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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忌双手交叉合十,摆在了桌前。他今天在右手的小拇指上,特意戴了一枚在内侧镌刻有家族姓氏的红宝石戒指,这是他每次开会时候的习惯。这枚戒指可以时刻提醒自己,家族利益至高无上。
魏无忌的目光缓缓从自己的戒指上移开,然后朝在座的各位扫去,他很喜欢暗中观察在自己周围的人们脸上那些细微不可琢磨的表情。
从他们的脸上,魏无忌看到了疑惑,不安,恐惧和贪婪。他知道为什么,是因为他至今为止一句话都没有说,也因为他手边放着的那份用牛皮纸文件袋装着的材料。
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左右,场面十分冷清而尴尬,魏无忌似乎能清楚的听到每一个人焦虑的呼吸声和紧张吞咽口水的声音。
魏无忌笑了笑,终于决定打破这该死的的沉默。他抬起戴着戒指的右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卜龙立刻点了点头,然后推门朝外走去。过了一会儿,只见他端着一个金色的火盆走了过来,他把火盆放在了魏无忌面前,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只金色的限量版都彭打火机,轻轻放在了一旁。
魏无忌右手拿起这只昂贵的打火机,熟练的翻开了盖子,同时用右手拿起了桌上的那份牛皮纸文件袋。
“砰”的一声,魏无忌点燃了打火机,那火苗似乎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他把牛皮纸文件袋高高举起,用打火机点燃了文件袋的一角,很快,火苗就窜了上来,瞬间就烧到了中间的位置。魏无忌手腕轻轻抖了抖,让火苗烧的均匀些。过了一会儿,他看看差不多,便把燃烧着的文件袋轻轻丢到了火盆里,让它继续自生自灭。
在做这些的时候,魏无忌观察到,在座的有些人,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之前的压力好像瞬间就被释放了出去。他们以为这就完了吗?
魏无忌拍了拍手,同时一边扫视着在座的各位,一边语气略带嘲讽的问道:“想必各位一定在猜测这份文件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吧?有人知道是什么吗?”
没有人敢答话,因为没有人能猜透魏无忌说这话的目的。
魏无忌扫视了周围一圈后,继续问道:“那,有人知道我为什么要当着你们的面,把这份文件给烧掉呢?”
还是无人回答,沛县县令就坐在魏无忌的左手,此时他紧张的掏出了手帕,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
魏无忌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突然右手下翻,毫无预兆的猛的拍在了桌子上,发出了一声惊天巨响。有几个人措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几乎就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魏无忌突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扫视着在座的众人,口中冷冷道:“你们的胆子真是好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以为天高皇帝远,就没人能治得了你们了吗?”
沛县县令吓了一大跳,一脚踢开了屁股底下的椅子,跟着就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声泪俱下道:“下官有罪啊!下官知错了!还望大人能够网开一面,再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学着陈县令的样子,纷纷跪倒在了地上,磕头求饶了起来。
魏无忌冷冷看着这帮人的丑态,朝一边卜龙耸了耸肩,然后扬声道:“够了,都回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吧。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沛县县令闻言,知道自己有救了,便连忙向魏无忌道谢,接着小心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其他人都以陈县令马首是瞻,见状纷纷效仿。有个大腹便便的富商似乎平日里太缺乏运动,此时经过这一阵鬼哭狼嚎之后,顿时有些气喘,拿起面前的茶杯便大口的喝了起来。
“要说罪,我们谁身上没有罪呢?每个人都生而不完美。允许自己为人,允许自己犯错,做一个不断进步的人,这才是我们该有的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不是吗?”魏无忌侧着身子,左手搭在椅背上,右手随意的敲着桌子,皮下肉不笑的看着陈县令道。
沛县县令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本小本子,一边忙着记录要点,一边不断点头称是。
魏无忌指了指盆中已经烧为废纸的那份文件,朝在座众人厉声道:“说句实话,如果我想要整在座的各位,实在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根本用不到这份材料,你们相信这一点吗?”
