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风云剑谣 > 19 南宫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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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这些天,少爷只要有空,就会和这个叫做张禄的穷小子呆在一起,他们一旦聊出兴致来,就会完全没了时间概念。南宫轼经常不得不强行上前打断他们,通知少爷去准备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说实话,南宫轼很讨厌这些只会夸夸其谈的人,他们的那张嘴,仿佛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只需要简单几句话,就可以瞬间让聆听者陷入到疯狂之中。

  当年权倾天下的张仪,便是这种人。张仪靠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赢得了也许他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荣华富贵,站到了多少人穷尽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可谓是一时风光无限。不过,也是因为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害得自己惹祸上身,被始皇帝下令革职抄家,最后得到了一个惨死狱中的结局。

  张仪的故事让南宫轼明白:做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实实在在些,比较好。

  这个张禄,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在几天前一次雷霆公司每月例行的董事会结束后,少爷照例去了他最爱的日式拉面馆用餐。他每次回大梁,都会来这里吃饭,他很喜欢这家店制作的叉烧,口味非常的地道。而张禄,就很有心计的等在这家日本拉面店的门口。

  南宫轼第一眼看到这个落魄的年轻人的时候,他正在拉面店门口的地上蹲着,一边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一边抓着身上的虱子。南宫轼以为他是个乞丐,便掏出了点零钱,丢到了他的面前,然后摆摆手,让他滚开。

  张禄冷冷瞥了南宫轼一眼,既没有搭理他,也没有去捡地上的钱,而是把手穿过胸前衣服上的破洞,继续抓他的虱子去了。

  南宫轼冷哼了一下,又从口袋里带出了一张五十文钱的纸币,捏成团,丢到了他的身上。这些钱,足够将这个叫花子打发走。如果他还不识相,那自己也有办法对付这些贪婪的蛀虫。

  张禄抬头看了南宫轼一眼,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屑,然后冷冷道:“喂,麻烦你让一让,你挡到我的阳光了?”

  “阳光?”南宫轼不怒反笑道。他捏了捏拳头,准备给这个不识相的家伙一点教训。

  “怎么回事?你怎么还不进去?”少爷坐在马车上,缓缓摇下了车窗,然后探出了头,眼神中略带些疲惫的问道。

  少爷不喜欢和不认识人的人一起吃饭,所以每次出来用餐,南宫轼都需要提前进去清场。不过少爷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会很大方的替其他客人买单的。此时他看到南宫轼站在门口一直不进去,便有些疑惑的出口询问。

  南宫轼回过头,低下头恭敬的道:“对不起,我这边马上就好。”说完,他转过了身,猛地一把单手提住了张禄的衣领,把他举了起来。

  张禄虽然被举在了半空中,但眼神却丝毫不见慌乱,反倒更加镇定的扬声道:“都说雷霆公司的少爷是个礼贤下士之人,原来却是这样待客的,看起来是江湖上误传了!”

  南宫轼闻言大怒,顿时就在手上用力,打算把这个口出狂言的混蛋狠狠扔出去。

  “慢着!”少爷扬声制止道,然后打开了车门,缓缓走到二人身边,他推了推眼睛,上下打量了张禄一眼,往下摆了摆手,示意南宫轼把张禄放下,接着便拱起手,语带恭敬的问道:“听先生出口不凡,不知可否请教先生高姓大名?师出何处?”

  张禄理了理领口,面带嘲讽的看了南宫轼一眼,然后有些骄傲的昂声道:“在下姓张名禄,师出鬼谷门下,乃纵横家当今入世的第三代传人。”

  “哦?原来是鬼谷子门下高徒,失敬失敬!不知道阁下和当年的张仪是什么关系?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他好像也是鬼谷门下弟子吧。”少爷闻言,连忙行了个大礼,面露喜色道。

  “张仪,正是我的师兄,不过是我上一代的,我只闻其名,不曾有机会见过。不过幸好他不曾与我同时代出道,否则这个天下,便只知道我张禄的大名,而不知道他张仪为何人了。”张禄虽然穿的寒酸破烂,但脸上那股狂妄傲气,却丝毫没有被掩盖住。

  就这样,少爷居然破天荒的决定和张禄共进午餐,之后也同坐一辆马车,一起回了下榻的酒店,同睡一张大床。

  南宫轼对此相当的不满意,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如此信任这样一个认识还不到三天的陌生人呢?

