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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沛县市区的一家还挺安静的酒吧内,刘季穿着新买的高档西装,头发梳的油光可鉴,一副正襟危坐的严肃模样。在他的周围,坐着他的朋友们,他现在非常需要这些好兄弟们的帮助。
今天,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因为今天,他准备正式向吕雉求婚。
一切都已经水到渠成,钻戒也已准备就绪,但用什么方式去求婚,刘季却还没有想好。他希望这个庄重而又简单的的仪式能够既浪漫,又富有创意,如果能把吕雉一下子就感动的稀里哗啦,泣不成声,那就成功了一半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还算是个挺浪漫的人,当年靠着一些小把戏,也讨得不少美女的欢心。不过这一次,不太一样。
在刘季看来,婚姻是一桩非常神圣的契约,一旦认定了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他这一回,是真的对吕雉动了心,第一次有了想和一个人一起慢慢变老的念头。所以,他对于这一次的求婚,非常重视。
自从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刘季已经在家冥思苦想了好几天,但始终拿不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方案来,所以实在没办法,便只好求助于自己的好朋友们了。
萧何将手中把玩了很久的钻戒放回到盒子里,然后还给了刘季。他看了刘季一眼,然后略微有些不爽道:“话说,你既然有闲钱买这么大的一枚钻戒,那麻烦你顺便也把欠我的钱给还一下吧。”
刘季闻言吓了一跳,连忙把钻戒藏回到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然后摆了摆手,厚着脸皮大言不惭道:“我现在哪有钱还你,都快破产了好不好?这次我要不是靠刷脸,成功说服金店老板让我分期付款,我哪买的起什么钻戒啊?而且为了凑齐首付,我已经做好了连吃几年泡面的觉悟。你现在要我还钱,不是想逼死我吗?”
萧何闻言,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然后语带讥讽道:“就你这货还能刷脸,骗谁呢?快点老实交代,这钻戒究竟是从哪里骗来的吧!”
刘季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有其它外人,便压低了嗓音悄悄道:“好吧,我说实话,买钻戒的钱都是我未来的岳父赞助的。他现在可比我还着急这件事情呢,据说已经在悄悄的置办嫁妆了。”
萧何闻言,顿时有些感叹的摇了摇头道:“真不知道你这货最近是走了什么大运了?照这个节奏发展下去,很快就要踏上人生巅峰了啊!”
“那是!迎娶白富美,当上刘局长,只不过是我人生规划中的第一步而已。我最近开始发现,原来只要敢做梦,那终究会有梦想成真的一天。在我看来,只要敢想敢做,那就没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刘季顿了顿,然后看着周围众人正色道:“哥几个,虽然咱们的出生都不好,没生在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没有一个高贵的姓氏,但我就不信了,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就不信咱们会没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刘季说话,颇有些激动的朝大家举起了酒瓶,示意一起干了。
樊哙第一个举起了手中的酒瓶同刘季碰了一下,一口气干掉了瓶中的啤酒,然后大声点头同意道:“刘大哥,你说的没错,我就不信自己会就这样默默无闻的当一辈子的屠夫!就咱这身板,混到个将军也不是什么难事!萧大哥,我说就你这个智商,怎么也能当个宰相玩玩的。咱哥几个一起干,以后一定能闯出番事业的!”
萧何也举起了酒瓶,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平静的很,他喝了一小口啤酒后,便低声叹了口气,然后颇有些寂寥的幽幽叹道:“所谓时势造英雄,像现在这样的太平年代,没有BeiJing,没有人脉,想要出人头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我熬了这么多年,全凭自己这一身的本事,才混到了如今这个小地方的功曹一职,再想往上爬,还不知道要熬上多少年呢?”
樊哙摇了摇头,对萧何消极的态度非常不满意,他转过头看向了一边的卢绾,然后粗着嗓子问道:“卢绾,你怎么说?要不要加入我们的事业,一起干?”
