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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就饶过他们这一次吧,东方世家定会深感您的大恩大德。再说他们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了,今后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不敢踏入临郢半步。”东方博起身一鞠到地求道。
李飞羽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这是在向我求情吗?”
东方博点点头:“是,在下请小王爷放过我的两个侄儿。”
“听说,你们东方世家号称四大世家之一?”李飞羽又拿起一个葡萄剥起了皮。
东方博看到他这个动作,心里咯噔了一下,忙道:“那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抬举,东方家哪敢在小王爷面前妄称四大世家。”在平日里,东方世家的人都是很以自己为四大家族之一而深感自豪的,但现在东方博却不得不说东方世家是家小业薄,不敢称四大世家,而且跟楚王府比起来,他们也确实没有那个资格。
“算了,你们是四大世家还是三大家族也没我的事。不过……你在东方世家里,是个什么身份啊?”
东方博一愣,想了想后答道:“在下是家主的胞弟,现负责家族在荆州的产业。”
“你不是家主呀?哦,那你还没资格来求情,回去找你们家主来。”
“这……”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是东方博,他也算闯荡江湖多年,还是有些血性的,听得此言,心下怒极,你一个小屁孩居然敢看轻老子?居然要家主来求你这个小孩?!这要是真来了,那东方世家也就不用再混了,从此从江湖上除名好了!
怒气催动下,东方博心里竟是腾起一股杀机,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李飞羽旁边的獒犬大黑和周辅却都立马感觉到了。
“吼!——”大黑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威风凛凛地抖了抖一身的黑毛,露出一嘴骇人的尖牙冲着东方博低声嘶吼起来。
旁边的周辅也是微微直起了身,眼神凌厉地锁住东方博,气势瞬间变得不同。
被大黑这么一吼,东方博登时如被一泼凉水当头淋下,清醒了不少,忙收敛气势不管做丝毫反抗。那只巨犬不知是何方异兽,他清楚地感到犬目逼出的森森寒光,像刀刃般在自己的身上扫动,而另一股锁住自己的气机,显然是发自那李飞羽身旁的中年人,凭直觉他就知道,这个神秘莫测的家伙,武功比起自己也只高不低。
感到东方博身上的杀意和气势消失后,大黑又从新趴了下来,耸拉着脑袋,仿佛无精打采的样子,但东方博却相信,只要自己一有异动,第一个扑上来的肯定是这条巨犬。
那个中年人的气势却仍旧牢牢地将东方博锁住,看来是对他起了警惕之心,东方博也只能是夹起尾巴做人,低声下气道:“请小王爷见谅,家主年事已高,身体不好,不宜远足。在下替那两个不肖侄儿向小王爷赔罪了。”说着,又是一鞠到地。
“不敢不敢,东方先生刚刚威风得紧嘛,本公子怕得很呢,哪敢让您赔罪啊。”李飞羽脸上始终都是那淡淡的、似有似无的笑容,让东方博摸不到底,大感这个小孩的心比那些七八十岁的老人精还难捉摸。
刚刚那一气势的对峙仅是一瞬间而已,东方博本以为这个看起来并不会武功的小王爷应该没感觉到,却没想到竟给看了出来,忙再恭身道:“小人不敢,小人诚心诚意向小王爷赔罪,万望小王爷开恩。”这回连自称都换成“小人”了。
李飞羽心里暗暗一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躺在靠椅上似乎在闭目养神一般,左手轻轻地抚着大黑的脑袋,右手在靠椅扶手上不缓不疾地轻敲着,过了一会才悠悠道:“放过他们两个嘛,也很简单。你们家主年老体病不能来,也可以。”
东方博闻言一喜,忙躬身道:“谢小王爷,小王爷之恩小人与两个侄儿及东方世家皆感铭记。日后若有事差遣,必尽力以效。”
李飞羽笑了起来:“你别谢得那么早,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要放他们两个可以,但是有条件,你得先看看你谢不谢得起。”
东方博被笑得心里直发毛,一咬牙道:“只要小王爷能放过两个侄儿,小人愿为小王爷效犬马之劳,为奴为仆!”他在黄州时就听闻过这个楚王世子的大名,知道得罪了这个小霸王定不好相与,现在无奈下只得把自己给卖了,希望他能放过两个侄儿和东方世家。
“我要你做什么?”李飞羽脸上笑意不变,慢条斯理地道:“不过你说得不错,我还真是想要你东方家一个人来做我的奴仆。”
东方博一愣,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小王爷,……想要何人?”
