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人的家里,气息永远是那么单薄,好似一挣扎就能令呼吸窒息一般。一个人晃来晃去的,看看电视,翻翻杂志,之后又取出各种各样的酒一饮而下。王洁珍独自悠闲,其实很想离开这所房子,可惜人一旦被囚禁了,就很难自由飞翔。
昨晚睡得很早,今天的精神也格外得好,所以脑子里全是过去的事,一件件地很容易似的冒了出来。情绪有点平静,因为她早已习惯了这份思念,也准备好了等待时机逃跑的耐心。
门被推开了,熟悉的气味一下子侵袭了王洁珍。他不需要附加任何香水,就足够散发那雄性强烈征服力的味道。只是,她不欣赏他的体味,更不喜欢他用这种先天优势来虏获很多女人。总之,他的磁场触及不到王洁珍的身体里,于是没有交集。
李旭今望了一眼她,固执地翻着她的杂志,悠闲自得。电视里在播放美国电影,轰隆隆的声音正是体现了美国电影一贯的大气势,不过她没有关注,仍就低着头翻阅杂志。
走近厨房,里面有叫了外卖剩下的匹萨。看样子,孤零零地摆在那里都变冷了,糟糕的造型很难让他有丁点的食欲。即便李旭今肚子咕噜咕噜地一直在抗议,大概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把吃饭这等重要的事都忘记了。
车子在林荫道上行驶,原本好好的,突然冲出了一个女孩。手里捧着好几本书,来不及回身就撞上了他的车。幸好,停得早,刹车也够意思。没出什么大事,带着她去了医院检查了下,付了点医药费就急冲冲地回来了。
当时那个女孩有点慌,生怕自己有什么内伤,最后检查仅仅是皮外伤。但李旭今担心她万一有个意外,便把名片给了她,如果以后有什么状况可以来找他。临走,才想起问她名字。好象叫“张文菁”,他记得不是很清楚,被眼前的匹萨更是搞得没心情思考。
转身,顿时出现在他跟前的张洁珍让他小小得惊讶了一下。她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的?而他一点动静都没发现。而且她冷静的表面,没有微笑的脸,还有那副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李旭今看,总是让他有点不自在。瞬时声音都哑了,发不出疑问,也只好回盯她。
许久,他才开口问:“怎么?”
王洁珍的眼睛稍稍瞄了一下桌上的狼藉,然后注视着他的狼狈。她知道,每次都不给他做饭洗衣的自己,从身为人妻的角度来看简直是失败到家了。但是,见他如此饥饿却又没饭吃的样子,她的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似乎这场小小的恶作剧里,她得意成功了!
“不觉得要请个保姆吗?”
“哦。”李旭今过去不用考虑自己的生活,吃饭的事情一向在外边解决,衣服的问题也是由秘书来打理。可是,现在家里是两个人了,确实要有个人来整理下。可惜老婆娶来,成了女王,什么活都不碰,天天在家闲耗着。这倒于他也不反对,毕竟他希望太太不是用来干活的,是可以陪伴的。虽然现在连对话都很成问题,但是沟通是指日可待的事,李旭今渴望王洁珍是和他走过一生的人,所以不在乎一时的冷漠。
“还有别的事吗?”李旭今深情地望着她。因为她一直没有反应,呆呆地若有所思。其实是缘由他的爽快,令王洁珍有点纳闷。难道他看到妻子不爱干活,天天享受,还要求他花钱请个保姆来管理家务。一个辛苦在外工作的男人,没有抱怨,没有话来责骂她吗?起码也该说句:“你为什么不管这个家?”她也是他花钱买的人啊——奴隶呀!可貌似成了公主一样,有看不完的珠宝,有花不完的现今,有挥霍自由的娱乐,有毫不理会主人的权利。那主人买她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她费解!
“没有了!”王洁珍手插着口袋,转身准备走。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既而又对他说。“信用卡里没有多少余额了!”
“明白了,我会转钱进去的。”无奈的话音饶梁未尽,李旭今象是在填补一个黑洞,马不停蹄地充钱进去。
“恩!”她回了声。立刻上楼换衣,接下来要去弄个头发,又是一笔女人的开销。
手机里响起了铃声,李旭今接起电话。对方是姜敏,不用看号码,凭感觉便能嗅出她的气息来,他们太熟悉对方了,所以不可能在一起。
“出来吃顿饭吧!”姜敏就是想见见他,不用他陪夜。
“好。”肚子都要闹翻天了,李旭今再怎么想摆脱她,可也得先考虑自己呀!或许一个男人,对不爱的女人就是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目的愚弄女人的心。
“那我等你!”姜敏说了地址和时间,匆忙地赶出办公室。
点了份牛排和红酒,李旭今大口大口地咀嚼了起来,完全不顾忌自己的绅士形象。
“家里没有佳人相伴,就不吃饭了吗?”姜敏有点嘲笑他。
咽下了最后一块牛排,喝了一口红酒作为润喉,才说得出话来。“不是。”
“可我从来没有看你这么饿过。”姜敏想多问问他和他妻子的事情,也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取代固守多年情人的地位。
“因为这家的牛排好吃!”他找着借口。老实说,牛排一般,红酒也不够醇香。
“是吗?”她反问道,显然是不会相信的。可是她又很在意他,很体贴他,没有给李旭今难堪的追问。直接把自己那盘推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举起叉子把牛排移到了他的盘中。“我吃不下,给你吧!”
