了。”抛下这句话琉璃马上闪人。与花花公子保持一定的距离是《个人安全守则》中的一条。花花公子本身并不是多大的危险品,而是他那些围绕在他周围的fans们,触怒了她们的下场绝对好不过锅中的粉丝。
“请问,洗手间在什么地方?”琉璃向一位侍者询问,看得出他不明白,“就是有镜子的可以洗脸的地方”。
“请随我来。”对方非常有礼貌。
“谢谢您了,请回吧。”
“是的,小姐。”
看着面具,真是败给那个“好玩老爹”了,把它绑在手臂上,像个盾牌,镜中的自己,好可爱,看了一会儿,琉璃拍拍自己的巴掌,“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走出休息室,看到了花园,王宫的花园,如果白天一定非常漂亮吧,琉璃想起几天前从一座豪宅的围墙边伸长脖子欣赏园艺师的那些杰作的经历。管它呢,晚上的说不定别有一番风味。
水池、雕塑,月光加上王宫的灯光,有一种朦胧的美感。琉璃抱着一种免费的不看白不看的小市民心理,居然在花园里闲逛起来。
走着走着,听到一种悉悉簌簌的声音,“不会是狗吧。”不过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琉璃蹑手蹑脚地靠近。
几个黑衣人正围着一个小男孩。拍电影吗?这时,琉璃被什么东西绊到了,“啊呀。”
那几个黑衣人的注意力暂时转过来。
“抱歉,你们继续。”琉璃忙想跑,一把刀砍过来,琉璃慌忙中抬起手来一挡。黑暗中闪着金属电花。天啊,这个好象不是假的刀。结果,琉璃就被逼到小男孩的身边。
“诸位,我只是路过,有话好好说……”
“两个都干掉。”
“卫兵大哥,快来救我!”琉璃喊了声,乘那帮人不注意,拉起小男孩就跑。
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梦也太逼真了吧。一路上把装饰品推dao在地,说不定是什么宝贝,不过保命要紧,两人躲进一个房间,“你是……”小男孩问。
“别出声。”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
“王宫里的治安也这么差?”琉璃摸摸面具,上面有浅浅的痕迹,幸亏这东西够牢固,毕竟,在身体上开个窗可不是件愉快的事。
“他们走远了。我们去人多的地方吧。”琉璃小心地钻出来,“没人,来。”她小声道。
“糟糕,我不认识路”琉璃转头问“你知道舞会的方向吗?”
“恩,往左。”一边跑一边男孩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
“丽迪雅,我今天第一次来王宫。”琉璃道,“没想到就碰到这样的事情。早知道就待在舞厅里别乱跑了。”
“你也是候选人吗?怎么今天才……”话音未落。一把刀凌空劈来,多亏琉璃绑在臂上的那个质量可靠的金属面具,以后记得要给面具的生产厂商写封感谢信,感激他们的救命大恩。
“快跑!”两人朝另一方向逃去,迎面却又来了一个拿刀的,“连面都不蒙的刺客吗?够拽的”琉璃下意识地挡在小男孩前,“不过你们拽得过我么?”她嘿嘿一笑,飞起一脚,“gentlewomanlykick!”(旁白:这个是琉璃自创的,意思是淑女踢,真是个有损形象的词。)然后为首的一人的脸上多了一只鞋子。(旁白:如果这个鞋子的主人有香港脚或者有多年不洗脚的良好习惯,那将大大增加这一招式的威力。)
“真糟糕,被夹攻了。”琉璃看看身后,人呢?
那小男孩向那个高大的男子走过去。
“喂!你不要命啦?”琉璃大叫,“快回来。”
“陛下,您受惊了。”那个被她鞋子命中的家伙居然向小男孩行礼。
“放心,他是护卫。”小男孩转过来给两人相互介绍。这小家伙居然就是皇帝?
“谁叫他的衣服和那些卫兵不一样啊,这么奇怪的衣服。”琉璃打量了一下,“笨拙得像头熊。”
“因为瓦尔雷是属于皇家骑士团的,这个是制服。”小皇帝解释道。
“穿着这么紧的制服,手脚都被捆着了……”琉璃认为反正是在梦里,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还让这么小的孩子单独行动,分明是把羊往狼口里送嘛!”她从瓦尔雷手上一把抓过鞋子穿上,然后对小皇帝道:“你多小心吧,那些家伙一定不会罢手的。”
琉璃转身走了,得找个休息室,这副身体的行动似乎很不平稳的。腿好象海绵……
休息室里“卡特尔家族的徽章。”瓦尔雷端详着小皇帝手中那个面具。
“那不是费罗德的亲戚么?”小皇帝道。
“恩,我听费罗德说过他有一个表妹也符合这次候选的条件,不过好象一直没来。”
“她也说她是今天第一次来呢。”小皇帝道。
今天来?再过一会儿就要宣布陪读候选人名单了,这几个陪读名额,各大家族都拼了命地想要争夺。卡特尔家族难道对此不感兴趣?不过卡特尔家族一直以来都是中立,也正是因为这种低调行事的原则,让这个家族在短短几年迅速发达起来,进入上流家族之列。瓦尔雷正思索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陛下,您怎么还在这里呢?”一位中年贵妇走进来。
“啊?母后,您来得正好,我有一件事想和母后商量。”
……
“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太后慈爱地对小皇帝笑笑,“好了,快去准备一下。”
看着小皇帝关上门,脚步声远了后。太后抚mo着金属面具上浅浅的刀痕,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迪勒,就凭这点,我怎么能放过你呢?她俯下看看躺着的少女,这头发,这鼻子,多像他,连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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