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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仙境之雪
没有了雪的冰冷，手心的温暖便失去了意义。
The*warmth*of*palm*will*lost*it*meaning,without*the*cold*of*snow.
——题记
神域总部——耶路撒冷，所罗门圣殿。
“那个传奇回来了。”一个在圣殿外院北区巡逻的信徒无意中看到了归来的战争小组，赶紧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身旁的另一位信徒。
另一位信徒顺着看过去，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而这位被无数人崇拜的人，正是日前与杰宝贝交锋过的战争长——马特苏?霍普金斯（Matsue.Hopkins）。现神域打击部队战争组组长。虽然其神域等级只是很低的修士级别，但他却为何有着祭司般的地位？那是因为——
“我敬爱的永生传奇：马特苏战争长，神域圣殿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两位巡逻的信徒在战争组走近时，十分虔诚地行了屈身礼。
没错，正如两位巡逻所说的，他是永生的传奇。他有着不灭的躯体，永存的生命，是参加过历史上文艺复兴时期猎巫运动的猎巫搜寻长，是万人的崇拜，是猎巫的先辈——马特苏?霍普金斯。
“兄弟们，称我兄弟就是了，阿门。”领头的马特苏战争长在他认为的“同类”面前，倒是极为礼貌而谦逊的，见对方向他行礼，也赶紧回了一个屈身礼。
两个信徒见他们心目中的偶像如此亲切，连忙回道：“阿门。”并在胸前标准地划了十字。
没再过多的寒暄，马特苏在圣殿外院的北大厅解散了战争小组后，便直径向圣殿外院的东区侦察部队走去。沿途中，也不时和一些路过的信徒等打招呼。
对圣殿很熟悉的他，走过了几个过道，拐了几个弯，很快便到了侦察部队三楼的情报小组办公区。很随意的，他也不敲门，便一头钻进了一个办公室。木门上有一个很显眼的白十字架，下面则贴着块白板：
第九情报组组长办公室Ingrid.Davis（英格丽?戴维斯）
“英格丽，有新任务吗？”马特苏一进去，便直奔主题。
办公室的陈设很简洁，两旁是任务、情报的等文件的档案柜，中央就一桌一椅。椅子上坐着一个披着金色直发的妙龄女郎，身着白色的长袍，上有着红色的十字纽扣。显而易见，那人便是英格丽?戴维斯。
“当然有一个艰巨的任务。”英格丽停下了手下的工作，粉唇一挑，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把眼光从电脑屏幕移到了马特苏身上：“如果你愿意给我倒一杯咖啡的话。”
马特苏发自内心地轻声笑了笑，斜斜脑袋，豪气的齐肩棕长卷发不自觉地垂下，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但他还是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待马特苏从休息室泡了杯咖啡回来，英格丽的手边已经多了一份任务资料。他把咖啡放在了她桌上，顺手就把那份资料拿了起来翻阅。
英格丽看到咖啡，便端起品了一口，期间，还不时偷瞥他翻阅资料的样子，心中竟溢出一丝喜悦。
“嘿，兄弟，咖啡味道不错。这资料就作你的‘任务酬金’好了。”英格丽托着腮帮子，翘起腿，一副拽拽的模样。
平时总严肃认真的马特苏看着英格丽那装老板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他用资料轻拍了下英格丽的脑袋，便准备离开：“谢谢，女老板。”
“唉，我说，”英格丽叫住他：“你一个战争长为什么老跑来做猎捕小组的工作？你要是差钱给‘老板’我说就是了啊？”
马特苏：“因为巫师绝不可饶恕，他们十恶不赦、荒淫无耻。”
这显然是在逗她，英格丽半眯起质疑的眼睛：“你可不要用我们审判长老的原话来哄我。”
“额。”马特苏低下头，内心好像有千言万语都等着蹦出来似的：“其实我是在找一个在巫师阵营的人。”
“谁？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英格丽调笑道。
“卢克?本！（Lock.Ben）”马特苏抬起了头，眼里满是恨意，甚至英格丽都被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
