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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在三个儿子离开南京后,很快便开始了行动。他不会等到朱允炆先来抓他。在权力斗争这方面,朱允炆和他差得不是一点半点。朱允炆完全不知道权力斗争是什么。在燕王朱棣看来,朱允炆每天都在玩着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至于齐泰和黄子澄,只是书都得比较多而已。读书多的人多了,燕王自认自己也是一个。读书多,不能把书里的东西都为己所用,读书还有什么用?燕王看人,从不看一个人读书多少,只看他会不会做事。会做事,又读书多,当然最好。
首先要解决的,是朱允炆安排在北平的大小官员,主要是政府方面的北平布政使张昺,军队方面的都指挥使谢贵、张信。
根据张信的消息,朱允炆很快就会下令抓捕燕王府大小官员,还有燕王本人。
张信将朱允炆的动静透漏给燕王,并没有奇怪的地方。熟悉张信过往的人知道,他本就是燕王的旧部。虽然燕王现在手无兵权,他原来的那些兵,还是更愿意跟着燕王走。
张信不是自己做的决定,这种决定影响太大,会出人命。一步走错,他自己的命丢了不要紧,他还有一家老小。他去向母亲咨询意见。张信的母亲选择了燕王。
没有军队,但是临时招募一批应急用的王府护卫,以燕王的影响力,还是没有问题的。几天时间之内,燕王的老部下张玉和朱能就凑了八百人。虽然人数不多,也勉强够用了。
张玉和朱能的人马刚到位,朱允炆的密令就到了北平。张昺、谢贵二人带着大队人马迅速包围了燕王府。这一天,是建文元年七月初四。
张昺、谢贵砸开燕王府大门的时候,燕王亲自站在大门口迎接他们。
“奉皇上密旨,我们前来捉拿燕王府大小臣属。”张昺冲着燕王喊道,“请燕王配合。”
燕王微微一笑,问:“不知道我燕王府的官员都犯了什么罪?”
张昺答道:“这个,我们只管拿人。至于什么罪,总之是有罪。等抓住他们,拷问一番,自然就知道他们犯了什么罪。”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罪?还是,他们并没有犯下什么罪?”燕王问。
张昺因为燕王的问话感到很不舒服。他本来就不想干这一趟差事。皇族的纠纷,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燕王和皇帝又是叔侄关系,不定哪天叔侄又和好了,他又该怎么办?可是,吃着朝廷的俸禄,他又必须做点事。让他最不舒服的,是皇帝总是下密旨,有时候只是派人送个口信。这让他很难办。按照大明律法或者洪武帝制定的各种行事规范,这些都是不合规矩的事。如果是洪武帝在位,从来不会发生这些事。
“张大人?”燕王看张昺不说话,就又问了一声。
张昺只好说:“我只是奉旨办事。”
“旨在哪里?”
“皇上的密旨。这种事情,燕王想必清楚。”张昺很无奈地说。
“好。张大人,请。”燕王让开大门。
张昺、谢贵大步跨入燕王府。
刚进大门,张昺、谢贵就被早已埋伏好的张玉、朱能直接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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