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山崖,纵身一跃的瞬间幻化成一片荧光充盈着寂静的山谷。当爱人闻到那一股幽香的气味时身躯也就不存在了,吮吸着崖下的灵气随之消失了,所以断肠崖却如春雨滋润般长年形成一层透明薄膜,一直保护着它山体的壮丽雄姿勃发着整个空寂旋体。这是一个传说,不知道是谁开始流传那个用血和爱作为牺牲代价的引子牵系着许多人的心,但如今细细回味着,何曾醒悟到原本这世道上的万物岂不全是一物降一物的悲哀?
窃窃私语道:一物接一物的命运还在继续上演?似乎人类是摆脱不了了。
心微微搅动着频率,她望着那边的李旭今,嘴角显着愉悦的笑容。但不知是触动了哪根心弦,阵阵切肤的刺痛令王洁珍的脸上阴霾了一会儿,所以在别人的眼里她的面部表情不是很协调。这证明了她并没有美丽到任何人都为之倾倒的地步!
李旭今用眼角瞥到了她的讯息,却沉默不说什么,任凭她的蔑视或嘲笑。一个男人了解一个女人此时的心态,是相当可悲的,原因很简单——王洁珍的愉悦是践踏在他的自尊之上的,她在用独立的人格告诉他什么是爱,什么又是肉与性的交易。而令李旭今更清楚不过的是,这个女人可以笑到无所顾及,正是对他重重的当头一棒,他们之间没有感情。
很久,她觉得自己的脚都有点站疼了,可是他没有抬头看她一眼。是不屑?王洁珍固执地望着他。
忽然他起身,似乎是在顷刻间就完成了动作,所有的包袱与沉重的呼吸都掩埋在内心。既而又是迷人的笑容,像幻化成了一个情场高手来到王洁珍的面前,试图把温柔都传递给她,让彼此的身体都微微感触到温度,不要被空气的湿度破坏了周遭的美感。
只是,她打断了过程,僵硬地把身体往后挪了一步。
“出去走走。”李旭今黯淡的话音里有一丝恳求的意味。并不确定她是否听得出来,但见到这一时冷冷的氛围毫无安慰可待,他知道处于弱势地位的——此刻明显是自己,于是接下去蓄意添加的语气词里透视出的全是他的情何以堪!
“好吗?”
王洁珍多多少少吃了一惊,即刻镇定住了,他被动了。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李旭今会以这样的方式对自己说话,高傲的态度仿佛被凉水从头到尾淋了一场,即便未熄灭那高涨的烈火,却真实地灭了士气。窗外一朵鲜艳的玫瑰,如火般在这个多雨的季节不合适宜地大肆绽放,以那不可窥视的力量破茧而出却输给了一阵清风,仿佛一切云淡风清……
不抗拒地转身,脚步没有大幅度向前迈去,小心翼翼地等待身后的人如何安排。他们会有一次怎样的交谈呢?水火不容般地恶言相对还是坚持到最后一秒都不妥协,还是其它什么状况,一下子把她的脑袋问蒙了。他们不该存在什么谈判,也没有谈心这一说,原本就是错误的结合,她这么认为。
“外面冷!”随手拿起沙发上她乱丢的披肩,李旭今为妻子拂上一层保护衣,秋天的风也会把她弄病了,男人就是这么细微地想着。
不习惯他突如其来的关心,也不喜欢他假惺惺的好意,王洁珍浑身不自在地踌躇着。谁也没多在意,他们都走下了楼,那长长的阶梯是如何承载这满腹心事的两个人?回头望去,一步步走了过来,还以为会步履艰辛,却是酝酿着翻滚情感的心怀留下了无痕的印记不过尔尔。
是什么在吹动额前漂浮的刘海,不安分地搅乱她的视线,弄得看不清。李旭今呼吸着,着了魔,沉浸在爱与恨的纠缠中独自抚慰创伤。在她回头寻找什么的时候,他抓住了最无同情心的时间,凝视着灵动的眸子不停地深掘着那一灵魂里暗藏了焦躁的性情。
“你有什么话。”哪里来的奇妙悸动,随带着危险暗号,王洁珍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要对我说?”