“大人您位高权重,又是皇亲国戚,想整我们,那还不同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有一个瘦高个连忙舔着脸阿谀奉承道。
就和你们整那些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一样吧,魏无忌在心里冷笑了两声,续道:“我之所以把这份文件当着诸位的面给烧掉,是想告诉在座的各位,如今国家正处于多事之秋,各地都不太平,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各位作为本地的精英阶层,理所应当以国家利益为先,把个人利益放在身后。你们说,是这个道理吗?”
那个胖子立刻点头同意道:“所谓‘国家’二字,正是告诉我们,没有‘国’,哪来的‘家’,如今国家有难,我们自然应该无条件的绝对拥护中央的决策,为国家的繁荣富强尽上自己的一份力。”
魏无忌打了个响指,挥挥手,示意卜龙把这个火盆拿掉。火盆被端走后,魏无忌摸了摸右手小拇指上的戒指,然后从陈县令茶杯边放着的精致的香烟盒里抽出了一根香烟,叼在了嘴上,陈县令立刻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给魏无忌点燃。
魏无忌陶醉的抽了一口,然后把嘴里的烟吐向了陈县令,同时道了声谢,接着他敲了敲桌子,开口道:“那我们就开始今天的会议主题吧。我们大约还有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下午我还要去送花圈呢。”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会议的进程,果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顺利,他以几乎只有行情一半的价格,就买下了沛县几处最大的煤矿。
签完合同后,魏无忌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回头朝陈县令问道:“听说贵县最近正在办狗肉节,今天中午就吃这个吧,还麻烦陈县令给安排一下了。”
陈县令点了点头,立刻叫过手下,然后吩咐了下去。
魏无忌丢掉了手中的签字笔,然后站起身来,端起面前香槟酒杯,朝在座的各位笑道:“祝我们合作愉快!”说完之后,他仰起头,一口干掉,把杯子放回到了桌子上,接着便大步从会议室中走了出去,他现在只想快点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好好抱一抱阿依娜。
离开了会议室,魏无忌沿着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中央的旋转楼梯前,然后吃力的朝上走去。他一边痛苦的抬着腿,一边羡慕着有着大长腿,能一次跨两到三级的帅哥们。他的豪华套房在酒店的最顶层,有时候,做一个有钱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有能自动升降的楼梯就好了,那能省下多少的功夫啊。
在胡思乱想中,魏无忌终于爬到了第六层,他站在楼梯旁,撑着扶手休息了一会儿,才朝自己的房间走去。门口的服务生见到魏无忌朝这边走来,立刻替他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魏无忌走进了房间,然后关上了大门,朝里面看了过去。
他的阿依娜此时正坐在窗前,安静的看着窗外,一头漂亮的金色卷发散落在肩头,魏无忌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洗发水的味道。
他从后面悄悄走了过去,然后轻轻抱住了阿依娜的纤纤细腰。
阿依娜回过头,立刻就给了魏无忌一个炙热的吻,魏无忌也很粗暴的回应回去,贪婪的吮吸着阿依娜舌尖的味道,她应该刚吃过樱桃。
直到吻到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魏无忌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嘴,然后舒服的靠在了阿依娜的胸前。这一刻,他感觉到了无比的平静。
“我的小巨人,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阿依娜将魏无忌紧紧抱在了怀中,充满柔情的问道。
“今天早上的事情我都处理完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认识了你之后,就很难把心思集中在工作上了,我只想快点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回来和你在一起。你究竟对我施了什么魔法?”魏无忌一边说着,一边用头在阿依娜胸前不断蹭着,努力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
阿依娜轻笑着低下了头,然后亲了魏无忌一口,有些神秘的问道:“你知道情蛊吗?”
魏无忌诧异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道:“我知道情蛊,相传在南疆苗寨的女孩子,都会将情蛊施到自己的心上人身上,从此心上人便只会对自己一心一意。若是变心,便会受到万蛊弑心之苦。你提这个干什么?”
