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墨子说:‘你们听到好的和不好的事情,都要报告给上级领导。’‘上面认为是对的,大家都必须认为对;上面认为是错的,大家都必须认为错。’‘古代圣明的帝王制定五种刑罚,用刑罚来治理人民,就好比丝线有纪,网罟有纲一样,是用来惩罚那些与上面意见不一致的人的。’”薛芬菲声音越来越严厉,目光有若两把利剑向台下人群扫来扫去,凡是被注视的人,无论男女都忍不住生出一丝寒意来。
“最近,听说有人对我任命的各级红衣城主不满意,提出要再选什么贤者来替代她们。哼!我,是海的女儿,也是天的女儿,这就是墨家第二代巨子墨成老师让我接掌墨门的缘由,我的话就是海的话,就是天的话,我的话就是旨意,是不能违背的,否则,就要被遣送到无量山去采矿!”薛芬菲越说声音越高,神情也越来越严厉,竟然渐渐有了些狰狞的味道,原来的雍容早不知去向。台下人群静悄悄的,似乎被薛芬菲的威势压迫得没有了自己的声音。
蓦地,有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声音高亢激烈,竟似乎是将她狂热的崇拜都付诸在那尖利高亢的呼喊里,“女皇万岁,女皇万岁……”阿金向声音出望去,却是台上那个二公主薛海蓝,站在台上,双臂朝天举起,面向薛芬菲高亢的嘶喊着。台下这时方才猛醒过来,一个个都状若疯狂,声嘶力竭的呼喊起来,霎时间“女皇万岁”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神木城。
不过也就是响彻了整个神木城而已,城外的大海依旧自由的涌荡起一股股浪一波波潮,并没有因此而停歇哪怕是一秒钟。
一场大典以庄严开幕,以闹剧结束,这是阿金内心的评价。这场庆典到后来全部都是薛芬菲在向人群灌输着自己的绝对权威,依靠的是什么墨家祖师的说法,效果似乎还十分的好。阿金嘲弄的看着人群在挥舞着手臂向薛芬菲表达忠诚,低声骂了句:“白痴!”
阿金看见新月她们从台上下来,便急忙向跟前挤去,却被几个绿衣女子拦了下来,阿金便要呼喊新月的名字,正看见新月向自己这边望了过来,心中顿时大喜。紧接着发现新月的目光只是朝这边随意扫了一扫,看到自己便如看到空气一般。阿金的心就这么凉了下来,嘴张开,却没有声音发出,呆傻般看着新月得意的紧紧跟着薛芬菲向金色的墙壁里走去。
一双小手在轻轻扯动阿金的衣袖,阿金知道是绿珠,却不想动。广场上人群都已经散去,据说要召开盛大的宴会,据说会宣布册立海国的继承人选,据说会宣布将出席墨言大典的奴隶们免除劳务,据说……可是,这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阿金的意识自动的流淌着,并没有影响到阿金的行动,阿金呐呐着说道:“真没有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
阿金一双浓黑的眉毛渐渐拧在一起,痛苦写满那张冷峻刚毅的脸上,绿珠一旁瞧在眼里,只觉得心也痛了。
阿金呆呆站在窗前,注视着金黄月光下涌动的海水。绿珠站在身后,默默凝视着阿金。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站着,站了两个时辰。
“哐当”一声,装饰华丽的木门被撞了开来,阿金木然回头,看见新月气冲冲进来,眼光不由一亮,欢喜着快步走向新月。绿珠随阿金转身,见阿金欢喜的走向新月,心中一酸。
“新月,你回来了?”阿金看着新月俏丽的面容,被新月惨白的面色吓住,急忙问:“新月,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新月看向阿金,将阿金的关切忽视,愤怒的说:“都是你这个废物,没用的东西!”边骂边张望着四壁,疾步冲到挂着鞭子的墙壁,拽起鞭子向阿金没头没脸的抽打起来。
阿金彻底惊呆了,脑中再没有一丝意识,就连那鞭子抽在身上也没有疼痛的感觉。绿珠惊慌的扑到阿金身上,替阿金遮挡,大声的求情,却换来更猛的抽打。
阿金呆愣了一阵,伸手将绿珠推开,迎向新月的鞭子,闭上了双目,任凭新月的鞭子抽打在脸上身上,还有心上。
不知过了多久,新月抽打累了,扔下鞭子,转身出去。阿金痴痴立着,感觉自己已经死了。绿珠蹒跚着走到阿金跟前,轻轻抚mo着阿金的伤痕,眼泪便如同短线的珍珠,洒了下来。
阿金呆立良久,忽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坐到了地上。绿珠陪阿金坐在地上,疼惜的抱着阿金,妄想将自己的力量过渡给阿金,只求阿金不再难受。
笑了一阵,阿金突然说:“好疼!”绿珠顿觉大喜,忙问:“阿金阿金……”却不知该问些什么。
阿金轻轻挣脱绿珠的怀抱,嘶声说:“放心,我没事。”绿珠却不放心,再次抓紧阿金的胳膊。阿金苦笑出声,说:“绿珠,我真没事,痛过一次,好多了。”
“咯咯……”一阵娇脆的笑声传来,阿金两人朝门口看去,只见海蓝巧笑嫣然,款款走来,黄色裙子的裙摆摇曳,便如那跌宕的心情。
海蓝皱眉看着阿金,讥诮的说:“又是我那不成器的姐姐做的没出息的事情!很疼吧……你叫阿金?”阿金也皱眉,说:“我是。”
海蓝见绿珠抱着阿金胳膊,警惕的看向自己,心底不由厌恶,冷冷“哼”了一声,指着绿珠命令道:“你出去!”
