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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海山煤矿又是市里的经济支柱。海山煤矿遭到损失,必然会带来一系列的多米诺骨牌效益。直接受影响的就是经济发展指标,也就直接对高成这个市长的政绩带来了威胁。
“噢,有这种事?”叶凡装得一脸讶然样子扫了高成一眼,说道,“我刚接到过联合调查组组长包毅同志的电话。
听说他们还是很文明的进行调查,并没有什么强制性的要求海山煤矿停产等方面要求。
并且,像这么大的事,调查组不可能不向市委市政府汇报是不是?高市长,包毅有没向你汇报要求海山煤矿停业事整顿的事?”
“没有,包毅同志倒也跟我通过气。说是调查组一时半分无法调查出结果来。
估计还得在海山煤矿扎根上一段时间。”高成脸色严肃的讲道,看了叶凡一眼,又说道,“不过,包毅同志讲的是扎根。
估计就这一点让天木矿业集团的高层无法接受了。你扎根了,他们还怎么正常生产。
天天都在调查组眼皮子底下挖煤,是不是总感觉不自然。而且,调查组也并不像包毅同志讲的那样‘温柔’。
有的时候,比如,要调查二号井,包组长会强制二号组停下生产,他们要下去检查什么的。
上午二号井,下午就变三号井了。这样子轮番下去,还让不让别人正常生产?
调查组的行为太过了一些,有关这方面的情况天木矿业集团递到省里的材料上讲得很清楚。
而且,就连日期,由谁下的命令都写得清清楚楚。我看,这事,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要不,你先看看材料再说。”
高成讲着递上了材料。
其实,不用高成讲,叶凡早从包毅跟王龙东汇报上来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
的确如高成所讲的那样,这个,当然是包毅在下阴手。故意整海山煤矿,不把这潭水搅浑,又怎么能浑水摸‘鱼’。
海山煤矿发生的矿难牵扯到的事太多了,包毅这样子干,就是在寻找矿难的真正的矿井。
当然,包毅和叶凡都清楚。从章河市到同岭市再到省里,也不晓得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海山煤矿,有多双手在无形的操控着这个巨无霸。
越是这样,越是要搅动。其实,这也是叶老大的意思。叶老大在纵容联合调查组干搅局的事。
这一点,估计高成以及天木矿业集团的上层也看出什么来了。所以,才会把材料递往省里。因为,市里根本就没有用。
再加上包毅这个组长是叶凡亲自任命的。包毅的额角上早贴着一个‘叶’字。
高成也清楚,包组长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鸟自己。他只是叶凡的一条狗。像汇报之类无非是人家包组长玩的小手段。
表面上在尊重着自己这个市长,其实,人家压根儿就没把自己这个市长搁眼中。高成同志当然相当的恼火。
叶凡这个书记不但抢了本该自己捞到的位置不说,而且,一个新到的,还没成气候的市委书记如此这般的强势,也让高成感受到了多年下来积蕴在同岭市的地位受到了无形的挑战。
今天高成来就是试探叶凡底线的,而且,有相逼叶凡撤出调查组的势头。
“这个,高市长调查过了吗。从天木矿业集团来讲,他们是被调查的对象,对调查组不满纯属正常。
这些材料先搁这里吧,回头我问问包毅同志到底怎么回事。如果真如材料上讲的那样,那就得叫调查组整改一下。
调查归调查嘛,可不能搅了人家的正常活动。”叶凡打着官腔,自然是在推诿了。
“调查,这个,只要把调查组的同志叫回来一问就清楚了。”高成一愣之后,看了叶凡一眼,又讲道,“叶书记,搁这里恐怕不大妥当吧。这事,于省长可是在时刻关注着。”
想用于副省长来压老子,你门儿都没有。叶老大在心里暗哼了一声,说道,“这事,我已经跟于省长解释过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们不能光听天木矿业一家之词,这样会陷入偏听偏信中。咱们处事要公平,对调查组如此,对天木矿业集团亦是如此。”
听叶凡一讲,高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知道叶凡在指责自己倾向于天木矿业。
“叶书记,既然要调查就马上展开。不然,天木矿业闹腾起来也是一件大麻烦事。到时人家静坐请愿什么都来,市政府还真是麻烦了。”见于副省长压不住叶凡,高成又倒腾出天木的职工来。
“哼,无理的闹腾那叫闹事。咱们的专政机关哪里去了,他们是摆设吗?对于蓄意闹事的人该怎么着就得怎么着。
难道咱们堂堂的市委市政府机构还得受天木矿业的威胁?这件事不调查清楚怎么行?
