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在绝顶静静等待,各自沉浸在属于自己的情绪中,谁也不肯再说话。陡然一声尖利的呼啸传入耳中,紧接着一朵绚烂的烟花盛开在绝顶,紧紧贴着峭壁,就如同把五人拥入了斑斓的怀抱。短短数个呼吸,烟花消散无形,也将绝顶上的五人拉回到共同的世界里。
薛宝儿深深呼吸,站起身,对大家说:“现在我们要下山,等回到乌金城,就是我们来的地方,大家都会凭借这次幸运,过上一段不同以往的生活,我请大家不要忘记我们今天的约定,把握机会,把咱们的意图变成事实。”
罗杰立起身来,嘻笑着看向薛宝儿,张开双臂,说道:“伟大而圣明的宝儿公主,在这新的开始,这值得纪念的时刻,请接受我最热烈的拥抱吧……”
薛宝儿魅惑的笑了起来,向罗杰伸出握着的右手,然后慢慢摊开手掌,在白玉雕琢的五根宛若新探头的葱般的手指中间,正是一个小小的金属盒子。罗杰不由打了一个寒战,连退了三步,苦笑着摇起头来。阿金看去,原来是上山时候薛宝儿让罗杰瘫倒的那个小小东西。胡大山啐了罗杰一口,也放声大笑起来。
阿金四人协同薛宝儿一起将散落在绝顶的斧头和奇怪锯子等东西顺黑色巨石推落的地方扔下峭壁,然后五人默默打量这片宽阔寂静的绝顶片刻,毅然转身向来时的石阶处走去。
五个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的人颓丧着顺陡峭的石阶下去,半山腰一处平台上和一群人相遇。阿金看着那群人混乱着用木桶从大海缒水上来,乱混混从那金属机器里就水喝,仿佛是在看着十多天前的自己一样,心头五味俱陈,一片冰凉。胡大山猛然站起身来向那群人走去,阿金和罗杰也跟着起身,一起向人群走去。
薛宝儿正在和刚上来的五个蓝衣女子交谈,被吟春提醒,一看胡大山他们三个正向那群壮实的男人走去,不禁吃了一惊,慌忙招呼几个女子向人群跑去。
胡大山大声呼叫:“兄弟们,不能上去送死,上去就没命了。”几百汉子面带困惑,不解的看向胡大山。
罗杰叹息一下,大声说:“半月前我们上去505人,现在就只有我们几个回来。绝顶上有无数的怪兽,大家上去只有死路一条。”几百大汉见胡大山,罗杰,阿金形容狼狈,不由相信,骚动起来。
薛宝儿已经跑到几人面前,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大声阻止罗杰说话。胡大山不屑的看一眼薛宝儿,继续向那群汉子述说自己等人的经历。薛宝儿一咬牙,将手中的小金属盒子启动,胡大山大叫一声,脚腕上冒起蓝光,瘫倒在地不住颤抖。阿金心头恼怒,猛的撞向薛宝儿。身形稍动的瞬时,吟春飞出一脚正踢在阿金腰间,阿金斜着飞了出去,重重跌落在黝黑的石地面。罗杰身形一动,将薛宝儿手中盒子没收,速度奇快,薛宝儿只觉眼前一花,手中的小盒子已经失去。
这时人群骚乱,五个蓝衣女子手中机关启动,惨叫声四起,人群一片片倒下,躺在地上不住颤抖,几百大汉渐渐止住骚动,停立当地,怒目看向这几个娇艳如花的蓝衣女子。
罗杰向吟春轻笑一声,走向阿金将他扶了起来。吟春便要动手,薛宝儿伸手止住。
胡大山挣扎坐起,不住喘息,狠狠瞪视薛宝儿。罗杰搀扶阿金过来站在胡大山身边,默默看向薛宝儿。
薛宝儿和另五个蓝衣女子交换一下眼神,便也不在言语,只是看向罗杰的眼神中有了许多愧疚。罗杰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来,抓住胡大山的胳膊,再不看别处一眼,只是定定的瞧着黑色的石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数百汉子在五个蓝衣女子的弹压下继续向未知的死亡绝顶攀登,胡大山瞪大眼睛看着这些活生生的壮汉向绝顶攀爬,额头上青筋暴得老高,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薛宝儿从一个精致的口袋里摸出一粒蓝色的药丸,蹲下身来送到胡大山跟前,说:“这是我们的营养素,算是我给你道歉了,你吃了吧。”胡大山鼻孔里发出一声闷哼,转过头去不看薛宝儿。薛宝儿哀求的看向罗杰,罗杰伸手把药丸接了过来,装进了胡大山的口袋。
五个人慢慢向峭壁底部攀援而下。当脚踏在峭壁下那块平整的石台上时,几个人都不禁长出了一口气。阿金抬头向绝壁顶部望去,当威势凌人的黑色陡壁扑满眼界时,已经没有了心悸的眩晕,有的只是隐隐的悲凉和深深的沉重,少年的心在慢慢长大。
