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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要去闫宁的娘子军们不情不愿的跟着红军部队直接往九峰山方向走。说来也巧,这些人原是镇守闫宁的,可惜后来被派到前线去了。
“邪头,你看!”顺着那人的手指望去,一座隐约曝露在阳光下的云山矗立在眼底。云邪拿袖子擦干净额头上的汗:“嗯,今天就可以到了。”身边是那个年轻的将士,清秀得很,名叫凯子丰,倒是有点直率,云邪直叹可惜,这孩子咋就不叫丰子恺捏?
“至少要明天,如果要去剿匪,从后方突击,要确定方位,而且,”长相俊俏的男子忽然朝着云邪嘲笑似地一笑,云邪斜眼看着他,等他说后面半句,而且什么?
“你没看见那里那条河么?”此话一出,娘子军们都噗哧一下笑了出来,高雨今最为猖狂,扶着段柔的手臂,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柔啊,你听到没有啦,那个俏男子居然怕水啦!”
段柔无奈的朝男子低了低头,表示抱歉,把高雨今拖得远了点。云邪瞥了眼那条浑浊的河流,心里也有些诧异,在这块田地里居然也会有浊流河,按理说这里的水源都是一处,为什么只有这一道是浊流?看起来平平静静,流速不快。
“我不是怕水!”男子低吼了一声,这么多天来被人一口一个‘俏男子’的叫着,浑身上下不舒服,犹如野兽般的瞪了高雨今一眼:“还有,请叫我秦甫!”年值二十三岁的秦甫正军级,也算是半个将军了,能力还不弱。
云邪也算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他是怕这水有毒。这浊流,应该是忽然出现的。他们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没有能够准确测量化学物的工具,云邪也有点头疼,上辈子老是跟毒品打交道,这辈子实在是不想再跟化学搭上关系了。
“子丰,找几个人去搬一些石块,结实的干土块也行,最好是石块,大的。”在手里比划了一下,凯子丰回头指了几个人,就风风火火的去了。“你放心吧,今天晚上,一定可以到九峰山脚。”她也算是特警出身,要执行任务,就算是扫黄之类的,都是在晚上出没,在浓浓夜色中行动更加对她有利。
“云那,过河跟拉个石头有啥子关系啦?”云邪走到娘子军们旁边坐下休息,高雨今立刻就凑了过来,自从见了云邪,她的口音就一天比一天暴露,无奈的摇了摇头:“等会你就知道了。”
“哎哟,我滴好云那,你就告诉我咯……”本来还想撒个娇的高雨今被狠狠一瞪,立刻收敛,松开揪着云邪的手,撅起嘴挪开屁股:“真是个小鬼头!哼。”
“邪头儿,找到了,不过这附近只有干土块,没有石头。”几个人怀里抱着有云邪脑袋两倍大的土块,看了几眼,云邪皱了皱眉:“算了,扔进去,尽量把河道堵住。再多去搬点来。”
土遇水容易软化,就算是再多的土块,也很容易变成泥沼,到时候还是很难走过去。只能再多备点干土块,轮番上阵。
土块投进河里,激起一阵水波,很快就堵住了水流,开了一道路。云邪看河面上漂流起“子丰,找几个人去搬一些石块,结实的干土块也行,最好是石块,大的。”在手里比划了一下,凯子丰回头指了几个人,就风风火火的去了。“你放心吧,今天晚上,一定可以到九峰山脚。”她也算是特警出身,要执行任务,就算是扫黄之类的,都是在晚上出没,在浓浓夜色中行动更加对她有利。
“云那,过河跟拉个石头有啥子关系啦?”云邪走到娘子军们旁边坐下休息,高雨今立刻就凑了过来,自从见了云邪,她的口音就一天比一天暴露,无奈的摇了摇头:“等会你就知道了。”
“哎哟,我滴好云那,你就告诉我咯……”本来还想撒个娇的高雨今被狠狠一瞪,立刻收敛,松开揪着云邪的手,撅起嘴挪开屁股:“真是个小鬼头!哼。”
“邪头儿,找到了,不过这附近只有干土块,没有石头。”几个人怀里抱着有云邪脑袋两倍大的土块,看了几眼,云邪皱了皱眉:“算了,扔进去,尽量把河道堵住。再多去搬点来。”
土遇水容易软化,就算是再多的土块,也很容易变成泥沼,到时候还是很难走过去。只能再多备点干土块,轮番上阵。
土块投进河里,激起一阵水波,很快就堵住了水流,开了一道路。云邪看河面上漂流起来的土沫,朝娘子军喊:“看什么,快过去!”