阿依娜直勾勾的看着魏无忌,然后一本正经道:“在我的故乡,有种秘术,比你们中原的情蛊还要厉害些。这种秘术不需要借助什么蛊物,只要通过一个眼神,就能把你们男人的三魂六魄都给勾的干干净净,从此就只喜欢自己一个人,不会再对其它的女人动心。”
魏无忌摸了摸鼻子,笑道:“那看起来我显然是中招了,现在我不仅对其它女人没兴趣,而且连男人都不想再多看一眼呢,你是不是下招下得太猛了些?”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中原有个叫龙阳君的,就好此道,谁知道你有没有按捺不住好奇,偷偷去试过。从现在开始,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阿依娜直勾勾的看着魏无忌,然后慢慢把他逼到了床边,接着把他推到,然后压在了身下。
“你轻一点,我下午还要出去呢。”魏无忌象征性的反抗了几下,就立刻缴械投降了。管那么多以后的事情干嘛,在魏无忌的字典里,及时行乐才是王道。
魏无忌瘫在了床上,他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方才卜龙过来敲门,问什么时候出发去吃中饭,魏无忌直接吩咐他把狗肉打包了送过来,他可没力气跑老远去什么参加什么狗肉节了。
他一只手搂着阿依娜,另一只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红酒杯,喝了一大口,润了润有些干涸的嗓子。在短暂的放纵之后,魏无忌的思绪又回到了下午要处理的事情上去了。
下午的安排,是到城东义庄向死者敬献花圈,表示哀悼,同时接受媒体的采访。对于无端惨死的吴女士,他只能在心底表示深深的歉意了。
不过他会替她和她的家人,争取一笔非常可观的赔偿金,这笔钱,足够他们在沛县的繁华地段买套不错的大房子了。至于其它的事情,他也无能为力。这毕竟是由游戏规则决定的,他不是制定规则的人,所以也无法随心所欲的去打破。
他有时候很恨自己作为政客或者生意人的那一面,一定嘴角丑陋的很,阿依娜一定不会对那个混蛋有什么好感的。
死者的家属很好办,但那个匿名将检举材料送到自己手上的人,则不好对付了。首先,他们连这个人是谁,都不太清楚。不过从他知道这么多内幕的情况看,他在政府部门内,应该有人才对。
自己只在沛县待一天一夜,今晚他们就会离开。此人既然把东西交给了我,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够有所作为的。下午是自己唯一会在公开场合露面的机会,他一定会在现场暗中注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到时候,如果能够找到这个人,那就好办了。
魏无忌会派丧彪去和他好好谈谈,在魏无忌的认知世界里,还没有人会不怕丧彪的,魏无忌对他的非常的有自信。
这时候,卜龙敲响了大门,魏无忌知道自己等待多时的全狗宴送到了。他穿了条裤子,然后套了件上衣,缓缓走出卧房,然后来到门口打开了大门。
卜龙站在门口,他转身拍了拍手,接着便有不少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进来。他们熟练的把精致的餐盘和餐具依次摆放在了餐桌上,然后便开始上菜。
今天的主菜是魏无忌特意指定打包回来的沛县鼋汁狗肉,这是本地的一道特色名菜,狗肉肉色呈酱红色,色泽鲜亮,味美醇香,肉质韧而不挺,烂而不腻,可谓色香味俱佳。魏无忌早就闻其大名,今天终于可以尝一尝这道名菜的滋味了。
其它还有四五样简单的家常菜以及时令水果,只是简单吃个中餐,魏无忌不想搞得太麻烦。他等服务生都忙完后,让他们全都下去,只让卜龙在门口候着。
他坐在了桌前,用餐布擦了擦手,然后招呼阿依娜道:“快过来,今天有狗肉吃呢。”
阿依娜从服务生进来的时候起,就面色有恙的远远站在一边,此时更是一脸恶心的摇头道:“你可真是残忍,连狗肉都吃。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你自己吃吧。”说完,她就自己回卧室去了。
魏无忌见状,摇了摇头,暗道真是妇人心肠,不知道这狗肉实乃天下第一美味也。他咽了口口水,便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夹了片狗肉,放入了口中。
“恩,不错。非常适合下酒。”魏无忌自言自语道,然后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举到面前喝了一大口。那边阿依娜似乎不仅不想闻,连声音也一点都不想听见,她一把就将卧室的房门给紧紧的关上了。
魏无忌无奈,只好独自享用这顿美味大餐。
