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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就是,就.就.就.....是。”原本要附和段磊的段十七,看着周围叔伯兄长冷冷的表情,才察觉周围毫无说笑的氛围,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到最后干脆低着头,紧紧的闭着嘴,再不言语。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听到段齐林忿然的感叹,段十七一个哆嗦,就觉如身上如同爬了蚂蚁般,难受的要死,脸也热的发烫,羞愧万分。
等段磊等人赶到时,就见地上躺着一地哭爹喊娘的伤兵及洒落一地的窝头。第一场战斗已经结束,杂兵都依靠人多的优势在付出十几个人的代价成功将二十多名火头军放倒在地。
不过看着不远处正在赶来的火头军,第二场战斗似乎就要打响,“快,快躺几个人。”听到段磊的命令,段十七愣了一下,回头发现韩云等人在人堆的遮掩下顺势倒了下去,地下就又多了几名杂兵都“伤兵”,双方第一次打成“平手”,不分胜负。
“你们这群贼军汉,胆敢偷袭粮库,想造反不成?”一声尖利的责问响彻了整个校场,段磊一转头,一名大腹便便的军官带着一群火头军气喘吁吁的赶到了“战场”,明明累的面红耳赤,气都顾不上歇一口,扫了一眼战况,就尖声叫道:“好贼子,尔等未立寸功而得秦王犒赏,不思感恩,反而袭库抢粮,幸得我火头军所部拼死守护,才使军粮免遭余难,我白坤定要向秦王禀明此事,为我火头军将士讨回公道。”
“放屁。”就听段磊一声大喝,“我等为秦王出城死战,忠贞之心,日月可昭。故此秦王特赐肉食以嘉吾等。哪料尔等鼠辈,非但贪生怕死,还肆意贪赃枉法。我说怎么五百余众只得二百众之食?要不是我军将士机谨,现此食库,要不还真让尔等瞒了过去,秦王所赐之物也敢指染,你们好大的狗胆!!”先声夺人之士那边有,颠倒黑白之人这边也不缺。
看完头领们的表演,双方将士都醒悟过来,纷纷对骂起来,你说我“袭击粮库,意图不轨”。我就说你“克扣犒赏,还要杀人灭口”。声音越来越大,气势越来越盛,眼看就又要上演一出全武行。
但两边头领却无动静,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竟同时大笑起来,唬的周围将士都一愣一愣的。
突然间,笑声戛然而止,“东西还回来,人带走。”白坤冷冷的说道。
段磊摇摇头,“拿走的回不来。”
“哼,莫不是真要与白某对簿殿前?”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家都退一步,如何?”
“怎么个退法?”
“这儿的都留下,今夜无事发生。”
“嘿嘿,白某这一步退的可太大了。”
“那白指挥非要与我等来个鱼死网破?”
双方都不再言语,过了片刻。白坤挥了挥手,“滚吧,今夜就当库房生了耗子。”
段磊揖了一礼,谢道:“白指挥大人有大量,段某在此谢过了。”
于是两边各自收拾伤员,当下无言。收拾完了之后,韩云将都内将士分为两部,大部精壮随他赶至东城设哨布防,其他老弱由段磊带领将那十几个伤员送回城西窝棚休养。看着那被人抬着的十来个伤员,段磊不由得很不是滋味。不过有这种感觉的并非其一人“在汉军寨中顶着刀枪箭雨都没伤几个,为了几个窝头折了这么多!!真他娘丢人....”也负责护送伤员的段秋一路上就没停止斥骂。
经过一夜的休息,醒来后,段磊只觉神清气爽。拿了个昨晚的剩窝头,啃着向粮库走去。刚入库门,就看见王虎蹲在粮袋上发愣。段磊笑的招呼道:“王大哥!”谁知王虎看见段磊,猛地一惊,气急败坏的说道:“段兄弟,你,你怎敢如此嬉笑?!”段磊一愣,“怎么了?王大哥所说段某很是不解,还望王兄明示。”“段兄弟,你有所不知....”一把将段磊拉近,附耳低声细语,时不时传来“昨天”“出城”“大败”等字样,周围押司一听就知其在说昨天出城兵败之事。
但倘若细细听来,就会发现,其所说并非如此。“河中军昨日出城,.....事情办得如何?”
