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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一朝得志
李桓再次醒来时,又是熟悉的布景映入眼帘,柔软的大床,绣着花纹的帐幔,案上鼎炉焚烧着的檀香传来淡淡的让人舒心的气味。
耳畔传来门外太医和礼亲王交谈的声音,大抵是说他因为惊吓过度而导致昏迷,没有什么大碍,随即听到礼亲王向徐晴风道谢。
原来,是自己晕过去了,被昆仑弟子背回来的。
李桓伸手摸了摸额头,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连他自己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刚刚居然能过那么淡定。
想必那时自己肯定是吓傻了,大抵免不了一死,才变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那个临危不惧的人是自己。
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趿拉着鞋子走了出去,连外套都忘了穿。
昆仑弟子们正在跟玄治说明情况,文钦和刘小四也闻讯匆匆赶来,还有太医和一群下人侍立在旁。
礼亲王一脸严肃的负着手在询问徐晴风当时的情况,看到他走过来后连忙迎了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也瞬时汇聚了过来。
这时礼亲王虽恢复了记忆,但还是得继续演下去,方能完成这一世的任务,于是亲切问道:“桓儿,你应该知道那些人是谁派的吧?”
李桓愣了愣,抬眼望了徐晴风一眼,看她的反应,应该是不知道。
他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这家丑不宜外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于是打算不跟柳如烟和李雪那两个小心眼的女人计较。
众人只见他笃定的摇了摇头。
哪知礼亲王忽然怒气就上来了,火气冲天的道:“简直放肆!你都这样宽容她们了,她们竟然毫不留情。”
说完,礼亲王拂袖而去,刘管家和一群侍卫也紧随其后。
而那方向,正是柳如烟和李雪所在的王府东院。
也对,礼亲王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这一切不了解。若非李桓的一而再的忍让,那柳如烟母女又岂能安然无恙到今天。
李桓感到形势不妙,立马就追了上去。昆仑弟子也跟了上去。
“我的爷啊,你小心着凉。”刘小四喊着便进房取了李桓的袍子,然后也追了上去。
文钦眉头紧锁,像在沉思着什么。曾经他以为自己了解李桓,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不了解他。
烛火通明的房间外,刘管家和一群侍卫把守住了门口。
里面传来阵阵瓷器破碎的声音,还有柳如烟的哀求痛哭,礼亲王怒不可遏的直道“毒妇”。
李桓跌跌撞撞的赶来时,看见李雪被拦在门外,正哭的梨花带雨,跪在地上朝房里磕头求情。
那一刻他竟觉得那个女子,那样清逸好看。若非她太爱妒忌,自己真想好好的和她相处,爱她,保护她。
既是他要推门,侍卫们便不敢拦着。
房门被推开那一刻,只见柳如烟狼狈的靠在墙边,泪眼朦胧,礼亲王一把明晃晃的剑直指她的咽喉。
李桓走进去,声音有些嘶哑道:“父王,你放过她吧。”
礼亲王握剑的手直颤,心知意图谋害天帝之子的转世,简直是罪不可恕,却又念及这些凡人本就七情六欲不可避免。
心下一软,礼亲王将剑狠狠地摔在地上,决绝道:“明日休书将送到你爹柳胥的太傅府上,我不想再见到你们母女,滚!”
哭的双眼红肿的李雪闻言起身进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李桓眼疾手快的稳住了她:“小心。”
李雪冲她点头答道:“谢谢。”
他笑了笑,然后看着她们母女二人相互搀扶着渐渐离去的背影,陡然轻松。
翌日,风和气清,阳光明媚。
白紫修和白紫宣闷在房间里喝凉茶。
把玩着茶杯的白紫宣见某人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却完全置身事外,充耳不闻,免不得好奇的凑到他跟前问道:“哥,你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白紫修自顾自的沏茶喝茶,没有回应他。
“昨天要不是咱们把他弄晕了丢地上不管,就不会让人家王府上下发生这些事情。”白紫宣有些懊恼道。
白紫修微不可闻皱了皱眉头,冷冷道:“有些事只是天理使然,该发生地总会发生。”
话毕,他将茶杯放下,起身朝外走去。
快到门口时,他驻足道:“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白紫宣点点头,也跟了上去。
白紫修二人到正殿见到礼亲王时,恰巧昆仑的玄治和徐晴风也在,只是她今日见他的眼神,有些怪。
彼时礼亲王正说愿让李桓跟他们去修仙,见到白紫修二人刚好也来了便道:“本王愿意不代表桓儿愿意,所以这就看两派道长自己能否说服他跟你们去蓬莱,抑或昆仑。”
玄治向礼亲王作了个揖:“谢王爷。”
接着又对白紫修道:“师弟,先失陪了。”
说完便带着徐晴风离开了,走到白紫修面前时,她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这让白紫宣很困惑,白紫修却没什么反应。
而在同时,李桓带着文钦和刘小四一干人,在长安某赌坊内,押大押小赢的不亦乐乎。
在李桓身旁,是一袭大红锦袍的财神爷忙着施法。
当初在天上时,还是储君的玉帝和这位财神爷关系甚好,二人经常一起切磋棋艺,兜风赏景。
最近财神爷才骗太白金星说出真相,方知他这好朋友兼上级跑来凡间投胎了。
恰巧今日得空,他便将事务都交与财神府的弟子们打理,自己溜下凡间来了。
财神爷一边施法帮李桓赢钱一边在心里感叹道:“老弟啊老弟,你做凡人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因早已在下凡前用了隐身术,所以这满座凡人都看不见他。
李桓大把大把的将银子往文钦等人边上推,自己赢钱,他们就负责收钱。
这时他会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积了不少德才会在赌钱的时候要大开大,要小开小。殊不知一切都是财神爷在一旁帮他。
最后,赢得盆满钵满才开心的领着人离开了赌坊。
财神爷抹了一把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吹动着长长的胡须,才发现这帮人作弊,也的确不容易啊!