李旭今看了看她,微微一笑,抱歉地zhan有了她的食物。
“你过得好吗?”姜敏猛得提问。
放下刀叉,疑惑地望着这个女人,骄傲的笑容使得她仪态迷人。可惜开口发问,便击中他的要害,他的日子根本无法与别人的比。蜜月成了睡客房,妻子成了雕塑像,财富开始流失到她不节制的消费上。
“还行!”
“新婚的丈夫评价起自己的婚姻,怎么感觉象是一个正在经受七年之痒的男人到处找不到适合的语调呢?”姜敏那双敏锐到可以摄杀对方最后道防线的眼睛正聚精会神地望着这个男人,所谓的新婚男人却在她的眼里呈现出疲态,憔悴到内心的寂寥是‘还行’可以一笔勾过的吗?显然不会!她太清楚李旭今了,心却又在隐隐发痛,倘若她是妻子,怎么会令这个男人无助?
喝了口酒,被她的话愣得没有下句。李旭今的婚姻,能熬到七年这么长吗?“怎么对我的生活感兴趣?”
“呵呵,因为你是我爱的男人呀!”姜敏试图提醒他,真正爱他的女人在这里,就坐在他的对面。“你不开心,那我就跟着你一起哭。”
“我从来不哭的,你知道。”
“是啊!你从来不在我面前哭,就好象是个很强的男人。”
“恩。”李旭今至小就很坚强,当年父母双双而亡时他都没流下眼泪,好好地生存下去才是他的信仰。
“可是我在你面前却哭过。”姜敏的母亲去世时,只有她和李旭今在。病痛的折磨把老人的形态弄得不像人样,早点离去也许能减轻一点疼痛,所以老人家不是很难过。然后老人想起了自己的丈夫,也就是姜敏的父亲,在天堂早安置了小家等着她的到来。他们分别得太久了,老人终于要和爱人见面了。当弥留的最后一刻,老人叮嘱着他要好好照顾姜敏,李旭今答应了,抚着长声哭泣的姜敏,送别老人。
“哦。”李旭今也想起了那个情景,不希望再看到她那么消沉,转换话题,用轻松的语气对她说。“最近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她摇晃着酒杯,慢慢地说道。
“那去度假吧!你不是喜欢夏威夷吗,那是个好心情的地方。”他还记得她曾经说过,想去夏威夷看看海滩上的帅哥怎么玩冲浪,她觉得那样好酷。
“你也去吗?”姜敏冷淡地问。她想去,可是他能去吗?假如他不能陪她去,那一个人的夏威夷有什么意思?姜敏说想偷窥那些冲浪的帅小伙,看着他们淋湿的裤子还有头发,在海浪上潇洒摆弄POSE,无非是想知道李旭今会不会有小小的吃醋。即便为她,有一点点不开心,那姜敏也会感激这个假期的。
“我最近很忙。”他拒绝了。
“你总是很忙的!”她很不开心,明明知道他不会答应自己,却在听到借口时抑制不了情绪。“去伊瓜苏的时候,就不忙吗?”
那一年,去了伊瓜苏。背负着罪过和逃避,来到了瀑布,忏悔着自己的过失还有一段不该开始的恋情。
“那是两回事!”他不想回忆那些不愉快,承认自己是对不起姜敏的,但他也万万不提过去的事。
“算了。”姜敏不要他再碰那个伤疤,既然过去的就算了,她是个大度的女人。
沉默,李旭今看了看时间,毅然地要送她回家。无论女人是怎么样的不情愿,可是他强求她回去。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何况一方并不是像她一样珍惜分分秒秒在一起的时间。
独自回了房子,一个开心的妻子由于今天大大地美容了一番而高兴雀跃得进房休息了。而她的丈夫,则是满脑沉重的过往,纠缠着他,谴责着他。不得已,李旭今开了好几瓶酒,直到灌醉了自己,还不善罢甘休,大口大口地喝下,仿佛是着了魔。
那天的争吵,厉害极了。他的吼声比谁都大,而姜敏终于被激怒了,气愤地与他大吵。当时谁都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肆意发泄,直到……
酒杯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他试图不理会,可要拿起第二个杯子的时候,由于身体没有重心,右手被玻璃片扎伤了。血就这么流着,有的粘附到了那些碎片上,随着反射的光亮刺痛他的眼睛。
收拾衣服,全身热得快要涨开了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瀑布的水声好大,响得让他渴望被包围,那时他想逃避姜敏,才来到了那里。楼梯上错乱的步伐,巍巍颤颤,他抓住扶手使劲地往楼上走。水声好响,就像交响曲在演奏他的悲剧。
终于到了楼上,他深陷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那扇门,是她!
