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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和森遥到达顾司言的住宅安园时必然是没人的,莫晓礼和顾司言的手机也没人接,森遥敏感地感觉到这两人必然在一起,却只能暗自着急。如果顾司言不回来,他们在这里等一夜也没用。
楚然看了眼手机里的最新消息,走到森遥身后轻声说:“走吧,在这里守着也没用。我已经让人去找了,先回Mirage休息吧。”
森遥抿着嘴巴,不情不愿地点头,跟楚然上了车。
而此时,顾司言的车正好从遥远清吧开出,他忽略各种未接来电拨通了冷雅虞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冷雅虞正在做SPA,气得差点把手机砸出去,扯下皱了的面膜大骂顾司言,不过对方已经挂断电话。
也是在这个时候,在书房里的宋司哲接到新消息,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昏黄的灯光下,纤长手指覆盖的面容扬起笑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冷西走出遥远清吧,恣意地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问:“你确定?”
他身后的冷千格微垂着头,恭敬地说:“确认过包厢,看见顾少抱走莫晓礼的兄弟也肯定了。”
听冷千格说完,冷西保持伸懒腰的姿势好一会儿,最后捂着肚子笑出声来。他转身狠拍冷千格的肩膀,眼角硬挤出几滴眼泪。
“叫兄弟们撤吧,今天我们算是没逮着人,顾少倒是有收获。”冷西揪住冷千格的衣领,逼视他,“那小子真心不怕死,你说呢?”
这个木偶一样的堂哥果然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冷西觉得无趣,松开手。冷千格以为今天事就这样完结的时候,冷西突然回头,阴测测地笑道:“你说今天的事,宋司哲知道吗?”
夏日夜晚的风突然变得冷冽,冷氏本家分家的两兄弟在“遥远”湛蓝色的霓虹灯下对峙,而在兄弟们眼中,不过又是老大冷西在对冷千格训话。
安园,二楼客房。
冷雅虞沉默地站在床边看着睡着的莫晓礼,回想起她每一个提到顾司言时的眼神,甚至包括刚才神志模糊的她看顾司言背影的执着。
冷雅虞不懂自己看见的是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莫晓礼闭眼的瞬间看见原谅,直觉告诉她有哪里很奇怪。冷雅虞不懂自己看见的是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莫晓礼闭眼的瞬间看见原谅。
“你不是说喜欢的人是宋司哲吗?为什么可以这样……”冷雅虞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可是内心的感受不允许她撒谎,“这样屈辱地呆在顾司言身边。”
冷雅虞垂着头,心中的嫉妒滋生出丑恶的情绪,可是找不到发泄的突破口,所以她决定不管了,转身提包就走。冷雅虞下楼时下意识地找顾司言在哪里,穿过仅留着一盏台灯的客厅,她看见落地窗外的顾司言。
泳池清冷的水面折射出月光的斑斓,投射到顾司言如雕塑绝美的面容上,描绘着他独有的英朗轮廓。冷雅虞突然想哭,她快忘记了,忘记最开始是如何对他着迷,或许也是这样一个美好的瞬间。可是,现在,她不敢靠他太近。
顾司言感觉到冷雅虞的视线,回过头来隔着落地窗与她对望,冷漠的眼神与她记忆里那个自闭的少年无异。冷雅虞微笑着,却没有走近他。
“她没事了?”
顾司言的声音并不大,但冷雅虞却听得很明白,点点头。顾司言继续盯着水面,不痛不痒的态度已经算是很好的回答了。等到他想起些什么再回头时,冷雅虞已经离开了,这是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而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了时间。
恍惚间,他想去看看莫晓礼,确认她睡梦中是否还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顾司言!你给我滚出来!”
森遥中气十足的声音,打破安园的寂静。顾司言愣了会儿,收起刚才冷冽又脆弱的表情,去迎接这个在朋友面前总是无畏横冲的女人。
门锁刚响,森遥就一脚踹开了门。
“楚太太,注意形象。”顾司言头疼地看了一眼门,确定没什么损伤。
“别废话!人呢?”森遥说完没见顾言有反应,直接脱了鞋冲进顾司言家里,寻找莫晓礼的踪迹。
“什么人?”顾司言反问道。
“做好心理准备。”楚然说着跟了进来,表情淡然。
森遥突然平静的看着他,眼前这张令人惊叹的容颜,明明知道已经他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热血少年了,但从来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一般,遥不可及。森遥无奈地苦笑一笑,绕过顾司言直接向二楼走。
顾司言并没有阻止,只是皱起眉头跟过去。他明白森遥过来是做什么的,却恍然察觉到楚然话中其他的含义,看着森遥上楼后,停下脚步回身对楚然说:“什么意思?”