等到娘子军们尽数通过,土块果然软了起来,变成泥浆漂在水上。好在子丰他们又找来了更多土块。“不要投在别的地方,就投在老地方。”要是投在别的地方,泥浆就会在软化之后混在浊流中往下游流去,到时候会造成淤泥沉积,如果全都沉积在这里,倒是还可以挡住浊流。
找来了百来块土块,很快就用光了,那条大约有两三米宽的河依旧平静。云邪看着脚边所剩无几的土块,对子丰低声说了句,只见他跟秦甫交头接耳一声,秦甫瞪了眼背对着他的云邪,转身走了开去。
不一会儿,两人捧着从人家田里透过来的秧苗和菜叶,还有很多芦苇,不知名的杂草。
“你们先走过去,边走边把草叶扑在淤泥上面。”那层淤泥已经实实的挡住了浊流。云邪忽然瞪了眼秦甫:“不够,你,再去挖点!”一定是他不敢多挖,真是可笑,叛军都做了,居然还这么胆小怕事,冷眼相对,秦甫一愣,立刻阴下脸。
“这么多,已经够了!”
“现在是我在救你们,我说不够就不够,除非你想趟这趟浑水。”
眼见两人又杠上了,凯子丰叹了口气,找了几个人又去挖了更多带根的长草,铺在淤泥上。很快,填补的地方就变成了青绿青绿的小草路,不仅美观,而且也挡住了浊流。云邪点了点头,走在草路上,云邪看了看两边的污水,不觉得将眉头锁紧。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这样的污染源?
“云那,我们真滴要直接去九峰山后顶呀?”走在右侧,高雨今走在云邪身后,隐约看见她腰间别着的银色小刀,心中忽然有股不情愿。“我还想去见见那个帅的不得了滴大军官咧!”
“迟早会见到的。”已经快要傍晚了,夏天的夜晚有一丝风袭过,云邪眉心一跳,鼻尖总萦绕着危险的味道。作为机关人员,警觉绝对是他们的绝对优势。想到这里,云邪忽然一挥手。
“停!”必须要先找几个人去探探路。“愿意前去探路,自认小心谨慎,身手敏捷,警惕性高的,出列!”
众人听了这话都面面相觑,直到凯子丰又重复了一遍,两个人踩着标准的一米步出列,严谨的脸上带着伤疤。云邪记得他们,是那天骑马冲上来被她伤的其中两个。当时他们也是探路的吧。“很好,不知道弃了马之后你们的速度有没有变化,限你们两刻钟内往返。”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大概离九峰山脚有一千多米的样子,加上探查时间,两刻钟,半小时,足矣。
“是,邪头!”齐声向云邪道了声,脚下生风,两个直挺挺的背影离他们远去。
自从那天被云邪痛斥了一顿之后,凯子丰带头要成为红军,云邪挺了挺小身子,一身正气的背过手,凛然之气由内而生:“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头子,我叫邪云,你们可以叫我邪头,也可以叫我名字。”她上辈子有两个愿望还没来得及实现,一个就是训兵带队,另一个嘛,在军队待了四年,新兵两年,还有两年,被净身培养成卧底,结果一出队就被老爸保到了警署,当上了警察,十年内从普通警员直升到警督,就算是有需要卧底的地方,也不需要自己去了,在她心里这是一件很遗憾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云邪在心里掐算着时间,借着心跳数秒,还有不到五分钟,那两个兵没有回来。脸色一黑,张嘴刚要转身跟秦甫说什么,马蹄的声音传到耳中,忽然又定在原地。怎么回事?
