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盼到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Johnson邀约王洁珍一起去长城玩,在那里感受时空的变迁。一大早,她就全副武装地赶到了天安门广场,先是在毛主席前留了影,她百般要求力图达到神情与气质合二为一,而Johnson也施展摄影的姿态。在气魄的广场上两人凑足了这热闹,最后还麻烦了一位游客帮忙拍照,在合照时Johnson倏地甩出了结实的手臂勾住了王洁珍的肩膀。那一刹那,她有那么丁点地尴尬,又化做了云烟四处飘荡。随后两人到了期盼中的长城,说是绵延不绝又是气势如宏,总之踏上那一砖一瓦便仿佛自己也能亲眼目睹古人修建这座长城的过程。王洁珍一时语塞,忘记准备来感慨的,就被眼前的浩大景观所惊呆了。天边那一片云像是在召唤她的灵魂,飘着飘着立刻就显了原形,好似一位天神,定晴了一看又不见了踪影。那不可思议的幻影,还有这里的环境,历史是令人震撼的!同时,人类的丰功伟绩也充满了奥妙的色彩。
Johnson推了推发愣的王洁珍,一脸亢奋地说:“快啊!我们得继续朝前走!”
人流似海,在这里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一并赞叹着古人曾经创下的奇迹。
“哦!”王洁珍回过神,点着头回答他,双脚便赶紧跟上步伐。
“在想什么呢?不会是这么点路就累了吧?”Johnson表现出自傲的神态,那明显是对洁珍体力不支的一种嘲笑,但很快他也放下了架子,毕竟王洁珍根本就没睬他。
“在这里给你拍张吧!”他要求王洁珍站在路的中央,对着他手里的相机嫣然一笑。虽然人来人往,她处的地方有点不妥,但在Johnson的逼迫下她不得不站在了那儿。随即,一张被游客不小心挤了一下而面部表情稍稍僵硬的照片呈现出了端倪,王洁珍强烈要求重新来一张,否则她不悦的脸上将更加愤怒。
无奈,Johnson又得重来一次,她找了一个位置,并不是那么显眼。倚靠在一旁,手触摸着长城的温度,欣喜地展开了久违的笑容。其实,与Johnson在一起的时候常常有些莫名其妙的悲喜交加,几近疯狂。就好象是现在,拍照成了一种不得已的事情,而与他的合照也看上去总出意外。王洁珍摇了摇头,想彻底打消那些不愉快的念头,毕竟有一个人和她一同消磨漫长的时光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她的身心已开始负荷了……
“喝点水吧!”Johnson体贴地说,并且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纯净水,交到了她的手上。马上,王洁珍就一口饮下,那爽快的感觉很舒服。
到了傍晚的时候,他们的此次爬长城的活动也告一段落了。各自坐车回了家,只不过,王洁珍还是打了的,即便那种时候那种地段很难叫到车。而Johnson则是挤了公车,一部接着一部地赶回了自己的窝。
临走,他浑然兴起对她说了句,不如搬到我家来吧!
就这样,王洁珍收拾了一些行李,被一辆出租车送达了Johnson的家里。她不是随便的女人,却实在不习惯宾馆的生活。在高档的酒店里享受畅快的服务,可她的心里怎么都是别扭的,不是由于高额的费用,她不介意,然而一种寂寞得犹如被人抛弃的幽怨往往缠绕着她,使她在夜晚无法独自入眠。那是症状的关键,她失眠得厉害,一觉醒来,发涨的脑袋被盖上了面纱的眼睛所蛰疼,原来才过了拂晓。空旷的房间,不是她,就是工作人员经过,洁珍一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气味。酒店里的住客害怕长此以往便少了自己的特征,与那些漂泊四海的流浪者一般,哪里都有,哪里都一样!
司机好心地把行李搬了下来,也好心地询问是否要帮忙搬进去,不过王洁珍感激地拒绝了。她回头向司机告别了一声,就原地不动地站着了,从包里拿出了手机,一个拨打就震起了做着酣梦的Johnson。振动加高亢的歌声催命似的喊着他,过了大约五六分钟才被叫醒,一头雾水的Johnson自然是痛恨这个不识相的手机来电,刚要关机,却看到是王洁珍的号码。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时间,便接了。
“你给我马上出来!”她制不住怒火,气势汹汹地对他呵斥道。
“什么吗!”他才要发火,电话那头的大小姐未免也太有性格了吧!“现在才几点啊!”