“你说心里准备?就是表面意思。”楚然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果汁,靠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
“宋司哲有动作,还是爱德华出事。”
“你想多了,仅是指森遥而已。”楚然微笑着摇摇头,“倒是今天你和冷西做的事,不只是要给爱德华教训那么简单,对吗?”
顾司言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今天冷西要抓爱德华的事确实只是个幌子,正主今天并未出现,也就是宋司哲。虽然爱德华离奇消失肯定有猫腻,不过这并非顾司言上心的事。
“今天倒是有个挺有趣的事,要听吗?”顾司言微勾着嘴唇,坐到沙发上,侧头看着楚然。楚然先是摇头,片刻后却笑了出来,顾司言今天也很反常。
“让我听听是什么有趣的事。”
“你还记得冷北吗?”顾司言问道。
楚然陷入回忆里,那个比他年长许多的兄长,古板耿直,却异常温和,到今天他已经销声匿迹五年了,几乎快被世人遗忘了。这样再被顾司言提及并非单纯的回忆,绝对会牵扯到五年的事。
“冷西那有冷北的消息了?”楚然笑问,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让楚然意料不到的是顾司言竟然点头,楚然下意识的捏紧易拉罐,有些事他是知道的,因为他提早接手家族生意,所以要比顾司言他们更早的接触到家族间的纠纷。
“只是传言,月底,冷北会和凌夏也一起回国。”
楚然沉默了,他完全想不到冷北会和凌夏也扯上关系。凌夏也回国,无非是为了承天继承人之争,冷北虽然已经不再是龙凌会的老大,但之前的心腹还在,想要把冷西挤下去捧冷北上位的人笔笔皆是。
“冷北真是因为杀了人才出国避风头?”顾司言问道,他自己也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龙凌会这么大的组织,冷北真的需要自己动手吗?
那么,他杀人的人是谁。这件事被一直雪藏着,就连冷西也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冷北出事被送去美国的时候,冷西第一时间追到了美国,但是冷北消失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楚然,我相信你,曾经也相信你们说的,我父亲是在飞机上因为恶疾去世。”顾司言如寒霜的眼眸锁住楚然的表情,那副淡然的模样,温润的笑容,“或许,是因为冷北和宋司哲才去世呢?”
二楼的房间里,森遥站在莫晓礼身边,她想要叫醒莫晓礼问问,可是却说不出口。莫晓礼安稳睡眠的样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森遥知道今天晚上肯定出事了。
他说保持距离才能珍惜我。
这句话在森遥脑子里打转,现在的状况已经很明显了,就好像顾司言完全不在乎把与莫晓礼之间的距离,把她拉进这个深渊里一起腐烂,因为不再珍爱。
“多好,他没有记起你来。”森遥蹲下来,捂住眼睛,眼泪从指缝中流下来,这一刻她突然想如果莫晓礼没有回来就好了。可是最恨的还是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
衣料摩擦的声音,白皙柔软的手轻柔地抚摸森遥的头顶。
一楼的空间在昏暗中静谧,楚然叹了口气,自若地说道:“你认为我知道对吗?森遥也问过我,为了你和冷西都这样恨宋司哲的原因。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五年前宋司哲自己才刚上大学。”
一阵下楼的脚步声打破了的氛围,森遥从楼上跑下来,站到顾司言面前,皱着眉头质问道:“理由,给我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顾司言靠到沙发上,满不在乎。
森遥拳头紧握,全身绷紧的颤抖着,克制着自己的愤怒,如果不是楚然在旁边她肯定已经扇他脸了。
“你恨宋贱人的理由,你折磨莫晓礼的理由”森遥咬牙切齿地说。
“恨,折磨,太夸张了。”顾司言眉目间的嘲讽清晰可见,他看得见森遥的愤怒,却假装无视,“我只是在……追求莫晓礼。”
“什么?”森遥以为自己听错了,走近几步,“你再说一遍。”
“追求她。”顾司言摆出一个灿烂天真的笑容,差点把森遥和楚然都恶心到,就像演戏一样,“不好吗?”
响亮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在二楼楼梯上的莫晓礼看不见楼下的情况,她没能拉住跑下去的森遥,自己站在无措的站在楼上,听到他说的每一个字。
“我在追求莫晓礼。”顾司言斩钉截铁地说,语气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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