天色已经在黑下来,云邪看清楚是两个人骑在马上正在飞驰过来,却没看清楚那两人的模样。听到那两个人的呼喊,才稍微安下心来。是那两个兵,她的兵!只是这马儿……
“邪头,正统军官带着兵已经在九峰山进行捕匪,他把马匹借给我们,让我们直接往闫宁方向去。”
“跟他说你们是红军了吗?”
“说了,他说,就算是正统军也不能打扰他们的行动!”大兵脸色也有点难看,毕竟是被人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再怎么说也是有点气愤的。云邪忽然哼了一声:“他让我们走哪儿我们就走吗,真当我们红军是小猫小狗可以随便指挥的?走,咱们要比那个什么狗屁军官先一步控制匪兵,劳什子的!”摆出一副要捍卫自己兵的气概,云邪叫上那个大兵,身手利落的窜上马:“你们咬紧步程,在夜深之前赶上我们,我和大兵先走一步。记住,保护好红娘子军!”说完猛地一夹腿,马儿立刻欢畅的跑动起来。大兵紧随其后,虽然有点莫名其妙大兵这个名字,但还是赶了上去。
“行了,我们也开走!”秦甫瞅了眼已经没了影的两个人,心里有点不舒服。
燥热的空气里窜动着阴谋,云邪和大兵把马儿放入山脚下的马群里,偷偷躲过巡查的军官,上了山腰,他们正在进行大面积的搜查,但是依旧没能找到匪兵的老窝。
“邪头,现在咱们……”“嘘!”制止大兵的言行,云邪看着深处的山林,暗地里艹了一声,居然有匪兵敢在军官眼皮子底下开溜,看她不把那绑匪小子绑起来痛打一顿。撩开脚边疯长的杂草树枝,以免自己的脚步发出声响。“你在这边守着,有人过来了就往别的地方扔根树枝,把他们引开,我去去就来。”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在银刀上比了比,眼中露出了一丝凶残之色,随后遁走,消失在深林里,大兵浑身抖了抖,死死的盯着那边的动静。
跟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走了一会儿,云邪居然在接近山顶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空旷的山洞,里面干燥无比,但是却隐约能够听到地心泉水的滴答声,风水宝地啊!堪比防空洞了。
那个脚步一轻一重,但是在草丛里移动的速度简直比兔子还快,这样的人不放他去当山林游击侦查还真是说不过去了。这个洞似乎很深,而且一直通往山的另一边,中间有一处窄小的地方,小到只有一个成年人的两条小腿宽。
一直在黑暗中摸索着走,跟着那人的脚步声。眼前忽然亮起了丝光明,不可抵抗的,云邪闭上了眼,脖子忽然被掐住,那力道重的无法令人呼吸。被发现了吗?!
不可能,她跟着那个脚步一前一后至少隔了一米的距离。难道是那个人早就发现自己了?这也不可能,无论是呼吸还是脚步声,自己都控制的悄无声息,除非那个人长着警犬的耳朵……一串念头闪过,云邪微张开眼。却是一个女人的脸,凶神恶煞用在她身上居然一点也不为过。脸颊有些婴儿肥,眼睛大而无神,方正的脸上杀气外漏。最可怕的是她的蛮力巨大,居然一只手把她掐了起来,现在她整个身子都悬在了空中,呼吸更是不顺畅。
“齐燕,放了她吧,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好怕的!”由于被掐着,云邪只能听到声音却不能看见人脸,但按照音色区分,居然也是个女人,还是个颇为强壮的女人!
