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的想不到啊!升学考也可以
找人代考。让我以为她有多高贵,不就是一个笨蛋。笑死人啦!”
“就是嘛!平时还真是狗眼看人低。这样的人也可以进圣樱中学。我呸!”
“我最最讨厌这种人的!”
……
我偷偷地望着赵靖扶着向双英从医务室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走廊,走上两层的梯级。从“瑞敏楼”(教学楼)走回“福德楼”(我们一年级就读的楼,圣樱中学每一个年级都有一整层楼。由这方面就可以知道圣樱中学有多大。)
一路走来,都听到那些同学的指指点点。
不!
可以说,向双英是给路过的同学围在一起作人身攻击。他们是一路跟着向双英走。
在这个黄昏快要来临的时候,我看到了向双英脸上那一串串眼泪流了下来。我的脸开始发烫起来。
这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是不是要上去道歉什么的呢?要不要?我只能偷偷混在这帮人当中。我要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对不起双英,我不是有心的。
秘密的泄出完全是梁文君的错。
现在是一月天,依然是春寒料峭。向双英的身体开始发起抖来。赵靖扶着他一也竟然一句无言。两人穿过那空荡荡的走廊。
向双英一直在无声地哭泣着。泪水一滴滴,滴在她的手背上散开。
好可怜的背影。我看到了,双眼也开始有点湿。
“你看还在装可怜,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我就不敢回来上课了。”
“我还记得她刚开学时的风光样子,还叫她做才女校花。她配吗?”
“嗯!不要可怜她。”
……
喂……喂……这样说有点过份了吧!可是这样的话,多次想从我的口里爆发而出,可是每一次冲到喉咙的时候,却止住了。我只能像个哑巴一样,无助地站在他们的背后望着他俩离开。我真是没用。
“够了吧!你们想说什么,就不要跟在后面说,当面说清楚!”赵靖忽然转过身来,样子变得凶巴巴起来。他大声地吼叫着。
吓!赵靖!我连忙躲进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静静地望着他。赵靖,你真的生气了吗?
“怎么啦!我们说的是事实。我们说向双英找人代考,才考了全市第一。她是一个笨蛋。”
“是笨蛋!”
那群同学中有一两位带头的同学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可能是平时看不习惯向双英的行为吧!所以才那么的理直气壮。
“是那位传出来的流言?考第一已经是事实。你们又何苦相信那种流言呢?这样伤害一个女生是可耻的。”赵靖咬着牙说。
天啊!赵靖……赵靖终于要发火了。我……让他知道是我做的……我……不敢想象下去了。怎么办才好?赵靖的表情好可怕,如果他知道是我做的,我们真的玩完了。
“你叫什么叫?谁说的?不就是你的女朋友雀草草同学说的啦!还会有假。”
谁?是那个王八报出我的名字来?我要将他分尸,可是——
“你再说一遍,我听不清楚。”赵靖的紧紧地攥住自己的拳头,他的肌肉绷得紧如统弦,现在他仿佛需要用全身的力气将自己冷静下来。
“我说什么!不就是说向双英找人代考的事情是雀草草说出来的。”一女生不怕死地站出来叫嚷着。
妈哎!不会这么张扬吧!我看这一次我真的要给赵靖分尸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赵靖如此的生气。
“你!不要这样污蔑别人!”赵靖用他最最平和的声音说出话来。
“什么污蔑不污蔑的,当事人就在这里,为什么不当面说出清楚?”猝然间,站在我周围的人都让出一条路来。他们围成一个圈,我就站在中间。对上的是赵靖那张发怒的脸。
我……
虾米!!有没有搞错,这样子搞法。我真的没地方可以躲藏了。只好面对现实吧!我对上的是赵靖那双震惊的眼神。
我也只好瞪大眼睛回给他一个不怕死的眼神。
我俩久久都保持沉默。周边的人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只是听到向双英的哭泣声。我听到她那一声又一声的哭泣声,让我的心更加难受。
“是你放出这种话来?”赵靖平淡地问。他的眼神透出来的是无比的寒冻和死寂!!
这是什么样的表情,有谁可以说给我听!!!
我知道,他只是将所有的愤怒和震惊都吞进肚子里去了,现在他表面看似是平静的,只有我才知道,一会他如火山爆发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不是那样子的,你听我说——”我还想解释什么!我……要说什么?难不成我要说,是梁文君干的!!!
“雀草草,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赵靖说这句话可真是咬牙切底哎!
我忽然变得手足无惜起来,我见到停在赵靖的脸,那是一种决裂的表情哎!要扯开了吗?我惘然地点了点头。
赵靖,你很伤心对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三八?你难道就这么的讨厌双英吗?她那里得罪了你。要受你这种罪?真是八婆。”赵靖握紧的拳头终于还是松开了,他的眼神在告诉我,一切都完了。
“赵靖,你不要太过份。”我还在逞强什么?赵靖,难道双英在你心目中的地位真的比我还要重要吗?还在高吗?我跟你是自娘胎便认识至今,是真的在这一刻解体了吗?
我仿佛听到心里面哗一声碎裂的响声。
“你有证据这样说么?你这样做跟那些长脖子又有什么分别。”赵靖闭上双眼,他欲要扶着向双英往前走的时候,他的心是否还对我残留一点解释的佘地?
我原本以为,双英在赵靖的心目中,地位还没那么重要。可是到今天为止,我错了。大错特错了。原来向双英远远超过我了,我在他心目中,只是儿的玩伴而已。这一刻,我的心又开始的莫名传来碎裂的痛。
“赵靖,我说的是事实。这事是我亲眼所见的。我并没有做长脖子的事。我只是让大家知道一个真相而已,我没有错,你也不可以为了这件事来指责我。”我的眼睛给一层蒙胧的雾气给遮住了眼睛。是要哭了吗?
我在心里面做了一个很长的深呼吸。
我不能在赵靖的面前流泪。
“有谁相信?你说的话有谁相信。证据呢?”这是我听到赵靖最后的一句话。
我咬了咬下唇,将心里面的种种不快涌上喉咙。我忍受着心里头的痛楚,张开了嘴巴:“赵靖,我是在挪威中学那所旧饭堂里听到的。当时向双英为什么会失踪了?因为她给一群学生威协要钱。原因是双英……”
“不要说了!一切都结束了!”我的话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向双英那沙哑的声音响起来。她用力地抛开赵靖的手。自己跌跌撞撞地走在那条空荡的走廊上。
“双英……”赵靖收起他那张惊鄂的脸,他急急地追了上去。
我望着赵靖,见到他变成一个可笑的尾随者的时候,我的心又开始微微的痛起来。见到他焦急地想扶着双英,却又怯懦地不敢伸出手去扶她时,我再次为他感到难过。他一直跟着向双英的后面跑。我见到他一次又一次地伸出手又缩回来。心里面“咚咚”地响起来。
赵靖!这就是你所追求的爱情吗?
“好!草草说得好!”不知所谓的听到热烈的拍掌声。
有什么好拍掌的?可能是他们一直都看不习惯向双英高高在上吧!又或者沉闷的学校生活,在这一次中,终于让他们有了发泄的对象吧!
我最后还是将眼睛里面聚集多时的眼泪流了下来,我一咬牙,别过头,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此时的我,只觉得身边一切对我来说已经变得无所谓了。可能我从来就不曾进入赵靖的心里面。多年的情感不敌一个刚认识的女生。不是这样吗?由刚开学那天起,我就注定了要为此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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