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开完的第三天早上，高山做完早饭，五女都来到了厨房，坐到了饭桌前。
石晚秋忽然道：“公司我已经安排别人了。”
“恩。”高山递给她一碗饭，微笑：“幸苦了。”
石晚秋接过来，低头吃饭。
林瑞雨很开心：“今天就出发？”
高山环视了一下，轻声：“今天出发吧，一会儿我去给我父母道个别。”
叶游龙问道：“不用买点什么东西了？”
云听荷不确定：“…好像…车上什么都有吧？把衣服装进去就行了。”
“也是。”叶游龙点点头，继续吃饭。
石韫頔喝了口粥，说道：“以后就要一直旅行了？”笑着摇头：“还真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会是这样的。”
石晚秋撇了她一眼：“不然怎样？”
石韫頔思索道：“继续教书，教一辈子，然后就死了呗。”
“呵呵。”云听荷哑然失笑：“师父，您就没想点别的吗？”
“当然！”石韫頔点头，然后说道：“找个有钱的女朋友，然后把工作辞了，混吃等死。”
高山笑道：“现在这个怎么样？”
石韫頔笑眯眯：“不错，现在这个最好。”说着伸出手，一边数手指头，一边说道：“既有了女朋友、还有人养着、还能玩音乐、还有个大保姆伺候着、还能环游世界……”
叶游龙撇嘴。
高山见状问道：“游龙姐呢？”
叶游龙瞅瞅他，平淡道：“不好。”然后低头吃饭。
高山闭嘴，坐下吃饭。
石晚秋忽然放下筷子，缓缓道：“毕业之后，选一个人。”
“……”屋内寂静无声。
高山心里发苦，怎么又把这事儿给提起来了，佯装没听到，继续吃饭。
石晚秋咬牙，双拳紧紧地攥着，闭上双眼，轻声道：“不选的话，我就不去了。”
叶游龙瞅她一眼，来真的呀你？下决心了？不想再拖了？快刀斩乱麻了？不过，是不是有点晚啊？
云听荷咬着嘴唇，看着沉默的高山，这下看你怎么办，拖吧？！你还能接着拖吗？！人家直接摊牌了！
这事闹的！林瑞雨不停地叹着气，怎么感觉要去不上的样子，以后再说嘛，反正大家都能活挺长时间的，着什么急呀？！
石韫頔两臂抵着桌子，双手挠头，苦恼不已。你这个死心眼的玩意！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你还能逼他喜欢你吗？适得其反呐！
高山看着饭碗，低声道：“演唱会那天不是都答应了吗……”
石晚秋睁开眼，反问道：“谁答应了？”
高山看着碗里的白粥，轻声道：“咱们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石晚秋平淡：“那是你！”
高山抬头，表情真挚：“能不能等再等一段时间，我们并不是很缺这个。大家快快乐乐地走遍全中国，那时候或许都会变很多，再谈这个也不迟。”
“再等一段时间？”石晚秋轻声问完，然后凝视他：“你能接受我和其他男人接完吻，再来吻你吗？”
“……”高山手扶额头，紧闭双眼。
“……”四女看着她沉默不语。
石晚秋低声自语：“我是怎么忍受这么长时间的？”说完话自嘲地一笑。
叶游龙看着表情变得平淡的高山，皱起了眉头。
半晌，高山睁开眼睛，看着石晚秋点头道：“说得对。”然后，又对石晚秋郑重说道：“男女之情我已看破，谢谢你。”
“……”四女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这是？还看破？！还谢谢？！你这是要成仙啊？！
石晚秋皱眉凝视着他：“什么？”
高山笑道：“其实，就是那么一瞬间，你们以后可能也会经历到这个吧。”然后又继续说道：“我不会劝你们了，你们若是想跟我走，那么就开着房车一起走。你们若是不想走，那我自己一个人走。”
高山继续说：“你们要是想自己走，不想跟我一起，那就开着房车自己走，我已经用不到那个了。”然后又问道：“你们的意思呢？”
“……”叶游龙看着大变样的高山，心里这个恨呀！石晚秋啊！石晚秋！你坑了自己不算，你还把我给坑了！你怎么就这么烦人呢？！
林瑞雨愣了，这怎么这是，这是要不带我们玩了吗？我们变成可有可无的了？
石晚秋凝视着高山，心里不敢确定，这就…看破了？太假了吧……
云听荷也满腹狐疑，这是不是缓兵之计啊？
石韫頔迟疑道：“徒弟…你突破了？”
高山点头：“实际上不算突破，只是摸到一点门槛。”
“……哦。”
高山问道：“你们是自己走还是不走了，或者是跟着我走？”
“……”四女不吱声，石晚秋忽然说道：“别装了，快点选一个。”说着话的时候，紧盯着高山的双眼。