  对此,南宫轼特意趁张禄不在的时候,当面问过少爷,问他为何会如此青睐这个只会耍耍嘴皮子的小子。

  少爷对此的回答是:“张先生满腹经纶,有经天纬地之才。他好多的想法,都让我豁然开朗,茅塞顿悟。有此人辅佐我,大事可期也。”

  南宫轼对少爷的解释颇不以为然,但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少爷为什么会如此求贤若渴。之前刺秦计划的失败,让少爷蒙受了巨大的压力,公司的几个元老现在都对少爷很有看法,这一次的例行公司董事会议,几乎就变成了对少爷一个人的责难大会,若不是有雷老的全力支持,也许少爷此刻已经被解除职务了。

  这些人只会倚老卖老,他们哪里知道少爷背后是有多努力呢?神兵4如今能够在全国热卖,少爷绝对功不可没。而刺秦计划虽然宣告失败,但想想其实也很正常,这种事情成功的概率本来就很低,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而且少爷也早就为最坏情况的出现提前做好了预案,所有一切和雷霆公司有关的证据,全部都被悄悄的销毁了。若是六扇门的人顺藤摸瓜的查下去,最后只会查到燕国的废太子丹身上,不会牵连出跟公司有关的任何一人。

  少爷已经做的足够出色,他的位置,本来就好比是在钢丝上跳舞一般,换任何一个人来干,也未必会比他做的更好些。那些元老们如此不明事理的指责少爷,实在是有些不太公允了。

  压在少爷肩上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他确实需要物色一个好帮手,帮他分担一部分的压力。

  但选择这个叫张禄的莫名其妙出现年轻人,却是非常的不妥,南宫轼对他的真实目的感到非常的怀疑。他很想让少爷离这个危险的年轻人远一些,但一时又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讲清楚这些不妥之处。他的口才本来就不好,若是和张禄当面对峙,一定会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的。

  证据,我需要证据。

  南宫轼默默发着呆,一边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当半包烟抽掉后,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该做些什么。他缓缓走到了阳台上摆放飞鸽笼子的架子前,看了会儿夜幕下的大梁城,轻轻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前几日找人偷偷拍摄的张禄的照片,然后掏出笔,想了想,在照片的后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落好款,接着把照片细心卷好,塞在了竹筒里,绑在了信鸽的腿上,低声对着信鸽说了几句话,然后便把它抛向了天空。

  他有个神通广大的朋友,外号叫做江湖百事通,几乎江湖上发生的任何事情,他都略知一二,他这次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告诉自己。不过想从他那儿得到什么情报,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十几年前,南宫轼同百事通交易过一次,付出的代价让他终身难忘。

  这一次,又到了非常关键的时刻了啊。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能帮到少爷,那就无所谓了。

  看着不断远去,逐渐变成一个点,消失在远方不见的飞鸽,南宫轼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卧房,掀开被子,坐在了床的边沿。

  他掏出腰间的左轮手枪,检查了一下弹夹,然后习惯的把它塞到了枕头下面,安心的躺了上去。

  希望今晚能做个好梦,南宫轼这么想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过虽然南宫轼的大脑此刻进入了梦乡,但他的听力却没有休息,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戒。这门绝学名叫天耳通,是当年一位江湖奇人传授给自己的,运用此法,可以让自己的听力瞬间达到常人的三到四倍,而在睡梦中默运此法,也可以维持高灵敏度的听力。对于他的这个职业来说,这门功夫非常的实用。

  就在南宫轼上床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他依稀听到了一些鬼鬼祟祟的声音。他瞬间就从睡梦中警觉的醒了过来,然后睁开了眼睛,微微冷冷笑了一下。

  有老鼠上门,看起来今夜是睡不成了。

  南宫轼轻轻的爬了起来,然后从枕头下抽出了左轮手枪,赤着脚走下了床,然后慢慢朝阳台走了过去。

  少爷的房间就在南宫轼的隔壁,他和张禄住在一起,此时也都双双入睡了。南宫轼控制着呼吸,轻轻打开了阳台的玻璃门,然后贴着墙壁,朝那边看了过去。

  果然,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正缓缓的沿着一根绳索,慢慢降落在了那边少爷的阳台上。

  黑衣人轻轻的落地,然后松开了绑在腰上的锁扣,把绳索系在了一边的栏杆上,然后朝四周打量了一下,确定没有其它人后,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蹑手蹑脚的拨开了阳台门的门栓,轻轻的朝里推开了门。

  南宫轼冷哼了一下,决定先不动手,看看这个黑衣人究竟想干些什么。

  他等这个黑衣人摸进去后,才把左轮手枪叼在了嘴里,然后爬到了栏杆上。这里离那边的阳台大概两米左右,南宫轼算了算距离,然后便扬身越了过去,他的身子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然后在快接近对面阳台栏杆的时候,开始下坠。南宫轼凭空提了口气,硬是停在了空中几秒,又往上奋力跃了十几公分,然后堪堪用手抓住了栏杆的下侧。

  为了不发出声音,南宫轼在半空中又荡了几秒钟,稳住了身形,这才双手用力,把自己拉了上去。一番有惊无险后,南宫轼顺利到达了这一侧的阳台。他把嘴上一直叼着着的左轮手枪交到了右手,然后全神戒备的缓缓走了进去。

