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姐!”
大清早,昱那家伙破天荒似的,好像动什么浩大工程一样地在怪叫,把邻家的小狗也给吓醒了大吠,还不知羞地穿着一件小内裤潜入我的房间,鬼头鬼脑在我背后透过镜窥看我梳辫子,十足是个穿着赖布——小内裤的好奇宝宝。
这浑小子,除了那块有如古代猿人的遮羞树叶外,现在的他根本是暴露狂,也不想想他进的是女生的房间,怎么可以穿成这样?!嘻皮笑脸地瞅着我刚梳完的两条小辫,要不是我双手忙着,他早就死在我的癫猫功夫之下!
“没事给我滚回去。还有,我家绝对不能出现暴露狂,要是你急于表现自己的身材,请你出去,别在我眼前防碍我。”我低吼着,实在受不了昱总如此惊人。
“姐,今天难得是星期天,待会倍我去钓鱼吧。”昱说着把头搁在我的肩上,还不断用眼球斜着探视我的表情。
钓鱼是昱一大喜好,他总要做些不配他形象的事来。钓鱼……这些只会是老人家才会做的事他也要在他们之中掺上一脚,占一个风水位钓上一桶,还跟老人家们打成一片讨论讨论来着。莫非他脸未老,脑先衰。这些耗时耗的精力的蠢事我才不干。
“没空。”
“你有什么要做的吗?”今天的他不哀求我倍他,反倒询问我的去向,必有计。想来是用钓鱼来设计我。
“没你事。”不耐烦……
“去哪里?告诉我,我保证不会跟你去,也不跟踪你。”昱笑眯眯的,像拐孩子犯一样邪恶。他把聪明的我当成白痴小孩。敢情他刚才是暗算我。邀我钓鱼是虚,探我去向是实。
“好呀!但你这身装束让我没法启口,看到你这样我就倒胃口,根本不想向你解释什么,你先回去穿上衣服吧。”
“嗯,好,你等我。”昱一阵风飘出房间,在我脑里还闪着他离开时那条小内裤一扭一扭的模样……我想晕。
扔下手中拿着的唇彩,拾起床边的小手袋,衬昱还没穿好衣服之时,赶快溜之大吉。否则我今天难得的假期就不得乐终了。踮着脚尖如鼠一般的脚法偷渡下楼,然后逃出了门外,轻轻带上门。
YEAH!我乐得像飞燕,晴空万里让我闯。
“姐!你在哪!快给我出来,敢撇下我你死定了!”
昱贯耳的声音冲向天际,唯独没有回音。心偷乐……
远远看去,小籽在停车站边等着,微风轻轻吹拂着她的衣角,撩起缕缕发丝,在阳光的映照下晶莹的皮肤显得格外透明,就像坠落人间的天使,周围的一切都因她而绽放光彩,却同时显得黯然失色。
小籽是个绝色美女,尤其是因为她那雪白透红的皮肤更惹人羡慕又怜爱,所以她身边不缺追求者。可她这么一个大漂亮的女孩偏偏脑子问题多多。这小女孩异常专一,但专一于的并不是某某帅哥,而是一个比她足足大10岁的老师,其余的人在她眼中只是一层薄雾,根本无法阻挡她看老师的模样。
“尉蓝。”小籽冲我大叫一声,甚怕别人不知她音贝惊人。
“等久了吗?”
“当然,幸好你还没要我再久等,否则你死惨了。”小籽威胁性搂着我的脖子,看似死傥样,其实心存杀心。
“嘻嘻……”肤浅带过。
“走吧,别再阴阳怪气笑了,真难看。我们去圣道街里狂吧。那里有间不错的咖啡厅,狂累了我们就去那吃点东西。啊,对了尉蓝,有没有带手机,我的手机已经没电了。”小籽就一直开动口发难于我。
“手机?!糟了,太匆忙出来忘了拿!”想到我的手机在家有可能受到昱那家伙非人的糟蹋,心痛不已。可过去的已成事实,还是尽快忘了别影响逛街的心情。或者有机会换个最新型号的手机耶。
“没事。算了,我待会到电话亭打好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小籽一把手环住我的手臂欢快地踏着燕子步子。我看她迟早会再现人类异种进化,飞上天去了!
圣道街是个商业步行街,这里有很热门的客潮,尤其是假期日子,都市人紧张了一星期都会找机会出来轻松一下刺激消费。虽说是轻松一下,可是钻进这种见头不见尾的人流中要有精力充沛的体魄加上灵活如鼠的见缝插针的功夫。
小籽更是人群在高手中的高手,一手拖着我的手,一手拿着购物袋,见有人缝细隙,准确无误地飞速钻进去,也不管她身旁身后的我是被拉还是被贴着地拖走的……
我们狂了鞋店、首饰店、CD店、服装店,还有的是,我们俩从没有真正拿起过什么书本来看的人也会进的文具店书店。甚至是我们不需要用的男内衣店,只是冒着为爸为弟为男友等等的名义踏进这些让人羞涩的地方。不知什么叫脸红耳热,和颜悦色地左看看右瞄瞄,还很认真地讨论呢。真是……善哉善哉。
不知羞耻地离开了男内衣店,我们继续疯狂大扫荡。
经过一间首饰店,小籽照常停下,照常左看右看,照常搜刮着喜欢的东西,照常地开口跟老板讨价还价。
就看着小籽如此兴高采烈的,我瞥见一件小东西——不起眼的角落,一对小巧玲珑的银色戒指孤独地泛着银光。戒指构思精巧,设计独到,紧紧相执的双手,既像手足的温情,又如恋人的守护。要拆分为两个戒指,亦可组合为一个戒指佩戴。恍惚间,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和温暖流淌。
脑里只闪着一个人,一个跟我一起来到这人缤纷人生的人,我们的手永远都牵在一起,这是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就如那对戒指携握的手一样,它们是我们的象征吗?