加拿大客人那边一直在眼瞅着咱们的行动。如果连人家拦车喊冤都不管了,怎么能让加拿大客人心服口服的跟咱们建立友好城市。
高市长,能跟莫尔林市建立友好城市对咱们同岭市的发展来讲也是大大有利的事。
说白了,人家有钱嘛。有钱的是大爷,跟咱们互为友好城市,贴钱的是人家。
当然我们得给人家一个满意答复。不然,这次的事估计就得落空了。”叶凡又搬出加拿大客人来。
“那行,这事就先这么着了。”高成半阴沉着脸回去了。
一回到办公室,高成一巴掌拍在桌上。
晚上的时候,高成圈内人士例行聚会在天涯楼。
“高市长,不能再让姓叶的这样搞下去了。前次姓叶的在风云楼跟天木矿业的凤草天为了抢米月这个骚货发生了争执。还动了拳头,这下子遇上这档子事,肯定是蓄意报复。包毅到海山煤矿根本就是在捣乱,故意的。这幕后操控人除了姓叶的还有什么人?”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宁满同志对叶凡是极为不满。
本为以为童军峰倒下了,自己能铁板稳当的能代理局长。想不到叶凡居然硬顶着把包毅推上了台。宁满对叶凡的不满已经到了快爆发的地步。
“人家牛逼,以公家名义打击报复天木矿业不说,而且,连于省长的话都不卖账。”凤水玲冷哼道。
“他没那胆子吧,于省长在咱们省副职里仅比韦伯笑副省长略逊一点。
要论资格,于省长比韦伯笑还要老。只不过韦省长跟跟罗书记关系走得较近。
分管的油水比于省长高,权力也大了不少。叶凡凭什么能不卖于省长的账,不会吃了熊心豹子胆?”陶居礼冷哼着显然有些不信。
“事实如此,他的确悖了于省长面子。后来,于省长又打了电话给我。我也去找过他了,说句实话,我这市长就一摆设,人家根本就是在扯皮。什么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调查组那个包毅根本就是姓叶的一条狗。”高成冷冰冰的哼声道。
“要不咱们整点事出来让那小子喝几壶再说?”宁满说道。
“整事?”凤水玲念叨了一句后包厢里暂时沉默。
“这事,不如知会给凤草天。这个草头王可不是那么好惹的。现在他在忍着,估计,如果能把叶凡的态度引过去给他。那估计就是一导火索了。”宁满出了个馊主意。
“这主意好,咱们根本就不用出手。只要瞧热闹就行了,而且,凤草天此人听说背景不浅。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他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的窝囊气?叶凡也不知是不是脑子犯浑了居然去惹这种人。光靠一个包毅就有用了?那简直就是幻想。”陶居礼喝了口狗肉汤,淡淡讲道。
“你们说叶凡这样干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是欲火上头,精虫冲脑因为米月这骚货要跟凤草天死磕?如果他是这种人,估计早玩完了。”凤水玲说道。
“刁难凤草天只是表面现象,他是在搅局。估计他也清楚,在同岭市,目前他的力量还弱。
有我跟孔端在,他根本就不要想全面掌控常委会。书记管帽子,帽子都不衬手了,这就是书记的悲哀。
他必然要做出反应,整些事出来把水给搅浑了鱼翁得利。不过,小叶同志太小看我跟孔端了。
这潭水可以搅,但是,想搅浑,那是有难度的。没准儿越搅越浑连他自个儿栽了进去给淹死了。”高成冷冷的哼声道。
同一时间,孔端圈内人全聚集在孔端的家里正聊得热火朝天。
“听说今天高成去找过叶凡了。”迟浩强嘿嘿笑道。
“这事我清楚,是于副省长打了电话给高成。并且转了天木矿业申诉的有关材料下来到同岭市政府。无非是要求调查组撤出天木矿业什么的了。当时这份材料我看过才转给高成的。高成不得不去找叶凡商量一下这事。于省长的面子总得给,不然,他这个市政府的一把手无法交待。”毕云理说道。
“怪了,这事,于省长直接给叶凡下指示就行了嘛。何必还要通过高成,麻烦不麻烦?”迟浩强有些疑惑不解。
“我说老迟啊,你真是榆林疙瘩。前次你不是跟叶凡一起到省里了。陈旭的面子叶凡给了吗?他跟胡贵天联手想打压叶凡,人家牛,照样子反败为胜,硬是推包毅上去了。”孔端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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