“怎么了!是七点,每个人都起床的时间。”王洁珍理直气壮地回答。
“才七点啊!我还在睡觉呢!”Johnson挣扎着睁开了朦胧中的双眼,停顿了片刻,又再一用力,总算是把眼睛撑住了。回想平日里他都是过了午后才悠哉悠哉地爬起来,然后着急着觅食,把整个人都喂饱后继续过着昏天黑地的生活。那日子也算是别有一番逍遥!
“你现在快点站到我面前来!”北京的风还是挺大的,站在门口久等男人的风格不像是王洁珍的,也是被干燥的大风刮得她整个人都颤颤栗栗,有时还会怀念南方阴柔的日子。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她怕他又一股脑地钻进了被窝,于是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王洁珍倒是要看看Johnson会不会内疚,果不其然他感到了一丝警惕的讯息,当女人沉默着一语不发而且立马挂机。他想这下是要出事了!尽管Johnson摸不着头脑,眼前冷清的家具和方便面无辜地盯着他看,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接着,他回拨了号码,幸好,她没有关机。
“来得及补救!”他暗自庆幸。
“算你有良心!”她愠怒着。
“究竟有什么事啊?”他拌着哭腔问洁珍,这个女人有点爱折磨为快的特性,Johnson甘拜下风地求饶。
“有事啊!”
“那你说。”他洗耳恭听就是了。
“不是说了啊,出来啊!”
“去哪里啊?”
“你家大门!”王洁珍跟他玩着一问一答的游戏,却把冷风的扑打忘得一干二净,她犹如走向了毁灭的地狱自己不知。
“我家?你在门口?”Johnson立即反应了过来。腾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对于那位女王他只好以非人的速度穿衣穿裤,刷牙洗脸的事暂时搁置,穿着拖鞋衣冠不整地冲到了大门口。开门前,不假思索地以手代梳草草地顺了顺头发,两手深深地把整个脸揉了一圈就如那面团被用力地搓了一把。深呼吸,能感到指间有一股温热的风穿梭,他偶尔憔悴。
接着,大门打开的时候一阵凉风袭人,Johnson顿感自己的小腿被青蛇盘旋着上游,打了一个颤抖。眼前出现的女人,狂傲的脸上依旧摆着臭到不能再难看的表情,实在是枉费那一个精致的妆容。她的周围立着好几个箱子,几乎都占据了他们大院的唯一出入口,惹得他伤脑筋。这样一个自负外加喜好刁难人的女人,除了有个性以外,也难以对付。这是Johnson很早就察觉到的,使他费解的是怎么还有一个男人会对她百般惜爱?他无可奈何地笑笑,换作是他,可不会做个傻瓜,Johnson就是觉得自己比那个什么姓李的家伙聪明多了。生意人在某方面就是一根筋,Johnson痴痴地笑,忘乎所以。
“你脑子进水啦?”一见面,就对着王洁珍一路坏笑。
“哦,没!”他险些失礼,想到丰厚的报酬,Johnson的心里是甜到了坎儿里。谁傻就让他蠢到底吧!Johnson觉得自己没必要与钱作对,最初年少的抱负和经历北漂的艰辛,理想与步履前行不一致,谁都疲倦了。“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搬过来啊!”王洁珍率先探出了头,跨了进来,看着北京人家的院子,十分好奇。
被抛在脑后的Johnson不知所措,但首先就是得拿行李进门,可这一大箱的行李仿佛在嘲笑他的龌龊般毅力不动。他不算瘦的身体始终遭遇着体力劳动,再强壮也必将累坏了,Johnson眼里闪着渺小的请求,无济于事。
进了他的住屋,王洁珍大吃一惊,拿起桌子上的空啤酒瓶还有一袋快要发出臭味的熟食袋捏着鼻子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在那张还算能坐的沙发上捡了干净地一屁股坐下,再望着那个苦工,她充满怜悯地问道:“你就住这种地方啊?”
“怎么了?”Johnson终于把行李全运进了屋子,差点就搞到满头大汗,喘着气说。
“脏!”