高山看着她，轻叹：“说实在，心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疼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五女严肃地说道：“对不起，我以后会补偿你们的。”
石韫頔不确定：“徒弟…你这是…斩断情丝了？”
高山摆手：“谁也不能说是彻底的斩断，只能说是对这个的执着，减小了。”然后问道：“你们的意思呢？是去是留？”
叶游龙咬牙冷笑：“呵呵，呵呵，执着减小了？你个王八蛋！早先怎么不说？！”
高山底气不足：“我会补偿你们的，实际上你们现在至少已经可以活到一百七十多岁了，我觉着你们花十年时间，怎么也把我给忘了，对不对？”越说声音越小。
林瑞雨吃惊：“…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云听荷叹气，石韫頔看着沉默的石晚秋直摇头。
叶游龙冷声：“真是薄情寡义，是不是练的越深越这样？”
高山摇头，然后解释：“不是薄情寡义，相反，是太多情了，所以才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多情？！别说那好听的了，你就是花心！”
高山点点头：“恩，恩，我花心，我对不起你们。”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你们的意思呢？”
石晚秋低头：“你自己走吧。”
“……”四女瞅瞅他，没说话，继续吃饭。
高山沉默半晌，点头道：“好。”然后走到云听荷身旁，轻声道：“听荷姐，以后，她们就麻烦你了。”
“……”云听荷看着他，咬着嘴唇点点头。
高山看向五女，说道：“我上楼收拾下衣服，然后就去跟我父母道别。”然后向着外面走去，刚走到厨房门口，忽然停下脚步，低声道：“我就不跟你们说再见了，对，对不起。”说完话，走出了厨房，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等他走得远了，叶游龙‘砰’地一声放下饭碗，看着石晚秋，勃然大怒：“你在搞什么？！逼走了吧？！开心了吧？！有意思了吧？！你得偿所愿了吧？！”
石晚秋沉声道：“我说的不对吗？”
林瑞雨哀叹：“完了，山哥修道去了。”说完话眼圈就红了，带着哭音道：“怎么搞的嘛…现在不就…挺好的…等一段时间再说呗…非得分出个…胜负高低？”
云听荷仰望天花板，缓缓道：“本来挺开心的。”然后看向石晚秋：“现在弄成这样了……”说完话摇摇头。
石韫頔手扶着脸颊，歪着头看着自己闺女，恨铁不成钢：“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死心眼的？”
石晚秋剑眉一挑，扬声问道：“我说的不对吗？他亲完别人再来亲我，我就觉着恶心！！”
叶游龙不甘示弱：“恶心？恶心你闪开啊！你别让他亲啊！他还敢强吻你？！”
石晚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看叶游龙，冷声：“想打架？”
叶游龙也站了起来，嘲讽道：“我怕你啊？！”
“砰！！”大门关闭的声音。
“完了，山哥…真走了…呜呜…呜。”林瑞雨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就开始掉眼泪。
云听荷快速地跑到窗户旁，便看到高山拿着一个行李包冲着自己家走去，背影很是落寞。云听荷抿着嘴唇，长叹：“走了，真走了，连头也没回。”
“嘶…呼。”叶游龙气的直喘粗气，双手微颤，拿起桌上的饭碗就往地上摔了下去。“啪！”的一声，饭碗被摔的稀碎。
叶游龙怒不可遏：“这个薄情寡义的王八蛋！！！”
云听荷撇了她一眼，平淡道：“摔碗的自己扫地啊！”然后又问道：“咱是不是该散伙了？”
石晚秋面无表情：“散吧。”
林瑞雨的眼泪不停地滴落在桌子上，哽咽：“呜…呜…都怨你…们。”
石韫頔对着石晚秋厉声道：“你怎么回事？！我早先就告诉你们不要逼迫的太紧，就怕出现这种状况，这是你想要的？”
石晚秋缓步走到窗台前，背对着众女，呢喃：“朝三…暮四，不如早断了。”
叶游龙咬牙：“…你…爱断你断！”说完话跺了下脚，然后快步走出了厨房。
林瑞雨擦擦眼泪：“等下我。”说着也跟了上去，两人走出公司一起往高山的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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