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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崔可晶倒下,叶天一阵叹息。这位仁兄,也太不济吧,阳萎不说,胆子还像老鼠那么小。拿起洋枪,用枪管撩一撩那像瘪茄子一样的小鸡儿,叶天鼻子里“哧”一地笑,拉过床架上一条显然是他自己脱下的裤子盖住,替他遮上羞。
回过头来,叶天深吸一口气,把目光投在那两位睡美人身上。说实话,叶天有一种想把被子掀开,一个一个骑上去的冲动——他可不是崔可晶,身体杠杠的——这是一种动物的本能。
叶天不是动物,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邪念。房间里透着一股奇异的香味,估计是崔可晶偷偷点的迷香粉,才进来没多久,叶天就觉得有点脑袋发重,浑身发软。古代人名堂真多,为了把女人泡到手,总喜欢发明点偷香窍玉的春药。
叶天一边心里想着,一边把床头一杯茶端起来,大喝一口,嘴巴鼓得溜圆,向着床上那两位美女脸上“卟”的一声,狂喷了一口。
立刻,梦兰“嘤宁”一声,眼皮动了动,醒了过来。她觉得脑袋晕晕沉沉,朦朦胧胧中,似乎看见一个无赖手里端着茶,笑嘻嘻看着自己。
片刻间,梦兰马上回想起来是怎么回事。想都不想,脚一抬,隔着厚厚的被子就踢了过来。
叶天本能地往后一闪,轻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梦兰妹妹,你的踢裆神功我早已领教,换个招数吧!”
梦兰揉揉眼,终于看清楚是叶天,又往地上一看,崔可晶直挺挺躺在地上,大大的舒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欣慰之色。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梦兰轻声问道。叶天笑道:“我有一只闻香探玉的鼻子,哪里有美人脱衣,千里之外我都能闻道!”
梦兰叹了一口气:“不吹牛你能死啊?油腔滑调!原本喜欢你都会变作讨厌!”叶天一听,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明白,在现代生活中,自己活泼幽默的性格很受欢迎,但在100多年前的传统礼教社会,是没人喜欢的。
收起嬉皮笑脸,叶天走上前来,用手轻拍白牡丹那张俏脸,可能是因为曹梦兰年轻,身体素质较好,所以醒得较快,而白牡丹却要慢一些。
只见白牡丹丰润的樱桃小嘴动了动,“唉”的一声慢慢睁开眼,脸露疲惫,眼神迷离,充满无限风情。
白牡丹悠悠醒转,脑子里还是一片糊涂,随着记忆一点点恢复,眼看一张脸呆呆看着自己,忽然想起什么,抬起手来,“啪”的一声,轻轻抽了叶天一个嘴巴。
只是因为刚醒,浑身绵软无力,这嘴巴更像是抚摸。叶天一阵苦笑:“你们一个用脚,一个用手,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看清楚再出手啊!”
谁知那白牡丹轻声说道:“打的就是你叶天!”叶天奇怪道:“为什么?”
白牡丹慢慢坐起来,看着叶天,那眼神中有感激,有埋怨,隐隐中,似乎还有一份炽热之情。只听她慢慢说道:“想你来,你偏不来,绝望了,你却冒出来,成心是吧?”
叶天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傻站着不说话。梦兰在一旁接口道:“人家这不是来了吗?”看看地上昏死的崔可晶,梦兰又道:“还好,看起来我们都还没有被这个死(色)鬼怎么着,谢谢你,叶天!”
叶天笑道:“我要是晚来一步,你们就等着领崔公子的赏了。”梦兰羞得低下头,忽又轻轻说道:“你转过身去!”
叶天一边转过身去,一边嘴里还说道:“谁稀罕!”心里却有一丝后悔,虽然不可以乱来,但可以饱饱眼福啊,我刚才怎么就那么老实?
只听后面一阵悉悉索索,过了片刻,梦兰又说道:“转过来吧。”叶天转过来,眼睛死死盯着她们两个,她们穿戴齐整,却在极力想像她们没穿衣服的样子。
白牡丹叹了一口气:“刚才我们被妈妈骗到这里,说要跟我们说说话,谁知说了一会儿她找个借口走开,不一会儿,这崔公子就上来了。”
梦兰也道:“对啊,我当时正觉得奇怪,平白无故,和我们说什么话?看见这东西进来,我就明白了。”舔了舔嘴巴,她又道,“这崔公子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瓶,说是送给我们的香粉,当时我们都没要,他就把瓶盖打开,整个房间一下子香香的。”
叶天笑道:“香香的,却让你们动不了,对吧?”白牡丹奇道:“你怎么知道?”叶天一指地上那位:“不但你们晕过去了,这小子下面那老二也晕过去了,所以你们才幸免于难,他自己说的。”
梦兰松了一口气,自己猜得不错。白牡丹却不说话,一脸的忧伤。叶天觉得奇怪,问道:“怎么啦,逃脱魔爪反而不高兴?”