“不错了!有个住人的地就行了,别要求那么高。”对于他们这类北漂的人来说,有个空地腾给他们睡觉吃饭,就是幸运的。再说,他这个屋子还算大,更何况是阳光能直射进来的。比起那些住地下室的,不知幸福多少倍了,可这个大小姐根本没有体验过自力更生的滋味。
“什么呀!你这样,不是对不起自己吗?”她拍了拍手,把手里的灰尘全部挥扬到了空中,在一丝温和的阳光下肉眼看到了尘粒间的互动。
“哪有你命好!”他的语气里有点不愉快。
王洁珍听出了端倪,想到可能是一大清早就打扰了他的美梦,紧接着又让他做苦力,故而心情不爽了。没有接口,洁珍坐在沙发上,目光左右张望,对这新鲜的事物怀抱着虔诚的探索精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到了中午的时候Johnson说出去买点饭吃,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王洁珍正在看一部电视剧,因为精彩部分即将上演,于是没搭话。Johnson识趣地一人出去买饭,手里捧着好几个盒饭,饶了几个弯拐进了自己的大院。回了屋,王洁珍已经烧了一壶热水,再泡了两杯红茶。
“给你喝的!”她递了过去。
“好香啊!”他家里可没这种东西。“你去买的?”
“不是。”王洁珍轻描淡写地回答。“我在宾馆临走时客服那拿的!没人发现。”
“哦!”
“好喝吗?”她关切地问。
“恩,味道好极了!”Johnson喜欢那股从杯中散发出的香气,来自自然提炼的清醒,再一吸鼻,深深陶醉于其中。
“我还有几包,都放在冰箱旁边了。以后你可以自己泡着喝!”
“好!”Johnson忽然觉得此时的王洁珍并不如早上那般骄横,又想起了吃饭的事,急忙说道。“我们开饭吧!”
“恩,肚子确实饿了。”她跑去洗了个手。
一顿不算糟糕的盒饭过后,他们整理着房间的东西,他的家具和她的行李。两个人都似乎很忙碌,整理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两人总算有了成果,另外还制定了同居规则。王洁珍非常霸道地抢了他的床,而任凭Johnson怎么强烈反抗,她都不妥协。反正沙发是让给他的,女人算已大方了,这是底线。
在邻居的白眼和叹息中他们却各自偷闲,不顾及名誉上的受损,王洁珍仍爱住在这个有人气的四合院里。
王洁珍开始数日历上的数字,发觉时间真的过去了很快,要入夏了。要是在南方,夏天逼近的时候就得准备好多简洁的衣服了,还记得她出院的那天李旭今给她准备的衣服,那条漂亮的连衣裙到处都是碎花的色彩,还有那件绿色的开衫,那是洁珍最爱的一套衣服。后来搁哪了?大约还躺在那栋空荡的房子里,怎么会冷清呢?她讽刺地笑谈那里肯定又有一位新女主人了。而她的东西,说不准早就被送到了二手商店,或是回收站。其实,留在那里,她也祈祷,因为那些是属于她的私人物品,李旭今难免会想起她!
Johnson又唠叨了,看着足球赛还对着她长篇大论,王洁珍斜视着瞄了两眼又享受发呆了。他看着追足球而急速奔跑的男人们越发带劲,嘴皮子翻得就越快,忘情的时刻便脱口说到处走走,会对王洁珍这样高傲的女人有所帮助,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目中无人。接着,恍然如梦的王洁珍卯足了精神询问他为什么非得认准了她不会善罢甘休的个性,他说是闻出来的。于是Johnson悄悄地把鼻子挪到了她的身后,对着洁珍的细勃后足足猛吸了一口气,瞬时倒呼了出来,全部都赠还了她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即使洁珍用LOLITA掩盖体香,妖娆中带有的清香迷惑着隔代的男人,一群群地塌陷。可Johnson却似乎对此反感,不便多逗留匆忙后就抽了身,他绝缘,倒稀奇了。仅仅证明,他不喜好这个味,至于品位上Johnson尚且不够格!
王洁珍打气地说:“你这是做什么呀?”往她身上卡油先不计较,竟然偕同着粗糙的喘气打搅了她的清闲。悠然的时光里怎么就容得下他的不修边幅?她斤斤计较!