段磊面露惊异,“竟然如此....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结果竟遭汉军伏击.....今晚至我家中,细讨具体安排。”
“恩,多谢王兄指点,要不然段某可就遭大罪了。”
“哈哈,小事小事,不过你可要记好了。”
“恩,段某定当谨记,时候不早了,魏文书想必在等着在下,王大哥,段某告辞。”说完后两人就拜别了。
忙忙碌碌的度了一天,锁库后,段磊晃着有些发酸的身体向城西走去。经过了昨天的大败,原本定于四天后的移库行动今日就开始了,整整一天,段磊都没时间歇歇脚。沿着城西大街走了个圈后,段磊又转回了城南,沿着上次走过的路向王虎家摸去。
到了王虎家门口,扣了扣门上的兽首环,“谁啊?”门内传来一声清稚的童音,想必是王虎幼子宝儿。“我是上次来的段叔父,与汝父同处粮库。”
“段叔父稍候,我这就去叫我父亲。”“恩。”过了片刻,门开了,露出王虎那张阳光明媚的假面,“段兄弟,你可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将段磊迎进门后,王虎蹲下身,笑眯眯的说道:“宝儿乖,去后院找娘亲去。”“恩。”乖巧的点了点头,宝儿就向后院奔去,看其走远后。王虎站起身来,再望向段磊时,已将那张假面抹掉,回复成本来阴森森的表情,连声音都变得狰狞起来,“段兄,请随我来。”看着王虎这神奇的“变脸”绝技,段磊都对其有些佩服了。
跟王虎走过前厅,来到中堂处,段磊不禁哑然。几排木架上叉着各式各样的长短兵器,白杆枪,扑头枪,点钢枪,双钩枪,捣马突枪,环子枪,马槊,长槊,掉刀,曲刀,掩月刀.....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
地上堆着一堆铠甲,仅仅扫过几眼,段磊就看见了好几种不同的铠甲,普通士卒的扎甲,骑兵用的重铠,军官用的山文铠,细麟铠,锁子铠,甚至还有副十分少见的明光铠。(明光铠在五代时已退出历史舞台)
看着这遍地乱七八糟的兵器铠械,段磊不由得一阵无言。“王兄,这些兵械铠具是不是太杂了点?”到了这个关头,段磊也懒得跟王虎客气,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疑问。
王虎轻咳了一声,尴尬的说道:“段兄弟,实不相瞒,这些铠具兵械皆为我父收藏,平日里陈于演武堂。王家破落时,被信叔等人带至家中。”果不其然,怪不得段磊一直有一种淡淡的违和感,这儿的兵器种类也太全了。
“不过请段兄弟放心,凡于此者,皆为上品,削金断玉不敢言,切筋碎骨还是易如反掌。”王虎拍着胸脯的保证着,但依旧是避重就轻。
段磊摇了摇头,拾起脚边的一副具装马胸甲,“王兄,我倒不是担忧这些兵械好坏,我只是,哎。”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些铠具也就算了,反正都是裹身上的,顶多难受一点,也无大碍。但那些兵器...等闲人等可用不得。”
“等闲人等用不得,我王信用得。”身后传来一老者声音。回身一看,正是原河中防御副使,“血狮头”王信。
“王叔。”
“王老。”
毫不理会王虎二人,大步流星的走至兵器架旁,劈手抽出一把掩月刀。挽了个刀花,一个箭步就奔至院内。“喝”,一声大喝,左手一拨,大刀就如长蛇探头般挺了起来。右为基,左为辅。身为干,臂为枝。劈如大斧临面,探似黑虎掏心,扫势袭破千军,荡形坚如铁壁。干脆利落,毫无赘余,端是斩将夺旗,杀人破阵的军中招式。虽无花哨动作,依旧舞的满院刀光,风声大作。“喝。”又是一声大喝,收身,立刀。就见王虎满脸赤红,却不落一滴虚汗,血狮头之名,不虚矣。
“好,好。”“好,..”段磊,王虎连声道彩。
“王叔宝刀未老,实乃在世廉颇。”
“血狮头果然名不虚传,小子见识了。”
听着两人的奉承,王虎露出一丝自得的笑意。走进屋,将大刀叉入架中,对段磊说道:“小子,务须忧虑了吧?”
段磊愣了一会儿,心中非常想让王信将架上的那个铁骨朵拿起来舞上一番,看看效果,但考虑到王信的年龄及明天要发挥的重要性,段磊就不给他添堵了。于是似笑非笑的说道:“王老乃原河中宿将,有此武力不足为奇,难不成王老处的其他将士也都是河中防御副使不成?”
(各位看官老爷,中秋节快乐。天虫在这里祝各位合家团圆,万事如意。在此还要跪谢编导饭哥,将《鼎盛》弄到了下周分推榜上,天虫很是激动。说来也真惭愧,经过上个近半个月的太监,编导和看官老爷还未将鼎盛丢入茅坑,每天点击虽说不多,但还是有的吗,天虫顿觉人世间充满了爱。所以天虫就在此厚颜无耻的拜求,各位看官老爷,如果您觉《鼎盛》还算看的上眼,就请您高抬贵手,推荐啊,收藏啊,什么都行,天虫在此叩首了,真的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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