“那不是传说中倒戈向巫师的叛道天使吗？”英格丽不解。
“就是他，在背叛的前夕，还杀死了我的希普顿……”马特苏止住了话，心里很不好受，紧紧地捏着任务文件。
“你不会是因为那个修女……等等，你想要复仇杀了那个叛道天使？”
*回忆*
“救救我，快救救我，他要杀了我，取走我的心，我的身。”希普顿修女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她衣衫不整，乱糟糟的头发，像是被凌辱过一般。
“谁会杀你？”天色已暗了，脱去外套的马特苏正欲入睡，却被突然闯进他房间的爱人吓了一跳：“你不是去耶路撒冷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啊！”希普顿修女感到了一股巨大的恶意，突然将本瞪大了的眼睛瞪得更大，惊慌地放开了他的手臂。颤颤巍巍地向后退，退至墙根而不能再退之后，又手足无措地打翻了身边木桌上的烛台，火苗噌地窜了起来，像来自地狱的火焰般，吞噬着木桌、窗帘和希普顿皱皱的衣角。
他从未想过永生少女希普顿会这样的惊恐，也慌了神地问：“希普顿，你怎么了。冷静些，我的爱人。”
“他来了！他来了！”希普顿任凭火焰灼烧她的衣服和肌肤，双眼失了神地到处张望，寻找那恐惧的源头。可那又怎么找得到？
突然，她失声大叫，奋力地挣扎着，仿佛何处有着力量拉扯着她，让她无处可逃。最终，她实在忍受不住这样的折磨，不论方向地乱窜，撞出了窗户，和着玻璃碎片和火焰，落了下去。
“不会的。我不会杀他。”马特苏不想再回忆下去，也不想再把对话进行下去，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卢克?本，我不会杀你，我要把你拉入求死不得的地狱！”自言自语着，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温柔地抓住了胸口衣服里的一根羽毛项链……
39仙境，这可能是一个普通人永远无法想像的空间，但事实是，除了位面与地球不同外，39仙境也是一个适宜人类生存的空间。只是，这个空间有着奇异的昼夜与天气系统……
“下雪了？”杰宝贝坐在落地窗边的读书椅上办公，正欲抬头养神，竟看到白天里还艳阳高照的窗外已下了许久的雪。
整个学校被一片雪白包裹。夜色并不太暗，雪是夜的对比色，好像有人用一支大笔蘸足了白颜色，把所有树枝都复勾了一遍，使婆娑的树影在夜幕下白茸茸，重重叠叠地显现出来。望着窗外的雪。窗户上结了厚厚的霜，远处的山岙看不真切，夜色笼罩，只有从树林里透出的几盏暖黄的光，让人意识到对面的房屋。
如此的雪景，不禁让杰宝贝想起了当年在这个学院里学习巫术的一笔一画，与他最好的朋友：艾斯?格林（Ice.Green）……
*回忆*（具体内容可在后面的《黑白灰三部曲前传1巫师》第一卷读到）
“Excalibur!”（王者之剑招来！）
杰宝贝伸出双手，满是期待地等待着那把王者之剑的出现。
“笨！这咒的基本施放条件是百分之三十五点七的铁屑、百分之四十九点三的湖心水、百分之五点五的勇士骨粉与百分之九点九对亚历山大王的敬仰之情。你的比例根本不对。”一旁指导他的艾斯双手交叉于胸前，深蓝色的眼睛严肃地盯着他。
“这大雪天的，冻死人了。谁还有兴致对亚历山大王充满敬仰之情啊！”杰宝贝撇着嘴，看着天上不停飘落着的雪。
艾斯听到这些，急得插其腰：“不能充满，是百分之九点九的敬仰之情。”
“啊，”杰宝贝扶额，转身走向巫术练习场边上的长椅，掸去了上面的积雪，便一屁股坐了上去：“这不是我讲的重点，好吗？”
“这非常重要，不然这咒是发动不了的。”艾斯也走过去，想把偷懒的杰宝贝拉起来，可杰宝贝的屁股仿佛是黏在了长椅上，不管他怎么使劲也拉不起来：“难道你不想去地狱找你的母亲了吗？”
“在我不知道还有巫术这种玩意儿之前，你要是问我想不想下地狱，我一定会揍你一拳，然后把你捆起来，用鞭子抽打，用铁链捆绑，最后……”杰宝贝噼里啪啦地讲了一大堆，发现自己讲得有些奇怪了之后又突而又停了下来，回到正题：“好吧，我想。”
“那赶紧起来练习啊。”艾斯终于把他拉了起来，正转身要走回练习场。杰宝贝却又在后面停下脚步。
“听伊沙校长说，我妈妈的名字就叫斯诺（Snow,有雪的意思）”
“是吗？”艾斯又转回身，看着杰宝贝。
“嗯，杰?斯诺（Snow.J）。”
停下了回忆，杰宝贝起身，套上了一件厚厚的黑色防雨风衣，围上围巾，便准备出门逛逛，再去看看那个巫术练习场。
