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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老树家做客之前,马文精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让自己的校尉们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妥帖。
王勇向马文打趣道:“老大这是要去相亲吗?”
马文正色道:“不是,显然不是。我去老树家。老树说要请我去吃饭。”
一边的常喜说:“听说,老树有个女儿。”
项飞插了一嘴:“不过,如果长得像老树,那也没什么可看的吧。”
徐广接道:“如果长得不像老树,老树会没有想法吗?”
马文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都出去巡逻去。干正事。”
走出营地的时候,天还早,太阳升起没有多高,但是已经有点热了。
一路上,马文走得很慢。他不想走太快,走太快就会出很多汗,走慢点可以少出点汗。
每走一段路,马文就休息一会儿,他还是不想多出汗。
一个时辰的路,走快点不用一个时辰,这一次马文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
走到老树的村子的时候,天已经正午,太阳正在头顶。
老树就在村子口等马文。看见马文出现在视线内的时候,老树很高兴,急忙迎上前去。
走进村子,马文才发现,这一天,村子里的人真不少,除了那些妇女小孩和老人,年轻男性也有两三个,这在以前马文来到村子的时候是看不到的。
老树向马文介绍道:“这个是我的弟弟,这个也是我的弟弟,这个是我儿子。”
老树拉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孩子,说:“我儿子还希望你多多照顾。”
那个被拉住的孩子看起来一点也不认生,站在老树旁边好奇地看着马文,还想摸一摸马文的腰刀。马文就让他摸了一下。不过那个孩子摸了一下之后手马上又缩了回来。
“这是我的女儿。”老树指着一个少女说。
那个少女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样子,虽然皮肤黑了点,不过在马文看起来,模样算是耐看的,至少一点也不难看。如果再稍微白上一点,也可以勉强算是美女了。只是个子稍微瘦小了一点。
介绍完剩下几个人,老树就热情地邀请马文和他们家人一起去吃饭。
说是一起吃饭,其实基本上就是围坐在火坑边上,然后吃地上放着的几堆蔬果。那些蔬果被几张巨大的叶子托着。看起来,都很新鲜的样子。
“爸爸采了两天摘来的这些果子,今天可以吃个饱了。”老树的儿子说。
马文看看老树,老树只是憨憨地笑了笑,说:“没有两天,也只是一天半。”
“谢谢。”马文对老树说。
“吃吧,吃吧,好吃。”老树说。
但是,一起吃的只有老树和他的两个弟弟,他的儿子女儿和其他人都回到树屋在那里看着。
“让孩子他们一起吃吧。”马文说。
“不用。我们吃完他们就会下来吃。我们先吃。”老树说。
“还是一起吃吧。”马文对着孩子招了招手。但是,无论是老树的儿子还是女儿,都只是冲马文摆了摆手。
“我们先吃。我们都是大人先吃。”老树说。
“大人要干活,所以要大人先吃,孩子随便吃几口就可以了。”老树的一个弟弟说。
马文见状,只好尊重老树的安排:“那我们先吃吧。”
几个大人便有说有笑开始吃起来。
老树口才不是很好,但是他的两个弟弟还是能说一些话,给马文讲了一些他们发生的趣事,一般都发生在林子里,在他们采摘果子的时候。
这一顿饭,吃得算是比较快的,因为只有水果。马文吃了六分饱就不再吃了,他觉得再吃下去就把果子吃光了,就没有那几个孩子的份了。
“吃吧,没事,吃好。”老树说。
“我已经吃饱了。”马文说。
然后,随便闲扯了几句之后,马文就要告别:“我在营里还有些事情,下午要早点赶回去。”
老树拉住马文,把女儿招呼过来,对马文说:“你把她带走吧。”
马文一下子愣住了。老树这是要做什么?
“我把她嫁给你。”老树接着说。
“可是,她还太小。”马文完全没有防备,只好随便找借口。
“还是我想得太好了。你们大明人果然还是看不上我们这些土人。”老树说,神情有些落寞。
“不是这样。”马文说,“她确实太小了。”
“那你们离开的时候,你把她带走吧,她就长大了。”老树说。
“不行。这种事我不能做。我们营里有规定。”马文说。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只是在找借口。他希望尽量不要伤害老树的感情。
“没事。我想多了。”老树说。“那你回去吧。”
马文一听解脱了,终于松了口气,对老树说:“谢谢你的招待。后会有期。”
当转身离开的时候,马文不自主地看了一眼老树的女儿。老树的女儿正在吃马文他们刚才吃剩下的水果,这个时候也在看着马文。马文只好赶快再转过头去,匆匆离开了老树的村子。
马文边走边想,老树是想要做什么。他知道,老树需要帮助,把自己看成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也知道,只要老树说出口,如果自己能做到,他都会去做。但是,娶了老树女儿这种事,他现在还做不出来。想起来,老树的女儿并不是一定不能娶走。只是,他不会在这里留下什么纠葛。他终究是要离开这里,而且最好不要再回到这个地方。虽然被流放了,但是从郑和的安排来看,这里不是他最终的流放地。
当脑子被想得乱糟糟的之后,马文决定先不再想了,决定先想一下,下一次在营地里见到老树的时候,该怎么应对。
不过,不管马文想了多少。第二天见到老树的时候,马文才发现,老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给他准备着茶水,也给明军士兵们准备着茶水。无论从他的动作,还是从他的神情来看,马文完全看不到昨天他拒绝老树的女儿那件事对老树有什么影响。
可能老树也只是随便说说吧,还好没有答应。马文想。然后,马文就带着自己的校尉出发去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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