“陪我散散步吧?”
在她妄想拒绝前,李旭今早已先跨了一步,直奔着门外。容不得自私的女人,说这样那样伤害人的话,他便绝情了。
急忙追上了疾步的他,不是散步吗?在洁珍眼里像是赛跑,谁追赶着谁,胜负是真正的目的。
“有什么事吗?”耐心不适合用于一个讨厌的人。
“我只是想走走。”
触动情怀的一句话,洁珍好奇地望着他,第一次延伸宽容听他的要求。假如,不是敌人,说不定他们可以成为朋友,缘于同样的那份寂寞……
“好。”低声应答。在绿荫遮蔽的长长道路上,他们并肩地漫步走去,纵然失去欢快的言语,别样的氛围却被自然的声音缓缓营造出静谧家园的美好样子。李旭今心里想着,如果有天在这片赋予生命气息的绿色森林中到处都能嗅到爱的踪迹,那么他会寻着她的气味玩一次捉迷藏,而身边的爱人一定不会着急。‘无论我在哪里,都相信你可以找到我,在任何处境中都不会感到害怕。’李旭今笑了,那是故事里的对白,当真了。
玩味着他的笑声,沉迷在自己幻想中的男人此刻有点天真,有点傻气,还有一些诡异。设下重重陷阱的都市花园里,每一个角色都在保护着自己脆弱的躯壳,所以很少能一眼便明了那纯粹的爱意。王洁珍身处同一片空气中,始终捉摸不出笑的含义,无奈地叹息。
“不舒服吗?”被那一声叹息拉回现实,担忧着询问她。
“不是。”
“我们回去吧!”该是离开的选择了。前面有很长的一段路,可惜李旭今觉得他们不可能走到最前方,始终有距离就不会携手达到目的地——幸福的终点!
“回去?”负气的人自说自话地说散步就启程,然后旅行了好几站又忽然说要回去,她作为一个陪客就算不该多怨言,毕竟是自己答应的,可总不能折磨她的兴致。刚刚入神的画面随风晃动了几下,慢慢定了下来,故而王洁珍不解地问他。
“过去期待有一天安心地走在大道上享受自在的空气,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我兴奋地憧憬着那时候的情景:风向哪里飘去,树叶落到何处,就连天上的飞机,四周的车子发出吵闹的声音也会变得动听,逐渐地连手里的温度和那天气呈反比,我想那天我们多亲密!”
乱七八糟的诗句,王洁珍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点神经质,所以一个人念起了没有韵律的句子。在她脑海里,除了混乱的状况下他异常的反应与举止,无其他欣赏点可谈。糟了,现在又是不顾她一个人在身后,这次女人很生气地质问他,似乎忘记了彼此的生分,原因是她确实失落了。
“为什么你那么无聊!”