李飞羽一直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眼眸亮得好像北极之星,连这烈日之光也难以掩盖他的光芒,东方博收敛气势的情况下竟是不敢与其对视,低下了头去。
李飞羽盯着东方博,一字一顿地道:“东、方、听、雪!”
“啊?!”东方博一惊,抬起头来一脸的愕然:“这……这、这这。”
这东方听雪是家主东方协的小女儿,生得貌美如花,今年刚满十六,立刻被武林中人公认为武林十大美女第七名。
李飞羽昨天将东方两兄弟扣留,本是想看看这东方世家的人有什么特别,高官巨贾的世家他见多了,这武林世家却还没见识过呢。不过后来从周辅口中得知了东方家还有这么个武林十美之一的女儿后,他就改变了主意。
女侠?武林十美?嘿嘿,这可不是天天能遇到的美事啊!这可是老天爷给自己制造的机会,不把握住,那还算什么纨绔子弟?
“听说这东方听雪可还是武林十美之一呢,你们东方世家果然是人才辈出啊,不仅有你那两个侄子那么‘优秀’的人才,更有东方听雪这么貌美的女儿,不错不错!本公子正好缺个侍女,就让她来做我的侍女吧,一个换俩,很合算的买卖呦!”李飞羽微笑着说道,那样子就好像个正在买卖人口的奸商一般。
东方博几乎都要跪下来了,一脸苦相地求道:“小王爷!小人求您了,就放过我们吧,东方家定会感恩戴德……”
李飞羽不待他说完就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你少跟我罗嗦,我就要东方听雪,你只有一个选择!”
“小王爷……”
李飞羽不耐烦地冷哼了一声:“本公子老实告诉你,这东方听雪我是要定了,现在给你们东方家一条路走,不要不识抬举,到时候咱们撕破了脸,可就别怪咱没提醒过你!”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已是少有的带了一丝的怒意。
“小王爷,听雪只有十六岁啊,这……”东方博哭丧着脸。
李飞羽冷笑道:“废话!要是二十六、三十六我要来做什?本公子要的是侍女,不是奶妈!”
看东方博还在犹豫踌躇,他心下不耐,但脸上却恢复了面带微笑的表情,慢条斯理地道:“哎呀,你那两个侄子还真是了不得呀,整个临郢有名的权贵公子基本都被他们给打了。啧啧,真是厉害呀!我数数啊,有夏阳太守的公子、楚州刺史的侄子、江南张家的小少爷、鹰扬中郎将的二公子……”
东方博越听越心惊,李飞羽说这些话的用意是什么,他自然清楚,得罪了这么多的权贵子弟,他的两个侄儿先不必说了,今后东方家能否再在大唐国呆下去,都是个问题。
“小王爷,这……这事不是小人一人可拿得主意的,能否宽限个两日,让小人回去请禀一下家主?”无奈下,东方博只得先出个缓兵之计。
李飞羽不在乎地道:“没问题啊,宽限几日都成。只不过……这么大热天的,你那两个侄子一身恶臭被绑在烈日下,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该烤熟了吧。嗯,又没饭吃,又没水喝,连大解小解都只能站着拉,哎呀呀,真不知道他们能宽限你几天呐?”
东方博心底一寒,赶紧告辞了李飞羽就直接在临郢买了匹好马,赶往升州金陵城东方世家。
东方博走后,周辅看着一脸得意的李飞羽,撇了撇嘴,瞥了眼他的胯下,阴阳怪气地道:“你这小子,毛都没长全呢,就想要姑娘?你要来她有什么用,你又做不得那事,还不如要个奶妈呢。”
李飞羽挑了挑小眉,道:“本公子喜欢,不行么?我不能做那事,我难道不能看,不能摸,不能亲么?我看着养眼,我爽~~~,更何况这样的美人不能一亲芳泽岂不枉为人矣!”
说着也学刚刚他的眼神,瞥了眼他的胯下,撇了撇嘴:“她现在十六,我现在十二岁,再过个三年,我十五,她十九,也仍是花一般的姑娘。到时老子小鸟变大雕,哼哼哼哼……唉,师傅,你到时可千万别偷听徒弟我行房事啊,不然欲火焚身没法发泄那徒弟可就罪过喽,阿弥陀佛~~”
周辅被说得一窒,偏偏又没法反驳,只得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郁闷地回房去了。想起了被阉的伤心事,心里真是如吃了十筐苦瓜一般,苦得出了汁,却又无处可倒。
李飞羽也觉得自己说得过分了,对着周辅的背影道:“师傅,你放心,你的仇就是徒弟我的仇!等我师有所成了,必替你报仇,把慈航静斋漂亮的女的全奸了!”
周辅身躯微微一震,顿了顿,没有说什么,身影消失在了回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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