卢绾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举起了酒瓶答道:“樊大哥,你是知道我的,平时最没主见了,又没什么本事,想靠自己的本事飞黄腾达,那估计是不用指望了。几位大哥以后要是真有什么不错的事业可以一起干,那可千万可别忘了还有个叫卢绾的小兄弟啊。”
刘季闻言,连忙拍了拍卢绾的肩膀,然后和他碰了碰瓶子,一仰脖子也全部干掉,接着打了个酒嗝,颇有些动情的大声道:“这年头,想靠自己一个人的本事蛮干,是绝对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咱们哥几个认识那么多年,都互相知根知底的很,感情一直不错。别的不说,反正我刘季日后若是富贵了,绝对不会忘了今日的弟兄们的。大家一起干,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出人头地的!”
刘季放下手中的空酒瓶,左手搂着樊哙,右手搂着卢绾,用脚尖碰了碰一边坐在单人沙发上萧何,然后把目光看向了对面的张神父。
“张神父,我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久,但经过这一次的事件,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也加入到我们的事业里来呢?”
张神父红着张脸,一身酒气,瞳孔涣散,眼神飘忽不定,双手紧紧的抱着一个酒杯,正在沙发上摇摇晃晃,非常陶醉,此时感觉到有人再和他说话,便猛的抬起头来,然后用手指着刘季的方向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撒旦魔鬼的化身,休想拿禁果诱惑我!我是个虔诚的基督徒,是绝对不会上你的当的!”
刘季见张神父有些不对,便有些奇怪的转头问卢绾道:“你究竟给他喝了什么?怎么会醉成这样?”
卢绾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笑笑道:“这个老家伙刚才一直缠着我,说要让我信耶稣。我被他烦的实在没办法,便给他弄了杯深水炸弹,然后骗他说,只要他一口全干掉,我就跟他走。”
刘季无语的看了看卢绾,又看了看喝的醉醺醺的张神父,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张神父突然发疯了一般,把手中的的杯子丢给了卢绾,然后站起身来,疯狗一般的刘季的身后冲了过去。
刘季和小伙伴们都吓了一大跳,然后齐刷刷的一起转过头看了过去。
只见喝的醉醺醺的张神父,居然一把就抱住了碰巧从后面路过的,正在酒吧内做推销的啤酒小妹,然后粗身粗气大声喝道:“你这个该死的魔鬼,别以为藏在了可爱的女孩子的身体里,我就认不出你来了,看我怎么打救你!”说完,他便一把朝那个被吓呆了的啤酒小妹的头上拍了过去。
刘季和樊哙见势头不退,连忙从沙发上直接跨了过去,然后一左一右将处于失控状态的张神父给强行架了起来,一边的萧何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然后走到了惊魂未定的啤酒小妹的身边,柔声安慰她道:“真是不好意思,我的朋友酒喝多了,不知道有没有吓到你。这点钱,算是赔偿给你的精神损失,希望你能够原谅他方才的无理举动。”
啤酒小妹没有接过萧何递过来的钱,而是惊恐的捂着胸后退了一步,然后抬起手给了萧何一个响亮的巴掌,接着便尖叫着远远跑走了。
萧何不以为意的潇洒的甩了甩头发,然后用手摸了摸微微发红的脸,微微一笑道:“这个妹子够辣,是我的菜,哥几个,祝福我吧!”说完,他把钱塞回到了口袋里,便大步朝那个啤酒小妹逃离的方向追了过去。
“喂!我找你来是商量要紧事情的,你怎么可以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了呢?”酒后的张神父力气大的很,刘季和樊哙两个人用尽全力才勉强制服住了他,此时自然无法抽身,他见萧何重色轻友,这就要走,急忙大声朝他喊道。
萧何回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留下一句:“用真心就好,我看好你哦!”便大笑着扬长而去。
樊哙羡慕的看了萧何一眼,又看了看身边不断挣扎着的张神父一眼,一咬牙,趁刘季不注意,一挥手便朝他的脖子上斩了下去。