站在海船宽阔的甲板,看着甲板上伸出一支粗大的金属制作状若手臂一样的事物从海水中轻松将一块块切割得方方正正的黑色巨石搬入船舱。那些石头正是阿金他们从绝顶推落的所谓乌金石,罗杰说那是可以提供能量的月亮石,是乌金城赖以生存的矿石,非常珍贵非常值钱。阿金对金钱和能量没有概念,但是看着这些黝黑沉重的巨石,心头却有说不出的厌恶,那是以无数鲜活的生命为代价开采的,是罪恶的证据。
回乌金城的船舱宽阔了太多太多,阿金三个是穿上仅有的三个男子,虽然不能下到底舱,但已经自由了许多,不必每日窝在狭小的房间,可是阿金和胡大山却没有闲逛的兴致。阿金几乎每日都呆坐在宽大的甲板上,默默的看着无垠的大海,看着无边辽阔的天空,而胡大山则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拼命的锻炼着自己的肌肉,累倒了就睡觉。罗杰却和薛宝儿呆在一起,整日嘀嘀咕咕,间或互相挑逗戏弄对方为乐,只是不知道双方的戒备能松懈多少。
五轮金黄的月亮出现了十五次,阿金终于看到乌金城那雄伟黑沉的身姿,阿金振作起了精神,他知道自己要做许多事情,以后的路将是和当初在武乡山坡上和狼搏斗时一样充满了凶险。
在乌金城巨大的广场上下船,阿金他们三人并没有回到自己原来的宿舍,而是在一个绿衣女子的带领下走向另一方向的石墙处。胡大山昂然跟随绿衣女子向前走去,阿金沉默着和胡大山并肩而行,而罗杰则把自己的手心贴到嘴巴上,狠命的亲了一下,再把手摊在嘴前,用吃奶的劲向立在身边目送自己三人的薛宝儿吹了出去,似乎这样可以把自己亲吻薛宝儿的想法付诸实施,薛宝儿难得的脸红了,只是眼睛仍旧注视着罗杰,不曾眨动一下。罗杰不顾吟春冒火的怒视,放肆的大笑着走向阿金和胡大山的方向,头没回,却伸手向上使劲摆动了几下,和薛宝儿吟春告别。
自动升降机向上不知有多高时停了下来,绿衣女子引领阿金三人步出机器。这是一条装修豪华的通道,通道顶部是散发着淡淡光辉的精巧灯具,将通道地面的猩红地毯渡上一层柔和的白光,通道两壁也不再是裸露的黑色石头,而是连绵不断的画卷,逼真而传神的绝色裸体美女在画卷上宛若真人,似要扑向阿金,将阿金的少年冲动激烈勾引。
阿金已经对一些自己难解的事物不再吃惊,比如他看到那些不用油不用点燃就可以发光的顶灯时心里就没有惊奇,因为他已经决定学习,而不是随时向别人提问。
胡大山似乎并没有注意通道两边的美女画像,可是脸色却有些涨红,那是血液在身体里快速流动引起的,并发的还有粗重的呼吸声。
罗杰越走越慢,时而停下脚步凑近画卷仔细端详,嘴里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一边伸手摸向画中美女,似乎他摸的就是一个真实的裸体女人。但阿金却觉得罗杰并不是很喜欢这些美女的画卷,因为他没有发现罗杰有和自己一样的急促呼吸和窘迫的急切感。
前面那绿衣女子晃动的背影迷惑了阿金的双眼,那绿衣女子滚圆挺翘的屁股正象一个凶猛的妖精一样将阿金的情绪轧轧,轧轧得只剩下原始本能的一种要求,那就是干渴。阿金真的口渴了,口中产生唾液的速度已经跟不上将唾液咽到肚子的速度,阿金被自己体内的火焰干燥了。他已经顾不上观察罗杰和胡大山,因为阿金被火焰包围了,很紧张很急迫。
绿衣女子突然停下脚步,阿金眼前凶猛的妖精消失了,抬头看到绿衣女子轻蔑的眼神,阿金心头一阵懊恼,清醒了许多。绿衣女子的眼神飘过三个奴隶的身体,似乎看着空气一样,伸手推开通道边上一座镌刻着华丽图案的门,冷漠的说:“你们三个人进去,每人选个房间。”说完也不看三人,转身向通道顶头行去。罗杰色迷迷的注视绿衣女子渐渐消失在通道中,擦擦嘴角的口水,对阿金和胡大山招呼:“我们进去,不要害怕,但要小心。走吧!”
进入门里是一个宽大的厅堂,厅堂另三面都各有几道门,每道门上都镌刻着无穷诱惑姿态的裸体女子,阿金和胡大山同时“咕嘟”咽了口唾沫,声音很大,随即却一齐诧异的看向罗杰,罗杰见两人四眼瞪着自己,不由苦笑道:“我的唾沫咽下去是没有声音的。”胡大山楞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阿金脸红着也笑了,这是阿金从出现在月牙湾到这时的第一次笑。罗杰也笑了,笑得也很放肆。
笑了一回,三人互相点点头,各自寻了一道门推开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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