忧郁的李旭今收起了忧愁,听的人完全感受不到他失望的心情,来自理想与现实的反差太强烈了。方才说的话是他的心理话,今日打算感动对方的心,起码是来到这里演绎一次剧本里的情景,还深切地以为自己会高兴,结果剩下的是秋天娓娓道来的悲伤风情。
是啊,失落是什么滋味?他总算是体会到了。
轻易地虏获一个女人,自以为能简单地使她也爱上这段爱情,然而事实上这绝对成了妄想。最令人失望的是,李旭今的心底有个声音回荡着,却清晰地听到连自己都不满意的心情。今日的一遭相伴之旅,让一个自以为是的人真正明白了什么是失败,就算是自己的顽固都抵抗不了的惨痛心情。他,是被自己所屈服了,得到了人得不到感情。
“我。”那刹那间的眼神一直在刻意掩饰,王洁珍顿时把话咽了下去,转而说的恰似一种胡言乱语。“挺喜欢这里的树,呵呵像是监守着这块土地,不离不弃。不好意思……”
终于,沉闷的心情变得稍稍豁达,李旭今被她不知所措的表情逗乐了,也因那句‘不好意思’而拯救了。她的心灵,一如黑夜般璀璨艳丽的珍珠闪烁着纯粹且真实的光芒,足以证明那颗需要呵护的心灵尚且保留着最后的感情。那就够了,李旭今会为她受伤的心筑建一所爱的小屋,不怕风吹雨打,不会日渐憔悴,那是他用宽旷的胸怀紧紧环住她娇弱的身体并使出所有的力气以保护的女人,那个栖息之地是他们最幸福的家园。
“但愿你原谅我的卤莽!”这句道歉,不单单指此次的行为,李旭今还在为不久前罪不可恕的决定作勉强的忏悔。
……
是夜晚爱捉弄可怜的人吗?王洁珍辗转反侧,脑海里不断显现下午的情节,那种痛心的爱抚在伸手前就缩了回去。其实,有一秒钟她想去安慰他的,仅仅在最后时放弃了。
“睡吧!”警告自己切勿感情丰富到为了一个人而失眠,聂诚在的时候不曾,所以现在更不要发生这种错乱的状况。
为什么会内疚?是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出口就伤了他吗?本来王洁珍就是一个刺猬,全身长满了尖利武器为的就是保护自己不受别人的攻击,可为什么还要为李旭今责怪自己?他不必假装,在商场上叱诧风云多少年,李旭今有一套自己的本事战胜敌人阴险的诡计,因为他更狡猾。但那个稍纵即逝的眼神,王洁珍注意到了,刻在了脑子里一般地难以抹去。
睡觉!最后咆哮着终极命令了一声,王洁珍倒头就睡,封住放肆跳跃的脑细胞那一片激情。
第二天,出人意料的她早早就起了床,利落地竟做出了一顿早餐。以前她算不上是娇生惯养,但性格和脾气也是不能称之为良好的,细皮嫩肉的不涉足于粗活之中。可今日却情不自禁地像是着了魔,把菜也做入了味,这是她早上的心情。
张文菁初见到这个情景,还误以为她是神经出了点问题,大吃了一惊。
“你去上课吧!”手上也没什么活了。
“我想还是再帮点忙!”其实,张文菁想多留在这一会,因为他还没起来,总是忍不住想见了一面后再走。
“不用了!”王洁珍心情格外地好,好心地对她说。“你去吧!”
“真的不用了?”
“是啊!你再问下去,到时就迟到了。”半推半就地把张文菁给揶揄了过去。
留点空间给他们两个人,王洁珍特地摆上了百合立在了花瓶里,蕴含香味的花瓣是她清早就跑去花店精心挑选的,由于是老顾客自然就不在意这点打搅。所以她很方便地买到了中意的花,然后回了家,之后还洒了点cKBe,相信一款有柑橘气息的香水如同设计本身牙买加朗姆酒瓶及黑色磨砂玻璃瓶能带给她全新的心情一般爽朗热情。
当气味都散发到整个大厅,她踱步着来回解释着事情的缘由,劝服着内心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她如此冲动,不过是怜悯罢了。
“你怎么?”李旭今站在台阶上,一眼望去,就是她的背影。“早!”
一个回身,稍显手足无措地回应他。“你早!”
“今天,你很特别!”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嘴角上残留着狡猾的微笑,是什么风把他的太太从高高嵩起的楼上一下吹到了这里。
“有吗?”是百合的香气,还是身上散发的中性香水在起化学反应。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傻呆呆地停滞了几秒,又抬起了头。一眼,相中了他的光芒,交汇的时候有几次想撤离都被他狠狠地牵了回来。
不留心地,他早已走到了她的身边,似乎整个人沉稳体味都包裹着她的身体。不久,探试性地问道:“你做的?”
“是啊!”
“哦,我的肚子真饿了。”语毕,立刻拿起了调羹,对准了皮蛋瘦肉粥一个大勺。那碗底的空心像鱼肚白一般暴光在了阳光底下,一旁的男人咀嚼的模样丝毫没有绅士的礼仪,王洁珍看到他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猛得产生了一股极强的自信心。
“你小心!”
