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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女巫之刑

  You*may*pray,pray*to*God*to*forgive*your*so-called*crime.However,when*your*existence*has*become*a*kind*of*crime,what*would*you*do?

  (你可能会祈祷,祈祷上帝能原谅你那所谓的罪。但,当你的存在已成为了一种——罪,你将怎么做?)

  ——题记

  “求求你了……请不要杀了我。”

  这是一种哭了很久,嗓音变得沙哑的哀求。

  “我是清白的,我不是巫女,我不是……”

  这是一种经历了无数折磨之后的绝望。

  “我是渔夫福克斯家的遗孀,一名以卖海盐维持生计的妇女……我真的,不是巫女,请不要……”

  这是一种千夫所指的悲凉。

  那虚弱而无力的哭求声,来自法国小镇LaRoque-Gageac的一块河边空地上。空地头顶上的天空是万里无云的惨白,天空下的整个小镇蜿蜒坐落于山壁上,仿佛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只覆盖着一张惨白的皮肤。空地边上的河流是凄凉且冰冷的,波光里的倒影也如同一张五官俱无的白脸,无情而冷漠。而天上的和水里的两张脸此时正这样遥遥相对着,冷冷地看着彼此和空地上发生的一切。

  在空地中央,一名浑身血痕与乌肿的白连衣裙女子被固定在了一个临时搭建的木质十字架上。那生锈的铁钉活生生地戳穿了她的手掌,刺进了十字架的两旁。而她金色的卷发暗淡无光,散乱地搭在肩和脸上,以至看不清她的五官。恐惧的汗水早浸透了她沾满灰尘的白连衣裙,身上的疤痕也若隐若现。她想挣扎,可力气早从伤口中窜走,剩下的,也只能用来发出苦苦地哀求。

  钉着女子的十字架下,堆满了易燃的薪柴,女子的一旁布置着神域审判法庭派下的火葬执刑者。执刑者面无表情地站立着,手里持着神域所派发下的官方处刑神火,看上去严肃而可怕。在四周,则布置了十几个神域打击部队的战争信徒。而信徒们则由一个留着棕色齐肩卷发的年轻战争长带领着,有条不紊地保持着刑场的秩序。显而易见,这又是一场毫无人性的女巫处刑。

  此时此刻,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裁决修士正站在十字架前,也不闻那女子的哀求,左手捧着神域的千年传承《女巫之锤》,面无表情地宣读着十字架上那女子的“罪”。在空地边缘上则围满了驻足观看的镇民们。也不知镇民是在谴责那女子所犯下的“与恶魔滥交之罪”,还是什么“残杀婴幼儿之罪”。镇民们都用厌恶的眼神盯着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女子。要不是战争小组保持着秩序,愤怒的镇民们早就冲上了前去,把那个“罪恶”的女人撕得个粉碎。

  与此同时,在小镇上方的一个山崖上,却有了些非常态的动静。这原本是一个荒凉的山崖,山崖上的树木都坚强地破开岩石与泥土,奋力地往上长啊,争抢着那太阳的恩宠。但就是这残酷的世界,反而造就了这一片荒凉却美丽的山崖景色。只是山崖比较险峻陡峭,而常年罕有人至,直至今日……

  “哇啊——”

  一个上穿纯黑卫衣、下着黑色牛仔裤的神秘男子突然神奇地从另一个空间显现在了这个荒无人烟的山崖边缘。他个子并不是很高,一头乌黑的短发,一看便知是亚洲的蒙古利亚人。他那透着孩子气的巧克力色眼睛则死死地盯着山崖下,薄薄的嘴唇间却发出难听的嚎叫。

  “杰宝贝(Baby.J),你不是保证过这次传送你不会再鬼叫了吗?我的狼人耳朵太敏锐,经不起你这样的摧残啊”挂在杰宝贝耳朵上的蓝牙耳机传来了低哑而性感的抱怨声。

  “死狗!你把你的战友传送到山崖边上,还想让这个恐高症患者能不叫?”杰宝贝在呆呆的外表下却骂着有些不入耳的脏话。

  “这是正常的召唤误差,你忍着点不就好了……唉?你个混蛋,又骂我死狗!”

  “哈,死狗,不要废话了,神域的人已经开始刑前宣读了。”杰宝贝本想和那人再对骂一会儿的,却看到了河边的女巫处刑情况,便急忙让电话里的那人就此打住,开始了自己的工作——拯救女巫!

