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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等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无尘,一天到晚跟自己喝酒吹牛的糟老头,竟如此了得。林凡心神激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冲望东,朗声道:“太元宗,秦家三人既已死,我便不在追究,好自为之,否则定让你太元宗消失于修仙界。”说完一拳击向东方。
太元宗,象征一宗气运的莲花,本就只有五株的莲花瞬间枯萎三株。宗主王东庆与几位太上长老脸色突变,面面相觑,好不容易积攒的气运竟五毁其三,王东庆怒道:“秦亭山,死不足惜,秦家,哼,秦家……”
李冲突然冷哼一声:“下不为例!”飞身而起,于空中围绕独秀山一周后落地,天空中隐隐传来一阵阵雷鸣般的响声后复归宁静。随后抬头一声怒吼,天地共鸣,所有方才出手的宗门世家各自有感,气运莲花颤抖不止,各宗门之人都脸色阴晴不定,随即下令不许门人招惹独秀山。
过了一会了,天地再无异动,李冲走向林凡三人,笑道:“还有三天我就得走了,本以为还有一年之多,可以多传你些经验……”
林凡何乐都很吃惊,师傅刚刚展示了无敌的身手就要离开了……
李冲道:“飞升去仙界,以后凡间种种都与我无关了,我也没有办法再下来了,以前我一直等着飞升,只是如今遇到你们后,我又有些舍不得……”语气中有说不出的伤感。
林凡何乐都留下了眼泪,无尘只是低头不语,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一连三天,李冲有时跟无尘喝酒,有时指点林凡跟何乐的武功,有时又会围着独秀山转,有时又会站在独秀山顶怔怔出神,大家都出奇的一致没有提起分别之事。
期间,天龙帮派人来,送来大量金银以作补偿,并言欲与长乐帮结盟,守望相助,不知是龙啸天自己想通还是李冲震慑了他。
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几人站在独秀山顶,李冲看了看天,道:“独秀山四周我已下了禁制,修仙之人不能踏入一步,但对凡人无效,如今我亦飞升,凡间事亦无法再管。”掏出一枚印章状物体,递给何乐,“不要荒于练功,每天对着这印章吐纳一个时辰。”又掏出一叠银票交与无尘,“买酒喝,不用看徒弟的脸色,人生得意须尽欢。”
最后看向林凡,微笑道:“林凡,还是那句话,依心而行,大道规则之下,所有界位都不会乱,莫要让责任束缚你一生,你之一生我亦无法估量……”
林凡点头,满眼不舍。何乐无尘都是如此。
李冲摇摇头,缓缓升天,天空中出现一座金色的桥,林凡三人都抬头望向天空,李冲大声道:“老夫去也!林凡,记住,圣不必仙!”
林凡不解,但此时也无法追问。
李冲越升越高,望着脚下自己守护千年的大地,忽然脸色大变:“这是……”终于明白为何当年自己的师傅飞升之际焦急的对自己喊叫,李冲有些明白却又感抓不住什么,满脸焦急大声的向林凡喊叫:“林凡,莫要做守护……”一如当年自己师傅的表情。
林凡等人隐约听见李冲在叫喊,却又听不清也看不真切李冲的表情,只是用力挥手,无尘脸露果断之色,猛灌几口酒,咬破双指,贴于双眼,念诵咒语,双指离目,双目猛睁,望向李冲,只见李冲满脸焦急,见其又忽有所感般与无尘对视,一字一顿的以口型诉说:“告林凡,莫……,……我……”李冲飞升,消失于天地。
无尘脸色苍白,口吐鲜血昏迷不起,林凡跟何乐都不知何故,只得背起无尘下山。
三日后,无尘渐渐醒过来,人苍老了许多,三日前的通神之眼,花掉了无尘不少生机,告诉了林凡自己所见李冲所言,然后静静的望着林凡,林凡默默不语良久,无尘斟酌着道:“李冲看似很焦急,应该是他在飞升之时知道了什么,此行应是凶险万分,他的话的意思应是让你莫重蹈覆辙……”
林凡道:“我知道,可是……我,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无尘叹口气道:“许这便是你之宿命!林凡,依心而行,师傅老了,再说我还有何乐,无需担心。”
林凡点点头。
一个月,两个月……
一年,两年……
直至三年之后。
长乐帮已然重建,门下也有了数百人,林凡也已将帮主之位传给了何乐,何乐欣然接受,正在拼命的发展着帮派。
无尘更加苍老,已很少喝酒了,这天来到独秀山顶,又看到林凡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禁叹了口气,走到林凡身边,坐下:“林凡,如今还未打定主意吗?我看你这半年来上山顶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林凡见过无尘后,望着天空道:“师傅,我想修仙。我想去找师傅,我不知道他是否有了意外,我想去见他或是救他。我不知道这种情绪意味着什么,但总觉得我应该修仙然后飞升去看看……”
无尘点点头道:“我知道,你志不在此,无妨,师傅也不愿你被束缚于此。如今这长乐帮也发展的很好,不说江湖之上,至少在民间口碑极好,你看何乐做这掌门也不亦乐乎。凡间之事,你不必在理会。我曾测算于你,你于凡间因缘,在李冲飞升之后,早已缘尽,而今又过三年,你尽可去追寻你自己之路,林凡,还是那四个字,依心而行!”
林凡望着无尘,突然朝着无尘跪下磕了三个头:“师傅,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我我……”
无尘轻抚林凡的头顶道:“好孩子,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够吗?而且这三年来你大部分时间都陪着我,够了足够报答我了,再说,这长乐帮发展的如此好,还不是有你的功劳?多少前来寻衅的武林门派,不都是明的暗的被你打发而去?真的够了,长乐帮在我徒弟之手发扬光大,就算有一天我去见你师祖你大师伯都足够我自豪了……”
又过了几天,这几天林凡一有空就跟何乐切磋,何乐的功夫早已经跻身高手行列,如今正为长乐帮如何继续发展壮大而伤脑筋,林凡已决意离开,没有多言,何乐大大咧咧并没有往那方面想。接下来的几天,林凡一直跟无尘在一起,有时会跟无尘一起诵读经典,有时会向无尘请教堪舆之术,总之都是在温习以前所学。无尘明白,这是林凡再向自己告别了,这是他告别的方式。
终于,十日后,林凡决定离开,并未告诉何乐,只是跟无尘道别,无尘望着林凡,感慨颇深,他深信,凡间不会是他的开始,修仙也必不是他的终点,林凡必有常人所不能及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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