  只见那个黑衣人手提着匕首,在床前站了一会儿,似乎再确认床上两人的各自身份,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去,走到了一旁两人脱下的衣物前,开始细心搜索起来。

  难道此人是来求财?少爷身边从来不带钱,不过他那块表倒是挺贵的,这小贼若是有眼力的话,今晚倒确实不会空手而归。

  南宫轼站在门口,一边压低了自己的呼吸,一边冷冷看着这个黑衣人的一举一动。

  过了一会儿,那小偷似乎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便离开了这一堆衣物,朝一边的衣柜走了过去。

  他轻轻打开了衣柜的门,然后伸手朝里面探了过去。

  南宫轼的眼力不错,在黑夜中也能看得很清楚,他从那黑衣人身后看到,柜子里放着少爷的公文包,以及张禄随身带着的唯一一件家当——一只破烂不堪的旧书包。

  若是这个小贼的目标是少爷的公文包的话,那南宫轼就只好出手制止他了,这总比让他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被自己不得不杀掉要仁慈些。

  不过这小贼似乎也对少爷的公文包没有兴趣,他一看到那个肮脏的旧书包,便连忙伸手探了过去,他小心的拉开了拉链,然后有些紧张的抽出一本书,他把书凑到了月光下,看清楚上面的字迹后,连忙把它小心的收在了自己的怀中。

  原来是冲着张禄而来,看起来这小子确实有问题啊。

  那黑衣人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此时把旧书包放回了原处,然后轻轻关上了衣柜门,转过身,便准备撤退。

  南宫轼冷笑了一声,然后突然打开了房间大灯的开关,扬声道:“朋友,这么晚了,忙了这么半天,也挺辛苦的。不如我请你喝杯茶,休息一下再走吧。”

  那黑衣人被吓了一大跳,顿时将匕首护在了胸前,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少爷和张禄都被南宫轼的故意的大声说话声和突然亮起的灯光给吵醒了。少爷揉了揉眼睛,然后拿起了一边床头柜上放着的眼镜,有些诧异的看着房间里突然出现的两个人。

  张禄从床上爬起来了后,愣了一秒,然后马上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有些吃惊的惊呼了一声。

  看着他那胆小如鼠的样子,还有身上穿着的那套属于少爷的昂贵丝绸睡衣,南宫轼有些感到刺眼的别过了头,嘴角露出了意思鄙夷不屑。

  “放心吧,张先生,情况都在控制之中,让阿轼去处理这种情况吧,他是专业的。”少爷说完,又打了个哈欠,然后不以为意的脱下了眼镜,继续缩回到了被子里。

  张禄有些无语的看了看少爷,又看了看站着对峙着的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也学着少爷的样子,朝被子里缩了缩。

  “阁下便是左轮枪神南宫轼吧,久仰阁下大名,早就想会一会阁下了。不曾想阁下却是个喜欢偷窥的猥琐之人,刚刚应该已经在一旁悄悄看了很久了吧,不知道看的过瘾吗?”那个黑衣人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扬了扬眉毛,语带嘲讽道。

  南宫轼冷笑了一声,熟练的转了转手中的左轮手枪,冷冷道:“左轮枪神的名号在下可不敢当,不过若是对付像阁下这样喜欢藏头露脸的无耻鼠辈,在下自然也是怎么肮脏阴险怎么来了。把你怀中的东西交出来吧,不要逼我动手!”

  那个黑衣人一直紧张的看着南宫轼手中那把不断转着的手枪,显然是忌惮无比,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下定了决心般,猛地摘下了面罩,露出真实面貌道:“在下鬼谷门下魏齐,此次特为清理门户,夺回本门失窃密宝而来。如今我已经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就此离去,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不如你我双方各退一步如何?你放我走,我便先饶这个叛徒一命,日后江湖相见,我再取他的狗命!”

  “魏齐,原来是你!”张禄一见到那黑衣人的真面目,立刻就激动的站了起来,想冲上前去,又是有些不敢,便有些咬牙切齿的指着他骂道:“你这个狗贼,居然还敢追到这里来!《本经阴符七术》乃师尊亲自传授于我,你心生嫉妒,设计嫁祸陷害我,可把我害的好惨!如今你送上门来,我岂能饶你!少爷,此贼十恶不赦,千万不能留他性命啊!让南宫轼杀了他!”

  “喂,你们师门间的恩恩怨怨,不要扯上我。杀不杀他,我自有判断,你可别太自以为是了。”南宫轼瞥了张禄一眼,冷冷道。

  张禄被南宫轼这一席话呛的说不出话来,便又爬到了床上,摇着少爷的手臂道:“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神通,有一大半都记载在那本书上,若是这本书被他们给夺了回去,那我们商量的那些大事可就全黄了啊!”