张神父反应迟钝,根本来不及闪躲,哼唧了一声,便身体一软晕倒了过去。
刘季吓了一跳,顾不得再去管早就走远了的萧何,连忙把张神父拖回到了沙发上,便去摸他的鼻息。
“你干嘛,这是我请过来的朋友啊!你手这么重,万一一不小心打死他了怎么办?”虽然张神父没什么大碍,只是昏睡了过去,但刘季还是忍不住责备樊哙道。
樊哙摸了摸头皮,有些不服气道:“哥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的。”
“有分寸你妹啊!我请他来是出主意的,现在你把他打晕了,谁替我想办法啊!”刘季越说越气,抬起手便狠狠拍了樊哙的头皮一下。
樊哙虽然生的五大三粗,但平时最听刘季的话,此时见他真的动怒,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了两声,然后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一旁的卢绾看着有趣,便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刘季气不打一处来,走到卢绾面前也赏了他一击头皮,然后骂道:“还有你,闲的没事干给他喝什么深水炸弹啊!我不是让你给他点杯牛奶就好吗?他是一点酒量都没有的啊!”
卢绾害怕的捂着头,后退一步,嘴里低声喃喃道:“我给他点的是牛奶啊,只不过在里面加了一点点威士忌,一点点伏特加,外加一点点龙舌兰而已,谁知道他酒量会这么差啊。”
“还还嘴!”刘季狠狠瞪了卢绾一眼,怒骂道。
卢绾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便缩回到了沙发里,不敢再说话了。
刘季看了樊哙一眼,又看了卢绾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便也坐回到了沙发上,独自一个人生起闷气来。
脑子最好使的萧何泡妞去了,人生阅历丰富的张神父醉倒在沙发上,剩下一个有勇无谋的家伙和一个傻瓜,看起来也是指望不上了。
难怪会有人说,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有这两个家伙帮倒忙,自己能成功就怪了。
刘季伸出手,想去茶几上再拿一瓶啤酒,一旁正在察言观色的卢绾连忙主动上前给刘季起开了瓶盖,刘季哼了一声,没有理他,接过啤酒瓶一仰头猛喝了一大口。
这两个家伙虽然智商都不高,但胜在为人很讲义气,也非常的信任自己,对他将来的事业一定会大有裨益的。不过要想成大事,光讲义气还是不够的,还需要一些其它的技能辅助才行。
刘季喝着啤酒,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之前那个神神秘秘的天佑来,他们相处时间虽然不久,但刘季对他的印象却很深刻。自那日匆匆一别后,便再也没有音讯传来,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了何处,又在做些什么。
刘季有种直觉,他和天佑以后一定还会再见面的,他非常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不过他现在,必须要动身去见吕雉了。离约定的时间差不多。既然想不出什么好的创意,那就干脆按萧何所说的那样,用真心去感动她吧。
不过在去见吕雉之前,自己得先把张神父给安顿好才行,他可不放心樊哙和卢绾这两个家伙。
同樊哙和卢绾别过后,刘季叫了辆马车,把张神父扶了上去,便让司机朝张神父家驶去。刘季一边听着张神父有节奏的打鼾声,,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默默的发着呆。
此时刘季内心思绪万千,手心微微出汗,紧张的心跳声此起彼伏,当朝思暮想的那一刻就要来临前夕,心中突然莫名的感到害怕起来。
刘季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是害怕吕雉拒绝自己呢?还是害怕求婚成功后,自己所要承担起来的那些责任呢?
想到自己和吕雉完婚后,自己便不可以再和其他的女孩子交往,刘季确实有些小失落。不过以前要玩也玩够了,现在是该成熟起来,好好经营一个家庭,把重心放到自己的事业上来了啊。
这么一想,刘季顿时感到心里踏实了许多。他知道,这个决定是自己深思熟虑的后果,对自己的好处大过于坏处,还有什么好再多想的呢?
