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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徐天泽悄悄的拿了两个玉松饼,偷偷的从后门溜了出去,本想立即就去找姜仙人,却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原来是一早上没有看到二胖了,记得自己让它待在外面的厨房窗户下面。”遂转头去找二胖。
结果窗户下面哪有二胖的身影,他摇了摇头,转身向屋子后面的小径走去。
“不知道神仙吃不吃寻常东西呢,估计就是村里的灵果,在神仙眼里也是平常的很。”他在山路上边走便想到。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蹭他的腿,他随即俯头一瞧。
“哦,果然是二胖,今天对不住了,就补偿你半个饼吃,也不知道你这肥货今天到哪厮混去了。”二胖不知是没有听见徐天泽言语还是不懂他说的意思,理也没理,依旧埋着虎头,啃吃着大饼。
“看你是饿了吧,今天是有些对不住你了,算了,我就带你一起去看老神仙,那可是是仙人呐!”待二胖吃完大饼,徐天泽便俯身抱起它,拍了拍衣物继续向前走去。
眼观所处,皆为绿色叶子,初夏的艳阳完全照不到小径上,却有一丝清凉,不知疲倦的蝉用力嘶叫着,少年看见旁边矮树有一只蝉,若按平时风格,早就前去将它捕捉,今天却一反常态。
遇到陡坡,徐天泽放下二胖,双手抓住路旁藤蔓,向上攀去,二胖虽肥胖,竟也不受藤蔓与陡坡的影响,视若无物的迅速钻了上去,只是出来时三条尾巴上沾满了有倒钩的针形草种,它却不得不停下来用小嘴慢慢清理,那个山洞就在此山背面且离山顶不远,最醒目的就是旁边有一株高大的雪枫树。
望见了远处那株长着掌状叶子的树冠,徐天泽就知快要到了,因为那株雪枫树就长在洞前方不远处,且比起周围树丛来说高大茂盛许多,很容易就分辨的出来,此时的他心里有些期待。
纵然是小径阴凉,也经不住山路爬行的艰难,只见少年捋了捋贴在额头的黑发,擦了擦略显清秀脸上的汗水,加快速度向前行进,不时有鸟雀惊起,知了停叫。
离洞口前方不远处的一处开阔地上,姜仙人正在此处负手而立,仰首望天,不时吹动的风使得他的长袍猎猎作响,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似有回忆,骄阳照射在他身体上,也不见他红润的脸上有丝毫汗滴。
徐天泽抱着有些沉的二胖躲在不远处的雪枫树后,藏了起来,半天却没有见姜仙人反应,不由得刚刚出发时的疑惑更重。
只见他放下小虎走了出来,喊了一句“姜仙人,天泽来孝敬您来了。”
看见他转过头来,徐天泽便从兜里的油纸包里取出仅剩的一块玉松饼,向姜仙人走了过去。
起初,姜仙人看到徐天泽的手拿出油纸包时,眼睛竟直直盯着,那长长的雪白眉毛,配合那种表情,看起来颇为有趣。
但当看见哪少年竟然只拿出一块饼,顿时感觉失望,但还是咽了口水。
这一切,徐天泽都尽收眼底。
但当仙人准备用手去拿的时候,少年却迅疾将玉松饼放进油纸里,边包边道,故作惊讶“啊!我忘了,仙人是不吃寻常食物的,我倒是唐突了,还是留给二胖去吃吧。”他指了指正在不远处玩耍的三尾小虎。
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姜仙人正要生气,但转念一想,也不好发作,只得装作若无其是,但当他顺着徐天泽手指的方向,眼神中却有一丝疑惑,一丝回忆,随后变为惊喜。
强压住心底的激动,面色变得郑重起来。对徐天泽说道:“这只三尾神虎来历非凡,老夫需对其点化,在老夫施法期间,不能被外界所干扰,你就先回去罢。”
“哦,”徐天泽转身欲走。
“且慢。”老仙人干咳了一声,故作镇定道:“神兽尚幼,脏器偏弱,而点化之法偏猛烈,那…那个施法的时候要用食物为媒介,施仙术于其上,以达到强健神兽之脾胃之功效,好进行进一步正式点化。”
徐天泽抱起二胖扭头就走,但只走了两步却又停下,转身走向姜仙人,不知心念经历了怎样的变化,又做出了怎样的决定。
姜仙人不解的盯着他,想从他眼中看出个所以然来。
“啊,真是兴奋过头了,连方向都错了。”少年站在他的面前,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与期待。
他将小虎轻放在落叶上,拍了拍它的小圆头。二胖不情愿的叫了一声,似在抱怨徐天泽不讲义气,将它一个丢在这里。随后,掏出油纸包双手呈给姜神仙。
“现在,你可以走了。记住,两个时辰之内你不许再来。”
徐天泽大步往回走,底下的落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听着他渐渐变小的与落叶的摩擦声,姜仙人脸上呈现一种渐渐变浓的惊喜。但是也交织这渐渐变浓的痛苦。单手抱起肥胖小虎,快速向洞里走去。
殊不知,少年徐天泽并没有离开。
他故意用力向山顶爬,待到山顶的时候心里约模着已经差不多了,就轻声朝着偏了直对山洞的一块巨石的方向轻声缓步过去。
“果然是你,是你啊,估计你也不认得我,多少年了啊,不知道她看见你会有多高兴。”只见他单手提起小虎,激动道。
只见他状若癫狂,坐在地上喃喃而语,一会疯笑,一会又大哭。披头散发,哪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就连你最佩服的那个人,也不在了。”
“多少年,多少年了啊,多少人都死了。”竟痛苦不能自抑,捶胸顿足。
“我真无能啊!无能啊……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我。”他哭喊着,随手抓起了掉在地上的油纸包,整个塞进嘴里。哭喊变成呜咽声,夹杂了几声咳嗽,喷出了几块残饼,其中一块掉进他衣服里。
他立马用手乱抓着,却什么也没抓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双手撕扯起自己的袍子,小虎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不知身旁此人为何如此发疯让它感到害怕。
“活着的人就剩下我和师妹了啊!对,对啊,师妹还活着,我带你去见她,带你去见老朋友,走,立马就走。”他单臂夹起二胖,向外跌跌撞撞跑去。二胖挣扎着,但疯子的手臂如同铁箍一样,挣脱不开。
“你要把二胖怎么样?”徐天泽厉声叱道并闪在他前面。
他却依然没有减速向前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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