“什么?”李旭今被她突然的一声提醒,掐到了脖子,过了一会儿才艰难地咽了下去。
“我是说慢点吃。”随即,把一边煮热的豆奶递了他,接着又走到了那个沙发蜷缩在那个熟悉的角落静坐了起来。
李旭今面带桃花,喜上眉梢地得意了,可是那边的乌云渐渐有了点变色,当事人身处花房里都忽略了外在的危机。一旦有了暖色,那些平日里都紧拽着的冷色统统被丢弃了,危险啊!
“我上班去了!”收拾齐东西,手修正着领带的李旭今向王洁珍告别着。
“恩。”头也没回一下,30度的倾斜也没改动过,王洁珍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纳闷的他,只好灰着脸往门外赶,说实话,她的冷暖也只有自知了。
笑一笑,很好!
李旭今满足了!今天的空气里都藏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像百合那样清淡,像枫叶那样怀旧缠绕。迷惑着他的眼,他的口,他的胃,好喝的粥……
踏入公司的第一步,职员们都纷纷评头论足起李总裁的气色,血色红润非同一般。足见,其夫妻生活得和谐美好了,神气劲都写上了脸。小道传闻是一个接着一个,编写得既完整又生动,个个说得是来劲,孰不知这条线源源流长至了南边,佳人尚且在那厮等候,这边照旧春xiao一刻千金值了。
进入办公室后马不停蹄,案头的文件一叠叠地铺得老高,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经投入十分了。连门外的敲门声都没听见,外边的人使足了劲敲着门还叫了声这才让他回神,说了进来后,那人才把咖啡端了过去。当他的秘书,真是还得练习脚劲,这回可派上用场了。脚脖子发红了,秘书在心里好声嘀咕了几句,忍住了气后以笑迎面。
接待完了事务后,正逢午后,预定个位子再与妻子吃顿午饭是最幸福不过的事了。刚挂了电话,一个内线进来,秘书一字一句地转述道姜敏的叮嘱。看来,饭得吃,可对座的人就不是王洁珍了。
“怎么今天想起了逛商场,平时最讨厌这些女人喜欢的事了。”姜敏的心情也很好,特意打扮得很狐媚动人,依偎在李旭今的一边。
“就是想看看!”
“不是说开会吗?”
“推了!”
“其他人没意见?”姜敏扭头认真地望了他一眼,又开心地回了过去,心里美滋滋的。
“谁会多说!”此刻,李旭今天生的霸道之态又气势凌人了。专心地挑选,他们来到了银饰店,那些颗颗砖上镶着的首饰个个人见人爱。姜敏一反常态,对其卯足了兴趣,盯着其中一些研究着。看她的样子,是恨不得全买下了,反正身边的饭票有的是钱。
“这个怎么样?”拿起其中一个胸针,简单的造型也不花哨,形态是按着百合造的,有镶边也有细腻的手工。哪怕是没有那最巧的一道深雕,也算是美物,她心喜得不得了。眼尖嘴利的销售员洞察到了这位富贵的太太,再看准了先生的品位地位,拌着花言巧语地通篇介绍了一番这件艺术品的价值。
姜敏故意拿起这个胸针,往李旭今的面前晃了一晃,柔声柔气地说道:“你看,很漂亮吧!”
“是啊!”他也赞叹道。
“那买下吧!”
“恩!好!”李旭今转向她,呼出了一口气,轻松自如地笑着。
“麻烦包一下!”顺手掏出了信用卡。
“别包了,我现在就装上。”姜敏阻止着。
“那太太,我帮你带上吧!”刚要扣上,李旭今就打断了她们。
“怎么了?”
李旭今伸手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对着她说:“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不是不开会吗?”