吕雉这样的相貌和家世,完全可以找个比自己条件好的多的男人结婚,现在愿意垂青自己,真是让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啊。
刘季知道,其实哥几个都是有些暗暗嫉妒自己的,只是嘴上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向他们这样的穷小子,想要发迹,真的很难。如今自己娶了一位有钱有势的大家小姐作老婆,等于未来可以少奋斗好多年啊。
时间不等人,刘季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他早就做好了这个觉悟,所以当机会来敲门时,他会本能的做出这个正确的决定。
很多人之所以会失败,就是因为不会做决定的缘故。
刘季可不允许自己犯错误,因为像他这样家世的人,是禁不起犯任何错误的。一个小小的错误,可能就会毁了他的一生。
所以,刘季只能默默的叹一口气,将所有真实的情绪悄悄埋葬在心底,戴上伪善的面具,然后继续上路,永不停留。
这是他的选择,这就是他的道。
但刘季突然发现,这辆马车好像走错道了。这条路不是去张神父家的,而是去——城南四行仓库的!
这是通往地狱的路!为什么马车会往这个方向走?
刘季大声问了两句,但马车司机却理都没有理他,继续扬鞭往前驶去,丝毫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刘季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腰间的赤霄剑也突然开始发烫起来。每一次赤霄剑发出这样的征兆,都意味着刘季正在陷入到险境之中,这一次又会发生什么?
刘季有些惊慌的想把车门打开,但用力拉了拉把手,却纹丝不动。司机难道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从外面把门反锁了吗?
一滴汗,从额头缓缓滴了下来,刘季开始后悔没叫上樊哙同行了。这个家伙脑子虽然不好使,但打架很厉害,天生一副蛮力,若是有他在,自己就会安心的多了。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看了眼一边正在熟睡中的张神父,刘季知道他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刘季摸了摸腰间的短棍,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然后靠在了椅背上,紧紧盯着窗外,同时凝神捕捉着每一个能够听清楚的声音。
这个世界不存在绝对完美的东西,任何事物都存在弱点和漏洞。刘季相信,只要自己细心观察,小心应对,一定可以没事的。
自己这么年轻,要是就这么被人给弄死,那就太惨了。希望这只是个恶作剧,又或者只是求财而已。
只要能让自己活着,无论要做什么,刘季都心甘情愿。还有什么能比自己这条命更值钱呢?只要还活着,一切就都还没完。
就在刘季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缓缓驶过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大门,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厂房之前,厂房的外墙上,写有几个朱红色的大字。中间有几个字由于掉了漆,几乎认不出来了。不过刘季知道这几个字写的是什么,也知道这是哪儿。
这里是地狱,是魔鬼撒旦的祭坛,是只存在于噩梦中的地方。
墨菲定律说:越害怕发生什么,那这件事情就越有可能发生。刘季看着屋外熟悉的景色,一股寒意慢慢涌上心头。
四行仓库,为什么是这里?
马车的司机将马车缓缓停好,然后下了马车,朝车厢走了过来。刘季这时才注意到,这个车夫居然穿着黑色的斗篷,套着头套,脸上还戴着一张白色的面具。
一张白色的恐怖的面具!
刘季心头一惊,用手捏住了腰间的赤霄剑,希望它能带给自己力量。但那司机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刘季心一寒。
只见他突然用手在玻璃上砸了一个小孔,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木管,穿过了这个小洞,朝里面吹起白色的烟雾来。
“你究竟是谁?你要干……干……”刘季神色惊恐的看着那个戴着白色恐怖面具的男子,以及他正在做的诡异的举动,想要说些什么,但很快,大脑就开始迟钝了起来,然后眼前一黑,就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中。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刘季不知道这是不是死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
他只知道,当自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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