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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剑芒发出最后一声凄绝的悲鸣,终于随风而逝去。不经意之间,却也泛起了我这浪子的无尽思绪。
盟主,他是我为数不多的瞧得上的几个人之一。他本姓易,名承,字志鸿。但自从华山那一震天憾地的巅峰之战过后不久,江湖中人如若是再提起易志鸿,那都得极为毕恭毕敬地称之为——“盟主”。
华山之战,因其地点于华山而得名。
不过,此一战,在下却是当真未曾在场,只是隐约从一位故人之口得知,倒也了解了个七八分。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
此时的华山秋风萧瑟,落叶堆积,虽然说是尚未入冬,但那一股子的冷咧却始终挥之不去,叫人好生后怕。
山上早已不知涌进了多少号人头,有各门各派的门人子弟,也有朝廷的鹰犬掺杂于其中;更有甚者,连为世人所鄙夷的风尘女子也巧目倩兮的,行行色色,方方面面。
初算之下,这座小小的华山竟是容纳了至少二万余人。今天,确实太过重要了,无尘道人摩娑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望向那被众星捧月般围拢了的方圆十几丈之内的空地,虚眯着眼,有些嗟嘘,已年近半百的他此生恐怕永远也无法达到这样的高度了……
江湖自今日前,早已不知乱了多少个年头了,但自今日起这天似乎要变了,大变!今日这一战是武林之中风头最盛,也是实力最为强悍的两位武林高手之争。
同时,这一战的胜负,也奠定了日后五年内新的江湖秩序。
据故人所言,哪一日的天空似乎较之以往更加阴郁。淅淅沥沥的雨丝的飘落不觉又让他的心中一阵的翻涌与激荡。
当年,两万余人足足等了两三个时辰,楞是连两个人的影子都未曾见着,故人当时就有一些失望了,但一咬牙,还是等了下来,有趣的是,两万余人,竟是谁也未曾先行半步。
终于,奇迹出现了,在众人眼中,一行着青衫的百余名剑手别着剑浩浩荡荡的驶向了山头,故人当时离得比较近,就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气势,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不用说,这帮子人的手上绝对沾过人命!否则不会让他至今想起时仍旧后怕不已。
只见那为首之一人,鬓角已然泛起了花白,眼底深深的褶皱也刻满了一股无力。
若是没人说起的话,常人只当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糟老头子,但一旦当你对上他那清澈的眼,那极为淡然的神情;以及那透着股子轻盈的步履时,你便会猛然惊醒,这又哪里是个病老头啊!!
他成名已然多时!
二十年前,当他用他手中的剑尽败天下英豪,弑尽天下无敌手时,江湖中人无不为之倾倒,多少美人儿无不为之着迷,他是剑圣,随风大陆上为数不多的六大剑圣之一的云之剑圣——左丘云。
当时,人群就轰动了起来,虽然明明知道云之剑圣会来,但一旦真的见到之时,心里头多少还是会有些难以置信的感觉。
毕竟,剑圣已经隐居了近30年之久了,在这混乱的江湖之中,随着岁月的流逝,六大剑圣,无论是谁,都已经不再是“圣”而是“神”了。
能有幸见到传说中的神,又能有几人可以坦然处之呢?或许易志鸿可以,在下也勉强算得上一个吧。
“剑圣前辈好”“剑圣前辈好”……,人群中不少见过或者从自己长辈哪里见到他们一改往日的笑意,满脸肃然的谈论眼前这个略带祥和的老人,并且带着他们小一辈的人一齐向着那六张不会说话,老态尽显的长长画卷行一个极是端正规范的剑礼时,他们这群小辈便一切都明了。
勿需多言,凡在场中人自发的双手举起手中的长剑,满怀敬畏,不敢有分毫造次的弯着腰又将剑收入剑炳之中。
他们之中的很多人来到这儿多半也是想亲眼目睹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虽然此刻略有失落,但内心的火热却依旧不减分毫。
“师兄,您来了”无尘道人望向眼前的老者,眼眶之中竟是平白间添了成水雾。
“嗯,这一些年来过得还好吧!”老者轻轻拍了拍这个这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剑侠的肩头,浅笑了笑,自十八年前那一别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唯一的同门小师弟呢。
“嗯,,,好”无尘道人丘风极为勉强的挤出了点笑容回应着他的师兄。
但能回答他的只剩下那略显消瘦的背影一步一步的通向那块战场……
“你,不该来的!!”这声叹息是发自大千寺秃驴灵智和尚萧易之口,这秃驴微不足道,就一小人也!
左丘云也并未将之当一回事,这世道的很多东西在他看来早就已经很淡很淡了,今日这一战,他所求的就是一个心安而已。
易志鸿来得倒是有一些晚了,不过依故人之言——“乘风,你是不知道啊!这盟主的出场那可真的是相当的牛叉啊!”,我笑了笑,也许易承兄的出场可能当真前无古人,后也应该不会有来者了吧。
当日,这剑圣左丘云在那地上也站了半盏茶左右的功夫。
他不要紧,但他手下那帮跟着他不轻易露面的剑手们一个二个就跟着骂开来了,“妈的,这什么狗屁东西”“还端他娘的臭架子”“不懂规矩的臭小子”……
恰在此时,只见原本阴暗的天空“扑哧”“扑哧”的突闪过几条紫芒,待紫芒过后,只见天空“唰”地一下就变了脸,整个大地就好像被泼洒了浓墨一般,伸手难见五指。
一时间,人群略有慌乱,惊叫声四起,火把、魔晶灯,不一而足的划过昏暗的夜寻求光明的传道,刹时间,有一些灼人眼球……
无独有偶,恰逢此时,盟主易承出现了!!!
令无数后世晚辈为之费解,不可思议甚至带着几分神话色彩的一幕终于是出现了!
只见得昏暗的天空之下,一袭极是诡异的七彩祥云闪耀着,跳跃着。
将原本阴沉的天空的也照得通亮,在那云端之上,赫然立着一个人,对,就是一个人,一个傲然立于云端,漆黑似虚无般的眸子俯瞰着脚底浮游般存在的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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