“随便玩玩嘛!”他邋遢地往旁边一倒,整个人都陷在了沙发里,样子看上去很自在。
“把你脚拿开!”王洁珍可还要吃那些烤鸭呢!一股股散发出的肉香气逐渐浓绸,确实挡不住诱惑呀!夹起一些鸭肉和最为流连的那层鸭皮一并特色甜酱和着薄饼卷了一卷,入口,顿化,这感受实在不假。
“留一块给我!”Johnson刚想把手逮住她的胃,却不及她食道的储存力量之强悍,迅速闪过盗贼保住了食物。再慢慢品味一杯自制柠檬果汁,顺口下去,方前的猛烈就柔化了许多。王洁珍从舌尖至胃部通过了一根长长的食道回应着这道有名的京菜,蕴涵了一个城的历史文化还有那个时代延续下来的人情味,她几乎有点联想浮云了……不料,被无情打断了。
“我饿!”Johnson伸出双手,真诚地呼唤。王洁珍自当是没听见,冷淡地转过头,望着这个懒惰的家伙。没支声了小半会儿,随后才说道:“你不是在啃你的曲奇吗!”意思很明确,各自占地,不许侵略。
“那是开胃的,这个是主菜!”他无赖地耍贫嘴。
瞥了一眼零乱的茶几,想不到买一个茶几回来,纯属是做回收箱的。漫山遍野的书籍,零食,便当或是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她简直是吃惊于Johnson的自我毁灭之无药可救!“哦,谁心心念念要买狗不理的。排了多久好不容易买到的,不吃还丢在这里,你是在浪费粮食还是在折腾自己?”她理直气壮,十足霸道,反正在这里她是老板她做主。
“哦,我怎么把这忘记了!”主要是狗敌不过鸭啊!Johnson一个起身,逮着一个包子直往嘴里送,那美味岂能白白淹没在一堆女人的时尚杂志里。
好久,Johnson都想提问,即使他差不多也知道答案,可他总想听到洁珍是怎么说。Johnson打算着,逮到什么时机就问她,那些新奇的事情也会随着她的解释而拨开乌云见蓝天了。
“挤道了啊!”她明确意思,让他一边闪,于是疾步进了厕所。
等了一会儿,她终于爽快淋漓地出来,气色涣然一新。盘点着之前吃的饭菜,一道道数来,不料是哪一盘的问题把王洁珍泻得如瀑布般汹涌。就算用力了一点呼气,都觉着仿佛肚子那里被清空了似的紧缩,隔着肚皮发疼。
“好些了吗?”他看她的模样又可笑又同情。
“我想该好了!”卷桶纸都用了好几抽了,那不争气的肚子再搞破坏就过意不去了,洁珍这么认为。
“问隔壁的大妈拿了点止泻药,你吃几粒,开水也倒了。”
“谢谢了!”她捂着肚子,朝自己的床走去,吃完了药后就躺在那儿休息了。
睡了一觉醒来后,王洁珍感到身体舒服了很多,不像白天那么反复了。如果让她再去想那几道小菜,估计她会忍不住一下全吞了出来,实在太折腾人了。
“你怎么样了?”Johnson一直都守着她,直到夜色将至才离开了一会儿,熬了一碗白粥给她。
“啊,好多了。”她抬起头望着他,有点不可思议,不过洁珍觉得有他关心着是件幸福的事。
“吃点东西吧!你都睡了一天了,该饿了。”
“恩。”
“还要吃点什么吗?我抄了一盘青菜,要是你还想吃肉,我再去做。”他把碗筷都摆了旁边,又递来了纸巾和温水。
“谢谢!”她喝了一口水,先润了润嗓子,等到喉咙也感到湿润了后拿了筷子轻轻划了一口粥入了口。过了不久,那一碗小粥加青菜也吃得精光了,王洁珍满意地添了添嘴,然后对Johnson友好地微笑。头一次,如此感激,可能是受到了自己生病脆弱的缘故显得比以往弱小多了。
“不用那么客气!”一连好几次感谢了,说得Johnson都脸红了,不就是做了几件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对了,你吃饭了吗?”
“哦!吃了一个馒头。”
“够吗?”王洁珍怕是自己的这顿饭耽误了他的饭点,一个馒头抵不住男人的胃吧!
“比方便面强多了啊!”他憨憨地笑。
晚上的时候,Johnson按她的要求是把她的靠枕垫在了沙发靠背上,又加了条被子盖在了王洁珍身上。安置好了女人,他就做起了自己的事,端出了画架和颜料,在家庭伦理剧的吵闹中构思自己的作品。
“你也作画啊?”
“怎么?不像吗?”他苦笑地问,但眼神没离开过自己的手,手上有时会溅到调色盘里的颜料。
“不是啊!”她的目光从电视机转移到了他的手指,不由地叹气。
“你叹什么气啊?”