“还有应酬!”他解释道。
“那我自己回去吧!”姜敏作了动作,示意小姐停手,自己则是大度地对他说着话。
“可我不放心!”那一贯的温柔又打败了她,听命于此吧,她笑着点头。小姐把胸针精致地放在了礼盒里,递给了先生,而李旭今又细心地交到了姜敏的手里。于是,在两人都非常满意的情况下,他们各自达到了目的。
晚上,李旭今比往常都提前了一小时回了家。张文菁还在忙碌地做饭,因为没有意料到他会早到,所以手脚都慌了。
“进来!”和网友聊得挺愉快,虽然都是些傻气的人,但王洁珍难得放下架子和他们款款而谈,一个个都挺逗的。
想不到进门的人是李旭今,她好奇地望过去,手里有个东西反光着呈现了阴影。
“没有打扰你吧!”
“没有!”她耸了耸肩膀,反正都是无趣地消磨时间,无所谓打扰这回事。
“恩,这个!”他似乎难以启齿。老道的李旭今碰到了王洁珍这个女人,就像偏离正常轨道,表达能力一度下降了几个档次。
聊天室又有无聊的家伙在调戏电脑屏幕前冷若冰霜的女人了,一个个笑脸玫瑰庸俗地打了上来,真的是迫不及待。王洁珍鄙视地瞟了一眼,不屑一顾地笑笑,继而对他说:“你有什么事?”
“送你的!”礼物一个瞬间,闪现在了她的面前,搁置在了台上。
沉默了一小会儿,李旭今交代道打开看看,而她被这个惊喜触礁了岩石。开启小而精心的盒子,一抽丝带,蝴蝶结变化成了轻易的丝绸。盒子马上要被打开了,她停了几秒,然后打开。“好漂亮!”赞美的词情不自禁地说出了口。
这款美丽的百合胸针并不常见,相反由于是稀罕的材料再配上由法国有名的工匠手操刀,这样出色的杰作可是很珍贵的。以上的资料都是李旭今在先前销售小姐介绍时留心听到的,当时在刷卡的过程中就交代了2份,随后在下班后直奔商场。
“谢谢!”
灿烂的笑容证明了李旭今一个下午的用心没有白费,他也很高兴似的,犹如一个孩子久久等着她的命令。可是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几分钟,看情况是他被视如无物了,怎么回事?一边疑惑不解地看去,一边心情着实低沉了几个C调,她在做什么?
胸针被别在了衣服领子上,其间但凡上衣,王洁珍都会配上一件相衬的小外套或是披肩。这个百合胸针,可以说是锦上添花的一笔,很合她的意。
除了谢谢以外,她原本打算再说些什么的,因为现在的李旭今没有刚开始时那种强烈到呕吐的厌恶感了。只是,事事就是这么不巧,王洁珍一直勾引的网名为“沂”的男子消失在人群中,就在刚才却回了句“你好!”
她来了兴致,东西也就放在心的右边,鼠标快速地运动着。
“可以聊天吗?”
“哦。”
“我感觉你来了好久,可是你没和什么人聊天?”可能是说了悄悄话,但王洁珍靠直觉相信他不会,沂的男子不会那样做。
“恩。”
天那,这么冷淡的回复,她苦笑不已。倘若取除标点符号,那么那一个字的汉字是不足以称之为‘句子’的。
继续忍着性子聊了下去,她要了沂的QQ号码,对于MSN她不再触及了。怕一看到那三个字母就受不了的痛心,还不如眼不见为干净,那边的聂诚~你还好吗?她好想知道关于他的近况,哪怕是一丁点的消息,一个问候也好。
一个大头像是一大片乌云,飘来,王洁珍即可转头,怒叮着他。
“我想该吃晚饭了!”李旭今不是故意,当然也不会无意,是存心移过去偷瞄屏幕的鬼祟。就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像老鼠窜似的上下滚动,他从前是不怎么讨厌网络电脑的,那是他成功事业的必备工具缺少不了,不过这时李旭今连直接把那台笔记本投进废品回收厂的冲动都有了。
“哦!”一把合上笔记本,回暮一笑,不必倾城倾国。
他们下了楼后面对张文菁准备好了的饭菜,二话没说都匆匆地开动了,饭桌上的第三者首先注意到的是王洁珍身上那件外套上的胸针,耀眼得一下扎进了她的眼里,流血一般的液体在全身血管里流动,激烈地几乎要冲破了管膜。一阵阵泛晕袭了过来,她整个人都感到不适,得找个理由离开。