被叫做齐燕的女人头斜了一下,但是手劲却越来越大:“她手上拿着刀和石头。”
大口吸气,收在口腔内慢慢的往肺里输送,云邪没想到这个时候的女人这么强悍,上山当起悍匪来了,当真是自己小看了女人。双脚在空气中一蹬,借着手臂的力量,缠上了女人粗壮的手臂,狠狠的往下一拐。这样一拐,大概女人要骨折了。
只是那个女人时刻注意着云邪的动作,几乎在同一时刻把云邪甩了出去,撞在洞壁上,发出闷闷的打击声。
“咳咳……”捂着胸口咳了几声,云邪只觉得腰下肢麻痹无力,可能是被掐久了,氧气输送少,导致血液不畅,两条腿都在发抖,把手里的银刀亮出来,一刀插在洞壁上,想要站起身。只见那女人脸色比之前还要令人恐惧,大跨步朝云邪走来。从土壁上拔出小刀。神色紧张的望着那个靠近的女人以及,她身后一脸平静的,瘦弱女人!尽管瘦弱无比,但是露出来的两段手臂却肌肉饱满,令人心生惧意。天哪,这个女人不会是变种人吧!
眼前女人粗臂一抓就要将虚弱的云邪捞在手里,哪知道云邪站了一会腿部知觉早就恢复了,灵巧的弯下腰,刺溜就从女人胯下逃了出来,抬头的一瞬间右手攥紧那块石头猛地丢向那个‘强壮’平静的,女子。
猛地瞪大眼,不出她所料,那个女人轻松的就接住了。咬住下唇,自己身体还幼小,斗不过这两个长得那么霸气的女人。堪堪往后退了几步,齐燕又是一个猛扑过来,云邪瞥了眼不远的洞壁,倏的朝那里冲过去。齐燕扑了一个空,看着那个背影只觉得她疯了,那里没有路,却冲得那么猛,还没回过神来,眼前是一只放大的脚。“啊——!”快速收回脚,朝洞外跑去。只听见身后隐约有人怒吼。
在黑暗中奔跑,云邪磕磕绊绊的总算出了洞口。回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跟里面相比也差不了几分,不知不觉跟着那个人走得这么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云邪脸色一变,拔腿就绕着山腰跑。
很快,就到了山顶。意外的是山顶并不是凸起的地尖,跟之前看到的整座山的表象有很大的区别。山顶是一块切的平整的平地!天空浓云笼罩,一丝月光都看不见。天气瞬息万变,这时候有点像是……要下雨了?
来不及考虑这个,山顶上光秃秃的,连遮挡物都没有。云邪跑得气喘吁吁。只觉得跑到哪里都是黑压压的,眼里只看得见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吞了口口水,云邪捏着银刀的手里出了少许汗水,可见她的紧张。
“你这个小畜生,居然还敢踩你姑奶奶!”出口就是脏话,云邪面色也沉了不少,敢这样辱骂她,尤其还自称姑奶奶!身为国家警察,你丫的老子不打得你满地找牙老子不姓孟!
往后跳了跳,确定了两人的方向,云邪蓦地飞奔了过去。天空果然飘起了雨丝。
刀柄脱手,把刀身捏在手里,借着身子灵活的优势窜过了齐燕的腰间,同时猛一挥手,刀柄生生的就敲上了齐燕的脸,只可惜没能得偿所愿敲碎她满口的獠牙,而是把她的右眼打成了熊猫眼。
不能以牙还牙,那就以眼还眼吧。云邪呲牙,又一个闪身到了另一名女子身前,可是却被生生的挡了回来。她居然这么快!
银刀在手里旋着,云邪停止快速攻击,心里想着其他的办法。而那两个女子也不是沉得住气的人,尤其是那个齐燕,被打了之后更为暴躁,已经开始逼近。
云邪心下一凛,握住刀柄正准备跟她们近身肉搏,一道强劲的力把她拽向了山下。耳边劲风呼过,在芝麻小雨中云邪只与那个人打了一个照面,瞬间全身僵硬,又忽然被人环抱住才回过神来。那双眼睛,那种眼神!忽然浑身一颤:“他妈的高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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