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被莫名其妙抓来这里,可楚穆歌明显不怎么担心,这一觉睡得虽然算不上香甜,却也是一觉到天明。
楚穆歌醒来的时候外面天才蒙蒙亮,听见外面有细微的声响,朦胧的睡眼瞬间变得清明,她背靠着墙壁站起来,轻轻的跳到门后面,眯起眼睛从门缝往外看,在她的视野中,可以外面的部分轮廓。
这里显然是一个院落,只是不知外面的地形如何,她变换着姿势努力看清院子里的情形,在她的视野里,看守他们的有五个人,现在刚好是换岗的时间,有三个人被换下来,他们打着呵欠离开,走得是西南的方向。
楚穆歌看了一会儿,可惜视角太窄,她看不到更多,也就无法了解更多的讯息,这让她有种无力感。
也就过了一夜,端木雪的人还没有找来,很可能天一和天七没有跟上,或者在半路就被发现,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她而言都很不利,虽说她是被连累的,可难保那些人不会杀人灭口,在此之前,她必须想个办法自保才行。
因为屋子是封闭的,所以房间很黑,萧祈日这一夜睡得都很浅,所以楚穆歌刚一动的时候他就醒了,黑暗中一双灰眸静静的看着她。
这个叫楚歌的女人,她从一出现就让他有些意外,她的路见不平,她的不畏权贵,她的胆大妄为,她的固执难缠,她似乎跟他之前见过的所以女子都不同,遇到危险,她临危不乱,甚至还可以像现在这样冷静地观察。
楚歌,就像他先前想的那样,一个很有趣的女人,想要风吟剑的人多不胜数,却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理所当然,她是第一个敢明目张胆强抢的人,萧祈日忍不住想,那个人会是她吗?风吟剑的主人。
楚穆歌一直站在门后,通过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况,这一站就是许久,而她本人却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也没有出声,只是那微皱的眉头和流转的眸光彰显着,主人不算平静的?
??心。
当墙顶上的天窗撒下微弱的光芒,屋子里有了一丝光线,不似之前那样乌漆墨黑,楚穆歌动了动僵硬的四肢,转过身视线意外的相遇,她有些意外,这人是什么时候醒的?他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
楚穆歌可不会以为这人是良心发现,所以这意外也仅是一瞬,她指挥着僵硬的双腿跳过去,沿着房间转了一圈,借着微光仔细的寻找着纰漏,她是死过一回的人,就算深信端木雪的实力,她不能坐以待毙。
楚穆歌在做这些事的时候,萧祈日一直保持着靠坐的姿势,身体懒懒的依在墙上,视线却是一直跟着她。
“发现什么了?”这个房间他昨天进来的时候就看过了,什么线索都没有,他之所以会这么问,只是有些不习惯她的安静。
那个虎着脸抢剑的女人,皱着脸装可怜的女人,气势汹汹说会找到他的女人,义无反顾挺身相助的女人,被关起来之后叽叽喳喳的女人,她的每一面都让他意外,很难想象一个人会有这么多变。
现在的她,忽然变得安静,她眉头微皱,沿着囚困的房间一点一点的挪动,动作笨拙,却让人移不开目光,因为她此刻专注的神情。
人们常说女人多变,再遇见她之前,萧祈日并不赞同这句话,而现在,他改变想法了,他承认自己阅人无数,却看不懂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救人、教训人、夺剑、出手相助、不离不弃……这个女人全身上下充满了矛盾,这些还不是引起他注意的原因,让他最在意的是她的眼神,虽然她脸上表情丰富多彩,可萧祈日看到的是她眼睛里的漠然,他有些惊讶于这个女人的满不在乎,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灰眸看着她走过来,别扭的姿势跪坐在他旁边,灵动的眼睛眨巴两下,看着他问:“萧祈日,你说我们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人来救,还是自己想己想办法逃出去?”
萧祈日灰色的眸子看着她,“你有办法?”
楚穆歌摇头,很用力的摇头,“这些人看的很紧,外面的情况又不清楚,而且都过了这么久还没人找来,可见他们已经避开了你手下的追查,这些人既然是早有预谋,想逃出去就很难了。”
“……”萧祈日发现自己有些没办法理解她的思维,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还问他做什么选择?
“不过我想到一个主意,或许可以试试看。”楚穆歌冲人眨眨眼,让人直觉她不会做什么好事,萧祈日眉头微皱,看着她狡黠的笑,然后突然转头冲着外面的人大喊大叫起来,刺耳的喊声在夜里显得突兀。
“来人,快来人啊!出事了,出大事了!”