一直到魏无忌用完午餐,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阿依娜都没有再理他,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魏无忌只好耸耸肩,吩咐她在家把自己的随身行李收拾一下,等他回来后,他们就出发。
魏无忌一边调整着脖子上的领带,一边匆匆下楼,卜龙紧紧跟在后面,小声的提醒他下午活动要注意的一些细节。
到了门口后,马车已经准备就绪。对于今天下午的行程,魏无忌特意要求陈县令不要陪同,他这次是以私人的名义去敬献花圈,不想搞得太过于官方话了。
上了马车后,魏无忌微微迷上了眼睛,让自己的大脑短暂的放松一会儿。
没多久之后,马车就行到了城东的义庄门口前,魏无忌掀起车窗帘,朝外看了看,然后掏出了一副墨镜,给自己戴上,这才打开了车门,慢慢走了下来。
“中央特使魏无忌大人到!”里面顿时有人高声喝道。
魏无忌皱了皱眉毛,然后接过了卜龙递来的花圈,在大量保镖的保护下,缓缓朝正门走了过去。无数的闪光灯将这一刻记录了下来。
死者的丈夫听见喊声,立刻从内堂冲了出来,他越过了保镖,来到魏无忌的面前,不过他此时情绪非常的激动,还没有说话,就忍不住失声痛苦了起来。
魏无忌把花圈递给了在他身边陪同的死者家属,然后紧紧握住了这个可怜的男人的手,叹了口气道:“死者不能复生,希望你能够节哀顺便。我们先进去吧,我想上柱香。”
死者的丈夫哽咽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他一旁的亲戚叹了口气,然后扶着他,当先朝灵堂的方向走了回去。魏无忌跟在后面,低声问跟在身后的卜龙道:“条件都谈好了吗?他们能接受吗?”
卜龙一边警惕的看着周围,一边不动声色的低声道:“刚才陪在死者丈夫身边的那个男人是他的大表哥,我们已经和他达成协议了。他表示只要钱能按时到帐,就不会再追究什么。”
“很好。”魏无忌朝前走了几步,来到灵堂之内,然后接过了大表哥递过来的三支香,在烛台上点燃,接着来到了牌位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把香插进香炉之内。
敬完香后,魏无忌朝一边死者的老妈妈和幼子走了过去,他摸了摸小孩子的头,然后尽量用比较柔和的语气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那个小孩有些胆怯的躲在奶奶的怀中,轻声回答道:“我叫多多,今年八岁。”
“多多啊,真是好听的名字,真是个美好的年纪。”魏无忌朝后伸出了手,卜龙立刻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魏无忌捏了捏信封,然后递给了多多道:“叔叔是你妈妈的好朋友,特意替她来看一看你。这里面,装着叔叔的一点小心意,你可以用那里面的钱,随便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以后长大了,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来大梁找叔叔,只要叔叔能帮的忙,就一定会帮你的。”
多多看了魏无忌一眼,然后转过身缩回了自己奶奶的怀中,并没有去接那个信封。他的奶奶见状,便替他接了过来,她打开信封一看,见里面装着一张全国通用银票,可以在各大钱庄进行兑换。当奶奶看到那上面写的数字的时候,顿时吃惊的叫出声来。
“多多,快谢谢叔叔。”奶奶立刻将多多的头转向了魏无忌,然后带着他一同向魏无忌鞠了几个躬。
魏无忌推了推墨镜,没有说话。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希望能帮助到他们。
他转过身,对卜龙点了点头。卜龙见状,便朝周围被拦在保镖身后的记者们宣布道:“现在,有问题的记者朋友们可以提问了。请你们一个个有序的提问,信陵君将会回答其中三个具有代表性的问题。”
“我是东方快报的记者刘静逸,我想问一下特使大人,您如何看待张立冬被查出有多年严重精神病史这一问题。”第一个提问的,是个长得挺知性的南方美女。
魏无忌透过墨镜,上下打量了这个东方快报的美女记者的身材,同时在心里暗道:一上来的问题就这么犀利?很好,这会更方便让我找出那个躲藏在暗处的匿名人。魏无忌朝卜龙点了点头,示意这个问题他不回答,提问继续。
接下来轮到的,是个带眼睛的胖子,他挤到了人群的前面,然后推了推眼镜道:“信陵君大人,我是楚江周刊的记者周小龙,我的提问是:据说张立冬是沛县最大煤矿公司的老板,在本地非常的有势力,现在民间有种看法,认为他花钱收买了一些政府官员和警察办案人员,涉嫌妨碍司法公正,请问此事属实吗?”