  少爷闻言,眼神一亮,便抬起了手,指了指魏齐道:“给你十分钟时间,把那本书给张先生夺回来,此人你要是不闲麻烦的话,就顺手宰了吧。有这样一个偷偷摸摸进过我房间的人活在世上,我也许会做恶梦的。”说完,少爷便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何须十分钟,一枪足矣。”南宫轼慢慢抬起了手臂,把枪管对准魏齐,然后掰动了击锤,将子弹上了膛。

  “南宫轼,你可知道我的身份?你要敢杀我,回……”魏齐惊恐的看着南宫轼,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南宫轼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子弹伴随着惊天巨响,飞速朝自己的额间射来。

  “腾蛇变!”魏齐电光火石之间,口诵箴言,手指画符,突然就往空气中喷出了一股浓雾,然后整个人都消失在了雾气中。

  “嗙”的一声,南宫轼听到了子弹打在对面墙壁上的声音。只有一声响,代表子弹没有打中目标。

  有意思。南宫轼第一次见到如此奇异的招数,顿时打起了全部的精神,闭上了眼睛,运起天耳通神功,默默捕捉起空气中所有发出的细小声音。

  他听见了少爷平缓的呼吸声,以及张禄急促紧张的呼吸声,但没听见第三个人的呼吸声,难道他会龟息大法?

  南宫轼没有因为捕捉不到敌人的踪迹还惊慌失措,而是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把自己放空,去感受所有最细微的波动。

  突然,在左侧的空气中,似乎传来了一阵很细微的摩擦声,如果不是自己全神保持专注的话,南宫轼几乎就错过这个不易察觉的细节了。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轻轻把枪口对准了那个位置,默默计算着距离,在心里默念道第三个数的时候,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同时扣动了扳机,毫不犹豫的将子弹射了出去。

  他看到了一双如蛇般怨毒的眼睛,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这把匕首正朝自己眉心刺来,还差几分就会刺穿自己的大脑。不过就在匕首快要划破自己额前皮肤的时候,自己射出的子弹提前贯穿了对方的肩胛骨,匕首应声掉落,魏齐也惨叫了一声,被子弹的巨大惯性冲击着倒飞了出去。

  在魏齐倒飞出去的那一瞬间,南宫轼顺手从他的怀中轻巧的把那本册子给夺了过来,然后把枪口对准了躺在地上正不断留着血的魏齐,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魏齐大口的喘了口气,然后有些不甘心的怨毒的看了张禄一眼,双手颤抖着交叉放在了身前,勉强又结了一个印,然后低声道:“鸷鸟变!”

  南宫轼方才见识过这种妖术的厉害,此时见这魏齐又想故技重施,立刻就朝他脑门开了一枪,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还是中了什么幻术,他居然看见魏齐瞬间变成了一只白鸟,堪堪躲过了自己的子弹,然后从自己的身边飞了出去。

  南宫轼有些吃惊的张大着嘴巴,朝着那只飞鸟连开了数枪,直到把子弹全部打光。

  但那些子弹就是打不中那只受了伤了在天上摇摇晃晃的白鸟,好像全部都失去了准心一样,没有一发击中目标。

  南宫轼有些不甘心的弹开了弹夹,飞速填装好子弹,然后再一次抬起了左轮手枪,朝天空瞄去。

  瞄了一会儿,南宫轼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放下了胳膊。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失手了,输在了这种诡异的妖术之下。

  张禄这时,才敢朝这边走来,他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朝外面看了看,然后有些遗憾的埋怨道:“这下糟糕了,你居然放他走了!这厮若是回去搬救兵,那就麻烦了。”

  南宫轼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然后拍了拍张禄的肩膀道:“小伙子,我觉得你不用等,现在就有大麻烦了。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方才发生的那些奇怪事情,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聊聊,你要来杯咖啡吗?”

  少爷在一旁,把被子蒙上了头,然后高声道:“你们要聊麻烦去隔壁,我要睡觉了。出去的时候,记得关灯!”

  “好的,少爷。”南宫轼朝少爷点了点头,然后又抽了一大口烟,陶醉的吸入肺中后,缓缓喷到了张禄的脸上,害他大声的咳嗽了起来。

  “走吧,我给你来杯咖啡提提神。”说完,南宫轼用手勾住了张禄的脖子,丝毫不理会他脸上那一副讶异的神情,压着他朝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今晚先试试看,能套出多少话来,能套出多少便是多少,反正过几天后,自己就会得到关于这个叫张禄的小子的全部真实资料的。若是这小子今晚敢撒谎,那他很乐意让张禄明白说谎要付出的代价。

  对付不诚实的人,他向来都会使用更加卑鄙无耻的手段,这在他看来很正常,因为这就是他的处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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