外面的人守了一夜,困得上眼皮不断亲吻着下眼皮,此刻突然听见平地一声雷,差点没把心肝儿吓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脸色都难看起来。
被她一声狮吼惊醒,其中一个直接跑过去,不客气的隔着门威胁道:“臭娘们给我闭嘴,老实待着别耍花样,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呸,我是你老子才对。”
楚穆歌就怕没人搭理,现在见效果不错,嘟囔一句后她再接再厉的继续大喊大叫,“快开门啦,会要出人命的。”
为了取信于他们,楚穆歌表演的卖力,甚至干脆滚到地上打起滚儿来,“快来人啊!不行了,我不行了。”
楚穆歌打定主意,不把人骗进来誓不罢休,所以牟足了劲儿的又喊又闹,在她的魔影摧残下,外面人头都吵晕了,想睡也睡不成。
带着穿透力的魔音不停,这些人昏沉沉的脑子慢慢清醒起来,这时候他们才终于想起里面另外一个人的身份,这个顺手抓来的女人他们可以不管,可另外一个却不能不闻不问,想到可能是另外那个人出事了,这些人吓了一跳,连忙拿钥匙开了门。
“发生什么事?”
那人守了大半夜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进来没看到所谓的‘大事情’,反而只看到楚穆歌一个人在那里耍宝,他气的脸都红了,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她,威胁说:“给我闭嘴,再吵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得意下去才好,目的达成,楚穆歌立即适可而止,心里鄙夷着,面上的戏份却还在继续,只见她并不起来,而是以一个及其别扭的姿势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股便秘的表情看着对方说:“这位教主,不是我故意吵闹,而是,人有三急,我肚子不舒服,我要上茅房。”
那人半信半疑,“臭婆娘,你想耍什么花样?”
你才是臭婆娘,你们全家都是。
楚穆歌心里暗骂,面上却是更加卖力的表演着,楚楚可怜的看着对方说:“这种事情能耍什么花样?你看我像装的吗?”显然她的表演很到位,那人犹豫了一下,跟同来的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带她去茅房。
“女人就是麻烦,我警告你,别给我耍什么花样,不然就送你见阎王。”其中一个朝她走来,粗鲁的抓着她的肩膀把人拉起来,虽然不太情愿,却还是替她解了绳子,两个人一起押着她去了茅厕。
楚穆歌走出去的时候,还得意的回过头冲人笑了一笑,萧祈日给予的反应是,没有反应,他看着她被带走后重新关上的房门,心里的想着,这个带给他一次又一次意外的女人,她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事实证明,他还是低估了楚穆歌的决心,当时她没有选择袖手旁观,现在就不可能那么没义气的一个人逃跑。
木门被再次打开,萧祈日看着那个女人进来,身后的人狠狠的将她推倒在地上,她果然又一次让他意外。
楚穆歌摔了一跤,不满的皱着眉头,嘴里神神叨叨的嘀咕着,等门从外面锁上之后,她立马禁了声,脸上伪装的情绪也一起收起。
“听着,一个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把里面的人看好了,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们,大人说了,这一次不容有失。”
“是!”
听了这话,两人遥望一眼,都没有说话。
这一天在沉默中慢慢度过,太阳西斜,屋子里的光线越来越暗,楚穆歌和萧祈日分别倚在墙壁的两边,一个闭目养神,一个眸光幽幽,不知在想些什么?
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两人都没有动,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昏暗的视线从门外透进来,门口的人手里端着两只碗,一只碗装着白粥,一只碗装了两个馒头。
“别装死,吃点东西,吃饱了好上路。”
东西放下之后,那人出去把门锁好,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你害怕了?”楚穆歌转过头看他一眼,那个人从昨天开始几乎就没有闭过眼睛,他是害怕还是无谓?
萧祈日听见她的话,也转过头去看她,好看的眉微微皱起,似乎不赞同她的话。
白天的时候楚穆歌一直闭目养神,实际上却是在想一些事情,白天她出去之后,简单的观察了这里的地形,看过之后她有些担心,因为她发现的看守就有不下十人,脑子里不期然又想起昨天被抓的情景,几波人分头行动,包角之势将他们围困,现在她真的很好奇这个人的身份。
停了一会儿,见人不说话,她又开口,“听他们刚刚那话的意思,过了今晚恐怕就要动手了。”
“你的名字里面有个‘祈’字,你是祈国皇室中人?”
“不不说话算是默认?”楚穆歌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她接着说道:“我跟你打听一个人,金曜的安澜王你知道吗?那把风吟剑就是他出发的时候我送给他防身的,我只是想知道那把剑怎么落到你手上的?”
听到这里,萧祈日眸光微动,“我也很想知道那把剑怎么会在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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