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沉默到了晚上,我和红梅姑娘已经又睡了一觉了(我该不该把“我”和红梅姑娘的名字分开呢?)。
我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双眼,看看窗外,已经明月高悬了。门外传来震耳但不欲聋的呼噜声(有门和墙隔音,所以听起来不那么大声),我猜想土匪们此时已经全部睡着了。
“红梅姑娘、红梅姑娘......”因为怕把门外的土匪吵醒,所以我尽量小声地叫到,大概只有屋子里的人能听见。
“嗯?干嘛啊?人家还没睡够呢!再让我......”她居然还有起床气!
她渐大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连忙又说到:“嘘,门外的土匪已经睡着了,不要吵醒他们!”我依然很小声,将她后面的话打断,她也渐渐苏醒了过来。读者一定很奇怪,既然我一再强调自己说话小声,又怎能让渐渐苏醒且有起床气的“女神”级别的女孩立刻止住说话呢?
答案很简单:我已经悄悄走到红梅姑娘的身边并坐下了。我的手被绑住了,但我的腿还是属于自己的!
“嗯......嗯?呀!你醒了?”她惊觉地睁开眼,扭头发现我就在她旁边,吓了一跳。但还好,她听见了我的提醒,没有太大声叫出来。否则就算门外睡着的是四头大肥猪也会被吵醒了。
“是啊,我早就醒了,叫你老半天了......”我的语气有些幽怨,让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我也不是木头,便没有在这件事上深究......
“看到没,那些土匪还在睡觉,你悄悄地给我把绳子解开,咱们找机会逃出去!”我用平生最小的声音跟她说话,这声音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我怕我的声音再小些,我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了。
“哦?”红梅姑娘的目光透过门上的窗户向外望去,果然看见门口“站岗”地两位“帅哥”地身影已然不见,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回响在我们耳边。
再看窗户,也是没了那两个威武雄壮却猥琐至极的人影。
“那......好!”红梅姑娘也用细若蚊蝇的声音与我交谈,但人家不愧是“女神”级别的美女,声音也好听。那细若蚊蝇的声音停在耳边竟让人有种莫名的冲动!难怪猥琐男要娶她做老婆,无与伦比哪个男人,并且身体健康、大脑正常,鬼才不喜欢!
她用她那白嫩的小手动作轻柔地开始帮我解绳子,为了不让某些思想“跑偏”的读者拼命因脑补而损伤大量脑细胞变成脑残让作者吃官司,我就不再叙述这段美事了。
总之,在红梅姑娘用了20多分钟才费劲解开十二个绳结后,我终于获得了全身的自由。
“谢谢你了,红梅姑娘!但现在我们的处境危急,等安全以后我再好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感激之情,我已经多次声明,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危险,我就不再叙述我们的声音大小问题了。
“不客气,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嘛!”看得出来,这个表面看起来柔弱娇嫩的农家女孩,丝毫不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忧,话语间透着满满的自信,她居然比我这个男人还要冷静!
对她深深的怀疑,在我的大脑中开始生根发芽。
“面子话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们都解脱了,那我们就来讨论一下怎么安全的脱身!”
我不时向外张望着,生怕我们的动静被外面人发现。还好,碗面那些人睡得跟死猪一样。真不知道他们这个坏蛋是怎么当的,连最基本的警惕都没有!
见我就要起身到门口查探,红梅姑娘突然伸手拉住了我,面色有些不自然。
”红梅姑娘,你还有什么事吗?“我有些疑惑,她不傻啊,比我都惊!我交代的话她都应该明确了啊!
“那个,我姓沈,你以后就叫我沈姑娘吧!总是红梅姑娘的叫着,我听着怪别扭的!”
就这个?那你用不着害羞的啊!“哦,呵呵,我知道了,沈姑娘,我去门口查探一下情况,你就留在这里!”她是还有别的什么要说吧?只是害羞而已,话到嘴边又不敢说了吧?
我猜的没错,在我起身又要去门口的时候,她的表情很复杂,好像在下什么重大决心似的。
终于,她再次开口了,声音更小了,小的我都听不清。于是我又转身回到她身边,蹲下来靠近了她一点。“那个......我想......我想要方便一下,请......请你转过身去!”她的脸瞬间红透了,像个熟透了的苹果,使她本来清纯娴静的脸看起来有种摄人心魄的妖艳,我看呆了!但随即我又惊醒过来,那时我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
气氛有些尴尬,因为我瞬间的呆住让她更加羞涩了,把头深深地埋下,不敢再正视我。
“那个,我正好要到门口去探查情况呢,我这就去!”我很识趣地三步并两步地跑到了门口,胸口几度起伏,这才压下了那颗燥乱的心。
好吧,我要为美女当侦察兵,目光转向门外,我看到了这样的景象:
门外空无一人,窗户边的两位“帅哥”也不见了踪影,我循着呼噜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原来他们都在离我们十几米远的一片树荫下打地铺!