“我进去盛汤。”终于憋足了气找了个借口,张文菁端着仅盛过几勺的大碗进了厨房。空旷的厨房间里惟独孤零零地剩下了一个她,餐桌上的那一对夫妻,即使没有一言半语,但身为局外人的张文菁都能闻到一丝扣人的暧mei味。恩爱的模样,果然不是用眼睛就能羡慕得完的,而是用心一见便知了,他们这一出相儒以沫的情景完全是演给她看的。张文菁越想越生气,想不到手也不听使唤把着勺子重重地往锅里一捶,里面的汤汁全部溅了起来,水花一浪高过一浪。她措手不及,‘啊’得叫了一声,好似把心里的不爽全发泄了出来。
“怎么了?”李旭今正巧进来添饭,听见她的叫声,赶忙奔来。
“没什么!”惊慌失措的张文菁见势拿起一旁的抹布裹住了溅伤的水,佯装没事。
拿开她手上的脏抹布,见况便握住她的手往冷水里冲,烫起的水泡像几个透明中泛肉色的小丸子一个个都鼓鼓的。后来,张文菁也随着他的照顾一点点靠近了这个温暖的身体,手上的痛已经没什么了,心里的伤倒是好转了很多。李旭今打算送她去医院的,但她说麻烦也就推辞了,所以最后她裹着烫伤的手先上去休息了。
关上了房门后,她专注地盯着右手,没什么大不了的却换来了他的悉心照顾。张文菁确信他是心急的,一定是对她有感觉才会有那样的反应,否则怎么会?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然后有一个劲地笑了起来,直到后来打了几个嗝就稍稍停住了。
王洁珍没有多参与他们互动的过程,从吃饭开始就心不在焉,满脑想着那个‘沂’。直到厨房传来了叫声,才惊觉,跑过去的时候都好象没什么事了。看着自己也搭不上手,便不想瞎帮忙搞到最后越帮越忙,及时撤身上楼后又沉迷到了网络中。
幸好沂还在,于是叫了声,两人又搭话了。
那个沂言语不多,也不知道网上的聊天是什么样的一个场所,可以扩大空间到把那么沉默寡言的人也勾引去了。既然话这么少,来聊天室作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想到这里,王洁珍不免嘲讽了几句,却孰知这一不明所味的双关语起了相反作用。她以为对方会一键关了这个聊天室,再寻他屋,临走不忘也回敬她几句。王洁珍早做了心理准备,有刺激才有趣味嘛,她不排斥。
“对不起,是我的话让你反感了吗?”是意外!非常之极。沂的谦虚与礼貌却使得暗自窃笑的洁珍自忻惭愧,立刻道了歉,又友好地聊了下去。不知不觉地,都深夜了,她与沂还在聊。
“我们明天见面吧!”他突然提议道。
“见面?”
“如果想成为朋友,面对面的交流是必不可少的,我希望我们早点了解彼此。”沂说道。这是有始以来,他回话中最长的一句话,之前的那完全不算‘话’。
“哦,那好吧!”她思考了一会儿,答应了。
寂寞的夜晚,女人易动的心在到处寻找依靠点,就这个人了。确定了地点,时间,还有装扮,他们仿佛是时下最时髦赶兴潮的青年们又恰如那些俗不可耐的都市人迫不及待地要熟悉对方。
对话,谈心,聊天……现在的社会这样沟通的机会难道还不够多吗?可为什么每当废话连篇的时候,心疏远得更遥远,是信息发生错误还是不够投机?全不是。
王洁珍直愣愣地盯着电脑,都下线了,关机音乐再熟悉不过了。可神还没反应过来,明知道心不在这里,但就是找不到来时的路。好模糊的黑夜,她的双眼也夹杂灰白的尘粒,领口那个倚上胸的别针还在闪闪发亮,真的闻到了百合的香气……
原来,是房间里那一盆百合单独开出的花瓣在弥漫整个空间,多么清爽淡雅的味道。断肠崖积年形成的香气,不知与此有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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