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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慢慢说着,一边说一边缓步上前,此时他强行提升上去的化神境六重已经消去,他又是那个化神境二重的六耳族天玄,不过催动纵横神体之后的中级帝王品肉身还在,要击杀四人还是很轻松就可以做到的。
他走到金何在身边,正要一拳击碎金何在的脑袋,忽然瞄到身旁的金破天极度诧异的望着自己身后,脸上的神色极其的无法置信,虽没有说话却比大喊一声还勾动天玄的好奇心,他忍不住一回头,便看到了正在往通天桥对岸撤离的夜月族人。
“果真好胆识!”
天玄冷笑着说道,在他眼中只是一群蝼蚁的夜月族人,竟敢偷偷逃走,而且还差点被逃掉,是可忍孰不可忍,天玄隔空一拳朝着通天桥的方向狠狠击出,拳头上蕴含的强悍神力足够将这群蝼蚁击杀掉一半,这还只是警告一下,若是再不听话,等下杀了这四人便将他们七千人全给屠了。
他冷着脸转回身,发现只是这一拳的功夫,刚才昏死在地上的步行天,坐倒在石头边的金何在,还有在金何在重伤之后便连出手一攻都不敢的步止枟和金破天,四人竟然全都不见了。
都不需要去找,只是灵觉散开,他就感知到四个人的位置,金破天背着金何在是往西也就是夜月族方向逃,步止枟没有受伤则是往南飞逃,步行天则是往北逃窜。
四个人往三个方向跑,显然打的是他只能往一个方向追的主意,不管他往哪个方向追,总有人是可以脱身的,而只要有一个人脱身,就能将六耳族的阴谋公诸于世,那么今日,失败的就还是天玄。
“三面分逃,打的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你们有神通,难道我就没有吗?”
天玄冷冷一笑,嘴里默念一声‘幻化’,他的手臂忽然暴涨化成一条长数十丈的锁链,随着他口中说一声‘抓’,锁链往南横飞出去,不一会,锁链飞回,上面缠着惊慌失措的步止枟,天玄又是一甩,这次往北,抓回来的是人之将死回光返照的步行天,他故技重施,这次锁链往西横飞,眼看就要追上金鹏兄弟俩,那两妖见退无可退,一狠心竟齐齐跳下了深不可测的银河。
金鹏族的两妖一个也没有抓回来,天玄并不太在意,只是冷冷说了句:“宁愿跳银河,也不肯落在我手里,骨气倒是有一些,只不过银河号称死亡之河,你们两个伤重之躯,跳下去难道就会有活路?”
想不到天玄在接下了步行天的拼命一招,又击破了金何在的灵妖神通之后,还能在一瞬之间从三个方向各数十丈外强行抓回两人,再逼死两人,其中两个虽然重伤,但还有一个御气境巅峰和一个初入真妖境,没想到却是毫无抵抗之力,由此可以想象得到,天玄的实力到底是有多么深不可测。
鉴于此,虽然感觉上天玄隔空击向夜月族人的那一拳并没有尽全力,朱冲还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意念一动,蕴含着全身所有力量的金箍棒以伏魔第三棍‘鬼神破’狠狠地迎向那一拳。
“噗”
只是一声空气爆裂的轻响,天玄那一拳的神力便被击散,金箍棒不做一丝停留,挟‘鬼神破’无可阻挡的气势和高度集中的力量重重往天玄胸口击去。
蓦然又杀出一个人,天玄丝毫不显慌乱,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赤眉、步行天和金何在三人去后,整个南漳州已经再没有人能够对他产生威胁,即便如今的他因为催动武帝之拳而神力消耗的有些大,凭步止枟这样的货色,也绝对不可能在他手中撑过三拳。
他可不管对面击来的是棍是剑还是枪,反正对他中级帝王品的肉身来讲都是一样,只要一拳就能轻松解决。
拳棒即将相交的刹那,他忽然感应到棒子上的力量又增强了一倍,这下他不得不抬头,一眼看去发现出手的人竟是苦苦寻觅不知所踪的拥有不死金身的猴妖。
他惊喜之下,连忙收回击出的拳头,生怕一拳将重伤状态下的朱冲给打死,那样不死金身万一随着他的死亡而消散,自己今日所做的一切就全都没有了意义,既得不到不死金身,反而还暴露了六耳族的大计划,又结下金鹏族这个大敌,亏的真不是一般的大。不过在拳头收回的一瞬间,他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重伤状态下的猴妖怎么会有能力击出这般气势的一棍?
想到这里,他急忙再次挥拳迎上,不过就因为这么一回一收,他再次击出去的拳头比之刚才那一拳就差了一些力道,而就因为差了这点力道,朱冲虽然倒退六步口吐一口鲜血,却总算活着接下了他这一拳。
这可是化神境强者发出的一拳,能够以炼气境一重的修为将这一拳接下,不管有多少原因是什么原因,都不得不说一声,伏魔第三棍果然很强力。
其实,倒退六步确实是被这一拳的力道击退,但口吐的那一口鲜血却不是受他这一拳所伤,不管怎么说,朱冲的肉体也是真正的帝王品,虽然比起天玄的中级帝王品略有不如,但借着金箍棒与之硬拼一记,在对方是以肉体外劲而不是以神力内劲为主要攻击力的一拳下,他受内伤的概率还是不高的。
之所以会吐这口血,主要还是因为他施展‘鬼神破’这一招的力量实在太过庞杂,将各种不同属性的力量混杂也就罢了,关键这些力量还只有一种元气是他自己的,其他的妖丹妖之力和仙器之灵都不能算是他的力量,除了能够强行催动之外,既不能炼化吸收,又不能操控融合,这样的力量拿来强行施展七阶战技,能不被反噬才是怪事呢?
击出的拳头被炼气境一重的人接下,这次天玄并没有因此而发怒,他猛然又出一拳,不过这一拳不是击向朱冲,而是击向身边的步止枟,仅仅是一拳便将御气境巅峰的步止枟击毙,然后他又转向步行天,在步行天悲哀而无奈的目光中,伸手咔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天玄似乎怕他不死,扭断脖子之后又一拳击在他的胸口将内脏完全击破,这下步行天是无论如何都活不下去了。
天玄这才转向朱冲,毫不掩饰的贪婪目光在朱冲脸上扫过,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得意而且激动。
吐出一口血的同时,朱冲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股桀骜不驯的力量稳住,让它不至于发狂暴走,至于自己体内被这股力量反噬所遭受的创伤和痛楚,他已经完全不介意了,反正旧伤新伤内伤外伤早已经布满全身,想要伤势痊愈都已经千难万难,更何况身边还有个杀起人来毫不手软的天玄在虎视眈眈,今日能活着离开这里的希望已经很渺茫,既然如此,再受这股力量反噬又有什么关系?
他转头看了一眼通天桥的方向,六百族人已经有三分之一过了桥,只要自己能撑着再拖延一会,那么不管结果是伤还是死,夜十三就有足够的时间能够斩断通天桥的锁链,那时候,夜月族人才算是真正安全,自己欠给夜月族的债也才算彻底还清。
至于断桥之后自己会不会死,老实说,他已经不是很在意了,反正早死晚死都要死,何况他内心深处还有一种早死早超身早解脱的心思在作祟,他只是希望,这具将死之身能够在死之前助夜月族人安全撤离,能够将欠给夜月族的债给全部还清,那时候再死,无论是怎么个死法,他都不觉得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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