“真要听吗?”王洁珍凑近了他的身体,在他的身后认真地关注了半会,随后说道。“看你那双手真的很难想象原来也是个画家。”
“这什么话啊!”Johnson猛地回过头,不小心擦到了画板的一角,眼看着画就快倒地他慌乱地抓着任何能抓到的东西。手指印落在了画纸上,在颜料下勾画得奇异,并没显得特别突兀。可Johnson脸色难看,心头的火气一跃,不小心出口预备伤人。
“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干嘛啊?”王洁珍见到这场景,即使心里有愧,可他大发雷霆也说不过去吧!
“我怎么就不像画家?”
“哦!”王洁珍不服气地问。“你哪点像画家?”
“我曾经也学过画,就是因为家里穷才半途退学的,不然我是不会放弃的!”Johnson中气十足地回忆过去的事,回首那些不如意的遭遇,假如生活没有太多磨难,他将会成为成功人士。“你认为没有好外表,好家世的人就不可能成为优秀的人。我就是这样,什么都没有,最后也没有成功。走了很多弯路,也放弃过许多机会,我至今还过着穷酸的日子,你很瞧不我吧!在大小姐你的眼里,我算什么呢?就是一个和乞丐没什么分别的男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想解释,可Johnson的情绪太激动了,洁珍试图阻止他再说下去。“我其实没有恶意!”
“你觉得你说话总是不伤害别人的自尊,可事实上你总爱别人的短处做笑料,你满口的话都像是在嘲笑我。简直就是虚伪!”
“我虚伪?我哪里这样了?”
争论似乎还在激烈地进行,面红耳赤的Johnson顾不得照顾生病的王洁珍,非得据理力争。“你为什么有那么多钱,是被男人宠在手心里的宝贝吧!所以你无法体谅到其他人的难处,以为所有的人都应该照顾你,让着你,甚至是你无理取闹还要我让步。我是你奴隶吗?你出了几个钱,就把我买了吗?我可不是你的男人,不要断然以为我和你情人一样!”
“够了!”王洁珍霎时跳了起来,掀掉了被子,站上了沙发上。“你把我想成了什么?”
当时王洁珍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思绪一下追溯到了离别聂诚的画面,深情中饱含了委屈的真相难以启口。咬着牙,欲还口却始终紧闭,她舍不得口诛李旭今的过错。两个人牵挂的男人,王洁珍的心抽动了一下接着一下,抽着连同肚子又稍稍不适了。
“哦,快坐下,冷!”Johnson看出了她心中的悲伤,一时又发觉自己语重了,收出了忘关闸的嘴巴。僵硬的王洁珍听不进他的劝,固执地高耸站立,而作痛的肚子针扎着她的肉,洁珍的脸色渐渐发青。Johnson害怕这个女神直线的神经短路,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并使出力气硬把她拉了下来,拥抱着王洁珍的身体一齐倒向了沙发里。
Johnson身体的温度传递到了王洁珍那里,他用手搓着她的手心,希望她不要着凉了正逢转季的时节。
“我,对不起!”等她的身体也微微发热后,他抱歉地说道。瞬时抽离了自己,把被子从地上捡起,重新盖在了洁珍的身上。而自己则站在她面前,深刻反省着,男人的不是,男人会面对。
“我不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她毫无感情地一字一句说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知道。”死寂的氛围把Johnson压抑地够呛,流失在地上的颜料像化开了一摊又凝结在了一起。
“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你们根本不了解,我才不是这个样子呢!”她低下了头,用刘海挡住了眼睛,不让Johnson看出自己的眼泪在滚动。
“好!刚才是我不对,我的破嘴只会惹事。”他束手无策。
“没人看出我到底需要什么!只是在谴责我为什么冷漠?不是吗?你也是的。”王洁珍没能找到一个可以安慰她心灵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走不进她的内心。她不过是用外表的强悍来掩盖实质的脆弱,她不过是用焦躁来排斥一些虚情假意,她不过把金钱对等时间换取遗忘的进程,她不过是把自己藏在了别人的身后。王洁珍做错了什么?
“我,就是看不惯你……”他沉默。
“我连自己都讨厌生活,很早就厌烦了,后来还得过下去。”细数下来,自从母亲走后她的青春时代就没有见过阳光,一切都被乌云挡住了去路。漆黑的天色,背起行囊的自己,一颗流浪的心灵。
“我能体会!”Johnson坐了下来,席地而坐,那时他们的角度便是一前一后,一上一下,但不再高低卑贱,同是天涯沦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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