魏无忌朝前站了一步,清了清嗓子道:“这两个问题,我一起回答。第一,我希望提醒在座的各位,作为一个媒体人,要不信谣,不传谣,不造谣,一切用事实说话。不要听风就是雨,为了博人眼球,而去用那些夸张荒诞的大标题。第二,你们要对政府有信心,要相信我们执政团队的纯洁性和正义性,我们有那么多的法律条文,如果张立冬真的犯了法,那法网无情,他一定会受到严厉的制裁的。”说完,他朝卜龙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讲完了。
“最后一个问题。”卜龙站在了魏无忌身前,宣布道。
魏无忌之前的那番话,在人群中引起了轰动,他们似乎不太满意魏无忌答复的样子。
就在这是,一个长相有点痞痞的年轻人冲到了前面,大声道:“我有问题!我来提最后一个问题!”
魏无忌冷冷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一种非常异样的情绪突然从自己的心底涌起,他朝卜龙点了点头,示意就让这个年轻人提问。
“我……我是沛县日报的记者刘季,我想问你,我听说好像有人给你写了封匿名信,上面详细罗列了这些年张立冬向本县县长,本县警察局局长等政府高管行贿的证据,他们权钱勾结,以权谋私,这些年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请问您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刘季?魏无忌记住了这个名字。他看了刘季一眼,然后冷冷道:“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用的是‘好像’这个词。我不想浪费时间回答什么‘好像’的事情,如果你没有搞清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的话,麻烦你还是回去再多做些功课的好。而且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不信谣,不传谣,不造谣。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了。”
刘季闻言,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脸上写满了震惊,他推开了人群,想冲到魏无忌的面前,不过他没能过保镖这一关。
他被保镖拦在了外面,奋力伸出手,指着朝着魏无忌大声质问道:“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有没有人性!原来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我真是看错你了!”
魏无忌摇了摇头,准备离开,他没必要同这个年轻人解释什么。
他一边走,一边对着身后的卜龙低声吩咐道:“查一下这个刘季的BeiJing,然后叫丧彪去和他谈一下。”
卜龙点点,低声回道:“直接做掉?”
魏无忌诧异的回过头,看了卜龙一眼,有些惊讶的责怪道:“你当我是黑社会老大啊?动不动就要把人做掉?好好和他谈一谈嘛,年轻人,难免有想不开冲动的时候。我看刚才陪在他身边的那个美女挺不错的,衣着打扮都很讲究,养她肯定很费钱。你让卜龙带够了钱去找他谈,一定没问题的。”
“如果谈不拢呢?”卜龙面无表情的替魏无忌打开了车门,续道。
魏无忌本来正准备上车,闻言又从车上退了下来,示意卜龙靠过来,然后再次强调道:“如果谈不拢,那就再谈一次。我就不信有人会不怕丧彪,而且对钱没有兴趣。”
卜龙点了点头,解释道:“老爷你的意思我懂,不过我们今夜就要离开沛县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有些事情您必须交代的清楚一些,免得丧彪执行不利,替您捅出了篓子。这里毕竟是楚国,不是我们的地盘。”
魏无忌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道:“好吧,如果实在谈不拢,就把他做掉。让丧彪做的干净些,干完之后,立刻同我们汇合。”魏无忌说完,便上了马车,然后紧紧的关上了车门。
我已经尽力想做个好人了,但现实世界毕竟不是自己脑海中想象的那样,有很多事情最后往往都是差强人意。能怎么办呢?还是及时行乐吧,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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