不知是因为本能不是意识,我的手已经拿起这对或者说是一只特别的戒指,上面已经沾满一层薄尘,拭去后还是很闪亮,完全不破坏它的原本的美。
“你喜欢吗?”
小籽凑过头来,盯着戒指观赏起来,顺便审视它的价值度。
“好像不怎么样,看来放了不少时日,你原来喜欢这些cheap货啊.”小籽就是狗口长不出象牙,正享受贬我的乐趣.
“唉,别嗡嗡的,这像不像我和昱?”我问道.
“嗯?……嗯嗯,蛮像的,咦,好像挺特别的。”小籽也对它别眼相看了,刚才不是还贬着它吗?真是士别一刻当刮目相看。
“小姐,你真有眼光。这戒指几乎是我们店最贵的首饰了。如果小姐喜欢,我们打个折吧。”老板也来掺一脚。
哼,这些卖花赞花香的黑心婆别在我面前尽显好人,想骗我,早个十年八年我还是个小孩再说吧。
“买下它吧,挺好的,你也不是喜欢它吗?”小籽扇动我的心。
“好,如我所说的,买下!即使今个月啃面包也活该。”我嘻嘻说着,豪气地掏出钱来,小籽更用敬佩的眼光抑视着我。
从首饰店出来后,我们没怎么再疯狂地逛,走了半天的路脚都麻了,腿酸痛酸痛的,很不好受。再说钱已经不多了。那家咖啡的人挺多的,我们找了个较偏僻靠落地窗的位置,侍应太繁忙久久没有招呼我们,虽是有理可体谅,但口渴得确实等得不耐烦。好不容易,那些盲头苍蝇般蹿来蹿去却又灵活如苍鹰的侍应终于发现我们因饥饿而发白空洞的双眼匆匆来招呼。
“两位要点什么?”侍应一手执笔一手掌托着纸等待下单。
“两个冷面外加一杯冰珠奶茶和芒果奶式。”小籽像被人下蛊似的说得飞快,大概饿坏了。侍应呆了两分钟,不知是因为瞬那忘了字怎样写还是碰上了两只饥饿的豺狼。
喂,呆两分钟就好了,我们的肚子饿得可以演奏《大公三重奏》耶!
好一会,点的东西全上桌了。我们不约而同开动胃,所以民生第一,如果有人上前打扰,必定给我们轰到月球上去。
在别人余光扫视下,我跟小籽狼吞虎咽在五分钟内解决了桌上的食物。之后不再点什么,也不再说什么,只作赖状倚在桌背上,悠然拍拍鼓起的肚子。虽然食相难看,更是近于非洲难民,但我们的胃比较小,小小食物足以填满。要是把我们的胃作什么废物堆填区,这方面的“公益场所“必定报废。
想起刚才买戒指时豪爽地从钱包里掏出那张红当当面值一百大钞的身价,现在正心感宛痛,我是不应该狠心舍它而求得戒指的。钱包里已经变疮了,今个月我可真要啃面包啦。
不行!回家得向老爸老妈把钱包充值,否则我真的不用办入境申请就被人遣送回非洲了。
“今天还有什么地方要去?”我问道,不时望一望外面。
“没什么地方了,你赶回家?”
“没有,不过……我看昱在家一定气疯了。”想到他,我很想笑哦,不会觉得我这个姐姐的很黑心吧。
“他怎么了?”小籽纯属无聊一问。
“我是甩了他才出来的,想来他现在可能还在家抓狂呢。”我贼贼地笑了笑。每想到昱,真的有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那个又顽皮又爱闹又耍酷又爱美却的确很帅,什么缺点都可以在在他身上找到,但很多优点也可以在他身上找到,他似乎很完美。有时真的把你气坏,有时却哄得你甜滋滋的,有时会懊恼身你吼,有时却娇滴滴向你撒娇……
这很让你烦恼……
我跟他,无形中一直有一条线在牵着,是这样吗?……
“真羡慕你们两个。”
小籽这句话听进心里像吃了蜜栈一样甜:“是吗?”
下午四点多,我跟小籽各自扬标回家。
踏进家门,妈轻皱着双眉,折起了两道眉间皱纹用询问的语气问道:“你跟昱又闹什么别扭了,一整天就发着闷气,叫都叫不着,你去问问他怎么了?别总是两姐弟吵来吵去的。”
妈申诉完又折回了厨房,继续干她的活儿。都说家庭主妇最爱的地方就是厨房,一点也没错。
“管他干嘛,他天天都是这样闹着,总不能我天天去哄他吧!他也大了,还像个要糖的孩子,真烦人……”
口里叽哩咕噜抱怨着,迎面刚好出现口中的“要糖小孩”,冷看了我一眼后径直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我的珍宝——一条普通的项链。
这条项链虽普通,但可有特殊意义的。我们出世时,奶奶特为我们打造的,除了他的和我的天下再也找不到另一条了。可他现在竟想据为己有。可恶!
“昱,还给我!”
“你滚开!”
“你不是自己也有一条吗?干嘛还偷我的!”
“这是对你的惩罚!”昱一声不响躲回了房间,以免我滋扰民生扰人清梦,一声“砰”后,谢绝一切来访,把我大吼大叫隔离于门外。
这晚告一段落,我的项链生死末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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