喉咙处愈发地难受,火一般的燃烧把他弄得特别不舒服,有阵想呕吐的冲动,但又似胃里没什么东西让他宣泄。李旭今解开领子,把领带丢在一旁,随即把衣服扣子撤开,他越来越燥热了,是酒精的催促。
门,是紧关着的。他,是不清醒的。开不了门,他踹了两脚,有点野蛮,有点失礼。
在睡觉的王洁珍被外边吵闹的声音惊醒,看到在晃动的门,有点不知所措。他要干什么呀!大半夜的还不让人睡觉,是忍无可忍的事,她比他还要愤怒地从床上跃起,直径赶到门前。
房门锁一开,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的强势力震倒。惯性地摔在了地上,天那,粗鲁的男人。王洁珍气冲冲地带着骂腔说:“你干什么啊!有病啊!”
“我是有病,所以娶你!”李旭今则是一副哭腔,等她还没站起来,就紧拽着她往床的方向走。任凭王洁珍怎么挣扎,或是捶打,他的力量还是大过她。
“你要干什么!你个混蛋,是你自己选的,你还要后悔什么!”王洁珍恶言相对。他自己选择交换她的,怎么还生起气来了。不可理喻的家伙!
被重重压在床上的王洁珍一边骂,一边在反抗他的粗暴。由于使了很大的劲,累得她大口大口地喘气,胸前也大幅度地波动,泱及到他的身体。这下,可触动了李旭今忍耐已久的神经,本能作用下他失去理智,不过喝醉的时候他早就疯狂了。
用力解开她的衣服,然后也把自己身上的累赘扔掉。
见势不妙,王洁珍呵斥着他:“你别想碰我,你个肮脏的流氓!”可惜双手都被李旭今抓着,牢不可破。
流氓是在骂他吗?李旭今可受不了,把恼怒化为了更强悍的压制。紧紧压着她的身体,狂妄地吻着她的肌肤。不停地强占,好象是自己罪不可设的自私。王洁珍那白皙柔软的皮肤,还有一股淡淡的体香勾惑着他的心,轻吻变成了深吻,游走在每一寸爱的禁区。
就算是她怎么喊,怎么大叫,今夜是注定要被他玷污的。谁让她是他的妻子,有谁能救她?王洁珍的脑海里闪现了聂诚,傻傻对着她憨笑的他在那么遥远的地方,回不来,也来不及啊!被李旭今不断zhan有的地方,慢慢烙下了厌恶的印记,她是一个不幸的女人,也是一个恨自己放弃聂诚的女人。眼泪“唰”地流了下来,热热的,就好像她现在的身体,烫得发烧,还有他的吻。
李旭今确定她服从了,对手没有丝毫动静。于是他放心地吻向王洁珍的唇,脸上有湿湿的感觉,触感不佳,而且有咸咸的味道。那是女人的眼泪!他才不在乎呢!女人太轻易哭了,没事就爱乱倾泄精力,这种眼泪还有多大的价值?物以稀为贵,可女人泪,太多见了。
直到把唇安放到了她的唇上,吸取着深海的秘密,撬开封锁的大门,费了好大的劲却很富有挑战的刺激感。对男人来说,这种冒险是值得一试的!接近她的牙齿和舌头,任由他打转,用激烈的舌吻来束缚她的身体,令这个冰冷的女人真正成为自己的妻子,名副其实地感受他的爱。
可是!一个如闪电的击打,对准了李旭今的脑门心。刹时,野兽的本性被良知所打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
离开她的温柔,挺身,望着平躺在床却毫无生机的王洁珍。那副忍受的模样,就像在接受死神的命令。他不是死神,不是一个想至她于死地的坏人,他要怎么做,才能洗刷现在的罪行。
无力抗拒的她,突然感到一个庞然大物抽离了她的身体。睁开双眼,看去,笼罩在她面前的那个黑影已经起身站在了门前,懊悔的背影尴尬不已。
王洁珍愤愤地看着他背后,咬着牙想打他,可双手紧抓着被单就是放不开。等到李旭今头也不回地退出了她的房间,再次倾盆而下的眼泪雨把她伤得虚脱在了床上。好累,与野兽的战斗让她防不甚防地感到精疲力尽。
门还在晃动,她紧闭的双眼看不到颤抖,可一副耳朵却听到了摇晃的恐怖声。夜,是这么漫长,令王洁珍心寒。
第二天的中午,王洁珍才从梦中醒来,整个人憔悴得都不敢照镜子。在房间里听楼下的动静,大致确定了他不在的情况后才足够有勇气下楼。
下楼,准备拿早点的时候,却发觉餐桌上有丰盛的早餐。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为了赎昨晚不可饶恕的罪,而做的一点补偿。王洁珍不稀罕,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那些食物,令她反胃。
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打开盒子慢慢喝下。被李旭今昨天的事一震惊,她的胃一直在打结,让她的身子处于内分泌混乱阶段。
牛奶喝到一半,门打开了。
正当王洁珍认为是李旭今半途回来的时候,门后面出现的是一个女人,大包小包的袋子,好象买了很多东西似的。谁啊?李旭今的亲戚吗?