“真是畜生!打呼噜的声响老子离着十几米远都能听到!”我咬着牙骂道,自从明了和领教了这群土匪的色胆后,我就不再对他们客气。这少骂两句是应该的!
身后哗哗的水声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传到我的大脑中。我生生遏制住了扭头观赏美女如厕的美景的罪恶念头。继续装作认真观察门外情况的样子,但只有天知道我的心思飞到哪里去了!
我看到门是锁着的,一把很大的门锁锁住了它的门闩,也锁住了可怜的我和沈姑娘逃出生天的美好愿望。
“哎,出逃无望啊!”知道看守我们的土匪的所在,我也就放大了音量。这样憋着说话实在是太难受了!
“怎么了?我们出不去了吗?”红梅,也就是沈姑娘,她已经解决完了生理需求,到靠墙的一边站着了。
“门是用一把很大很结实的锁锁着的,除非有人在外面就我们出去,否则我饿你根本没办法打开那把该死的锁头!”我有些怒了,但语气上是很无奈和沮丧的。哎,逃生无望啊!
“窗户呢?不是还有一个窗户吗?”沈姑娘也有些失落了,但她发现还有个窗户,又重新燃起了一些希望(注意“一些”,我们谁都没底,都有些失望了)。
“窗户?那个该死的窗户?我看到那些土匪用三把锁锁住了它!我们要想破窗而出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那些土匪就在离这间屋子十几米远的地方,那个窗户又很窄。只要我们有一点动静,就算他们睡得再死也会被惊醒了!”我的声音爱是保持了些许克制,毕竟土匪睡觉的地方离我们也不远。
“别担心,我相信总会有办法的!”红梅姑娘坐在了地上,双手抱膝,背靠着墙。
我知道她已经彻底失望了,但她只是安慰我,让我别灰心。
“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我们根本不可能逃跑!现在天已经大亮了,我猜想那些土匪也差不多该醒了。要是他们醒了发现我们的意图,我肯定又要遭殃了|!”
我没有说“我们”,因为我知道,那些土匪是不会动她一根毫毛的。
我慢慢走到与她对立的墙边,背靠着墙,眼睛望着地面,逃生无望的打击让我沉默不语。
她也沉默了,双手抱膝,脑袋恨不得钻进膝盖里。
就在我们觉得前途一片渺茫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激烈的枪声!中间夹杂着手榴弹的爆炸声,隐约有人的惨叫传来。
那几个正在梦里会周公的看守我们的土匪立刻惊醒了,来不及管我们,慌忙拿起枪就“奔赴前线”了。
整个院子乱成一团。一会儿的工夫,枪声、爆炸声、土匪们的怒骂声、濒死或受伤的人的惨叫呻吟声。没人再理会我们,要是在电影电视剧里,我们就可以随意地、潇洒地、不慌不忙地开门逃走了。
但,这是某人写的小说,我做不到啊!
我清晰的感觉到,枪声离院子越来越近了!来救我们的人就要胜利了!
我和沈姑娘瞬间兴奋起来,虽然肚子饿,虽然不知道来救我们的人的身份,但是我深深明确一个道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靠在门口,努力地想看清外面的情况,但无奈门上的窗户太小,我们俩又谁也不让谁,所以根本没办法得知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1小时后,枪声渐渐平息,刚才猛烈的激战声像是一个梦,门外的世界再次陷入无边的沉寂之中。
我和沈姑娘正疑惑间,忽听门外传来踏踏的脚步声。
我和沈姑娘对视一眼,双方脸上的警惕和害怕尽收眼底。
我们默契地向后退了几步,那脚步声也在门外停住了。
“里面有人吗?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有人的话就回答一声!”门外传来一个雄厚的声音,让人听来觉得此人底气很足,让人有一种没来由的安全感。
这绝不是土匪中的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声音!我顿时松心了,便声音响亮地朝门外答道:“这里有人!我们是被土匪绑在这里的,快点来救我们吧!”
“里面有人,快来人,把这门砸开!”那个雄浑的声音喊道,想必是在召唤同伴。
“当......”
一声巨响,门终于被砸开了。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穿着这个时代很常见的粗布衣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腰间插着一把驳壳枪,想来一定是个当官的。
看到我们这一男一女,他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常态。我和沈姑娘也很惊异,这身打扮,看起来跟地道的中国农民相差无几。
“你们快点出来吧!我们是中国工农红军游击队,不要害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中年男人开口了,显然他就是雄浑声音的主人。
“等等,你说你们是——中国工农红军?”我诧异了,声音拉得很长,声音大的都有些变了调。
“没错,我们确实是中国工农红军下辖的‘飞鹰’游击队。老乡,不要害怕,我们没有丝毫恶意!”中年男人对我的表现显然很满意,语气里带着深深的骄傲。
同志们,我终于找到组织了!
得知真相的那一瞬间,我有种激动地想哭的冲动!
但终于没有酝酿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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