白牡丹白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干我们这行,客人给钱,我们卖笑。窑姐自古以来就应该这么做的。恶心也好,不喜欢也罢,你能躲得过去吗?我已习惯了。”
听她这么一说,叶天原本高兴的心情低落许多,心中暗想:“可不是吗?那天崔可晶还给了曹梦兰这么多银子和一块玉佩,说白了人家早就把钱打到了支付宝,今天是来收货的,你叶天横插一杠子,到最后人家不点确认收货,迟早不是个事儿啊,亲!”
忽然想起那天在梦兰房间,他和了空还逼着崔可晶写了一张保证不再缠着梦兰的字据,但那张字据上没有写明不可骚扰白牡丹,要不要拿出来?叶天一时没想好。
白牡丹见他不说话,又道:“我虽然不喜欢这厮,但进百花楼的哪个是正经人?只有客人挑我们,哪有我们挑客人的道理?”
梦兰在一旁听得心焦火起,大声说道:“牡丹姐,话虽如此,但叶天好歹把我们救下。再说了,客人花钱买我们的身子,如果是正正经经玩就没什么。可这崔公子手段花样这么多,哪里是要我们的身子,分明是要我们的命啊,你看杏仙姐姐不就差掉没命了吗?”
叶天在一旁,觉得白牡丹有白牡丹的道理,梦兰也说得没错。想了想,苦笑道:“牡丹姐,你要是不高兴,我把崔公子弄醒,你们继续?”
白牡丹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行眼泪悄悄从眼里滑落。叶天第一次看见白牡丹哭,要知道,这个女人可是百花楼的头牌,外貌出众,老练沉稳,要想让这么一个成熟的女人流眼泪,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叶天不知道所措,推门想出去,却听白牡丹轻声说道:“我只是想说,你救得了我们一时,救不了我们一世。而且,你帮完忙走人,不用等到明天,官府就会来人。而且,眼下后院就有那么多地痞恶霸,你怎么收拾残局?人家…人家…,就是有点…有点…担心。”
叶天一听,心里一阵温暖。原来说到底,白牡丹是不想让他为一个不可避免的宿命而强出头,冒风险。
心中豪气一生,叶天回过头,嘻嘻笑道:“牡丹姐,你放一百个心,这些垃圾人渣,我还是不怕的。”
牡丹呆呆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梦兰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叶天一低头,从腰间掏出那把洋枪,做一个瞄准的动作,冲着枪管“嘘”吹了一口气。嘴里说道:“山人自有妙计!”
一抬脚,轻轻踢了一脚地上的崔可晶,又道:“不过,我们还是先要把这头死猪弄开藏起来!”
皓月当空,已是半夜时空。后院里这群人喝得一个个脸红脖子粗。有点说话舌头打结,有点歪着头打起了酒酣,有的大声囔囔吵起了架。只有一个人例处——张二。这老无赖没喝多少酒,来敬酒的都是他的手下,他喝一小口,人家就得喝一大杯。
就是这样,他也喝了十几杯。现在,张二觉得有点尿急,略带着些酒意,他走向了后院。远远走来,后院似乎门没关紧,虚掩着。张二想都没想,一抬腿“啪”的一声踢开门。走到门外,解开裤子刚要尿,突听门后“呜呜”两声怪叫。
张二头皮一麻,虽然整天打东斗西,但神神鬼鬼的他也怕。胆颤心惊回头一看,地上一个人头戴小厮帽,身穿伙计服,显然是个人。只是两手两脚捆在一起,活像架子上的烤乳猪。张二赶上前去,借着月光低头一看,原来是小狗子。
一伸手把小狗子嘴里的裤脚拨出,就听小狗子嘴里结结巴巴喊到:“那个小厮,那个小厮!”张二抬手“啪”给他一巴掌,骂道:“什么小厮,慢点说!”
小狗子吞了吞口水,终于平静下来,说道:“那个抢了您洋枪的小厮,换走我的衣服,进去了。”
张二一把抓住小狗子,把他拖进后院,朝着满院二十几个地痞无赖喊道:“弟兄们,别闹,要命的仇人来啦,都他(妈)的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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