王洁珍摸不着头脑地打量着她,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子,年龄好象比她都小点,学生的打扮,挺清纯的。手里不仅拿着那些大小超市购物袋,还有一把他们家的钥匙,身后背着一个背包。现在正在包钥匙放进背包里,接着把袋子放到了餐桌上,进到厨房的时候才睁大了眼睛看到了人,彼此都让自己吃惊的表情吓了一条。
“你是?”牛奶差点呛到自己,王洁珍询问她。
“您好,太太。”女孩子回复她。
太太,叫她太太干什么?“你到这里,干吗?”
“我是你家的保姆,是李先生同意的。”女孩子显得很高兴,不看脸部表情,只要听说话的语调就能明白。
“哦,是这样的啊!”既然是李旭今请来的,那她也不多问了。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做自己的事情去。
“太太!”女孩子叫住了她。
“怎么?”王洁珍好奇地问她。
“你怎么不吃早饭呢?是我做的不好吃吗?那你喜欢什么吃的,以后我做给你吃。”
女孩子真诚的表现,让王洁珍很感动。一个人可以这么关心她,除了聂诚,剩下的只有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子。“哦,不是的!我准备运动一会,再来吃。”王洁珍找了个牵强的借口,然后对着她笑笑,表示很友好。
“太太,空腹运动可能对身体不好。”她很关心王洁珍。
“你叫什么?”突然王洁珍有种找到朋友的感觉,在大城市里可以认识一个让自己吐露心声的人是很难得的。
“张文菁!”
“恩,不错的名字。”又想起了校园生活的单纯了,好怀念。“还在读书吗?”
“是啊!大3的学生。”
王洁珍笑笑,学生时代的自己可不会像她那么勤学打工。“李旭今是怎么对你说的?关于你的工作时间安排。”
“哦!”张文菁类似于作报告一般,一一叙述给她听。“先生说一般家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读书日只要早上把早饭做好就行,晚上做一顿晚饭。到了周末来家里打扫一下,做做家务什么的就好。”
“哦!”王洁珍表示满意。“那么今天呢?”
“今天是周六,我中午到下午都有课去辅导。所以过会就要走了,但是太太明天我一定会来打扫房间的!”张文菁有点急,生怕王洁珍会辞退她。
“恩。可是你没有时间恋爱了呀?”王洁珍犹豫着想了会,好心地问。
“没关系的,我还不急呢!”张文菁把买来的食物都整齐地放进了冰箱,谈话间的这小会,她已经完成了这项工作。“太太,我要去给学生补课了。有事的话,可以打我电话,我一定赶来!”
写了手机号码的纸条放在了桌上,一回身,张文菁就跑到了门口。
“喂!”
张文菁回头看着她,等着她的吩咐。
“不用叫我太太!”王洁珍对她有好感,不希望彼此的距离被这种称呼拉远了。
“恩!姐姐,再见!”张文菁再次露出甜蜜的笑容,轻快地关上了大门。
王洁珍的生活里多了一个人,未尝是件坏事,有个说话的对象可以聊天解闷。但未必,可以带走她的烦恼,指不定一场灾难潜伏在表层中蠢蠢欲动呢!胃又开始打架了,痛得叫她难受,撑着腰间,慢慢挪到椅子前坐下。大概是空腹只喝了牛奶吧,胃在抗议,见到那一桌的早点,既然不是诞生于李旭今的双手,王洁珍也就不与自个儿的胃作斗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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