等到了练习场，不想场中央竟有一位高挑女子，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长长的金色卷发松松地散在身后。微弱的光影把她的样子投射进了窗前的倒影里，朦胧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这不是我前日救下的那个美女吗？
那女子好似察觉到了动静，便回头，见是前日救了自己的恩人，便向他和善地笑笑。
待杰宝贝看到了她的脸庞，脸竟然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张了张嘴，却又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为什么？好似在哪里见过。为什么？这熟悉的感觉。
不自觉地，杰宝贝挪动着脚步走向她，在身后留下了一串有规律的脚印。
“谢谢你救了我。我叫莱尔?福克斯。（Liar.Fox）”莱尔先开了口。
而杰宝贝则傻傻地盯着她，半天也吱不出一个字，虽然他知道这样很无礼。
“先生？”气氛有些尴尬，莱尔皱着柳眉：“你还好吗？”
“啊？”杰宝贝尝试着回过神来：“我叫杰宝贝，称呼我为杰就是了。”
莱尔笑了笑，很美，仿佛是天使降临了人间一般，使得杰宝贝又一次慌了神。手足无措地，他把双手插进了兜里，急急地把眼神挪开，傻傻地看着白茫茫的雪地。
“杰宝贝……”莱尔轻念了一遍他的名字，也学着杰宝贝的样子，闪着漂亮的眸子，呆呆地盯着雪地。于是，难得的宁静覆盖了整个练习场。
“白白的，好漂亮啊。”莱尔打破了沉默，弯下腰，想拾起一捧雪，却因一股意料外的寒冷而抽回了手：“冷！”
杰宝贝见状，竟有些不知所措，平日自己总结的“勾搭美女三十六计”根本不敢在她面前尝试一下。他慌乱地蹲下，用自己的兜里捂得热乎乎的双手来捂住她的冰冷的手。
“你难道没见过雪？”
“没有。”莱尔犹豫了会儿，摇摇头，脸蛋因寒冷而变得红红的，煞是好看：“我一直住在沙漠国家，雪只在视频里见到过。”
“是这样啊。”杰宝贝觉得不可思议。
此时，两人都站了起来，杰宝贝见莱尔只穿着一条单薄的白连衣裙，本来白皙的脸颊被冻得通红，才终于缓过神来，赶紧把自己身上的黑色风衣与围巾披在了她身上。
“暖和些了吗？”
莱尔没有回答，只是有些呆呆地看着她身上的围巾，并用手抚摸着，好似一个初生的婴儿般，对什么都好奇，什么东西都想亲自摸一摸。
杰宝贝微笑着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又弯下身捧了一团雪，揉捏了一个小雪人。
那小雪人并不好看，眼睛、嘴巴、扣子也只是用小指头戳的几个洞而已。但接下来，杰宝贝竟然对手上的雪人……
“一阶雪魔法——不化之雪！”
顿时，小雪人身上发出了白色的光芒，随后，又慢慢地光芒散去。
“你会魔法！”莱尔吃惊不小，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啊，我认识一个叫马茜茹?温妮（Mushroom.Winnie）的魔法师。是一个主修气象学的女精灵。这个小伎俩就是她教我的。”杰宝贝笑笑，温和地解释着，并把雪人装进了一个用过的玻璃广口瓶里，塞上了木塞。
“这里的气候非常多变，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晴天。你既然没见过雪，这个就送你好了。顺带一提，这个雪人被我附了魔法，是永远不会融化的。”
如果这是平时，杰宝贝早已开始在这样的美女面前得意洋洋且夸大其词地赞美自己是多么多么有才了。可他没有，只是把瓶子递给了她。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何，她了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是什么？熟悉？难道
这就是一见钟情？
雪开始慢慢地停了，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照亮了雪地，照亮了瓶里的那个，丑丑的雪娃娃。
To*be*continue
注释：
巫师与魔法师并不是同一种类。巫师是通过夺取生命之力的方式来施咒，而魔法师则是通过借用自然之力来进行施法。并且，巫术属于奥术领域，而魔法则属于与神迹相同的神术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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