而李桓似乎完全忘记了昨晚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跑到乞丐窝发钱去了。
由他领头的几个人每人捧着一堆银子散发给乞丐们,领钱的队伍排成一条龙,领到银子的乞丐们则高兴的谢天谢地。
这时玄治和徐晴风以及蓬莱弟子们找了过来,大老远的就看见这边的热闹。
李桓把手里的一堆银子丢给了旁边文钦,自己朝玄治等人走了过去。
“你们几个,有没有钱啊?”李桓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张口说道。
徐晴风问:“你要钱做什么?”
他斜睨了她一眼:“你没看见我在发钱帮助这些人吗?”
她如是又问:“你为什么要把钱都给他们呢?”
他道:“唉,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呗!”
“你!”徐晴风简直拿他没办法。
玄治打圆场道:“我们昆仑向来独隐于世,修行参道,实在用不上这些钱财,自然也没有。还请见谅!”
李桓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挥挥手道:“我就知道你们没有,算了。不过,我父王跟我说,你们昆仑和蓬莱弟子都是特地来请我的。为什么啊?”
玄治笑了笑,心想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便道:“小王爷有所不知,这是天界给昆仑和蓬莱出的一道试题,我们两大仙山的一次比试而已。”
“那你们还真是闲得没事儿干。”李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你说我这么一个上有老下没小,前途一片大好的人才,国家未来之栋梁,为什么要跟你们去出家当道士啊?”
玄治不厌其烦的耐心解释道:“其实凡人们通常会误会。而我们并非是你们所说的道士,修仙之人和道士是有区别的。而我们,只是修仙之人而已。”
李桓舒了口气,一只手靠上了玄治肩膀,说道:“要不这样,我不想修什么仙。但是,我可以送你一个修仙的好苗子。喏。”
说完,他向文钦指了指,玄治依着他的方向看去,笑道:“如果你来昆仑的话,我们倒可以收了他。”
李桓习惯性的挠挠后脑勺,还是犹豫不决。不知道修仙好不好玩?还能不能成亲?这些都是他思考的问题。
同时,昆仑弟子们也很困惑。
他们不知道面前这位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有什么特殊之处,居然要掌门亲派大弟子来找他,还千叮万嘱一定要保他平安。
以至于他们每时每刻都得在暗处守护着他,确保不出差错。
这什么突然与蓬莱的比试,也实在是不太合乎情理。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敢妄自揣度,本分的完成任务即可。
“好。我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划破了众人之间的岑寂,昆仑弟子们大喜。
然而,下一刻……
“我去昆仑了,一定要保证诸位师兄弟都对我们两个客客气气的,要尊重我们,让着我们。我们不做粗活不挑水,也不劈柴。还有,我们要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居住,我们的伙食不能少油水。每日辰时起床,戌时入睡。每隔十天给我们放一天假。我们不练经也不打坐,教我们的法术一定要最上乘且易学。我们不喜欢的事情不能强迫我们做,我们喜欢的事不能阻止我们做。好了,我就这点要求,你们接受吗?”
昆仑弟子们的脸齐刷刷的都黑了下去。
但玄治还记得,掌门说过不论他提什么要求都要答应。
于是他答道:“可以。”
其他弟子惊诧的目光全都看向他,不敢相信这么荒唐的要求他都会答应。然而他一脸正色,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李桓得意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吟吟道:“大师兄,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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