  杰宝贝利索地从兜里掏出了一支录音笔和一个奇怪的黑方盒子。按了下播放键后,又把录音笔放回了兜里。

  于是,提前录好的声音便从兜里发了出来:

  “咔咔……反重力1/6术咒语……Filling*with*high*voltage*direct*current*asymmetric*capacitance.Changing*the*gravity*of*the*negative*electric*field……Making*the*prediction*of*general*relativity*come*true.咔。”

  (译:充以高压直流电之不对称电,改变地球负极电场之引力……实现广义相对论之预言。)

  在录音笔播放期间,杰宝贝就已经将手里的黑方盒扔下了山崖……

  “呯!”黑方盒摔在了刑场上,碎了,从里面流出了些灰色的液体。而诡异的是,盒里的液体竟缓缓地自动划成了一个大概两米直径的圈,而且里面还形成了一些诡异而神秘的符号。

  这一动静,使得镇民们都纷纷闭上了议论着的嘴。宣读罪行的裁决修士也停止了宣读,甚至连白连衣裙女子,都停止了哀求。用惊奇的眼神地看着,看着那些液体缓缓地形成一个阵。

  唯有战争组里年轻而又经验丰富的战争长最快地做出了反应,迅速对自己的队员发下号令:“是巫术!全体战争信徒!拔剑待命!”

  “死狗约翰!我要是没摔死,你就得请我吃饭!”杰宝贝孩子气地对着蓝牙耳机里喃喃了句,便一蹬地,跳下了山崖,跳向了那个巫阵。

  手机另一头的约翰:“额……那你最好摔死掉。混蛋!”

  空中,杰宝贝的纯黑色卫衣被风吹起,在空中上下翻飞,猎猎作响,像极了盘旋的黑雕,冷酷而危险:“反重力1/6术最大化运行!”

  于是,空地上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呆看着一个神秘的男子从山崖上跳下,却又在落地的瞬间浮了起来。在那神秘巫阵的上方,好像地球引力消失了一般,那样的违背自然,那样的不可思议。

  可人们不知道的是,就算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巫术,也需要大段大段的咒语、比例复杂的施术道具和极高要求的精神集中(黑方盒里的东西便是施术道具)才能有一定几率完成这对伟大自然的小小改动。

  杰宝贝双脚平稳地落地后,也不顾四周惊奇的眼光和战争信徒手中持有的危险,眼里充满善意地看着神域的人,庄重而绅士地行了个礼:“初次见面,我是服役于诺亚方舟巫师复兴组织的巫师骑士——杰宝贝。敢问贵方神域能否开恩放了那位十字架上的同胞。”

  战争长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剑与其讲和,反而是加紧了手上持剑的力度,看着眼前的那位面目和善和孩子气的男子。暗想,或许他不是巫师,只是十字架上的那个巫女施法而变出的陷阱,而这,只是一个被她控制的无辜者?

  为了确认,战争长严肃地质问:“你究竟是不是巫师?”

  “我希望贵方能放了那位女士。”杰宝贝又强调了一遍刚刚的官方式的请求,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又悠闲地把双手放进了兜里:“毕竟,我们都是人类。”

  “是,还是,不是。”战争长并没有理会杰宝贝所说的,语气越发的严肃。一阵风吹过,把一地的薪柴吹得滋滋作响,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肃杀了起来。

  杰宝贝张了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又看看战争长询问犯人般的眼神,又无奈地合上了,那句“毕竟,我们都是人类……”,唉,算了,

  毕竟,你是神域,而我,是你们正在猎杀的巫师。

  “……是。”

  立马,战争长停止了与其对话,周围所有人的眼神也变得同看十字架女子那样的眼神一样厌恶。

  那是一种看着下贱物的藐视,一种饱含憎恶的怒视,一种高傲无礼的鄙视。因为他们,将他与那个女人归为了同一类,那便是

  巫师。

  To*be*continue

  注释:

  神域,是自古以来维护人类世界平衡的组织。远在文艺复兴时期,便屠杀了大量巫女。在其后的时间里,该组织又不断地猎杀吸血鬼、狼人、鱼人等异种,以至这些异种几乎灭绝。时至当今,神域又再次以神之名,轰轰烈烈地掀起了第二次猎物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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