绿珠下意识更加用力抱紧阿金,阿金轻轻拍拍绿珠,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绿珠道:“别担心绿珠,海蓝公主怎么可能难为我这个小小的奴隶呢?你放心吧。”绿珠看着阿金坚毅的神色和看向自己眼神中的温柔,便点点头,向门口走去,中间仍回头看了三次才走出门口。
阿金目视绿珠走出门去,方才收起脸上的笑意,一边向盥洗室取毛巾擦脸上的血迹,一边冷冷问道:“海蓝公主,不知来找我有什么关照?”
海蓝瞧着阿金从容的举动,觉得就连身上被抽打损毁的衣服也没办法减少一些阿金的洒脱,不觉心底赞道:“乞丐王子。”边打定主意要将阿金拿在手里,边向窗口行去,让金黄的月光将自己俏丽的身段照射,悄悄检查一下,见自己沐浴在月光下,更添一份朦胧的美感,满意的点点头,暗暗调整好说话的声音,开口道:“我来看看你。”声音果然十分悦耳动听。
阿金将脸上血迹抹去,浑不在意身上的伤痕,向海蓝望去,说:“哦?居然劳动公主殿下前来探视,呵呵,我是否该说深感荣幸之至呢?”海蓝见阿金并没有被自己美丽的身影打动,便侧身对着窗外轻舒双臂,故意用月光将傲人的胸部彰显,慵懒的说:“我刚刚被母皇册立为海国的继承人,便来看你,想让你和我分享这份喜悦。”然后转头看向阿金,眼里毫无顾忌的留露出热切的yu望。
阿金向前走动几步,将海蓝那灼热的目光尽收眼底。那眼光阿金懂得,在哪迷醉的三天里,新月的眼光也是这样灼热,想到新月,阿金的内心微微刺疼,就是这种眼光将自己灼伤,我狠这样的眼光。阿金这样想着,深吸一口气,走向海蓝。
“有人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虽然没有开灯,但月光下的海蓝公主果然更加美丽……”说话间来到海蓝面前,注视着海蓝。海蓝心底暗自得意,忽然转身投进阿金的怀中,娇柔无力靠在阿金宽厚坚实的胸膛上,伸出双臂环抱住阿金的背部,热切的说道:“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zhan有你,现在,我更想得到你!”
阿金忽的笑了,伸手托住海蓝的脸,将海蓝轻轻拽离怀中,细细将海蓝俏美的脸庞看了一圈。海蓝的脸红了,那是被yu望激发的,闭起眼睛,呐呐着说:“我要,我被册立,我太兴奋了,我需要宣泄,我要你。”
阿金邪邪的笑了,抱起海蓝向床走去,海蓝不由呻吟了一声。
阿金走到床边,将海蓝像扔垃圾一样扔到床上,哈哈笑了。海蓝被扔疼了,睁开眼睛看向阿金,有些责怪又有些期待,责怪阿金粗暴的扔自己,期待阿金将自己的yu望满足。
阿金笑了一阵,看着海蓝,冷冷说道:“你自己来吧,我对你没兴趣!”
海蓝吃惊的睁大眼睛,一只手捂在嘴边,不相信的看着阿金,不相信这个男子居然没被自己迷惑!
阿金“嘿”的又笑了,嘲弄的看着海蓝说:“干嘛这样看我,其实很简单,我讨厌你这个自以为聪明的白痴!”
海蓝生气了,猛然站了起来,就站在床上,像个泼妇一样,忘记了摆弄姿态,指着阿金骂道:“你这个卑贱的奴隶,你以为你是谁?以为你是皇帝吗?如果不是为了从新月手里抢东西,我还懒得多看你一眼呢!”
阿金看着海蓝,眼神冷漠,犹如看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物件。这一刻,阿金下定了决心,要尊严的活着,再不允许什么把自己迷惑,再不允许什么侮辱到自己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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